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單身公害

第48頁 文 / 扉雅

    凱蒂尖聲地說:「路森,我們必須--喔!」當電梯門打開,他拉她進去時,她驚呼。

    「路森,」她重複。他按下他們房間那層樓的按鈕,但是凱蒂擋在他和按鈕之間,壓著開門鈕不放。「我們必須--」當他貼上她的背,手滑上她胸脯時,她差點吞下舌頭。她放開電梯按鈕,抓住他的手。「路森!」

    他的下半身磨蹭著她的臀部,那裡的硬挺令她閉上雙眼。電梯的門關上了,開始往上升。「小睡一下好像不錯,」她氣喘吁吁地說,然後又搖頭。「不,我們必須……」

    當他彎腰抓住她膝蓋上方的腿時,她又把話吞下去。他的手掠過她的肌膚,身體站直時,手也滑進她裙底。

    凱蒂呻吟著,雙腿稍微張開。他雙手捧著她雙腿之間,將她向後壓靠著他。

    「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凱蒂附和著,但她旋即眨眼。「嘿!」

    掙脫他的懷抱,她轉身拉下臉看著他。「不要對我使用那種心智控制的招數!」

    「你不想要我嗎?」

    凱蒂的臉更沉了。他知道她想要他。如果她不想要他,他不可能知道她的想法。但是,這不重要。她發現實在很難抵擋自己的慾望,以及做出應當做的事情--心智若讓他控制了,將更不可能。而且他竟然這麼容易就溜進來!

    電梯停了下來,門打開,路森抓住她的手拉她走出去。

    當他拉著她走在走廊上時,凱蒂用力踩住地板。「路森,再回去待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然後我們就去血庫,處理你的小問題。我們不能--好吧,半個小時,」當他停在門前拿出鑰匙卡片時,她仍絕望地想說服他。「回派對多待半個小時!」

    他把她拉進去,關上門,然後走到沙發前。

    「還是我們可以現在去血庫,快去快回,」凱蒂懇求。路森坐在沙發上,仍然握著她的手。「我們可以先處理你對血的需求,然後回去--」

    「凱蒂。」路森打斷她。

    「怎樣?」凱蒂小心地問道。

    「我不需要血。」他拉她坐在他腿上。「我需要的是你。」

    凱蒂沒有機會回應,因為路森封住她的嘴。一開始她緊閉雙唇,努力地保持自制力,不理會想回吻他的慾望。但是,並不是只有他的嘴吻住她--他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背,手指從禮服旁邊滑進去愛撫她手臂底下怕癢的肌膚,以及胸脯的側邊。另一隻手則忙碌地拉扯她禮服的肩帶。

    凱蒂自喉嚨深處發出呻吟,但是當兩邊的肩帶掉落,她勉強緊閉雙唇。身上的禮服滑至腰間,路森的唇來到她胸前。

    「可惡,」當他分別吸吮她的乳尖時,凱蒂低聲地說。「管他什麼派對。」

    抓住他的頭髮,她把他的頭拉回來,飢渴地吻著他。這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晚,查克和她的工作就下地獄去吧!她要好好把握這個夜晚。

    凱蒂聽到路森呻吟著回應她的屈服,然後他開始展現熱情。手在她身上游移,掠過她的胸脯、腰身、小腹,滑上大腿。

    凱蒂並不滿足於只接受他的愛撫,在他的協助下,她改變姿勢跨坐在他身上,把禮服的窄裙拉到腰上。她想要撫摸他、品嚐他每個地方。停止他們的吻,她坐直,開始脫他的衣服。她解開斗篷推至他肩膀後,接著是燕尾服的外套。

    讓那兩件衣服堆在他身下的沙發上,凱蒂開始脫他的襯衫。當她終於讓他腰部以上全都赤裸時,凱蒂開心地歎了口氣。滑下他的大腿,她置身於他雙膝之間,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長褲。當她解開扣子並拉下拉鏈時,路森準備要站起來,但是凱蒂向前傾,讓他站不起來。她推下他的長褲和四角內褲,然後握住他的勃起。當她把他放進嘴裡,路森抽搐並猛吸了一口氣,因為感覺到她的唇來回摩擦而開始呻吟。

    「凱蒂。」他低吼著,手伸進她頭髮裡。他似乎無法決定要怎麼做。她猜測他想拉開她的頭但是又做不太到,所以當她取悅他時,就只是抱著她的頭。他任由她做了一、兩分鐘,然後增加力道,拉開她的頭。

    他再次低吼,表情緊繃,凱蒂知道她已經喚醒了這頭猛獸。路森一隻手抓著她,站起身開始粗暴地親吻她,雙手把禮服從她腰上拉下去。禮服還沒掉到地板,他已抓住她脆弱的底陣,用力一拉將它脫去。

