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兆媛
聽徐母這麼說,就知道徐家把自強和自己的小孩一樣看待,可見得徐家的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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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畢不久,文治兄妹倆告別徐家,文治送明明迴環山路俊才回家。雖然是做客,但明明仍覺得又熱又累,脫下衣服到浴室泡個熱水澡:心情一放鬆,太舒服了,使得她幾乎在浴盆內睡著,直到感到水的涼意後才起身整理衣物,此時樓下門鈴響起,明明覺得奇怪,已經這麼晚了,是誰來訪?急忙衝下樓來到院子,只見矮籬外面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明明,是我。」
「華翰?」明明驚喜萬分的開門讓他進來。
「明明,你好香哦!」華翰猛往她身上嗅了又嗅。
「是爽身粉啦!華翰,你這身衣服真名仕。」
「名仕?江明明說名仕?這好像是你第—次用的詞彙哦!」
說話間,兩人來到客廳。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明明反問他。
「一套休閒衣褲,配上不倫不類的便鞋也能成為名仕嗎?」
「反正走在街上,你就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與眾不同的人就是了。」
「拜託,明明!別人眼中怎麼看,我不知道,但我要你眼中能盡量看出我與眾不同。」他嚴肅的說。
「華翰,你要不要聽我說出對你的感覺?」
他認真且慎重的點頭。「要,當然要。」
明明偎入他懷裡。「第一次在環山路被你的車濺一身污水那一天,當我第一眼看到你和金詠薇時,我在心裡暗自讚歎:『好—對璧人』!」看華翰不太苟同的臉色表情,她強調著:「真的!」
「然後呢?」
「然俊,從此我就很喜歡金小姐的坦誠和毫不做作,但是,我覺得你很傲,—副桀騖不馴的樣子。」
「我有嗎?」華翰覺得冤枉。
「但是當你們定後,我感覺好空虛。」
「因為我嗎?」吻一下她額頭。
「來,我彈首曲子,你椅子上坐。」
掀開琴蓋,明明坐在琴前試了—陣音後,她開始彈奏。那清脆的琴音不斷的流洩整個室內,也充滿華翰的心。
華翰感動的雙手合十,感謝上蒼賜給他明明這個充滿智慧與靈性的女孩。他全心全意的愛著她,他知道從今而後,他將一輩子永遠看她而不生厭。
琴音在「愛之喜」的最後一個音階停止。兩人久久都說下出半句話,只是用那深情的雙眼互相凝視對方。此時,牆角的老座鐘「當、當、當……」的敲響十—次,它震撼著兩人的心弦,也震醒他們倆。明明首先走到他跟前。
「華翰,你知道嗎?第二次看見你的那—剎那,我感覺好像等了你很久,終於等到你出現了似的。」明明用手背拭著雙眼。
「明。」擁緊她,華翰仍是感動。
「你帶我去茶園時,我的感覺很自然,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本來就應該那樣,因此我很自然的告訴你我的心事和家裡的事情。」
「明。」華翰用唇輕點她的額頭。
「從那之後,我全心全意都包圍在自己築出來的夢想中,一直到你跑來指責我一夜未歸,以及後來在報上看到你和金小姐的消息和照片,我忽然從那一種夢想中甦醒過來。」
「明明,都是我的錯。」華翰悔不當初的用祈求諒解的眼神看她。
「不,你沒有錯,和金小姐是在認識我之前,對不對?只是那件事以後,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一直自問自己有沒有辦法不在乎你的那些花花草草!」明明苦笑。
「不是花花草草,是正常交往的異性朋友。我們這個社會的結構是很病態的,人—出名,大家都喜歡知道他的花邊啦、私秘啦……什麼紼聞的,來炒作新聞。」
「也因此,我害怕捲入不必要的是非之中。」明明接著說。
「其實在電視公司與你再見面後,無形中,我便沒興趣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至於要出國,雖然是早就訂下的決定,但是促使決定付諸行動的最大力量是我對自己的不確定。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認你曾在花粉陣中打滾的事實,因為我曾經是那麼保守。你是知道的,你想想看,—個在生長過程中都只與身為老師的媽媽和將為老師的青年學生在一起的女孩,她的思想是不是很古板?守舊?我在大學時代也曾經和幾位學長談得來,但是每當他表明想再和我進—步約會時,我就不敢再和他們交往下去,現在想來,可能當時雙方並不來電吧!」明明自己剖析她的心路歷程。
