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瓅菁
小胤礽吻她?他怎麼可以吻她!
說她向芸兒的魂是附在芸答應身上,這肉身的的確確、真真實實不是她的啊!
獨況且於禮於法,芸答應是皇上後宮的女人,雖未曾被皇上寵幸過,但他也不可以違背倫常,覬覦他父親的女人啊!
家這不倫的消息要是走漏,芸答應不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就算再死一次也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行不行,她不能因自私而壞了芸答應的清譽。
「嚇傻了?」胤礽厚顏無恥的伸舌舔著她的唇瓣調笑。
「不要臉!」
根本不需思考,向芸兒一伸手就想甩他一巴掌,可惜受傷的她手還來不及觸及胤礽,便被他握住。
「有活力、有朝氣,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胤礽抵著向芸兒的額頭邪笑,勾引人的氣息,輕佻的拂過她因惱羞成怒而漲紅的小臉。
第4章(2)
慌張掩住胸前的春色,向芸兒擔心的事終於從胤礽口中說出,她不知該如何釐清自己的思緒,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沒來由的感到錯愕與驚喜。
「誰是你看上的女人?別亂說!答應是皇上的女人,殿下不能踰矩,快讓答應起身!」虛弱的她差點沒向胤礽討饒。
這該死的臭男人!
為何挑她衣衫不整、傷勢未癒的時候調戲她,害她不能反擊也無力自保。
看來,她得先安撫這臭男人,才能全身而退。
「你確定你是皇上的女人?你曾經在他年邁的身下嬌啼鶯囀嗎?服侍這麼一個將要鑽進棺材的男人,你能滿足?還是你願意在後宮和數百個女人夜夜守空閨,等著他興致來時才在你身上紓解他的慾望?以你熱情活潑的性子,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寂寥的後宮守到白頭?別再自欺欺人了!」
胤礽邪裡邪氣的摸著向芸兒光滑的臉龐,不懷好意的逼問她。
「你瘋了!如此粗俗邪惡,皇上是你的皇阿瑪,是你的父親,你怎可如此咒他!」
向芸兒給他的惡言惡語羞辱的氣憤萬分,她瞇著眼怒氣衝天的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懷疑他的居心叵測。
「哼,皇阿瑪?」胤礽不屑的嗤之以鼻,「先別管他了,你還沒回答我。」
「回答什麼?」抓住胸前唯一遮蔽玉體的褻衣,向芸兒心跳加快,晶亮的明眸帶著恐懼。
就算他說對了所有事,也猜中了自己的心事,她也絕對不能受他邪惡的誘惑;她不能讓芸答應貞潔的名譽毀於一旦,她不能如此自私!
「愛說謊的小美人。」胤礽輕捏著向芸兒顫抖的下巴,搖搖頭。「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還要明說?你敢否認你的這兒不是為我狂跳?」他猛地拉開她護在胸前的手,隔著鵝黃色的褻衣,霸氣的罩住酥軟的胸乳調戲她。
「不是,我沒有……」轟然的羞慚讓向芸兒腦中亂成一團,無法集中意識。
他意欲如何,又將她置於心中什麼地位?
愛上邪魅的胤礽會不會讓自己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沒有嗎?那這悸動又是什麼?」
冷魅的胤礽把玩著她的左胸,感受她胸下急促的心跳,欣賞她臉上青白交加又羞又怒的神色。
「才不是,不是……」她不能承認自己對他動了心,千萬不能!
見自己的武裝被戳破,氣急攻心的向芸兒雙眼一吊、白眼一翻,昏厥在胤礽懷抱中。
「呵,這麼不濟,又昏倒了?看來我得好好訓練你,才能配得上我。」胤礽憐惜的一笑,抱著懷中的軟玉溫香。
此刻,胤礽明白向芸兒在他心中已不只是揮之即來、耍弄調戲的人。
經過多日得當的調養,向芸兒的傷勢漸愈。
隨著她的傷勢好轉,霸道的胤礽仍將她軟禁在東宮,為了讓她安心療傷,胤礽還將她的貼身宮女銀屏接進宮。
胤礽有違體制禮法的作為,已在宮中造成蜚短流長,但強勢的他充耳不聞,絲毫不認為有何不妥,反而更加寵溺向芸兒。
向芸兒拗不過陰沉不定的胤礽,只好悶不吭聲的待在東宮,想伺機溜回後宮。
在天氣悶熱的一日,原本斜倚在椅上的向芸兒正想午寐,輾轉反側後卻覺得身子十分濕熱黏膩,便吩咐銀屏伺候她入浴。
在花瓣片片的浴池中,向芸兒放下絲簾,嫵媚的解開身上的束縛,緩緩進入熱氣騰騰的花浴中;她閉起杏眼靠在池邊放鬆嬌軀,等著宮女伺候。
而絲簾外,從宮外回來尋不到向芸兒的胤礽,見到原本要伺候向芸兒沐浴的宮女銀屏,卻示意銀屏退下;銀屏雖覺得不妥,也無可奈何。
胤礽走進白霧裊裊的池子,只見向芸兒雙眼輕閉,玉手托著香腮靠著池邊,紅潤欲滴的嬌軀浸泡在花海中,那嬌嫩的模樣可愛又誘惑人。
嬌艷生香的美人正無言的邀約,素來知情識趣的他怎麼可能拒絕?
