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陳塵
「小絳兒,那裡面還疼嗎?」羅森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雪兒耳邊。
「哪裡面?」雪兒半合著秋水眼,愣愣地說。
「傻丫頭。」羅森邪邪地笑了笑,分開她的腿,歎了口氣,「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了,你瞧這裡腫成什麼樣子。」邊說邊將手指滑入其中,為她療傷。
雪兒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傻丫頭,別傷心啦!我答應你,下次不會再對你那麼粗暴了。但你也要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做我心愛的小妻子好嗎?」羅森見她傷心落淚,不覺心一軟,柔哄她。
「嗯。」雪兒點了點頭。
「這才是我的小絳兒。來,乖,把這碗參湯喝了好嗎?」羅森這才滿意地餵她喝湯。
雪兒垂頭喝了兩口,又停下嘴。說:「你不是有了何青青,還要我幹嘛?你放我走,我弟弟還在家等我呢。」
「哈哈哈。」羅森突然哈哈大笑。「小絳兒,你真有趣,還跟從前一模一樣。記得那次,你也是為了吃醋,跟我賭氣,也是吃了兩口,記起沒有打翻的醋罈子……」
「誰吃醋了。」雪兒羞得粉面帶霞,不等他說完便嗔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就是再吃醋,也不會吃你的醋,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大白天的,門也不關,活脫脫的一對姦夫淫婦,沒的作賤了我自己。」
「死丫頭,才出來多久,別的沒學會,倒學出一張利嘴來。」羅森恨恨地罵道:「連我都敢罵了,小絳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一會,雪兒便讓他弄得嬌喘息息,不停地抖動嬌軀,踢打他。「不要,快放開我。」
「放開你,憑什麼呀?」
「不要,不要。」雪兒拱著身子,四肢亂顫。
「叫森。」羅森見她滿臉春色,笑得花枝亂顫,邪亮的星眸閃爍不定。
「森,饒了我吧!」雪兒嬌聲求饒。
「說愛我。」
「我……我……」雪兒俏臉越加紅潤。
「嗯,還不說嗎?」羅森強忍著下體的不適,加緊了對她的挑逗。
「森,我好愛你。可是,你下次別再傷我的心了,也不要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雪兒突然撲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寶貝,別哭。」羅森連忙摟住她,「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了。相信我,我也好愛你,只要你肯重回我的懷抱,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森……」雪兒哽咽不語,任羅森將她壓在身下,溫柔地撫弄著。
一時雲收雨散,羅森輕吻著她的俏臉,柔聲說:「小絳兒,想吃些什麼?我這就吩咐人送上來。」
「嗯,森!我想去看我媽媽。」雪兒抬起嫣紅的粉面,嬌聲說:「你讓人去把我弟弟接來好嗎?」「可以,不過得先用了晚餐才行。」羅森笑了笑,心下卻在盤算待會如何同柳如鶯談。
不一會的功夫,紫雲領著賓館服務生,擺好了酒菜。羅森揮手喝退她們,與絳雲一同就餐。「來,小絳兒,你也喝一杯。」羅森邊說邊倒了杯鮮紅的雞尾酒給她,「這酒很甜的。」
「嗯。」雪兒點了點頭,飲了一口。果然覺得味道不錯,便一飲而盡。「是挺好喝的。森,這是什麼牌子的酒?我好像沒喝過呢!」
「傻丫頭,這是御用的酒,你如何喝過。」羅森含笑瞟了一眼她如醉的紅顏。
「你少拿我當鄉巴佬唬弄了,都什麼年代了還御用。你當你是誰,皇帝老子嗎?」雪兒嗤之以鼻,隨手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羅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小絳兒,等過些天,我們婚事定下,我會讓你知道一切。」
「誰答應嫁你了?」雪兒粉面帶霞,杏眼含春,嬌聲嗔道,「自大狂。」
「死丫頭,身子都給了我,不嫁我,還想嫁給誰去?」羅森伸手將她抱入懷中。
「你別那麼老土好不好,這是一九九九年,不比從前。沒人會把貞操當一回事,處女膜是陳年爛谷的東西,別說我只跟你交往幾回,便是結了婚,也一樣可以離。」雪兒嘻嘻一笑,「看不出你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還會重視這些。」
「小絳兒。」羅森把臉一寒,恨恨地看著她說:「這話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個夏寧寧?」
「喂!你幹什麼呀?」雪兒掙扎了一下,羅森的手象鐵鉗一樣,讓她動彈不得。「好好的,又發什麼神經。」
「你,」羅森用力扭了一下她的臉,喝道:「你給我聽好,從現在起,不准你給我再出去野。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馬上帶你回去,到時候再跟你好好算帳。」
