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莎蔓
序
浪漫一生莎蔓
蒙希代集團青睞,努力當了幾年爬蟲類,寫作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不僅荷包豐厚了許多,千篇一律的生活也添加了浪漫的幻想,讓日子不致太無聊。
為什麼我要強調「浪漫的幻想」呢?因為對我這種年紀又有家累的人,浪漫是奢想,幻想更是有些兒愚蠢。所有的浪漫幻想,僅能止於想,不能變為真實,幻想一旦成真,或許就會成為社會事件的當事人,代價實在太大了。
可是浪漫幻想總是會有的,把它化為文字,幻想有了出路,當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幻想下去,平淡乏味的生活,也因幻想而彌補了頻生的倦怠與不滿。
現在我最大的苦惱是想太多,導致用腦過度,一大堆的白髮,由裡而外,一層層地往外攻城掠地,真擔心有一天,兒子的同學會以為我是他的「阿媽」,那就真的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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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患有嚴重的寫作倦怠症,經常為自己找理由偷懶,有時更是不想碰稿紙,所以交稿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停筆怠工,並不代表浪漫幻想就停止了,許多的靈感仍舊在腦中醞釀醱酵,總有一天,我還是會把它化為文字。
掌聲、鼓勵永遠不嫌多!不管我身在那個崗位,總是期待掌聲、鼓勵來肯定自己。
盼得到各位讀者的共鳴,莎蔓期待您的熱情回應!謝謝大家。
第一章
武碩幫總舵的馴馬大賽,如火如荼的舉行。
一個個勇猛的鬥士,被野性剽悍的黑馬,毫不留情的摔下馬背。
此起彼落的嘲笑聲,伴隨著失敗者出場,氣焰高張的頑劣黑馬,似乎也瞭解自己居上風,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場內狂奔、嘶叫。
參加的騎士,來自一百三十八處分舵,幾乎全軍覆沒,沒有人敢再上場和野馬一較長短。
「有誰願上場一較長短?獎賞豐厚,歡迎一試。」中氣十足的聲音,貫穿場外觀眾的聽覺。
除了黑馬囂張的嘶吼聲外,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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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帶領軍隊敉平朵甘的侵擾,軍隊開拔回北京府,他和副將梁飛往北走,一路吃喝嫖賭,走走停停地來到大明和韃靼邊界的威龍堡。
他們正好逢上充滿地方色彩的馴馬大賽。
孟廣瀛善騎、識馬,對馴馬大賽的興味,下下場內的觀眾。
「這匹馬真夠勁。」孟廣瀛真是愛死這匹野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或許我可以征服它,騎著它回北京府,一定很過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個觀眾多輕鬆。」梁飛對威龍堡的狀況不清楚,不知此處的政治歸屬,萬一此處支持韃靼,向他們暴露身份,顯然是不智之舉。
「這裡還是大明的疆域,怕什麼?」孟廣瀛暫時止住念頭,因為此時又有一名「高手」上場較勁,和野馬勢均力敵,「如果這匹馬被搞定了,我一定會很遺憾。」
「但卻會給你帶來安全。」梁飛不贊成他貿然一試。「好不容易從戰場回來,不要拿生命開玩笑。」
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屏氣凝神地注視場中人、馬交戰。
場中這名騎士身手俐落,但終究不敵野馬的剽悍,一聲重響,在眾人的歎氣、惋惜聲中,敗下陣來。
孟廣瀛看出野馬已顯疲態,征服的勝算又多了幾分,一腳跨過護欄,準備下場一顯身手。
梁飛用力拉住他,「孟將軍,請三思。」
孟廣瀛露齒一笑,「得到一匹良駒,這場戰爭太容易了。」
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適時出擊,必定勝券在握。
如雷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給予孟廣瀛支持與鼓勵,希望他可以馴服頑劣的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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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龍堡是武碩幫的基地,幾乎所有的居民都是武碩幫的一分子。
大當家羅威青目不轉睛地注視場中競技的青年,陌生的臉孔、矯捷的身手,令他不由得傾身向前,期待最後的結果。
「威通,你見過他嗎?」羅威青低聲問身旁的二當家。
威通搖頭,「這個外來客身手不凡,這匹野馬看來就要擺平了。」
全場觀眾的心跳,隨著馬兒的跳躍而起伏不定。
頑劣的野馬,幾次試圖把孟廣瀛摔下馬背,都被他巧妙地閃躲。
野馬飆了幾圈之後,筋疲力竭,終於臣服,放慢速度,讓孟廣瀛騎著繞場一周。
如雷的掌聲,再度從四面八方湧出,激烈的歡呼聲,表達崇拜、鼓勵,孟廣瀛第一次直接感受到奮戰的喜悅。
羅威青仔細的打量他,越看越滿意,心中另有一番主意。
「加冕典禮回威龍堡舉行。」羅威青指示屬下把孟廣瀛請回威龍堡。
「他是一名外來客,妥當嗎?」威通很訝異大當家的決定,「往常不都只是在此授獎?」
