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藥罐子情婦

第4頁 文 / 瓅菁

    「那要怎麼做,學長的氣才會消?」這男人是從哪兒來的,怎麼那麼小鼻子小眼睛,老是愛計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鍾飛鵬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咬住粉唇、淚水盈眶的林姵玟。

    「什麼?」她沒有聽錯吧?

    聞言,林姵玟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更難以想像自己巴掌大的臉龐若受了鍾飛鵬一掌,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

    「學長的意思是要我還那一耳光?」雖是萬般不願,林姵玟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問明白,並期盼鍾飛鵬下手輕一些,畢竟頂著五指爪痕的女儐相可是會引人側目。

    「怎麼,你不願意?」睇著害怕的慘白玉容,鍾飛鵬差點失笑,但捉弄她的動作卻不曾停歇。

    「不是。」現在他是主宰全局之人,她這個過河小卒豈敢違抗他?

    「不是最好。」鍾飛鵬睨著瑟縮的她,心中泛起一陣陣報復的快感。

    「學長,我準備好了,可是你不要打得太用力喔。」她擔心受不住男人狠勁的力道,更怕在婚禮上讓母親和眾賓客看見臉上的五指爪痕。

    俗語說的好,各人造業各人擔,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六年前,她因為受不了鍾飛鵬鍥而不捨的追求,因而在學校迎新舞會上,甩了欲強吻得逞的他一耳光,讓當時不可一世又霸氣十足的他受盡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直到他赴美留學,這段極不搭調又議論紛紛的鳳求凰戲碼才終告結束。

    所以欠錢還錢,欠耳光還耳光,今日讓他摑掌當還債,她也算是被狗狠咬一下好了啦!

    「你囉唆什麼?」鍾飛鵬瞟了她複雜又勉強的神色。

    「好,我不囉唆,只要你氣消,別搞砸婚禮就好。」林姵玟雖是有所不甘,但為了母親的婚禮著想,她只好將心一橫,索性閉上顫抖的雙眸,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閉上你的嘴,女人!」瞅著她顫抖的雙眸,鍾飛鵬幾乎快悶笑出聲。

    「好嘛。」真沒見過打人耳光,還這麼婆婆媽媽的男人。

    「我要打了喔。」鍾飛鵬故作提醒似的話,嚇得林姵玟顫抖不已。

    「要打就快打,別拖拖拉拉的。」明明嚇得要命,林姵玟還佯裝堅強。

    此時,舉起右手的鍾飛鵬卻輕輕掠過她粉嫩如嬰兒般的臉頰,在她秀氣的眉宇之間來回探索,睇著她的目光也隨之溫柔。

    現下的他,終於明白多年前為何甘願在眾人面前,受了嘲弄而不還手。

    這張秀麗又惹人愛憐的容顏,饒是心腸狠毒的鐵漢恐怕也無法下得了手,更遑論當年對她存有些許好感的他。

    「學長,你怎麼不打了?」雙頰上令人酥麻的騷動,讓林姵玟偷偷地睜開眼。

    「噓,沒人教過你,接吻時要閉上眼嗎?」既然下不了手,那改成另外一種懲罰方式應該也不錯。

    「接吻!?」霎時,她全身僵硬如化石,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壞了。

    「對,閉上眼,我要吻你了。」看她一臉訝異狀,鍾飛鵬更堅定玩弄她的心意。

    「學長?」她一雙杏眼睜得比銅鈴還大,可惜還是難逃被強吻的命運。

    「唔——」老天啊,她的舌頭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反覆無常、陰陽怪氣的男人一下子說要甩她耳光,一下子又說要吻她。

    這可好了,他說吻就吻,完全無視於她的意願,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像她母親一樣霸道的人存在啊?

    「你的吻真甜,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甜!」他想不到吻她的感覺如此美妙。

    他魅惑的嗓音才一落,大膽妄為的唇舌更是再次席捲她唇中的芬芳,放肆的將她整個人摟向自己結實雄厚的身軀,好讓他能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一點都……」她的吻一點都不甜,口中還殘留養身藥膳的味道啊!

    第2章(2)

    被鍾飛鵬強吻的她腦中隆隆作響,整個人駭住了,所有的思緒也幾乎在他的擄掠中渙散。

    除了震驚訝異外,她還發覺自己似乎有點喜歡鍾飛鵬的擁吻!?

    不行呀!

    他即將成為她的兄長,是整日得和平共處的兄長耶,她怎麼可以罔顧倫理道德,偷偷地喜歡上他那足以穿透她靈魂的擁吻?

    不行,不行!她得積極抵抗他無賴般的侵犯,奮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亂倫事件才對!

