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相公,非禮勿動

第11頁 文 / 沈若嵐

    經過他這些天的調教,她豈會不懂他真正的涵義,她忍住笑道:「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是吧?」

    「沒錯!」他滿意地點頭,「孺子可教也!」他低下頭去,輕舔她那只為他燃燒的熱情。

    「如何,你也累了嗎?要不要我抱你上床休息?」他抵住她的唇問道。

    「麻煩你了!」她輕笑道。

    ****

    「大嫂真有一套!」展翎實在佩服得不得了,能看到那幕好戲,就算得忍受那噪音,她也在所不惜。

    「不過她的琴聲實在教人不敢領教,你不知道,開會的每個人臉都綠了,下次大概沒人敢踏進將軍府了。」展翊飛想到下午的事就好笑。

    「自從大哥娶了大嫂以後,府裡就變得有趣得緊,二哥!」展翎側著頭,打量著她那堪稱「美男子」的二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中意哪位姑娘啊?!你告訴我,趕明兒我進宮去,請皇上幫你賜婚。」

    「免了,免了,你少幫倒忙。」展翊飛敬謝不敏地說道:「這次,回北方後,要是局勢安定下來了,我想出海一趟。」他說出他心中一直的打算。

    「出海?」展翎張大了嘴巴:「你是說,坐船在海上飄!」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我跟鄭公公提過,他答應下次出海時,讓我隨行。」

    「鄭公公?!你說的可是被皇上派去尋找先帝的三寶太監鄭公公,他還要出海啊?」

    「嗯!」展翊飛望向一望無際的天空,血液裡那股冒險的因子在跳動著。

    「大哥知道嗎?」展翎問道,第一次有了生離的感觸。

    「還沒有,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挺樂觀的。

    第五章

    有一件事,展翊寒一直擱在心上,卻忘了找鐵柔問個清楚,要不是這次回北方的路途中發生了那檔事,他恐怕還不知道他那娘子的厲害。

    話說自從皇上下詔後,展府就陷入一陣忙碌之中,幸賴鐵柔和齊叔指揮得宜,偌大一個家在一個星期內就打包妥當,除了少部分僕人留守將軍府外,大部分的奴僕全都跟著回北方。

    浩浩蕩蕩的長車隊就這樣出發了,展翊寒、展翊飛騎著馬在前領頭,齊叔和展翊寒的親信三人則押後,原本想跟著兄長騎馬的展翎被鐵柔拉來與她同坐馬車,她說:

    「女孩子家不應該如此拋頭露面。」

    可是坐馬車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生性好動的展翎在馬車上坐了一個星期後,終於忍受不住了,她不斷地慫恿她那端莊嫻淑的大嫂,誇大地形容騎馬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但鐵柔始終不為所動,每天就待在馬車裡刺繡、吟詩,就像所有的大家閨秀一般。

    不過,她倒是讓那苦苦哀求的翎兒解禁騎馬去了。

    終於能再有馳騁草原之樂了,展翎深深地吸了口那屬於大自然的氣息,快馬加鞭地趕上隊伍的最前方,和她兩位兄長共騎。

    「翎兒,你怎麼也騎馬了,你大嫂呢?」展翊寒怔了一下,關心地問道,他並不反對展翎騎馬,只是,她也騎馬,那鐵柔不就很孤單了?

    「還坐在馬車上呀,任我說破了嘴,她就是不騎馬,一定要坐在那小小的、封閉的箱子裡。」展翎一副頗受不了的表情。

    「也許……也許大嫂她根本不會騎馬。」展翊飛輕笑著提出這個可能性。

    「對啊!這我怎麼沒想到,一定是的,要不然沒有哪個會騎馬的人甘心願意坐在那小小的馬車上的。」展翎恍然大悟地說。

    展翊寒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那天傍晚,如同每一天一般,車隊尋到一個取水方便,寬廣不易有埋伏的空地紮營。

    男僕分成兩邊,一邊深入林地中去砍柴火,以供晚上生火之用,另一邊則開始迅速地、熟練地搭營。

    女僕的工作就不外乎是準備晚餐了。

    既然到了野外,一切從簡,主僕之間的分際也就不是那麼清楚分明,展家兄弟會跟著去砍柴,去搭營,展家的女人自然也要捲起衣袖,加入煮晚餐的行列。

    這樣的鐵柔自然又教展翊寒大吃一驚,她不是最重「禮」的嗎?常強調一個做主人的要有做主人的樣子,這會兒怎麼會自動放下身段,拉著展翎幫忙下人做事?

