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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文 / 琥珀

    等了又等,殿上的犯人依然還是只有冒充的那一個,木鐵真不解的看著皇上要如何進行下一步。

    「你說你是靳少尉那叛賊的手下是嗎?」德順皇帝開始審問囚犯。

    跪在地上的犯人面色惶恐的猛點頭,眼神還是不能自己的偷瞄著木鐵真。

    「那靳少尉可有與你商議過如何叛變之事?」皇上又問。

    犯人又是一陣猛點頭,「靳少尉會在每次行動前和我們詳細計劃。」好像要強調叛變的事實一般,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陷人皇上布好的局。

    「既然如此……」皇上又朝底下喊著,「你們都出來吧!」

    沒多久,殿上又多了些武林中人打扮的男子,一字排開的站著,這倒令木鐵真不解了,這皇上究竟在搞什麼?

    德順皇帝離開龍椅,走到犯人面前,「這些人的名字全都叫靳少尉,既然你說曾經和靳少尉面對面商議過大事,為了不錯殺無辜,聯要你指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叛國賊,只要你說對了,聯願意留你一條命。」

    沒料到皇上會來這一招,木鐵真當下灰白了臉,神色開始緊張起來。莫非皇上根本從頭到尾都沒信任過他,放任他去抓靳少尉只是「甕中捉鱉」的伎倆?

    那囚犯也不夠爭氣,想也沒想過的難題突然從天而降,牙齒害怕的開始打起顫。

    該怎麼辦呢?他知道自己是來送死的,但現在的問題似乎又給了他一線生機,萬一他要真蒙對了答案,他就可以回家和妻小度過餘生,機會是一半一半呀!

    「你還在猶豫什麼?」皇上厲聲說著。

    沒時間再思考了!假犯人抬眼望向那群等待被指認的男人。老實說,他一個也不認得,不過既然是叛賊,應當是橫眉豎目,一臉凶狠、具侵略性的模樣吧!

    憑著這層沒有理論的印象,他隨意的指了個看似最凶悍的人。

    「你確定是他?」皇上逼近了一步。

    犯人心虛的點頭,老天保佑他猜對了吧!

    「你可知欺君之罪有多重?」皇上瞇起了眼睛。

    「小的……小的……」他嚇得結結巴巴,舌頭在瞬間打結了。

    「你剛才指認的人是聯的御前侍衛。」德順皇帝斥罵著,「這兒站的都是朕的愛卿,沒有一個是你認識的靳少尉,你居然敢說謊欺騙聯?欺君之罪,罪及九族,你延禍大了。」

    假犯人嚇得嘴唇口都白了。他原以為只要他死了,鄉下的妻小至少可以用萬兩酬金過著安逸的下半輩子,那麼就算他背負千古罪名而死也算有了代價,但現在情勢完全出乎當初預料,也不像那木大人所言。

    他一人死不足惜,反正他已身染重病,再活也沒有多少時日,但他若累及妻小、親戚,就算死也於心不安。

    「皇上饒命!」假犯人一古腦兒的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著急的說:「小的只是一介農夫,因為身染重病,也不久於人世,便答應了木大人收取萬兩,買了小的一條賤命,假裝是叛賊的手下。實際上小的連叛賊的背影都沒見過,小的被皇上處決不要緊,請皇上饒過小的一大家子,皇上開恩呀!」

    假犯人的一番告白又引起殿上的喧嘩,朝臣們更是對著木鐵真指指點點,連忙站離幾步遠,避免淪為共犯之嫌。

    「胡說!」木鐵真漲紅著臉,連連否認著,「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何要對我栽賊嫁禍?是不是那靳少尉指使你這麼做的?皇上明察,我是冤枉的!」

    「木大人,錢明明是你給我的,也是你要我假裝這亂黨身份的,你為何不承認呢?」假犯人也急了,事關他九族的性命,他非得澄清不可。

    「你——」木鐵真氣得想封了那人的嘴,才一個跨步,眼前一個身影閃過,擋住了他的去路。

    「木大人想殺人滅口不成?」是靳少尉。

    「你終於出現了。」木鐵真立即轉向囚犯,指著靳少尉說:「你看清楚,靳少尉就在你眼前,你的主子就在你面前。」

    這是暗示!但那農夫哪會想到那麼多?他只是搖著頭,誠實的說:「我根本從沒見過他。」

    「木大人,你還是承認了吧!」靳少尉說:「你在江湖上募集人馬、聚集兵力、意圖造反、奪取帝位之事,皇上已有耳聞。為了求得實際證據,皇上派我暗中察訪已有一段時日了,要不是你因行跡敗露而沿路追殺我,我早已回宮向皇上稟告你預謀叛變的事實了。」

