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林曉筠
秦恬妮則一時語塞,這個女人行情這麼好?!
「你讓我像個白癡,還像個小丑似和顏悅色的問她是否肯再給我一次機會。」喬建國是渾身的怒氣。
「我只是想幫忙……」
「那個女人根本已經不愛我了。」
「那她幹麼要住在你那?」
「省錢行嗎?省下一筆住飯店的錢,這樣可以嗎?」喬建國又啞著嗓子的吼。「你以為她是因為還愛我所以才……你愛情小說看太多了。」
「可是你是一個這麼出色的男人。」
「她見過更多、認識更多出色的男人。」
這會秦恬妮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是真心的想幫忙,她一直以為喬建國的前妻應該仍是對他有情的,否則既然婚都離了,幹麼還要住到前夫家裡去牽扯不清,糾糾纏纏的,劃清界限不是才乾脆、痛快嗎?
「我想我和她是真的……」喬建國這會像顆已經洩了氣的皮球。「已經走到盡頭了。」
「那你就給你自己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而不是在這藉酒澆愁、自我折磨。」秦恬妮真心的說。
「我自己重新再來?!」
「還是有很多出色的女人,還是有很多溫柔、漂亮、高雅的女人可以讓你重新再來,可以溫暖你……受創的心。」秦恬妮滿懷希望的說。
「恬妮,你到底要我說幾次?」他一副她是什麼大笨蛋的表情。「我不要其他什麼出色的女人,我不要什麼溫柔、漂亮、高雅的女人,那些女人我全沒有興趣,我只要席婷婷!那個芝加哥的華裔公主,她絕不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我就是要她!」
「那你乾脆去死了算了。」秦恬妮也火冒三丈。「既然你只要這個女人,既然這個女人又不要你了,那麼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被……」
「開除了?!正好,我也不想再上班了。」秦恬妮終於可以不再受他的氣,她的心也可以不再受傷,這個現代「情聖」這生是不可能再愛別的女人了,如果她還是有腦筋的女人,那她這會也該醒醒了。
「恬妮!」他叫住了轉身要走的她。
「幹麼?」既然已經不當他的秘書,那麼她也就不必那麼好顏好色的對他。
「你真要辭職?」
「不然真等你開除我嗎?」
喬建國苦笑了下。「我只是……」
「你只是隨口說說?你只是心情不好?你只是有點醉了?而我就活該要受這些鳥氣?」秦恬妮生氣的吼道。
「恬妮,女孩子說話要斯文些。」
「斯文?!我還不是跟你學的,而且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個女人了,一個需要人……」秦恬妮沒有再往下說,她也是一個需要人呵護、需要人愛的女人,這三年為了他,她真活像是個白癡,而她該醒了。
「恬妮,你對我而言已經不只是一個秘書,你忘了我們還是朋友嗎?我甚至還把你當是自己的妹妹看,什麼心事都告訴你,如果你一走了之……」
「你以為我會良心不安?」她冷冷的說,但心中難過得想哭,他還把她當「妹妹」看。
「你該良心不安。」
「但我才……」
「恬妮,事務所需要你,不管我剛才說了什麼,你都當我是喝醉了。」喬建國不著痕跡的道歉。
「但你沒有醉。」
「我醉了。」喬建國起身,然後拿起他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我是不該在辦公室裡喝酒,這樣會破壞我的專業形象,我可以回家喝……」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邪邪但是狡猾的光芒。「我應該回家喝去。」
「老闆……」秦恬妮看到了那抹光芒。
「回家喝會有意思多了……」
「你這是苦肉計嗎?」秦恬妮有些指責的說。
「苦肉計?」喬建國微笑的聳聳肩。「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計,我只知道我想回家喝,那麼就算是醉了也是在家裡,而且說不定還有人照顧。」
「你們男人……」
「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
「用這種……」
「只要有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試。」喬建國堅定的說。
沒有看過喬建國喝醉酒,在談戀愛及有婚姻關係的那兩年裡,她也幾乎不曾看他碰過酒,所以這會當他帶著酒意進門,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裡,她就不能不意外,他一向是個自製的人,怎麼會在上班時間喝得醉醺醺呢?