    凱蒂倒吸一口氣,顫抖著。然後他的手停在那個部位,手指探入她的腿間。凱蒂雙眼緊閉,附和著他的愛撫,意識到雙腿無法再支撐多久。路森似乎也發現了,將她轉向沙發,用身體推著她跪在沙發上,並跟上來緊緊地靠著她。

    當他滑進她體內填滿她時,凱蒂大叫出聲,緊抓著沙發背。他的雙臂繞到她身前,一隻手放在她胸脯下做為支撐,另一隻手在進出她的同時滑進她的腿間,凱蒂再次叫了出來。

    這激情快速且猛烈,很快地就將他們淹沒。凱蒂完全沒感覺到路森咬她,但是她明確地注意到她心裡充滿了他的熱情。凱蒂已經在滿足的邊緣徘徊,隨即跳了下去,因狂喜而尖叫。路森的歡愉在她心裡和她的交會。但是,聲音似乎漸漸地從她嗡嗡作響的耳朵中消失,凱蒂擔心她即將……

    第十八章

    她並沒有昏過去,雖然差一點點。隔天早晨,凱蒂在淋浴的時候如此坦承。幸好她年輕而且健康,否則那些激情很可能會讓她的身體受不了。

    她微笑著站進蓮蓬頭下,讓水沖掉肥皂泡沫。路森比巧克力更好。凱蒂小時候曾經問過母親,怎麼知道自己墜入愛河。媽媽說為了和那個人在一起,即使只有一個小時,也願意永遠放棄巧克力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墜入愛河了。做為一位不可救藥的瘋狂巧克力迷,凱蒂當時就決定永遠也不要愛上別人。她很確定沒有任何男性值得讓她的巧克力被奪走。

    為了路森而放棄巧克力卻很值得。黑巧克力、白巧克力、牛奶巧克力--為了他,她很願意放棄全部的巧克力。但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她不認為選擇在她手上。

    歎一口氣關掉蓮蓬頭的水,她走出來站在地板上的小毛巾上。從架子上抽出一條大浴巾來擦乾身體,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停下動作。讓毛巾掉到一旁,她看著自己的影像。

    她身上佈滿了咬痕,沒有什麼地方是路森沒有留下記號的,而且每一個咬痕都代表著幸福。只要是有血管的地方,或某些沒有血管的地方都被留下記號。既然她已不再感受到激情,心裡也沒有被路森的愉悅充滿,這些地方應該會感到疼痛,但是並沒有。

    凱蒂的手指摸著肩膀上的咬痕,想起路森是在進入她時咬她的肩膀而全身顫慄。她的身體立刻燃燒起來,再次渴望著他。

    「天啊,我上癮了。」她低聲說著垂下手。更糟的是,她是一個即將失去毒品的癮君子。今天是星期天,年會的最後一天。下午有一個茶會,晚上有一個告別派對,大部分與會者都會在下午或傍晚離開,有的甚至一大早就走了。

    由於他對「太陽過敏」,凱蒂幫路森訂了下午四點半的飛機回多倫多,而她和克理則搭乘下午五點半的飛機回紐約。好讓他們送他上飛機,各自回到家的時間也不會太晚。

    那她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和他在一起?早上六點醒來時,她曾考慮爬到路森身上,微笑地叫醒他,但是先走進這裡沖澡。她猜想現在應該是六點十五分或六點半了。這表示她還有十個小時。她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十小時。十小時,然後……

    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心非常痛。

    凱蒂厭惡地用手指擦掉眼淚。天啊,她是怎麼了?他們的確享受了很美好的性關係。但是她還沒有笨到愛上他之類的,她告訴自己。

    但是,她在說謊。那不只是美好的性關係,她愛上了那個大笨蛋。天哪,她不是那種會為了某個作家不惜犯法去搶劫血庫的人。她想到裘蒂,但是她肯定不會為了裘蒂這麼做,而且她也不會把自己的手腕給裘蒂當早餐。沒錯,她愛上路森了,而且很嚴重。

    這是怎麼發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顯然是在星期三早餐之前。可能是路森實踐諾言前來參加年會的時候。不對,很可能是她離開多倫多之前。她很誠實地承認--至少對她自己--在遇見他直到再次見到他,這個男人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她很開心地替他預約房間、登記參加年會、挑選租用他全部的服裝。甚至夢見過他--和在他家裡享受到的夢一樣,是熱情、香汗淋漓的夢。

    天啊,她是個白癡,應該早點發覺的;應該早點發現自己的感情,然後與他保持距離。如果她這麼做,可能還可以及時忘了他。不。既然她已經看過他柔軟的一面、看著他非常有耐心且親切地對待他的書迷、和他一起大笑、微笑過,還享受過只有他能給她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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