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應雨芯
雪霽無語的流著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景星王爺憐惜的要拭去她的淚,卻被她推落了。
「別死心眼了,汪禾役不值得你浪費寶貴的青春去守候著他。而我,比他年輕、又比他有地位——」他極盡所能的對她利誘。
他深信「美人難過名利關」。在宮廷裡,他看得太多了,相信雪霽也不例外。
「你不要再說了,他再壞,也是我的夫君。更何況,我根本不相信他會背叛我!」雪霽激昂的說。
話甫落,門突然被推開了。
他們同時回頭望。
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站在那裡。
雪霽頓時破涕為笑,「禾役!」
汪禾役心疼的望著愛妻滿臉淚痕。
方纔那一切,他全聽在耳裡了,他十分感動她對他的愛與信任。
「禾役,你真的不要我了嗎?」雪霽委屈的噘著嘴說。
「小傻瓜,如果我真的不要你,還會出現在這裡嗎?」汪禾役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打聽到「新荷
別苑」,找了好幾間廂房才找到雪霽的。
「汪禾役,原來你就是汪禾役!」景星王爺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這名氣度非凡的男子,不禁有了
佩服之感。
他眉宇間的英氣、玉樹臨風的氣質,難怪雪霽會對他死心塌地,甚至連他用名、用利也無法誘惑她。
「那麼,想必你就是景星王爺了?」汪禾役不卑不亢的說。
「正是。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心中暗自咒罵他手下那堆飯桶!
「不請自來的。」汪禾役說:「不過,你也是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將內人『請』來,我們這樣算是
扯平了!」
雪霽跑到汪禾役的身後,拉著他的衣袖,「你好可惡啊!居然寫那麼絕情的信給我,害我好傷心呀!」
「那不是我寫的,我並沒有寫信給你呀!」
「可是,那明明是你的字跡呀!」
「小傻瓜,你該問問景星王爺,那封信究竟是誰的傑作?」
話才說完,他們便聽到一陣悲涼的笑聲。
他們同時看見小紅站在門旁。
小紅本來躲在外面偷看景星王爺追雪霽追得如何了,奈何半途殺出一個程咬金——汪禾役,害她
精心策劃的一切全泡湯了。
全怪汪禾役和任雪霽的愛情太堅固了,對彼此太信任了,所以,任何人為的力量都拆不散他們。
但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小紅!」汪禾役、雪霽訝異的叫了出聲。
汪禾役恍然火悟,「原來這…切都是你搞的鬼!」
「沒錯。」她倒也沒有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惡行。
「那麼,信也是你偽造的?」汪禾役挑起濃眉。
「沒錯。」她答得十分乾脆。
「你怎麼會學我的字跡?」
「景星王爺派人去你書房偷的。」
「那麼,你又怎麼會有雪霽的字跡?」汪禾役料想,他收到的那封信有九成九是假的。
「那個笨女人堅持要寫信回家。好呀!要寫就
讓她寫吧。只是她沒有想到,送到你手裡的,並不是她原先寫的那一封。」她自己擬了信送去能模仿別人字跡的寫字坊,請他們寫出來。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雪霽面罩寒霜的盯著她。
「我欺人太甚?」小紅倏地發出一陣狂笑。
「都是誰害我的?都是你,汪禾役!我恨你,因為你不愛我!但是,我更恨她!因為你只愛她!」
接著,她突然拔下頭上的髮簪,髮簪閃閃發亮,透著寒光。
「你想做什麼?」汪禾役護住雪鑒,不讓小紅有機會接近她、傷害她。
「我想做什麼?你以為我想做什麼?」小紅笑聲尖銳,「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與其活著不被愛,倒不如——
說完,她拿起髮簪,用力往腹部刺怯。
在一旁的景星王爺似乎有些瞭解,原來小紅是得不到汪禾役的愛,才利用自己來奪走任雪霽。
他太傻了,竟然被她利用。他有些生氣,但是,他更同情她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他發現小紅要自殺,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硬是奪下她手中的髮簪。
小紅恨恨地瞪著他,「為什麼不讓我死?」
「你去死又有什麼用?你死了,人家也不會愛你的,笨蛋!」景星王爺說。
「就算他不愛我,我也要他因為我的死而愧疚一輩子!」她激動的吶喊著。
「說你笨,你還不信!人家都不愛你了,哪還會管你的死活?」他激動的搖晃小紅的肩頭想喚醒她。「現在,我知道你根本不愛我.從頭劍尾只是在利用我而已。但是,何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那麼,雪霽呢?你不想得到她嗎?」她淚眼迷濛的說。
「以前想,現在不想。因為她太信任汪禾役、太愛汪禾役了,就算真能奪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雪霽看他們兩人似乎天雷勾動了地火,她悄悄拉了拉汪禾役的衣袖。
汪禾役瞭解似地點點頭。
這裡不需要他們兩個人作電燈泡。
更何況,他們夫妻倆也許久不見了,有太多的悄悄話要說說。
汪禾役輕攬雪霽的腰,駕著輕功離開了「新荷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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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連串的波折,汪禾役與任雪霽終於可以平平靜靜的長相廝守。
直到有一天——
「少奶奶,少奶奶——有人上門說要找任公子!」汪福匆匆忙忙的衝進了大廳,打斷了汪禾役與任雪霽談情說愛的情緒。
她不耐煩的對汪福說:「要找任公子不會去『攸芋山莊』,那裡有兩個任公子啊!」
她指的是鴻雁、維新這兩個弟弟。
「少奶奶,不是啦!你不記得丁雪兒和丁小妮兩個姐妹花嗎?」汪福要喚醒任雪霽的記憶。
「丁雪兒……丁小妮……」住雪霽反覆喃喃念了兩次。
終於,她記起來了。
她驚慌失措的拉住汪禾役的衣袖,「禾役,糟了,你的情敵來了——」
汪禾役斜睨著她半真半假的說:「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去收拾。」
「禾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撒嬌道。
「好吧。」汪禾役禁不住雪霽的苦苦哀求,只好硬著頭皮答應替她解決問題。
至於,他要如何應付那兩個姐妹花呢?
那恐怕又是一段很精采的故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