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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文 / 蓮真

    母女連心,許姿潔當然明白母親的想法,她慌張地猛搖頭,「不是的,媽,役有那回事,我……只是不願意你們再為我煩惱了。」明亮雙眸染上了迷霧。「你們疼我、愛我、為我著想、希望我幸福快樂,這我都知道啊!但是選擇與陳義名結婚是我自己的決定,如今遭到背叛,就表示我當初選擇錯誤,面對這錯誤是我的責任,我怎麼還能讓你們為我煩惱呢?」

    聽到這裡,許父與許母心都酸了!

    馬裕博沒想到許姿潔竟如此懂事、孝順,聽她句句真心,內心感動不已,一股勇氣逐漸成形,他在心中下了一項決定。

    許母忍著淚,「傻孩子,你這麼說不就是把我跟你父親當成外人了嗎?所謂『親人』就是在你遭遇挫折、碰上困難時能幫助你的人啊!你這麼做不就——」

    「媽,我知道你的意思。」許姿潔打斷母親的話,「我當時沒告訴你們真相就離家出走是我不對,但是我會這麼做其實還有其他因素,就是——」

    「為了要成全陳義名跟王娟是吧?」許母接下她的話。唉!她這女兒從小就只會替別人著想,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害他人,尤其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另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

    許姿潔移開視線默認。馬裕博望著她,不知為何內心還存著一抹擔憂。

    許母並沒有遺漏馬裕博的存在,她一直觀察著、思索著,將他的情緒變化全看在眼裡,此時見他擔憂的神情,心裡多少有些明瞭。

    許母輕歎口氣,「真沒想到陳義名愛的會是王娟,怪不得你離開不到一個月,他們就結婚了!」

    許姿潔怔了怔,最後輕輕點頭。真不可思議,原以為自己無法接受他們的婚姻;想不到她的心竟超乎意外的平靜。

    「自你不告而別之後,王娟就經常去找陳義名,所以當他們兩人結婚時,我們也不覺得那不對;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早就非比尋常了!」許母無奈地搖頭。

    許姿潔望著父母苦笑道:「媽、爸,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們真的為我著想,就別再去找他們也別跟任何人說,好嗎?」她依然堅持當初的想法,想想陳義名與王娟算是情投意合吧!現在說不定幸福美滿的生活著,那何苦再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呢?

    「那怎麼行?我女兒被人冤枉地這口氣我哪忍得住?」許父不甘心地拍桌反對。

    「爸,別這樣,別人要說就隨他們去說,反正時間久了,他們就會忘了,你別去破壞人家的婚姻啊!」許姿潔阻止父親。

    「小潔,都這時候了,你還幫他們,難道你都不會不甘心嗎?」許父喊道。有時候他真不瞭解這傻女兒的想法。

    許姿潔翻了個白眼,她最受不了父親的愛面子。「有什麼好不甘心的?都已經過了三年,我對他們的事早就沒感覺了,現在還翻舊帳有什麼意義呢?」她將自己的真心話坦然道出。

    「小潔,你是說你已經忘記陳義名了嗎?」許母抓住機會探問她的想法。

    她搖頭,令馬裕博緊張起來,屏息以待她的回答。

    「要我忘了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畢竟他曾經是我的未婚夫,不過我卻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我對陳義名的感情早就沒了,有的也許只是平淡的友情吧!」許姿潔充滿自信地說道。想想每當憶起和陳義名的那段感情,她總覺得似有若無,甚至無法瞭解當初為何與陳義名相愛,或者她真愛過他嗎?

    聞言,馬裕博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那是一抹放心的笑。

    許父與許母望著女兒片刻,直到見著女兒眼眸裡閃爍堅強的光芒,才明白地點頭。

    「姿潔,你真的肯定對陳義名已經沒有男女之情了嗎?」馬裕博忍不住想再確定。

    許姿潔望著他,毫無保留地回道:「嗯!以前的我可能還不確定,但現在的我卻十分肯定。」

    「真的,那你——」已經不愛陳義名羅?

