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瓅菁
「芸兒,你忍忍,捱過今晚,情況就會好轉的。」
擦拭著香汗淋漓的向芸兒,齊烈以堅強的抑制力克制自己不去碰觸她柔嫩的肌膚,以免自己在她意識混沌的時候要了她。
他齊烈雖風流卻不下流,怎麼可以在芸兒中了合歡散時佔盡她的便宜,那豈不是被下流邪惡的齊龑給料中。
但是,中了此等春藥者確實是要男女合體,在行房過程中驅散體內異熱,否則一旦邪熱過於熾盛,難保中毒者不會口吐白沫、抽搐痙攣而亡。
「胤礽……我是不是快死了?身子好熱……救救芸兒……」
向芸兒睜開泛紅的眸子,夢幻的媚眼望著齊烈,唇邊漾著惹人憐愛又春意盎然的笑。
那如春的申吟、那穿著褻衣扭動的身子,在在勾誘著齊烈剛正的魂魄。
「芸兒,你不會死的,你只是中了毒,等毒性過了,身上的巨熱和難耐就會消失痊癒。」
「芸兒好難過哦……快救救人家……快!」
沉入幻境的向芸兒無助的嬌吟著,玉白的雙腿時而難耐的交叉摩擦,時而蜷縮顫抖。
恍惚間,她看見心愛的男人朝她而來,他解開了她身上礙事的薄裳,揉著她挺立的紅蕊,吸吮她緊繃的胸乳,大手溫柔的探進她的密地撩撥。
就是這樣,沒錯!
她愛極了他對她做的一切。
「胤礽……」
她好空虛又覺得渾身發熱,為何胤礽還不抱她?她好想擁抱胤礽精壯結實的身子,可為什麼兩手都動彈不得?
「嗯……」好希望胤礽能吻她,熱切的吸吮著她,和她纏綿。
她等著、盼著,但他為何讓她空等待?
「芸兒!」齊烈大驚。
他看著向芸兒眼神迷濛渙散,玉容由紅漸轉成灰紫,呢喃囈語不斷。
顯然,向芸兒的邪熱已侵蝕到心門,再不替她解毒,恐怕她會香消玉殞,一命嗚呼。
「哪怕明日你會惱我、怪我,我都勢必得這麼做,小芸兒。」他明白以向芸兒古板的小腦袋,一定不能原諒自己在名分未定前失了身。
齊烈解下向芸兒手上的束縛,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歉意,他呢喃的愛語引起她一陣輕顫,體內的熱意再度沸騰。
夜深沉,風微涼,情難捨,愛飛揚。
看來,這漫長又春意盎然的一夜,沉醉在歡愉的二人會在情慾的刺激中忘了自己!
一夜貪歡,向芸兒痛醒過來。
向芸兒咬著牙想撐起酸疼不已的身體,卻發現力不從心,一點也使不出力;而當她深呼吸,緩和身子的不適後,又發現更令她訝異的事。
她竟然光裸著身子和同樣赤裸的胤礽共枕!她懊惱的敲著自己的頭,氣惱不已。
她……居然在妾身未明,且還頂著答應的身份下和殿下做了那件事!
越不想去回想,但回憶卻惡作劇似的襲上腦海。那個全身赤裸、主動索歡、yin蕩求愛、纏著殿下不放的女人,真的是她!?
天呀,乾脆讓她一頭撞死算了!她要拿什麼面目去見人?她無法承受別人諷刺她是勾引殿下,無恥的芸答應……
「芸兒,你醒了!」
齊烈被一陣陣低泣聲給吵醒。
「嗚……」
見枕邊人醒了,向芸兒再也關不住淚水,索性嚎啕大哭。
「怎麼了?很痛是不?我瞧瞧!」
齊烈著急萬分,以為是昨夜的縱情傷了她。
可是,要不是芸兒嫵媚的撩撥和她欲罷不能的慾火,他哪有可能如此毫無節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
「不要……誰要你多事……假好心!」甩開身上的大手,向芸兒用絲被將全身裹得緊緊的,淚水卻掉得更厲害。
「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但每個女人的初夜都是如此,你就別再哭了,芸兒。」
瞧著不理睬自己的向芸兒,齊烈陪著笑臉哄道。
可惜,齊烈的輕哄沒能制止向芸兒的眼淚,反而引起她的愧疚。
「誰跟你說這個來著?」
心思沒被猜著不打緊,又被瞎猜到羞答答的私密事,向芸兒不禁惱羞成怒。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說句話教人安心,別光哭啊!」一夜沒睡的齊烈已不知該如何安撫向芸兒。
向芸兒的反應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繾綣纏綿後的女人不都是嬌羞萬分的嗎?而她竟是哭鬧不休!
難不成她不滿意他昨夜的表現?或者她在怪他要了她那麼多次?