緊抱住她,華翰臉頰在她頭頂廝磨著。「明,小寶貝。」
「其實決定要出國離開你,比接受你的過去還痛苦。」
「明,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華翰,我愛你,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很確定我愛你。」
「明明,好明明!」
華翰激動的吻住她,而明明也感動的回應他,兩人都瘋狂的需要對方的慰藉,他橫身抱起她上樓來到臥房。
「明,我愛你,早在發現你一夜未歸時,我就已愛上你了,我之所以會生氣,實在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很擔心你……」
「華翰,華翰,我愛你,愛你!」
「明,你再如此抱我,我看我們明天都將無法上班了。」
「我要嘛!」說著伸手採向華翰敏感處,華翰在陣陣悸動中,很快的朝向她。
「明明,好明明,這一次我要慢慢的品嚐你。」他的唇緩慢的折磨她,直到她忍耐不住。
「華翰,我要,現在……」
「好,給你,給你!」浪漫的長夜,兩人合而為一。
第七章
華翰因受委託的案件,必須再去香港一趟。當華翰將香港行的計畫告訴明明時,她臉上明顯地寫著失望。
「去多久?」
「快則四天,也可能延至八天左右。」撥開她臉上的髮絲,華翰邊回答她。
「那麼久啊!」看她那表情,好像他馬上要走似的。
「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
「還有條件啊?」
「對,那就是——為我保重身體。」
華翰香港之行前兩天,適巧是週末、週日,兩人膩在一起—天半,寸步未離開彼此,因此明明沒有回家和遠從台南回來度週末的母親會面,母親當然知道年輕人的心理。
到了週日深夜,華翰送明明迴環山路,在門口分手時,明明顯得依依不捨。她突然驚覺於自己這一生不能沒有他的陪伴,哪怕是短暫的別離都將使她受不了。
「華翰,你不在的時候,我怎麼辦?」她嬌弱偎在他身旁。
「明明,忍耐幾天,我會每天給你電話。」
華翰的心情何嘗不是難捨?但是男人還是事業重於一切,沒有事業,生活上又何以給妻子保障呢?
「我明天下班後直接回爸爸那邊,這星期都準備住那裡。明明仍離情依依。
「這樣我就更放心了,我會撥你的專線電話找你。」
「你早一點回去休息,明天我還要上班,不方便送你。」
「明,再見,要想我哦!」
「再見。」地淚眼婆娑地看華翰坐上車。
「明明,門窗要檢查好再睡。」他降下車窗再次交代她。
「好——好——。」明明拉長聲音應他。心裡卻暖烘烘的。
他抬手向她揮一揮,依依不捨地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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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週一回來住以來,她像少了魂似的,連練起琴來也是心神不定的,長峰看得十分心疼。
週三晚上,長峰又來到琴前。
「明明啊,華翰到香港三天了,來電話了沒有?」
「有,每晚大概十點左右來電話。」
「這就好了,那你還心煩什麼?」長峰安慰的摸摸她的頭。
「爸,你和媽媽談戀愛時,有沒有分開過?」明明天真的提出問題。
「怎麼會沒有!而且婚俊甚至有數次誤會,最後一次更造成彼此二十三年的別離,這種感受實在是生不如死,相信你現在的感受和我—樣。」提及此事,長蜂內心仍覺得痛。
「我心情不好!」明明半自語。
「你和華翰感情穩固,華翰又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今後為了事業,相信他出遠門的機會還很多,爸爸勸你還是要多學習控制情緒才好。」
明明心情開朗一些了,無言的點點頭。
「好啦,我去撥電話給你媽媽,等到明年九月你媽在學校服務滿二十年,我會勸她辦理退休。」長峰邊說邊走出房間。
收拾好樂譜,明明回到臥室,剛好電話鈴響起,急忙拿起話筒。
「喂,我明明。」
「明明?我好想你,你現在在做什麼?想我嗎?」
「華翰,趕快回來,我好想你,剛剛爸爸還問起你呢!」明明撒嬌的嗲著聲說。
「明,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明天不能回去了,可能要等下星期一下午的飛機,這邊尚有些細節問題,恐怕要延到下星期一早上才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