    「喂!臭小子,你幹嘛那麼關心我女兒?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還跟她住在一起?說,你有沒有對我女兒怎麼樣?」許父轉移目標,將矛頭指向馬裕博。對於馬裕博的存在他早感到懷疑,尤其見他如此關心女兒,更引起他的不滿。

    許姿潔被父親一喊,才驚覺自己的大意,連忙解釋:

    「爸,你別生氣!媽,我差點忘了跟你們介紹,他是馬裕博,是我餐廳裡的大廚,因為他找不到地方住,所以我才將二樓的其中一間房租給他。你們千萬別誤會,我們真的沒什麼的。」就算有,也只是她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

    「沒什麼?那為什麼他知道那麼多你的事情?你連爸媽都不願意說的事,為什麼他全知道?」許父一想到眼前這男人居然比自己還瞭解女兒,心中充滿了不甘心與不舒服,因此愈瞧他愈感到不順眼。

    「是呀!小潔,媽也覺得挺奇怪的,馬先生似乎對你的事情瞭解得滿多的呢!」許母以著疑惑的眼神望住他們。

    許姿潔啞口無言,整顆心七上八下。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將心中的所有秘密向他傾訴。

    她只知道,每當與馬裕博相處談天時,總是忍不住想將內心的一切全告訴他,因為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笑她,反而會溫柔地、默默地陪著她、安慰她。

    「伯父、伯母,你們千萬別亂想,其實我會瞭解那麼多姿潔的事情,是因為平時我們在一塊聊天時,總會聊到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馬裕博為她解圍。

    「喔?那馬先生的意思是說小潔對於你的事情也十分瞭解羅!」許母心思一轉,將目光停留在女兒身上。

    為了不引起雙親誤會,許姿潔連忙點頭,「呃…知道,知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嘛!」她有些心虛地道出

    「朋友」兩字。

    「朋友?那……我可以請問馬先生一些事情嗎?」許母將視線移到馬裕博身上。

    聽見許姿潔喊出「朋友」時,馬裕博的心往下一沉,隨即發現許母的注視,立刻挺起胸膛。「呃……伯母請儘管問。」

    許母笑了笑,「我看馬先生還很年輕,長得又不錯,為什麼會到我女兒的店裡來當廚師呢?我想……你不可能一開始就從事廚房的工作吧?那不知道你先前在哪兒高就呢?」

    單刀直人、一針見血,許母的問題令馬裕博與許姿潔同時怔住。

    馬裕博臉色霎時刷白,許姿潔則緊張得手心冒汗,許母與許父意識到他們的異樣,面面相覷起來。

    「怎麼下?有口難言嗎?」許母笑著問道,心中更加確定他們會相識絕非偶然。

    許姿潔咬了咬下唇,心慌意亂起來。她不能說,如果父母知道裕博曾坐過牢一定會嚇到,可是憑母親的聰明,一定會想辦法問出來,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馬裕博依舊保持沉默,直到雙肩略微顫動。

    許姿潔感受到,心中不忍,當下決定將事實隱瞞下來,她面對雙親.「爸、媽,其實裕博以前在一家公司擔任……」

    「姿潔,別這樣!」馬裕博迅速打斷她的話。瞭解許姿潔的想法,他十分感動。

    他不希望她為了他再度欺騙關心她的雙親。「讓我來跟你父母說吧!」他恢復冷靜,決定道出自己的過去。

    許姿潔吃驚地望著他,「不會吧!裕博,難道你要——」說出真相?!

    馬裕博毫不畏懼,面對許父與許母坦然說道「伯父、伯母,不瞞你們,我坐了三年牢,半年前剛出獄。」

    無法責信馬裕博的過去竟是如此驚人,許父與許母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許父幾乎跳起來,指著他喊道:「什麼引你是殺人犯!」

    馬裕博被許父的話嚇到,陡然憶起和許姿潔第二次見面時的景象,內心忍不住輕笑起來。果然是父女,反應居然一模一樣。

    「他沒有殺人,他是冤枉的,這點我可以證明!」許姿潔激動起身,望著父親為他辯解。

    許母與馬裕博同時被她的舉動嚇一大跳。

    許父從不曾見女兒如此大聲地反駁他,「你拿什麼證明?」

    「因為我當時跟他在一起,所以他絕對不是兇手。」她繼續為他辯護。

    「既然有證據說他是冤枉的,那為什麼還會坐牢?』』許父抓住重點迫問。

    「因為……因為……」她停頓,一時失去立場。

    見許姿潔拚命為自己辯護的模樣,馬裕博心頭充滿無限喜悅,胸口被一股暖意纏繞著。

    他掛上溫柔笑意,將許姿潔拉回位子,緊握住她的手。「好啦!姿潔,其他的由我來說吧!」

    馬裕博深吸口氣,開始將自己的遭遇毫不保留的全部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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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大學畢業就進到一家證券公司上班,當時我已經有未婚妻,雖然我母親希望我們能盡早成家,但我未婚妻一直猶豫不決。直到我和姿潔相遇的那一天凌晨,我未婚妻帶著歉意來找我,並且告訴我她無法嫁給我,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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