但如果說他醉,他的眼神卻又是那麼的清澈、那麼的澄明,好像醉了的只是他身體、他的感覺,而他的心……是絕對的清醒。
本來席婷婷是在客廳裡吃力的看一份中文報紙,但是喬建國一回來,尤其是當他帶著酒意回來時,她覺得自己還是閃一邊得好,和一個喝醉酒的人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而見席婷婷打算躲回自己的和室,不!「他的」和室時,他攔住了她,擋到她的面前。
「要逃?」
「逃什麼?」她正視著他。「我只是回我的房裡。」
「你的?」喬建國有些調情似的吊兒郎當戲問著她。「應該是我的吧?這個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我不是。」席婷婷馬上說。
「你不是嗎?」他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挑情意味。「你曾經是的,對不對?」
「曾經。」她不為所動的強調。
喬建國馬上一副惋惜又懊惱的表情,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絕不會簽下那張離婚協議書,至少他會告訴她他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而不是那麼率性、灑脫的說籤就簽,他是逞了一時之快,是扳回了一些面子,然後呢?
趁著酒意,他伸出了他的手,在她柔嫩、細緻的臉上來回的輕摩著,她曾經是他的,她曾經是屬於他的,他的手可以直達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任何一個隱密的地方,而他真懷念……
但他的遐想還來不及更深入些時,她撥開了他的手,然後是一臉的怒容。
「席婷婷……」
「這算是藉酒裝瘋嗎?」
「我只是……」
「只是喝了點酒、只是有些情不自禁嗎?」席婷婷心中不是沒有激情、沒有蠢動,四年了……但如果她讓他得逞了這一次,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任何藉口了。
「如果我說是呢?」
「喬建國,你少來了,你並沒有醉,我可以從你的眼中看出來,你根本就沒有醉。」她才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拐上的女人,她已經不是不解世事的女孩。
「我沒有嗎?」喬建國笑嘻嘻的問她。
「你沒有。」
「而你可以從我的眼中看出來?」
「不要用這招老套。」
「那麼這會你還從我的眼中看到什麼?」喬建國突然的伸手抓住她的肩頭,固定著她,然後他低下頭,和她的視線對上了。「婷婷,你看,你好好的看個仔細、看個清楚,看看你還可以從我的眼中發現什麼?」
「喬建國!」席婷婷想掙脫,她根本不太敢再去看他的眼神,這會的他,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危險男人。
「我不怕你看,甚至希望你能看到我的靈魂深處裡去,你可以嗎?你能嗎?」喬建國愛撫似的聲音。
「你醉了。」席婷婷這會像是只意外跌入陷阱的小兔子般。「你……你是想逼我走嗎?」
「你不會走。」
「我會!如果你……」
「摸我。」喬建國突然的說,他的聲音滿是激情,然後他抓起了她的手,一邊抓著,一邊自己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然後掀起了他的內衣背心,這一刻沒有什麼事比她摸他還重要的。「摸它……」
「你瘋了……」
「摸它!」喬建國將席婷婷的手壓在他已經赤裸的胸膛上。「婷婷,摸它!就像以前一樣,你不會忘記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你知道怎麼讓它興奮的。」
「喬建國,你居然敢……」
「就當是我求你。」他的聲音裡除了情慾,的確是還有著祈求,這男人這會為了他生理上的需要在求她,他在求她去撫摸他,而且也清楚她可以讓他興奮、可以讓他欲仙欲死,他們或許在很多事上都合不來,但是在「性」這一件事上……
「不要!」席婷婷抗拒著。
「婷婷……」
席婷婷嘴裡是說不要,但是她的手好像有它們自己的意志力般,一碰上他赤裸的胸膛,它們就好像非常熟稔,知道怎麼在上面遊走。
「婷婷……」喬建國低喃、沉醉的聲音。「好久了,我想念你這雙小手,想極了……」
但席婷婷不語,她恨這種感覺,她明明是不要他的,但是她的身體卻和她唱反調,她的身體要他!她的身體記得他!
於是整個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性感、浪蕩的情潮,喬建國將席婷婷推向了她身後的一面牆,把她固定在牆上,他知道他們需要支撐他倆的東西,否則這會他們會雙雙朝地上倒去,他並不要瞬間的滿足,他要和她好好的享受一次永生難忘的做愛。
「婷婷,我愛你……」
但是席婷婷並沒有聽見,這會她正在和自己內心的情慾交戰,理智要她反抗他,要她不要降服於他,可是感情那方面卻要她接受他,要她敞開自己的和他做愛,她的身體想死他、愛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