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神亂配對

第6頁 文 / 褚月

    「等一下。」他努力深呼吸以平息體內流竄的慾望。

    又等了一會兒,她才聽見一些細微的水流聲,於是她再度問道:「黑先生,可以了嗎?」

    「好了。」他沒好氣的說道。

    「啪!」她慌張地睜開眼睛,想抽開尿壺,卻差點失手打翻它。

    「該死!」他的反應還不夠快,在接住尿壺之前,些許的尿液灑了出來。「對不起!我馬上幫你清理。」她忙不迭地道歉,小心地捧著尿壺放到矮櫃上。

    「不用!你先拿去倒掉就好,記得給我小心點。」他可不想把危險擺在身邊。

    「哦!好。」她點點頭,遵照他的意思,拿著尿壺往廁所去。

    Shit!他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啊!黑澤彥邊罵邊用面紙擦拭自己。

    事實證明,該叫後悔的人應該是他!幾天下來,白雪冬讓他的衣服頻遭水患,一會兒不小心打翻花瓶、一下子又失手翻倒菜湯水壺,幾乎到了快抓狂的地步。

    可是他呢?他怎麼了?從剛開始的怒髮衝冠到現在的面不改色,這改變讓他不由得驚訝起來,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竟會容忍她所犯的大小錯誤,比起過往,以他的脾氣早就請她走路,哪由得她在這裡走來晃去。

    不過話說回來,她在這裡也不完全沒有作用,最起碼看她面紅耳赤地幫他擦拭身體。解除生理需求,就是一種視覺享受。

    奇異的是,初時他還會咬牙克制自己強烈竄升的慾望,現在他反而毫不避諱的展現在她眼前,而看她那每每驚呼的羞赧反應,他就有種大笑的衝動,幾乎是屢試不爽。

    他想要她!這個認知像滴水穿石般漸入他的心裡。他看過的女人不少,倒貼他的更是不計其數,就是沒有一個像她一樣笨手策腳的,而且她似乎對他不感興趣,除了認真看顧他外,眼底沒有傾慕。這點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很想知道當她躺在他身下時,會是什麼模樣?或許等他的傷勢復原後,可以陪她來一段。

    他在想什麼?怎麼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震驚、一會兒又笑得有些邪氣?難不成是文件裡寫了什麼?站在一旁的白雪各納悶地想,終於忍不住探頭過去瞄一眼。

    裡頭全是一堆英文,以她每次英文考試都得死背,才能低空飛過的程度,她完全看不懂。鼓著臉,她沮喪地站回原位。

    原說好是來照顧他的生活的,可幾天下來,她不但什麼忙也幫不上,反倒還為他添麻煩,可他除了板著臉看她收拾善後之外,從來沒有開口要她離開。

    咦……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起她走?又一個疑問在心中浮現。

    突然,一幕令人噴鼻血的畫面躍進她的腦中。她用力地搖頭,那畫面卻很深抵固般的揮不去。

    有時,她真的懷疑他是故意的,雖然他說過那是男人正常的反應,他也沒辦法控制,害得她每次都漲紅臉,手抖得不像話。

    其實,她不確定自己可以看顧他到什麼時候,天天找借口出來卻越來越晚歸,真怕哪天會被哥哥們發現她的謊言——

    「白小姐,可以請你出來一下嗎?」

    一道細小的男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在她還來不及看清楚時,黑澤彥已經替她開口。

    「你是誰?」他瞪著門外的人。

    「黑先生,你好,我姓馮,是醫院的醫師,可以請白小姐出來一下嗎?我有點事想問她。」

    「你認識他?」黑澤彥冷著臉轉而問白雪冬。

    不知為何他直覺地不喜歡這個姓馮的。

    「我……」白雪冬搖搖頭,還沒開口又被搶話。

    「黑先生,白小姐不認識我。」他可是費盡心思才查到向迎春的朋友是白雪冬,而不是半躺在床上的黑澤彥。

    「那你找她做什麼?」他的眼神大有「你敢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

    「呃……這個……」這種事怎麼能當著其他男人的面問出口。馮翊偉猶豫著。

    「有什麼話,就當著我的面說清楚,不然就給我滾出去。」他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黑先生,我想你並沒有何任權力命令我吧!」他轉而問白雪冬。「白小姐,可以請你跟我出去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呃……」接收到馮翊偉請求的眼光,令她想點頭,但另一道惡狠狠的視線卻又令她不知所措,兩道不同溫度的目光,讓她陷入兩難境地。「白小姐……」