閉眼享受香浴的向芸兒聽見水被撩動的聲音,以為是銀屏入池,她托著粉腮笑道:「下池泡浴真的很舒服,你早該試試。」
聽見向芸兒的邀請,胤礽笑著迎向她。
「銀屏,別害羞嘛!靠過來點,我保證不會偷看你冰清玉潔的身子。」向芸兒以為銀屏默不出聲是因為羞澀,遂低聲調侃。
她不看他,他可一定要看清她膚如凝脂的身子。
胤礽邪笑,目光炯炯,無言的欣賞著美人入浴。
「我的背脊傷勢剛好,浸了熱水有點發癢,好銀屏,你幫我擦洗好嗎?」向芸兒美目仍緊閉,遞上浴巾請池中人幫忙。
一向拒絕不了美人請求的胤礽接過了手,用著不重不輕的勁道,假藉擦洗之名行偷香之實。
胤礽沿著向芸兒玉背上的紅痕而上,撫摸著她圓潤的肩頭,手執浴巾的手指放肆的繞到胸前,罩住水中晃動的玉白胸乳,惡劣的挑弄揉捏。
他邪惡的挑弄,逗得向芸兒又羞又惱的睜開眼。
「壞銀屏!啊!殿下……,怎麼是你!?」
向芸兒詫異的掩著身子尖叫,火速離開那具赤裸熾熱的結實男體,眸子不知該盯住哪兒。
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竟然引狼入浴,還要他幫自己擦背!她真想一頭悶在池裡溺死算了!
「怎麼不是我?一直都是我啊!」
看到向芸兒驚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又遮遮掩掩的俏模樣,胤礽覺得有趣極了,也愛得緊。
有此姝相伴,他相信漫漫人生路應不會太無聊。
「臭銀屏,壞銀屏,竟然讓你進來!」惱羞成怒的向芸兒遮住胸前春光低罵貼身宮女。「你不要得……得寸進尺!身為殿下與答應同浴,你……知羞恥嗎?」在這羞死人的節骨眼,她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對他曉以大義。
「和心愛的女人鴛鴦戲水,何來羞恥?要不,你來教教我這二字如何寫。」
胤礽答得理所當然,而向芸兒卻聽得一顆芳心怦怦直跳。
「心愛的女人!?不知殿下指的是誰?」
「近在咫尺。」
胤礽理所當然地雙手一攤,懶洋洋的靠在池邊,帶著壞壞的笑意看著驚慌失措的向芸兒。
呵,他看上的女人,還真入他的心脾,就不知嘗起來會如何的銷魂?
第5章()
再也沒有比聽了胤礽曖昧的示愛更讓向芸兒慌亂的事了!
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又陰晴不定的東宮太子會向她示愛?她該歡喜還是憂愁?
現在的她是皇上的答應,是後宮等待聖上召喚寵幸的女人,她該以何種身份、面貌去惹情貪愛?
她的魂魄若是附在平凡尋常的小家碧玉身上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了無牽掛、奮不顧身、轟轟烈烈的去愛一場了。
可惜,她不是,也身不由己。
「殿下請自重。」
不得已,向芸兒只好冷著聲,掩著裸露的玉體,想踏出熱度越來越沸騰,也益加危險的浴池。
「誰准許你走?」
胤礽長臂一伸,幾乎不費力氣地就將她的身子給拉回浴池,池水因他們二人糾纏的身子而水花四濺。
「殿下別欺人太甚!」
敵不過胤礽的蠻力,向芸兒只能喘吁吁的靠在池邊,一雙氣紅的眸子水汪汪的瞅著他;她怒意正熾,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完全入了他眼裡。
「宮中很多女人等著這份殊榮,你卻說我欺人太甚?」看她貶抑自己的榮寵,胤礽對向芸兒的評價不禁又高了許多。
「對!答應不僅要這麼說,還要罵你身為太子卻枉顧倫常,倒行逆施的擾亂後宮,陷答應於不義不貞之地!」
情緒一直緊繃著的向芸兒終於崩潰,淚不由自主的撲簌簌流下。
從她得知自己歸西,至魂附芸答應的肉身為止,她得面對多少的狀況和調整自己的心緒?
尤其當她察覺自己愛上太子胤礽時,心中有多震撼、多驚慌?
她想阻止自己那顆心,可惜情已陷難追回;她想勇敢的去愛,但是身份地位的限制,讓她只能將愛藏在心裡。
她的苦能向誰訴說?誰又會相信這荒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