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連城
良君堤邪氣的眼睛往上一瞥,正好盯住了她撕牙裂嘴的的模樣。這就是尹塵心焦急記掛的那個「闖入者」嗎?從外觀看來,她的毒傷應該已經痊癒了吧!
那麼,肯定是尹塵心救治的嘍。唔!那個一派偽善的尹塵心到底是拿什麼法子救人的,他倒是很有興趣知道。
「哈!哈!哈!哈!看來,這位姑娘就是我大師兄的紅顏知己了吧?」良君堤笑容滿面,恭敬有禮的將手中的鞋往前一呈,心裡有了一番打算。
「咦?什麼大師兄的紅顏知己?」虹樂女拎過鞋子,低下身往腳上一套,眼睛盯著鞋尖,「我虹樂女有名有姓,才不稀罕做誰的紅顏、白顏呢!」說罷,嘟著嘴仰起臉來。
一抬頭,她的雙眸便即刻跳躍出盈盈的光彩。
良君堤倒拎著一把鵝黃色的線穗子,上頭繫了一塊玉玦,清清楚楚的「樂」字倒懸著。
「啊!我的玉珮!」虹樂女興奮地顧不得多想,猛然挺起身子要伸手去拿。
那隻手還沒勾到玉珮,眼前就已經感到一陣燒灼,「哎唷!好痛!」接著,便是濃郁的沉香撲鼻而至,「你……你……」話還未結束,她整個人就已經先應聲倒地,一動也不動。
夜色底的良君堤身穿一襲黑,恰與報復的顏色相同,在滿腔的怨恨籠罩下,他就是名符其實的復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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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香」的施放效力因人而異,針對不同底子的人,便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不會武功的尋常百姓,藥力可以維持十二個時辰以上,稍微有些功夫底子的,則能夠維持六個時辰左右;而武功強者,更頂多只能接二個時辰了。
憑虹樂女此刻昏睡了快兩個多時辰的狀況看來,她的功夫底子,至多也只不過是個三腳貓罷了。
良君堤的房裡雲煙彌繞,一盅小方爐靜靜地燃燒,炊放出濃烈的沉香味。
男主人半仰在合歡椅上,手中握著那半塊月形的王玦,若有所思的凝視。
「虹,樂,女?」良君堤低啞的嗓音喃喃念著,那是昏睡在床上的女孩先前所自稱的名字。他的手指從玉珮當中的「樂」字撫劃過去,然後又緩緩扭頭,望向床頭。
不過是個毛躁的臭丫頭罷了,哪有什麼魅力去誘惑尹塵心蠢動凡心呢?
正當地還在哪兒暗自思忖的時候,床頭頂逐漸發生陣陣的呻吟,虹樂女軟嫩的聲音響開來:
「呃……好麻……好……」
良君堤鎮靜的躺著,他是不必過於擔心這個丫頭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的,依情況判斷,她的那點兒唬人功夫是健身用的,他完全不需擔慮。
「尹……尹大哥。」意識仍屬昏迷的虹樂女,口裡卻清楚的喊出尹塵心。
良君堤跳下合歡椅,步近床畔,俯下臉盯著她。是啊,他愈來愈確定尹塵心同這女孩之間非比尋常的曖昧關係了,唇畔的冷笑因此也更為綻放。
虹樂女的眼皮轉了轉,老半天才睜開,因為不適應房間裡的薰煙,拚命地眨眼跟咳嗽。
「咳!咳!咳!咳!」
良君堤提起桌上的茶壺往自個兒的嘴裡倒,然後再靠近床頭,扶起猛咳嗽的她。
「咳!咳!你是……是……咳!咳——」一張口出其不意的讓良君堤給貼上去,溫熱的茶水從他的嘴巴裡灌進她的唇中,緩緩淌流入喉間。
良君堤等不及要戲弄她,於是,一便順勢將舌尖探出,直直滑入虹樂女來不及防備的齒縫間,再團團將她的舌頭給卷縛住。
「唔……」虹樂女想甩頭抗拒,卻發覺自己的頸子根本動不了,完全施不上一點兒力氣,天哪!怎麼回事?難道是她被人點穴了不成?