    「白雪冬!」兩道聲音有志一同的叫道:

    「不要叫了!」好吵!她捂著耳朵。

    「馮先生,我們出去說吧!」本性純善的她,終究還是不忍讓別人難堪。

    「謝謝你。」馮詡偉鬆了口氣。

    「白雪冬,你要敢跟他出去,就不要回來!」她竟敢答應!黑擇撂下狠話。

    「黑先生,我只是出去一下而已。」她嘴角揚起笑容像在安撫生氣的小孩。「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她當他是什麼!他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擺平。「黑先生,不要這樣,說不定他有什麼困難才來找我幫忙啊!」她輕搖他的手臂低喃著。

    「哼!」他別過頭去不理會她。

    「好啦!黑先生,」白雪冬繼續纏著他,觀察他的表情。「不然這樣好了,我讓病房的門開著,這樣你也可以聽到我們的談話,好嗎?」看她不停地祈求,他不禁有些軟化,但方纔把話說滿了,現在要他拉下臉來根本不可能,乾脆來個相應不理。

    「那我先出去了。」不說話,就當作答應。她自顧自地決定,隨即走到門口。「馮醫師。」她招手要他過來。

    「白小姐,可以請你過去那邊說嗎?」馮翊偉指著樓梯問,不想站在病房門口打聽事情。

    「對不起,我答應黑先生要在門口談了。」白雪冬一臉抱歉。

    「那好吧!」人家已經出來了,再拗下去難保裡面的那位不會衝出來,再說,強人所難也不是他的作風。

    「馮醫師,有什麼事?」她遵守諾言讓門開了一條縫。

    「白小姐,請你告訴我在哪裡可以找到迎春?」他直接切入重點。「迎春?你認識迎春?」她一臉狐疑。

    「對。我們認識,可以告訴我,她住哪裡嗎?」他迫不及待重複問題。「既然你認識迎春,為什麼要來問我?」她只是單純的不懂。

    「呃……是這樣的,」馮翊偉早就準備好說辭,「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撞到迎春,分開之後,才發現她有一包東西掉在醫院裡沒拿走,只好來問你好方便送回去。」

    「哦!那你交給我拿給她就好啦!」她直覺地回答,卻忘了問他怎麼知道她是迎春的朋友。

    「不行,我想親自交給她本人,因為我還欠她一個道歉呢!」

    他的表情非常誠懇。

    「哦!原來如此。」她點點頭,便毫無戒心的說出向迎春的地址。

    「謝謝你,白小姐,有機會我請你吃飯以答謝你的幫忙。」成功拐到資料。馮詡偉高興地握住她的手。

    「放開你的手。」門大開,一記鐵沙掌直接打掉他的手。

    黑澤彥的出現,嚇了兩人一跳。

    「黑先生,你怎麼下床了?」白雪冬驚呼,回頭看了床鋪和門口的距離起碼有十公尺以上。

    「話問完,你可以滾了!」不理她的問題,黑澤彥冷聲道,若不是手有傷,早就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

    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這個姓馮的說話漏洞百出,他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對她的朋友有興趣,而她還傻呼呼地相信,順便報上朋友的住址。

    原本地可以待在床上不插手,沒想到這個姓馮的已經有了別人還敢碰他的人,當下他不管身上的傷勢,直接跳下床維護自己的所有物。「呃……謝謝你,白小姐,我先走了。」收到不善的目光,馮翊偉不敢多作停留,馬上告退。

    「黑先生,你怎麼可以下床啦?快回去躺好,免得傷口惡化。」這會兒,白雪冬的眼裡只有黑澤彥的傷,馮翊偉早就被她拋諸腦後。「笨蛋!」他啐了一句。任由她扶著回去。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罵我?」她完全不懂。

    「我警告你,不准跟他出去吃飯。」懶得跟她解釋一堆,先剷除閒雜人比較重要。

    「我又沒有答應要跟他一起去吃飯。」就因為這樣才說她笨嗎?她很無辜的想。

    「任何的邀約都不許答應,離他遠點,懂嗎!」他補上一句。

    「哦!」馮醫師又跟她不熟,她怎麼可能答應。

    「還有一件事。」他突然想到。

    「什麼事?」她小心地擺正他裹著石膏的腳,隨口問道。

    「以後你要膽敢跟別人透露有關我私人的事,小心我掐死你。」他傾身威脅。他可不想在某天突然有人擺出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架式。

    「不會啦!」他們又不熟,她怎麼可能知道他的私事,還跟別人講?白雪冬奇怪地看他一眼。

    「記住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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