    「放開我!」突如其來的勇氣和清醒後的神智,讓喘噓噓的林姵玟奮力推開身前的男人。

    「放開又如何,不放又如何?」掛著曖昧的邪笑,鍾飛鵬瞇著晶眸,將誘人又灼熱的男性氣息霸道地襲上她臉龐。

    「你……再不放開的話,我就、我就……」雙頰通紅的她說不出理直氣壯又具威脅性的話。

    「就怎麼樣,小學妹?」打定主意欺負她的鍾飛鵬,無視於她的氣急敗壞,反倒是以指尖纏繞她宛若桃李的朱唇。

    「我就這樣!」瑟縮顫抖的她終於鼓起勇氣,舉起纖手,連想也不想就「再度地」甩了他一巴掌。

    「該死的女人,你又打我!」尾隨在巴掌聲之後的是,鍾飛鵬令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著鍾飛鵬瀟灑的俊臉上夾雜著五指爪痕,她的心不禁又害怕了起來。

    「你這個不可饒恕的女人,還有什麼話可說。」灼熱的指痕讓鍾飛鵬下不了檯面,於是他狠狠地抓住她的纖手破口大罵。

    「我……」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闖了大禍的林姵玟被他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氣嚇壞了。

    「我……救命啊!」險些嚇得魂飛魄散又呼吸困難的她,兩眼一翻,胸口犯疼的漸漸癱軟在地,最後還昏厥了過去。

    而她昏倒前的最後意識,只盼望反覆無常、陰陽怪氣的鍾飛鵬,不要搞砸了母親即將舉行的婚禮,要不然她怎麼對得起母親比山高、比海深的養育之恩。

    雖然林姵玟在鍾鴻恩和林靈靈即將舉行的婚禮前突然昏厥,讓婚禮缺了女儐相,但也阻止不了鍾鴻恩娶林靈靈的決心。

    婚後,年過四十才覓得金龜良婿的林靈靈彷彿也吃下定心丸,辭去不動產仲介經紀人的工作,在家賢慧的服侍丈夫,專心做著權威房屋企業總裁夫人的工作。

    如同往昔,生活一向規律的鍾家人,在享用僕人準備的早餐中,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提著公事包步入餐廳的鍾飛鵬,瞇著眼看向對父親慇勤款待的林靈靈,整個人也隨著她熱情又旁若無人的動作而憤怒了起來。

    「爸,早!」心情欠佳的鍾飛鵬,故意打斷了他們旁若無人的親熱。

    「嗯。」被兒子撞見親熱樣,鍾鴻恩老臉漲得通紅。

    「飛鵬早!」林靈靈攏攏秀髮開口示好。

    老神在在的她一副事不關己地笑著,彷彿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般。

    「早!」啜飲一口熱騰騰的黑咖啡,對林靈靈有極大不滿的鍾飛鵬連瞧都懶得瞧她一眼。

    「你怎麼連一句稱呼也沒有?」

    「哎呀,有什麼關係呢,小孩子嘛,一時還沒習慣家裡多了一位長輩。」也不是個省油燈的林靈靈似乎話中有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只要巴住丈夫鍾鴻恩的心,等於掌握住權威房屋企業,鍾飛鵬那幾句不甚禮貌的無聊稱呼,她才不屑放在心上呢。

    「不習慣,也得習慣,你是我鍾鴻恩的妻子,容不得他如此不敬!」他真受不了兒子的無禮。

    「大清早的別把氣氛給弄僵了,來來來,老爺子您嘗一口張嫂辛辛苦苦準備的早餐,好消消氣啊!」憑藉著丈夫的寵愛,林靈靈這麼說無疑是對鍾飛鵬公然挑釁。

    「咳!」睇著她放肆的舉動,鍾飛鵬不悅的清了清喉嚨。「都快八點了,我那可愛的妹妹不用起床上班嗎?」

    林靈靈最擔心的事他豈會不知道,因此雖然他淨提那些事來煩她,他卻也早已知道林姵玟之所以會三天兩頭,故意在用餐時刻缺席是所為何故。

    「哎呀,我也搞不懂她。」放下刀叉,林靈靈隨之皺著眉頭,難抑怒氣的道。

    說起令她整日煩惱,三天兩頭出狀況的女兒,她幾乎都快花白了頭髮。

    前不久才在她婚禮上昏迷不醒的女兒又突發奇想,說什麼不願賴在鍾家當頭號米蟲,更不想當個人人瞧不起的拖油瓶,所以不顧她百般阻撓鐵了心的硬是要出外找工作以自食其力。

    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以林姵玟那弱不禁風的身子,以及工作不到半個月便請了十天病假的輝煌記錄,被公司資遣已是她唯一的下場了。

    豈知被炒魷魚的林姵玟,沒遺傳到她老媽半點樂觀的性情,至今仍鬱鬱寡歡,每日將早餐當中餐吃,晚餐當消夜啃,原本就弱不禁風的身子更是骨瘦如柴。

    試問,女兒的鬱悶不振,看在哪個母親的眼底會不心疼?

    「既然說來話長又一言難以道盡,就甭說了吧。」睨著濃妝艷抹的林靈靈,鍾飛鵬語似輕蔑的要她別再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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