愛捉弄女人的良君堤更加深舌頭探入的深度,故意的要教她不好受。虹樂女緊張的蹙起眉,喉嚨裡仿若哽住了似,難過得很。
「唔……唔……」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她立刻用盡全力閉齒一啃,恨不得可以咬斷他的舌根。
「噢!你這不知好歹的臭丫頭!」君堤痛得趕緊把她奮力扔回床上,雙手撫揉著自己的痛楚。
「你……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啊?居然敢占本姑娘的便宜!」受到驚嚇的虹樂女即使處於劣勢,也仍是一副永不低頭的模樣。
這便是她的莽女本色也。
捂著嘴巴的良君堤聽了她說的話之後,竟然邪魅的綻出抹曖昧的笑容。
「哼!多少女人巴望著想上我良君堤的床都未必有那個機會呢!臭丫頭,你真是不知惜福哦!」他並沒有暴露出一貫的陰狠血性,急什麼,有的是時間慢慢磨。
「我管你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誰稀罕你這張臭床啊!還不快把我給放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四肢就是沒有力氣伸展開,軟軟的毫無支撐。
良君堤淫邪的假笑浮蕩在她面前,卻就是不理會。
「喂!你這個君不君的,聽見沒?趕、快、放、了、我。」虹樂女故意念得既大聲又緩慢。
他終於再度走近,虹樂女還以為他準備替她解穴,一張臉興奮地迎接著。
誰知道,良君堤靠向她的手不但沒有為她解穴,反而襲近胸前用力地扯開她的前襟。
「你……你想做什麼?你……你休想欺侮我!」虹樂女瞪著一雙大眼睛,氣急生煙。
「做什麼?」他毫不留情的又撕裂她的袖子,露出了一截滑嫩的臂膀。「看不出來我在審犯人嗎?」
「笑話!我既不偷也不搶,哪會犯什麼罪?你少在我身上亂栽贓!」
良君堤把虹樂女抓起來甩在床頭畔,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搖晃,「快說,是誰派你來暗殺本座的?」
「說你個大頭鬼啦!我跟你無冤無仇,干麻要費功夫殺你呀?」她的頭被他搖得一片昏脹,再加上屋子裡四處瀰漫的薰煙嗆鼻,簡直都快把她逼昏了。
「不說實話是吧?好。」良君堤再扯下她的腰帶,把它扔到她的臉上。「若是你不招出來,看本座會不會把你給脫個精光!」
「你……」她咬著唇,身子一顫。「你敢!」
「哈!也不去打聽打聽,會有良君堤不敢做的事情嗎?」他不再有笑意,任何人都只是他的棋子,都只有受他擺佈的份兒。
亦如此刻的虹樂女,便只是他向尹塵心復仇的一顆棋子而已。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為什麼你不信我呢?我連條蟲也沒殺過,更何況是人嘛!」她心想也許解釋清楚以後,他就會放人也說不定。
但事情並不是她意料中的那樣,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良君堤想利用的釣餌罷了,真正的肥魚不是她。
「哪個犯人肯那麼輕易就招供的是不,我看,不吃點兒苦頭,你是不願意老實說的。」說罷,他預備展開報復中的頭一步,好教尹塵心嘗嘗奪人所愛的苦果。
只要是尹塵心所喜歡的一切,他都要佔為己有,再徹底摧殘掉……
「你滾開!你不許碰我半根寒毛!」虹樂女手腳均動不了,想掙扎也沒法子,根本制止不了良君堤把她的身子給按在他身軀下。
距離「離魂香」失效約莫還有三、四個時辰,所以良君堤才不擔心她會頑強抵抗呢?「離魂香」的特別之處,就是在於受迷昏者即使清醒後,也無法立刻行動,身體四肢虛軟無力,完全提不上一點勁兒。
他壓伏著虹樂女,開始剝掉她身上的衣裙罩衫,不管身下的她如何大吵大叫,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止過。
「哇!放手!你給我停下來……」
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衣和底褲的時候,良君堤看見虹樂女佈滿血絲的眸子惡狠狠的瞅著他,於是他冷笑一聲,俯下臉貼至她的頰畔,說:
「要怨,就怨你不該進到那座幽谷裡去吧!」他把鼻尖頂向她的肌膚。哪料到虹樂女馬上不認輸的朝他吐出一嘴口水,正好至噴到了他的臉面上。
「你這個死丫頭!」良君堤毫不考慮就甩了一個巴掌在她臉上,對他而言,虹樂女既不是香也不是玉,當然也就不需要憐惜了。
「有本事就殺我啊!我虹樂女就是死,也不要受你這個卑鄙小人的羞辱!」她是豁出去了,寧死也不能忍受自己被作賤。
他掐住她的脖子,並沒有施力,但陰沉的表情更讓人感到恐懼。「放心,我有本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手掌緩緩滑下,落在虹樂女劇烈起伏的胸前
「你……你敢,我不會饒過你的!」她的眸子緊繞著他的手不放。
良君堤的手襲上去,隔著褻衣攫住她緊繃著的乳房,淫邪狂笑的肆意逗弄。
「哇!你放開!放開!哇……」
逗得虹樂女又叫又罵之後,他的玩興更濃了,也不急著脫掉褻衣,反而把手探入那塊小兜裡去摸她,一隻手掌滑溜的到處流竄。
「哇啊!救……救命!救人呀!尹……尹大哥!」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危難臨頭的當口,混亂的腦子裡只剩下尹塵心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