    怪不得!木鐵真終於明瞭一切。原來靳少尉是皇上派出的密探,難怪連性命也不顧的屢破他的局;而皇上要他去緝拿靳少尉,為的也只是讓他相信他並無露出馬腳,等到今日再來揭穿,讓他插翅難飛。

    如今只有狡賴到底,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分明是信口開河!」木鐵真硬撐起氣勢,「你有什麼證據?」

    靳少尉還來不及拿出證據,大殿外便傳來極不優雅的叫罵聲。

    「他奶奶的,老子給我的小兄弟送禮來了,你們阻攔個什麼勁兒?」

    是布袋老前輩!沒想到他竟然在皇宮裡也敢這樣大聲嚷嚷,真是不給皇上面子。靳少尉好笑又好氣的想著。

    「這兒是皇宮,豈容你這臭和尚在此撒野?」殿前的衛兵盡職的護衛著。

    「就因為是皇宮,老子才要你先進去通報,也算是給皇帝爺面子,你還在這兒囉唆什麼?」布袋和尚依舊是我行我素的脾氣。

    「章侍衛,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德順皇帝皺起眉頭,居然有人鬧事鬧到天子頭上來了!

    「皇上,外面的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請皇上允准他人殿。」靳少尉上前一步說。

    「原來是這樣。」皇上立即改口,要侍衛請人人殿。

    布袋和尚踏人議事殿,一邊嘴裡還嚷著,「這宮裡規矩還真多,真是麻煩。」

    只是,布袋和尚不只一個人前來,肩膀上還扛了個人。

    「前輩!」靳少尉立即上前拂手作揖。

    「他奶奶的,要不是為了你,老子一輩子也不會踏進這地方來。」布袋和尚放下背上的人,竟是康大格。

    木鐵真的臉色變得更加青綠,這康大格知道的事情最多,若是連他也扯後腿,這下子就真的玩完了。

    「你就是皇上對吧!」布袋和尚哪懂得宮中禮節,大刺刺的問著身穿龍袍的男人。

    「放肆,見到皇上還不下跪!」御前侍衛低喝著。

    「老子只跪我父母和佛祖,你別對我大聲嚷嚷,皇帝爺都沒讓我跪了,你廢話個什麼?」

    「罷了。」德順皇帝朝侍衛揮了揮手。他現在只好奇那躺在地上,瞪大了一雙怒眼的男人。「他是誰?」

    「是木鐵真那賊子的同夥。」布袋和尚朗聲說道:「老子和這傢伙在過招時才知道木鐵真有計劃要誣陷靳少尉,頂替自己叛亂的罪名。原本老子根本不想管什麼國家大事,但老子還挺欣賞靳少尉這傻小子的忠肝義膽,深怕皇帝爺誤信了賊人的話,便將此人帶過來做證,證明靳少尉的清白。」

    「又來一個滿口胡言亂語的瘋和尚。」木鐵真連忙撇清,「我根本不認識他。」他指著地上的康大格。

    康大格暴突著一雙眼,難以置信的瞪著昔日的「盟友」。

    「人家說不認識你,你要不要反駁?」布袋和尚朝康大格幸災樂禍的笑著,接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忘了你已經被我點了啞穴。」

    布袋和尚一伸手解開康大格的啞穴,康大格立即暴跳如雷的朝木鐵真吼:「你這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木鐵真嘴上否認,腳步卻一步步往外移,他必須想辦法逃離這裡。

    「姓木的!」康大格老羞成怒的說:「反正橫豎都是死路一條,你既然無情也就別怪我無義。幸虧我把你捎給我的書信都留著,上面都是你的親筆字跡,你休想脫離關係。」說完便從懷裡拿出紙張,丟到地上。

    為了幫木鐵真完成謀奪帝位的大業,他甚至被布袋和尚那老傢伙廢了武功。習武之人,還有什麼比失去武功更痛苦的事呢?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木鐵真居然想推個一乾二淨,讓他一人獨挑罪名……哼!就算他要死,也要拉著木鐵真一起陪葬!

    真是標準的狗咬狗一嘴毛!靳少尉在心中感慨的想著。

    「如今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德順皇帝無法再顧念舅甥之情,喝著兩旁侍衛,「來呀,將木鐵真與一干叛黨押人天牢,三日後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眾武將立即上前將木鐵真與康大格團團圍住,這下子真是翻不了身,死定了。

    「皇上,我是你舅舅,是太后的親哥哥,你不能就這樣斬了我,太后會傷心的。」木鐵真搬出皇上的母親做擋箭牌,希望能挽救自己一命。

    「我相信母后會體諒我身為一國之君所必須要做的決定。」皇上仍舊不為所動,手一揮,大勢抵定的說:「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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