第28頁 文 / 天秤
「沒問題,不過,我下午有個會議要開,我會請冬雲先過來接你們。」齊格看著艾薇抱孩子的樣子,好一幅令人看到以後就無法移開視線的親子畫。
他癡癡地看著艾薇,雖然生了孩子,不過她的身材恢復得很快,只是變得更豐滿了。不過,他很樂意接受這樣的改變,這讓他想起這幾個月以來的修道士生活終於可以結束了。
「只是個小小的聚會,別太勞師動眾了。」艾薇吩咐。
「是!老婆大人。」齊格再一次在她臉上印下一記響吻,抬眼看牆上的時鐘,「啊!槽了,這下子可真的要遲到了,我得走了。」
「路上小心!」艾薇對著眼前的空氣喊道,因為齊格早已不見蹤影了。
忙了一上午,哄寶寶睡著後,艾薇終於可以喘口氣,坐下來休息一下,但不識相的門鈴聲響起了。艾薇前去開門。
「冬雲,好久不見了。」開了門,原來是好久不見的冬雲。
「嗨!艾姊,哇,你的身材恢復得真快。」冬雲讚歎道。
「冬雲,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翹班啦?」
「我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啊!我可是奉命前來接你的。」冬雲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解釋著。
「現在!太早了吧?而且寶寶才剛睡著而已。」
「寶寶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帶了個幫手來。」冬雲向車子裡的人招了招手,一個福泰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
「這位阿姨是?」艾薇看著那個友善的婦女,好奇的問。
「她是我的二嬸,專門在替人帶孩子的,我家的兄弟姊妹還有現在的侄女、侄兒都是二嬸帶大的。」
「二嬸你好,進來坐吧!」艾薇請冬雲及婦人進屋子裡。
「不行!時間快來不及了,艾姊,你得跟我走,寶寶的事就交給我二嬸了。」冬雲沒頭沒腦的催促著艾薇,讓她一頭霧水。
「為什麼這麼趕?齊格說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是嗎?」
「是沒錯,可是……」冬雲急著找理由搪塞,「剛剛總監交代我,他說……他說希望你先去確認一下,再看看餐廳安排的菜色如何。」
艾薇狐疑的盯著冬雲,現在才要看菜色不會太遲了嗎?「算了,聽得我一頭霧水,不如我自己去弄清楚怎麼回事!」
冬雲吁了一口氣,要編一個合情合理、說起來又不會結巴的謊真難!
*****
車子一路開向郊區,往齊格所開設的義大利餐廳方向而去,一下車,冬雲二話不說,拉著艾薇直奔貴賓室。
「喂,人我帶來了,接下來的就看你們了!」冬雲向早已在貴賓室裡頭等待的人說道。
「這是做什麼?」艾薇問,為什麼造型師和化妝師會在這裡?
「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裡,晚一點我會帶寶寶過來的。」冬雲又露出令艾薇不解的微笑。
「恭喜你,艾薇,沒想到你都當媽媽了。」造型師拉著艾薇,將她按在椅子上,開始他們的工作。
「謝謝,不過,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艾薇真的被弄糊塗了。
造型師和化妝師兩人對看了一眼,笑而不答,繼續他們手上的動作。
見他們倆都不說話,艾薇也不再追問,如果這是齊格細心的安排,她當然樂意接受,只是這裡沒有鏡子,艾薇無法得知自己的模樣,只能任人在她的頭上、臉上動手腳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幾個鐘頭,艾薇只覺得自己坐得腰酸背痛外加屁股發麻。
「完成了!」造型師宣佈道,讚賞的目光審視著艾薇,似乎很滿意她的傑作。「現在,只剩這個了!」她拿出一條雪白的絲巾,蒙住艾薇的雙眼。
「這又是……」艾薇本想繼續問下去,不過想想算了,反正不會有人告訴她,看來這個遊戲愈來愈有趣了。
「這是個驚喜!艾薇,你真是個幸福的女人。」造型師這次洩漏口風了,不過她的手可沒停下來過,她脫掉艾薇身上的衣服,再幫她穿上她今晚該穿的衣服。「再加上這個,就是完美無瑕的組合了!」
造型師從珠寶盒裡拿起一串珍珠項鏈及一對珍珠耳墜,為她戴上。這些珠寶看起來有點年代了,但以它們散發出來的色澤便能看出主人對它們的珍藏和呵護,這是一個慈祥的母親對自己寶貝女兒的愛。
化妝師在替艾薇上指甲油時,乘機摘下她手上的婚戒,然後帶著戒指離開。
當一切準備就緒,時間也差不多了,此時門又被打開,造型師引導著艾薇,將她交給早已在門外等候的男子。
「還不能解開嗎?該不會我一整晚都得蒙著它吧?」置身黑暗中的艾薇開玩笑的問道,不知道身旁的人是誰,不過對於這個人,她發現他有股熟悉的氣息。
他們在一間包廂前停下了腳步。