「難道你沒看出來他是一名人才?」羅威青面帶笑容,逕自朝威龍堡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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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樺樺是武碩幫唯一的女當家,排行第九,身手功夫了得,卻不輕易示眾,專責管理武碩幫的財務,分散天下一百三十八處分舵的收支,全由她統籌規畫。
雖是武碩幫的掌櫃當家,她卻不喜歡所處環境中的江湖事務。
生在男人堆、長在男人堆,羅樺樺對男人自有一番註解,除了自家的兄弟,她勉強容忍他們的劣根性,其餘的男人,她一概無啥好感。
武碩幫的大當家羅威青是她的大哥,對她甚是疼愛,在威龍堡的西南隅辟出一大片空地,供她蒔花養草。以一整牆的花籬當界限,沒有大當家及樺樺的允許,誰也不准踏入「浣花苑」。
威龍堡競技場的方向,傳來陣陣的喝采聲,一點也吸引不了樺樺的興趣,不論是馴馬、格鬥……等男人的玩意,在她眼中,都是野蠻的行為。
除了計數買賣馬匹的金錢外,她從來不關心相關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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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意猶未盡地騎著馴服的黑馬跑了幾圈。
梁飛在場邊分享他的喜悅,「喂,該停了吧!?」
孟廣瀛停下來,拍拍馬背,帥氣俐落地跳下馬,「好馬,太棒了。」
兩人還未仔細的打量這匹贏來的野馬,武碩幫的兄弟來請孟廣瀛赴威龍堡。
「不是我把贏來的馬帶走就行了嗎?」孟廣瀛不怎麼想去赴邀。
「大當家有令,請尊駕赴約。」歷都的神態很堅決,不容他拒絕。
「我早說過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飛低聲的念道。
孟廣瀛輕鬆以待,「說不定只是一頓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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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威青好整以暇坐在豪華的大師椅上,等候貴客光臨。
「大當家,你到底打什麼算盤?」威通到現在還摸不清楚他的意圖。
「樺樺啊!」
「跟樺樺有什麼關係?她從來不管這些男人的事。」
「樺樺成天跟我們這些男人在一起,除了厭惡,沒有任何好感,再者咱們威龍堡及一百三十八處分舵,找不出一個足堪匹配她的傢伙。這個男人,或許就是一個機會,把他找來盤查盤查,再做定奪。」
威通同意他的論調,「咱們只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妹妹,為了武碩幫,已經蹉跎了她的婚姻,替她物色一個良婿,是應該的,否則太對不起死去的爹娘了。」
「他--只是個參考的人選,別真的把他當妹婿對待。」威青心中自有底線。
「請樺樺一起來瞧瞧,如何?」
威青搖搖頭,「樺樺不想結婚,請她來瞧瞧,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連天皇老子都會有一籮筐的反對意見。」
「樺樺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她已經『老』到可能沒人要了。」
「所以,只要今天這個人選恰當,我一定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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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廣瀛的堅持下,威龍堡的守衛,勉強同意讓梁飛一同進入威龍堡。
「咱們大明皇宮的規矩也沒這麼嚴,小小一個土寨主跩得二五八萬的。」梁飛對自己差點被摒拒在外,耿耿於懷。
富麗堂皇的威龍堡,範圍之大,令人咋舌,孟廣瀛嘖嘖稱奇,「真教人難以置信,簡直比大明皇宮更氣派豪華。」
若非守衛帶路,孟廣瀛相信自己一定走不出這個大「迷宮」。
「在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別說威龍堡,你愛把房子蓋得比皇宮大三倍也不稀奇。」梁飛最討厭財大氣粗的暴發戶心態,「反正天高皇帝遠,誰管得著。」
守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在威龍堡,大當家就是王,誰管勞什子的皇帝,他算什麼?」
孟廣瀛以眼神示意梁飛閉嘴,顯然他們已經誤入險境。
「早就告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下回不回得去都成問題。」梁飛的音量低了許多。
守衛把他們帶到一個圓拱形的大門前,「請進,大當家、二當家在裡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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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梁飛一前一後地走進大廳,羅威青一眼就認出誰才是馴馬冠軍。
「你來自那裡?」羅威青直接問孟廣瀛。
孟廣瀛覺得這種寒暄方式很奇怪,「北京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問什麼,他就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