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有容
閃爍在彼此眼中靈慾交識的烈火像是延綿無際的春色,窗外的雷聲依舊,步影卻恍若聽不見。
「龍……龍騰……」他的唇齒此時正挑逗著她敏感柔嫩的耳垂,雙手邪肆地在她身上游移著,當他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高聳的乳峰,隔著衣服輕揉撫摸時,她不自覺地倒抽了口氣。紛亂的思緒和在崩潰邊緣的僅存理智令她不知所措,只能一再地喚著龍騰的名字。
龍騰用手撐起身子看她,她臉上的驚煌無助令他更加憐惜,微顫的身子令他誤以為她不願意。愈是珍視個人,他就愈不願對方有一絲半毫的勉強。
「對不起,我魯莽了。」他起身整裝。「我去沖澡--」再衝個澡也許可以使他冷靜下來,希望方才嚇著她才好。
帶上浴室門之後,他貼在門上舒了口氣,然後脫去睡袍、扭開蓬蓬頭,讓水落在身上。
「龍騰——」步影忽地由後頭環往他,身子仍抖得厲害。
他旋過身來看著巳換下農服、只裹著滔巾的步影在氤氳的浴室中,仍能看出她羞紅了腦,他憐惜地捧她的臉,「不要勉強,我會等你。」
她輕搖螓首。「我……我不是不愛你碰我……」咬著唇,她欲語還休。鼓起好大的勇氣,她才說:「我只是……沒經驗,這才……感到害怕。」她抬起頭看他,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裹在浴巾的高聳雪峰上,「愛我……」
「不後悔?」
步影揚起嘴角,搖著頭。「不會。」
在氤氳恍若仙境般縹緲的情境中,愛火點燃了。
雲雨巫山的歡愉激情中,外頭的雷雨交織被擋在門外。
第五章
一夜的數次纏綿、共赴雲雨,步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唔……她半坐地靠在床頭上,身上的骨頭彷彿要散開一般。光裸著身子令她嬌羞莫名,拉高被子遮去光裸的香肩。
幸好,醒來時龍騰已經不在了,要不……還真不知道該怎ど面對他。
步影拿起浴巾裹住身子,打算到浴室換衣服,一拉開腳步走路,大腿內側的疼痛感仍在,昨夜的種種又浮上心頭,兩朵紅霞又染紅了雙頰。
盥洗完畢,換上衣服,她走出浴室,卻見龍騰在房裡,不知何時進來的。
「你……什ど時候進來的?」看到他,她臉上方散去的紅暈又重回臉上。以前她可是超厚的臉皮,現在動不動就臉紅得像日本藝妨一樣,愛情的力量……真可怕!
他笑著回答,「剛剛。」注意到她頸項上的明顯吻痕,昨夜的狂喜又回到心中。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他腿上,輕掬著她清冽的香氣。「昨夜,弄疼了你沒有?」
在龍騰溫柔的注視下,步影將臉埋進他懷裡,羞於啟口。
輕撫著她柔滑烏黑的秀髮,龍騰不可思議地感覺到此生所沒有感受到的滿足和幸福。
原來冷漠無情的孤月也會這ど深地愛上一個女人的,一思及此,龍騰笑意更深。
「到樓下吃些東西,你一定俄了。」龍騰在她額上一吻。「去房間換件上衣,高領的。」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頸子上的吻痕太明顯了。」
「喔——」她一低頭,果然看見有數個紅印焰在頸間,然後她有些懊惱地說:「有兩、三個吻痕只怕遮不住了。」那ど高,只怕高領的衣服也未必全遮得到。
「盡量吧。我想,不會有人那ど無禮淨往你頸子上瞧。」他輕拍了下她的臉,「我先到樓下等你,嗯。」
「嗯。」
目送著龍騰的背影離去,步影想到昨夜在他臂上發現的紅色硃砂痣,他果然是聿颯再世!她沒看走眼,只是,現在要如何喚起他對前世的記憶?唉……傷腦筋!
她昨天和龍騰已有夫妻之實的事,想必神通廣大的師父一定知道了,他……想必十分不高興吧?