「小妹,可以解下絲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艾薇耳邊響起。
「哥?」艾薇聽到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迅速地解開臉上的絲巾。
艾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艾薇的頭紗蓋下。
「這.....」直到現在,艾薇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套白紗,而且非常眼熟,是齊格第一次設計的婚紗!她感到又驚又喜。
「今天,我要代替爸爸,把你交給站在裡頭的男人,祝福你,我的小妹,這是我僅能為你做的。」艾文擁抱艾薇,然後將手上的捧花交給她。
艾薇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艾文心裡的不捨。
「媽……她還在生我的氣嗎?」艾薇皺著眉,擔心的問。五個月前,她和齊格公證結婚,事後才告知艾母,這讓艾母頗為光火,氣得好久不接艾薇的電話。
「你看你身上戴的,這可是媽媽當年的嫁妝喔!」艾文指著她脖子上的項鏈。
哥哥的說明讓艾薇感動不已,深鎖的眉也笑開了,看來母親大人已經原諒她了。
「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她唯一的女兒這麼草率地嫁了,你說她會不氣嗎?你最好別讓她看見齊格,她可能會剝了他的皮!」艾文十分嚴肅地交代著。
艾薇原本高興的情緒又被艾文的一席話給澆熄了。「媽媽……她有來嗎?」她試探性的問,她好希望能看到媽媽,得到媽媽的祝福,可是又害怕媽媽真的會修理齊格。
「你說呢?」艾文吊她胃口。
「應該是沒有,她那麼生氣……」艾薇鬆了一口氣卻又悵然若失的表情,讓艾文差點忍俊不住。
「準備好了嗎?我們該進去了。」
「嗯。」艾薇點頭,她決定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拉著齊格去美國向老媽請罪。
包廂兩側的門被打開了,結婚進行曲的旋律適時的響起,整個包廂儼然成了一座小教堂,五彩繽紛的氣球飄散在空中。艾薇環顧在場的人,都是她所熟悉的朋友:尚磊、茜蓉,還有他們的寶寶;冬雲、造型師、化妝師、韓翎,還有那位狄警官;穎珊及她的先生,羽潔也特地從美國飛來,還有……媽!她正抱著她的孫女兒。艾薇驚喜萬分,齊格的用心讓她好感動。
艾文將艾薇交到齊格手上後便退至一旁,兩位新人站在一起,艾薇的美令人目炫,而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齊格則令人神迷,當他們倆目光交纏時,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四周的音樂和其他人早已不存在了。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拉回了艾薇和齊格的注意力,卻引來滿堂的笑聲。
是老爹!艾薇張大了嘴,老爹何時改行當起牧師來了?
漢克笑看著台下這對璧人,他很高興齊格終於走出感情的陰霾,找到真愛,而這兩個有情人也終成眷屬。
「我很榮幸被齊格邀請,做他和艾薇的證婚人,今天我就充當一下牧師,不夠專業請大家見諒。齊格,你願意娶艾薇為妻,不論生、老、病、痛、富貴、貧窮,都愛護她、疼惜她至死不渝嗎?」
「我願意!我非常願意!」齊格宏亮的嗓音讓在場的每一位都清楚的聽見他的回答。
漢克點點頭表示讚許後轉向艾薇,「艾薇,你願意嫁齊格為妻,不論……」
「我願意!」艾薇深情款款地看著面前她心愛的男子。
「現在!請男女雙方交換戒指。」
這是齊格第二次將戒指套進艾薇的手指上,雖然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不過上次沒有這麼多人觀禮,尤其是他的丈母娘和大舅子也在場,讓他有些緊張而顯得笨手笨腳的;倒是艾薇巧笑倩兮地輕易就把戒指套進齊格的手指。
「我以證婚人的身份宣佈你們正式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漢克高興的宣佈道。
現場響起一片掌聲。
「我愛你!」齊格耳語,眼裡有著無限的柔情。
「我也愛你!感謝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艾薇勾住齊格的脖子,回應他。
四片唇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今晚他們只屬於彼此,誰都無法將他們分開,也不會有人必須半夜起床泡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