    正在紮營的他,眼光又不禁朝正在火堆旁忙著切菜的她溜過去,不管如何,他很高興她能這麼做。

    用過晚膳,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四周的火堆也開始陸陸續續地生起來,一時之間,空氣中又瀰漫著松木的清香,夜,也變得溫暖起來了。

    討論過明日的行程以後,展翊寒踱回他和鐵柔的營帳,心不在焉地想著齊叔和展翊飛的話:

    「未時曾見幾個彪形大漢尾隨在車隊後面,虎視眈眈的,不過當我們發現時,他們又很快地不見了。」

    「這附近山寨很多,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才是。」齊叔說。

    大概是因為此次遠行,沒打上「鎮遠大將軍」的旗號吧!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盜賊才會盯上他們,不過有他在,諒他們也不能怎麼樣,展翊寒並不把它當一回事。

    回到營帳前,那對姑嫂正坐在火旁說笑著,在火光下,鐵柔的美竟是那麼的炫人,他只覺得自己要萬劫不復了。

    「翎兒,你該回你的營帳去了。」他下逐客令,目光卻無法從巧笑嫣然的鐵柔臉上移開。

    「可是,大哥,我還有……」展翎還想抗議。

    「時候不早了。」他再說,聲音中多了一絲威脅性。

    這下子,展翎終於聽懂了,她跳起來,飛快地跑離,因為她可不想橫屍當場。

    「你嚇到她了。」鐵柔輕嗔道,橫了他一眼。

    「我知道。」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過來,讓我抱抱你,我已經有一整天的時間沒碰到你了。」

    鐵柔順從地靠過去,依偎在他的懷中,說真的--她對自己承認,她似乎愈來愈眷戀他的懷抱,愈來愈離不開他了。

    他們的營帳和眾人有些距離,這是展翊寒堅持的,因為他知道惟有避開眾人,他的妻子才願意與他親熱。

    親匿、安詳的氣氛團團地圍住他們,一天只有這個時刻才是完全屬於他們的,他們就這樣在火堆前相擁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忽然,展翊寒想到了今早下的決定。

    「柔柔,你是不是不會騎馬?」他撫摸著她那柔細的秀髮,只有在私下,他才會如此匿稱她。

    鐵柔在他的撫慰下,舒服得像只小貓一樣,她閉上眼睛,不想說話,只是從喉嚨裡咕噥一聲。

    「那等我們回家後,我找時間教你騎馬,我保證,你一定會愛上那馳騁大地的快感!」他兀自說道,想像著和她一同馳騁的情景,希冀他的南方姑娘也能喜歡上他所深愛的遼闊大地。

    她只是再咕噥一聲,更往他懷裡鑽去。

    展翊寒低頭一看,懷中的人兒不知何時已進入甜蜜的夢鄉了,他寵愛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抱起她,走進兩人的營帳裡。

    先讓她休息一下吧,待會,他再用他的吻去喚醒她……

    夜……漸漸深了。

    ****

    坐在馬車上,鐵柔只覺全身酸疼,當然,長時間坐馬車是一個原因,但昨晚過度的「運動」也是難辭其咎。

    想到昨晚在睡夢中被喚醒後……,她的臉頰仍不由自主地飛上一抹紅暈。他是一個好老師,而她,也是一個好學生,兩人每晚總會不厭其煩的複習……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展翎鑽了進來。

    「怎麼了,騎累了?」鐵柔連忙收起她那羞死人的思緒,關心地問著她的小姑。

    展翎氣鼓鼓地搖頭:「才不是呢!前面有座山,聽說有勢力龐大的山賊,大哥和二哥去找他們談判,不讓我跟!」

    「喔!是這樣啊?!」鐵柔一聽,不禁有些擔憂道:「就他們兩個單槍匹馬地去嗎?」一

    「這倒沒有,他們也帶了幾名好手去,就是不讓我去。」展翎還是很生氣。

    「翎兒,那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去,只會礙手礙腳的,幫不上忙。」鐵柔開始勸慰她。

    「可人家很想看看山賊長什麼樣子嘛!」原來這才是主要原因,小孩子好奇嘛。

    「你不怕這一看之下,那山大王起了色心,把你擄回去當押寨夫人?」她打趣地說道。

    「不會吧!」展翎訥訥地說著,她倒是沒這麼想過,不過她的氣可消了不少,畢竟她可不想去當人家的押寨夫人。

    車隊就這樣先停了下來。

    正午的太陽是十分毒辣的,估量到一時三刻還不能出發,鐵柔吩咐齊叔先發送乾糧,讓大伙散到四處的樹蔭下歇息吃午餐。

    「大嫂,這天氣怪悶的,我想到河邊去洗把臉,你陪我去好不好?」展翎苦著一張臉,要求道。

    「好啊!」鐵柔不加思索地回答,她也想去沖個澡,提提神。

    交代一聲後,鐵柔和展翎讓一個男僕陪她們走到森林裡那一彎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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