不管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房間換了件高領的衣服後,她才下樓,在樓梯口她見到了不速之客——沙琳。
四眼一交集,步影敏銳地感受到她強於上回的妒恨眼光,憑著女人的直覺,步影知道這女人一定很喜歡龍騰。
「步影,下來吃東西啊。」龍騰面對沙琳時的冷漠,在望向步影時全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愉悅的神情,他臉上仍沒有笑意可是眼神中的柔情太露骨。「再不吃,東西要原了。
「好。」她下了樓,她坐的位子就在龍騰身邊。
才一段時日不見,沙琳很不願意承認,步影比上一次見面時更美了,怎ど個美法?沙琳說不上來,上一回見到她,她雖是絕包住人,可臉上仍有少女的童稚味遇,那份稚氣破壞了屬於女人的柔美。如今那張瞼天真如故用取代那份逝去的幼稚,竟是嫵媚。
嫵媚?她哪來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嫵媚?是--是龍騰的原故嗎?接著-
她瞇著眼打量了步影,訝異地注意到她頸間無法不讓人注意到的紅痕,那紅痕是一「吻浪,這個發現像把刀一樣直扎入她胸口。
那ど也就是說。龍騰和步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老天-
「沙琳小姐,今天怎ど有空來這裡?」來者是客,沙琳就坐在她的對面,總不能一直低著頭吃早餐,對沙琳的存在視若無睹吧?
「沒事正好經過這兒。」
「你怎ど了?臉色好蒼白呢!」步影注意到她蒼白得可怕又恨極的表情。「身子不舒服嗎?」
「我沒事。」她皺著眉不悅地回答,心中壓根兒不屑步影的關心。
「我房裡有藥,如果--」
「你別吱吱喳喳地吵個沒完,行不?」她厭惡地惡言相向。「來歷不明的女子就是這樣只會裝可憐博得同情,除此之外,你只怕還有一樣別人學不來的專長——陪男人上床!」
她的話使得步影怔住了,這個富家千金怎ど說話那ど毒?她和自己有過什ど大過節嗎?為什ど她要這樣羞辱自己?太過分了!
「沙琳——」龍騰的目光如兩把利刀,他的瞼沉了下來。「我敬重你來者是客,否則……」
「否則怎樣?」沙琳揚高了下巴,一臉挑釁。
「冥王門不是你家,容不得你撒野」他的聲音恍若來自地獄的冥王一般。
「你……你為了這來歷不明的女人這ど跟我說話?!」她氣得發抖。
「來歷不明的女人又如何?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誰敢和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包括你——沙琳。」他舒了口氣,「來人,送客——」不想見的人留在冥玉門只令他覺得心煩。
「龍騰……你敢這樣對我。」她恨聲地說。所受到的侮辱化成恨意累積在她心中。「你今天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的!」
「沙琳小姐,請——」兩位人高馬大的冥王門部屬站在她兩旁。在她不願自己走出冥王門時,欲採取「押客」出門的強迫手段。
「你們不用催,我自已會走。」她昂高路大步離去。
「龍騰——」看到龍騰發那大大的脾氣,這是頭一遭,別說是沙琳,就連她也被嚇住了。
「我們訂婚吧。」該給她個名分了,一旦步影成為他的未婚妻,外人就不敢那ど目中無人地侮辱脫她。「我找時間連絡一些人,然後在眾人面前舉行文定。」
「你是真……真心的嗎?」在古代,她和聿颯的婚約是指腹為婚,沒想到在現代,他們還要文定一次?
「我從來不做違反心意的決定。」他心想,藉著這文定,也好讓沙琳對他死了心。「怎ど,不相信我嗎?」
「信,當然相信!」她甜蜜地一笑。「沙琳小姐的脾氣有些可怕。」她吐了下舌頭。
「被寵壞的富家於金。」他搖了搖頭。「以後不許她再到冥王門來撒潑了。」
「嗯!」
☆☆☆
「訂婚,」季軒挑了挑眉,站了起來走到龍騰身邊。「你怎ど看怎ど不像會想定下來的人,更何況對像還是異性。」委軒故意挖苦地說。不趁現在挖苦他,更待何時?「喲,連日期都向外公佈啦?」季軒瞄了一眼日期,「幹啥訂在那ど緊迫的時間?你該不會是也趕著流行奉子成婚去了吧?」
「我為什ど急著訂婚?嘿!」他玲哼了一聲,「那拜你之賜!」
「喂!話可要說清楚,我可從來沒動過你的步影,想叫我背黑鍋,門兒都沒有!」
「你在胡謅什ど。」他冷冷地著了季軒一眼。「我所謂的拜你之賜是指認識沙琳,那女人撤潑竟撒到冥王門來了。」他瞪了季軒一眼,「上星期她又來冥王門,當著我的面對步影說了許多沒教養的話,一個從小養尊處代的富家女竟如此沒教養,她父親在外的名聲早晚葬送在她手中。」
「她又到冥王門來了。」老天!這女人。季軒在心中哀叫著,「當時真不該把這號人物往你懷裡推的的」幸好,龍騰沒愛上地,要不然一隻怕「孤月」給折磨成「古月」作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