「芸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昨夜的事後悔了?或者不喜歡跟我在一起?」
身為一個男人,能忍受的就只有這麼多了。齊烈懊惱的支著疼痛不已的額頭,等著向芸兒說出答案。
「你……」傷心的向芸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這只世上特笨的呆頭鵝,她怎麼會跟了他?
她矛盾了老半天,他竟然還不曉得她在惱怒些什麼,太過分了!
「芸兒,說呀!」她沒說,他怎會知道。
「滾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向芸兒掩面痛哭,哭聲足以將任何一個男人給惹惱。
「出去就出去!」
無視淚流滿面的向芸兒,惱火的齊烈抓了床邊的衣衫,氣急敗壞的走出寢宮。
第7章()
「芸答應,你要去哪兒?」焦急萬分的銀屏亦步亦趨的跟在怒氣衝天的向芸兒身後。
不明就裡的她,也不曉得向芸兒在氣些什麼,只能遵照殿下的吩咐,無辜的守在她身後。
「別叫我芸答應,我早已經不是了。」被那個臭男人吃了、啃了,她哪還是冰清玉潔的芸答應。
「不稱芸答應為答應,那銀屏要如何稱呼你?」銀屏愣了愣。
「隨便!張三、李四、王五、馬六,你愛怎麼叫都隨便你!」向芸兒快步疾走到馬房。
她真的快要瘋了,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的理智是勇敢果斷的向芸兒,但身子卻是溫柔可人的芸答應,偏偏發生的事又令她欲訴無人。
那個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痛苦?從早上至午後,都沒來關心她一下,不體貼也就算了,就連她現在要離開宮裡了都不知道!……
真後悔愛上他,又把身子交付給他。
「芸答應分明就是答應嘛,要銀屏怎麼改?」如墜五里霧中,銀屏摸著腦袋還是想不透。
「哎呀,隨便你啦,反正我不承認自己是芸答應。」向芸兒知道她不該將怒火發洩在銀屏身上,只能跺腳生著悶氣。
像陣急驚風似的她,急著在馬廄裡尋找上好的千里良駒,好讓自己離開皇宮,遠離這令她惱火的鬼地方。
「芸答應,使不得啊,這些馬都是殿下的愛駒。」
「是呀!芸答應。」
管理馬廄的宮監也惶恐的阻止,他要是讓芸答應騎走任何一匹馬,就算他有十顆頭也不夠賠。
「他的愛駒?我偏要騎!」向芸兒嗤哼,「我要騎走這匹。」
「不行吶,這匹日行千里的赤騏最得殿下喜愛,也只有殿下才能馴服它。」宮監見向芸兒一意孤行,急得滿頭大汗。
哼,那個臭男人能馴服,她也行!她在現代可是騎術精湛的好手,所以她非要騎這匹日行千里的赤騏不可。
「我有殿下的令牌,誰敢阻擋?」俐落的上馬,手裡拿著從齊烈身上偷來的令牌,向芸兒狐假虎威的出聲恐嚇。
這塊令牌可以任她自由行動,離開這座令她傷心的巍巍宮殿。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駕!」
一拉韁繩,向芸兒便騎著赤騏揚塵而去。
向芸兒騎著赤騏,毫無目的的奔馳。
不知騎了多久,蒼穹已漆黑一片,向芸兒騎著赤騏進入幾乎不見五指的樹林,她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辨識方向。
但是,無論向芸兒如何繞,總繞不出這片黑壓壓的樹林,這時的她才發現自己竟忘了帶乾糧和飲水。
夜裡,冷風呼嘯、寒氣刺骨,四面八方都漆黑一片,分不出方向。
現下的她既渴又累,卻沒個地方落腳,只能縮著發顫的身子伏在馬背上歇息,有點後悔意氣用事隻身騎著赤騏寶馬出來,沒雇輛馬車離開皇宮。
這一大片樹林,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歇息落腳,這荒郊野外,萬一有什麼野獸出沒,她不就得再魂歸西天一次,而且是被啃噬橫死的。
要是她有了什麼不測,那個將她吃乾抹淨的男人會不會想她?或者早已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辦,她真的不想那麼早死,更不想再死一次啊!
向芸兒打著哆嗦抱緊赤騏,想著她和胤礽的一切,腦海浮現的是他那張斯文又邪氣的俊容,還有他對她的霸道和呵護。
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向芸兒這才覺得有勇氣在這陰森的樹林裡,度過她人生最漫長、最恐怖的一夜。
「馬大哥,乖寶貝,你也不想待在這鬼地方對不對?你就行行好,帶咱們離開這兒,好不好?」向芸兒拉著韁繩,對著不再前進的赤騏說話。
赤騏寶馬聞言,似乎有了反應,只見它舉起前蹄,長嘶了好一會兒,險些將向芸兒摔下地。
「馬大哥,你也怕這個鬼地方,對吧?偷偷告訴你,其實我也是耶!可是咱們不要害怕,千萬不可以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