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性愛娃娃

第2頁 文 / 戰青

    撒彌爾的反應同樣令初音感到困惑,直到口中嘗到鹹鹹的血味,她才不自覺地鬆開雙唇……

    「死東西!」賈鑫立刻上前扯開她,結結實實甩了她幾巴掌。「還不快向杜克先生道歉?」初音被打得倒地不起,虛弱的身體又再度失去了知覺。

    「裝死?」賈鑫粗暴地拉扯著初音自得發青的手臂,就怕這下子撒彌爾對她的印象更差了。「起來!快向杜克先生道歉——」

    「夠了!沒看見她昏過去了嗎?」撒彌爾皺起眉頭,從賈鑫的手中救下初音。他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初音的身上,鷹阜般的厲眼直視著賈鑫。「她還沒成年吧。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賈鑫愣了一下,抓了抓頭,於笑幾聲。「嘿嘿……她從台灣來的,才剛滿十七歲。她的小男友欠了我一堆賭債,就把她賣給我羅!」

    黃金色的長髮垂在臉際,撒彌爾俯視著昏死在地上的初音,好半晌,他才若有所思的抬頭望向桌上、那株用透明水晶杯瓶罩住的七彩玫瑰花。

    在經過一陣沉默後、他緩綬吐出一句,「十萬美金,賣不賣?」

    「十萬——」賈鑫像被人割了一塊肉似的咆叫出聲。

    撒彌爾冷淡的表情像是明白的告訴他,這價錢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可真會殺價……,唉!箅了,我只要求別賠大多錢,就阿彌陀佛了!」他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大歎一聲,只希望趕快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如果你方便給我現金的話……」

    「現金……沒問題。」像是解決了一件公事似的,撒彌爾面帶微笑地抱起初音,將她放在躺椅上,他隨即走到桌邊拿起電話,按下分機號碼。「陳叔,請你去保險櫃拿十萬美金來地下室A2房間。」

    掛上電話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陳便棒著一疊現金出現在房門口。

    貿鑫開心的數著鈔票,原本懸著的—顆心終於落地了,他眉開眼笑的抽出一張面紙擤擤鼻涕,貪婪地望著撒彌爾。「謝啦!公爵,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我不想再看見你!」撒彌爾面露慍色的說。「陳叔,麻煩送客。」他冷冷的吩咐、而後轉過身,完全不給愣在原地的賈鑫一丁點面子。

    陳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但看見賈鑫雀躍地把錢塞進皮箱裡,他也約略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看著撒彌爾靠在躺椅的扶手上,出神地凝視著正昏睡著的女孩……,陳不由得笑了。五年了,他總算又看見撒彌爾重新對別的女性感興趣。

    雖然他並不想破壞此刻的寧靜氣氛,但是,在引須賈鑫走出房間,準備關上房門之際、他還是不得不提醒一句。「先生,艾妲小姐還在休息室等你。」

    第二章

    她打開窗,在銀色的月光之下,她看見侯勝對她張開雙臂……

    「我的初音,我的愛……,跟我走吧!美麗的你不應該被埋沒在教堂裡!」

    即使害怕,她仍義無反顧地飛奔進他的懷中——她最愛的男人呵!

    他拉著她的手,穿過聖堂大門,兩個人的影子奔馳在香氣四溢的玫瑰花叢問……忽然,轉頭衝著她笑的侯勝,竟變成油豬似的賈鑫……——瞬間,又成了一手緊壓著流血的下體,一手拿著皮鞭抽打她的老人……

    「阿勝救我!」初音嚇得睜開眼睛,驚覺自己處於從未見過的房裡。

    「作噩夢了?」陳轉過身,對坐在床上,神色驚徨的初音和藹一笑。

    「不要過來,」看見陳端著托盤向她走來,她驚魂未定的拉緊毛毯護住裸身,蜷縮到床角。

    「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你昏睡的這三天,一直很痛苦的樣子,我還在想要不要請醫生再過來一趟呢!」看見手腕、腳腕都綁著紗布,身上的傷口也敷了藥的她總算清醒了,令陳鬆了一口氣,他將托盤放在靠近床頭的推車上。「你餓了吧,這時有一些剛烤好的麵包跟蘑菇湯……」

    不等陳說完話,初音就像一隻飽受驚嚇的小白兔般、裡著毯子跌跌撞撞地逃到房門口。但是,必須靠磁片卡才能開啟的鐵門卻困住了她,「開門……我要出去!」她聲嘶力竭的抗議著。

    「不行喔,先生交代,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要你留在這裡好好的靜養。」

    「不……」初音本能地躲開陳的接近,對一直生活在教堂裡,從未見過世面的她而言,除了侯勝外,其他的人類都很壞、都想傷害她。「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阿勝!」