「喂!你神經病呀,你是你,我是我,要走你自己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雪兒站起身來,「懶得跟你噤菕A我要去看我媽媽。」
「你以為我還會縱容你嗎?」羅森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你媽媽的事我會處理。來人呀。」紫雲應聲進來。「把她帶進去,好生看著,不准她踏出房門半步。」言罷,拂視而去。
紫雲搖頭歎了口氣,說:「小姐,別再和董事長鬥氣了,他真的很愛你。依照他的身份,是不屑到這窮鄉僻壤來的。可為了小姐,他留了下來,還親自為令堂動手術,小姐……」
「紫雲,你理智點好不好呀?我才十八歲呀,就算我相信他愛我,那又怎樣?我還未成年,我不想,也根本無法同他結婚。」雪兒沒好氣地說。
「小姐,在我們的世界,女子只要有十六歲便可成婚,你已經算大姑娘了。」紫雲也笑了笑。「我們殿下等你,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們殿下?」雪兒眉頭一皺,「紫雲,你們不是美國華裔嗎?你怎麼稱他為殿下,難不成他是某國王子?」
「不錯,他的確是位王子,你將成為他的王妃。」
「難怪他那麼專制霸道。」雪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就更不能嫁他啦。一來,我不想離開家,我還得養活媽媽和弟弟,二來,他太封建了,我可受不了他那一套。」
「小姐,令堂的事,我們殿下會做妥善安排。小姐大可安心,不過下次在殿下面前,可千萬別提不嫁他的話……」
「是呀,雪兒,難得森對你一往情深,你可別辜負了他。」李思佳從外面走進來。
紫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青青小姐,殿下的脾氣你也知道,小姐是他心愛的人,你可別學以前。」
「紫雲姐,我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沒忘了我是怎麼被罰下界的。」何青青低下頭來,竭力隱藏眼中的恨意。
「喂,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什麼叫罰下界?好像在說神話故事一樣。」雪兒越聽越莫名其妙。
紫雲訕訕地笑了笑,「小姐,咱們確實是前世有緣。但其中細節,您還是等殿下回來問他吧。」
「是呀,雪兒,森一地就回來了,你去問他吧。」李思佳也隨聲附和。「對了,紫雲姐,殿下命我來取他的百消丹。你去拿給我。」
紫雲點頭走入羅森書房,李思佳隨手遞過一張紙條給雪兒,不一會兒紫雲進來,將百消丹遞給她,李思佳見雪兒已將紙條壓入手心,便含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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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借上衛生間的工夫,打開紙條,就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若想記起從前往事,可服下這顆血魂丹。所有是非恩怨你會知道得一清二楚。」雪兒隨手正要扔,哼!什麼玩藝?血魂丹,還七魂、八魂呢。
可轉身又一想,不對,這姓羅的一行人神神秘秘的,再者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甚至躺在他懷裡的那股感覺,都似曾相識,莫非我真見過他,和他是前世的夫妻?可這青青,聽她口氣,似乎也是前世相識。也罷,先試試再說,橫豎她怕姓羅的,還不敢毒死我。雪兒想了又想,將丹藥放入口中,出來命人端來杯水,一飲而入,便倒在床上睡下。
羅森回來後,見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覺好笑。搖頭親了親她的小臉,就勢躺在她身邊,看她睡。
次日上午,羅森正在大廳裡看報,忽聞侍衛傳報,夏威兄妹陪何太太拜訪他。
羅森淡淡地坐在沙發上,招呼他們坐下,「都坐吧,來人呀!去沏三杯茶上來。」
柳如鶯皺著眉頭說:「羅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可是,我就雪兒一個女兒,我真的不想賣女兒。」
羅森淡淡地掃了紫雲一眼,紫雲便從公文夾中取出一張支票,說:「何太太,雪兒小姐是我們董事長最心愛的女人,這是他的一點心意,五百萬元,也是他代雪兒小姐略盡的一點孝道。」
「羅先生,我柳如鶯雖窮,但還沒有落魄到賣女兒的地步。」柳如鶯推開紫雲手中的支票,站起身來。「雪兒呢?你讓她出來見我。」
夏威也站起身來,淡淡地沖羅森點了點頭。「羅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錢,來頭也不小,但現在是法制社會,買賣人口是犯法的。我希望你把何小姐放出來,不然大家走到法庭上,面子都將有過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