    看見她蒼白的臉上佈滿嫌惡與不信任,陳忍不住說:「你不要害怕,是先生救了你,你在這裡很安全的」

    初音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她只是不斷的拉推門把,卻因動作太劇烈而扯動身上剛癒合的鞭傷,讓傷口又滲出血珠來。

    「初音小姐,別這樣……你的傷口會裂開。」陳急著想阻止。

    「不要碰我!」初音倉皇的想避開他的碰觸。

    「好、好,不碰。」陳站在門口,忍不住歎口氣,搖搖頭,同情地看著她退縮到床邊。「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他就將卡片刷過門把,迅速的走出房間、將門關上。

    「開門哪!喂!開門,放我出去!」

    隔著厚實的門,陳聽見嘈雜的敲撞聲,不禁暗自慶幸地板的隔音設備絕佳,不會干擾到上面的酒吧,而正在想著的同時,他又聽見房間內傳來陣陣砸碗盤的聲音。

    「慘了,老闆那些貴重的裝潢……」他搖搖頭,轉身走上階梯,一心希望正在澳門談事情的撒彌爾能早一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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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後,撒彌爾風塵僕僕的返回香港,一踏進店內,便被陳攔下,聽他報告初音的情況。

    「初音小姐的傷好很多,可是,這一個禮拜以來,她都沒吃什麼東西,情緒也不是很穩定。」

    撒彌爾以食指輕撫著水晶杯罩,擔憂地注視杯內正受到不名細菌侵害的七彩玫瑰,好半晌,他才漫不經心地回應一句,「廚房都做了些什麼送過去?」

    「煙熏鮭魚、烤牛肉派、總匯沙拉、水果拼盤……」

    「她是從台灣來的,也許不適應西餐,叫師傅煮飯,做些台式小菜,再替她送過去。」撒彌爾淡淡的說著。

    「是。」陳恭敬地頷首,但他又忍不住猶豫地說:「你要過去看看她嗎?」

    「我現在沒這個心情。」他瞥一眼地下室的方向,卻很快的又將視線移回到柔弱的玫瑰花上:「我答應了艾妲等一下跟她用晚餐,派人去接她過來。」他離開吧檯,重新穿上大衣。

    陳擔憂的看著撒彌爾,難道是因為向來不離身的玫瑰花遭到病毒的侵襲,才讓先生緊皺眉頭嗎?

    「先生,你跟艾妲小姐碰面,一定不方便帶著花,要不要我幫你看著。」

    陳適時的體貼稍微緩和了撒彌爾的沮喪。「那就麻煩你了。」他露齒一笑、全然信任地將水晶杯瓶交到陳的手上;在推門離開時,還不忘轉身叮嚀一句,「陳叔,如果花瓣上的斑點再擴大,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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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音半合著眼睇視頭頂二十四小時亮著的燈光,她被困在連日扇窗都沒有的房間內,所以根本摘不清楚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

    每次那個看起來還箅和藹的叔叔送吃的東西來時,她那試圖逃跑,卻一次也沒成功!

    於是,她將不滿發洩在四周的東丙上,棒掉餐盤、砸了每天換過的鮮花、椎倒桌椅、扯掉壁上的裝飾畫框……可是,不論她怎麼破壞,都嚇不著這裡的人。

    她疲累的瞟一眼滿室的凌,將羽翼縮小服貼在背上,緩慢地爬進床底下,閉上眼睛,緩緩的沉入夢鄉。

    突然,她跛皮鞋踏進房間的聲音所驚醒!

    「房間怎麼會變成這樣?」一道低沉又富磁性的嗓音傳來。

    「沒辦法咧,每次我整理好了、初音小姐又……我本來想跟你說的,可是一直沒機會。」

    這—次,初音發現,除了每天替她送餐的叔叔外,還有其他的男人……她忍不住從床底下探出頭。

    只見,那個披著金黃色長髮、面無表情的男人正俯視著她,令她嚇一大跳,立刻又縮回身!

    撒彌爾拉開領帶,彎下腰將小圓桌和椅子扶起、將它們擺在靠近床的位置。

    最近一些事使得他的心情已經夠壞了,現在、竟然又看見房間內原本典雅別緻的擺沒被破壞得如此徹底,讓他的情緒幾乎沉到谷底。

    他杷片刻不離身的七彩玫瑰輕輕放在桌上、拉過椅子;在初音躲藏處的正對面坐下。

    兩個人彼此互看著,讓房間內瀰漫著濃重的對峙氣氛!

    「咳!先生你猜得沒錯,給初音小姐換成白飯及台灣口味的菜色後,她就不再摔盤子了。」嗅到不對勁的氣氛的陳忙著打圓場,他走到床邊,一邊將初音頭一次整整齊齊放在餐車上的空盤子和碗筷推開,一邊說著;「這裡好亂啊!我來整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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