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零下狂情

第8頁 文 / 岳靖

    「唉!丈夫?夏美女結婚了!哎!剛剛忘了看她老公是否比我帥,否則怎麼追得上她咧!」凌沖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著。

    ☆☆☆

    回到家後,凌清不發一言的上樓,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夏彥則是在廚房裡忙著做晚餐。

    他是誰?他是誰?

    那個跟彥兒在人行道上交談的男人是誰?

    為什麼他會拉著彥兒的手臂?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他們好像很熟稔似的,就像睽違已久的戀人,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巧遇……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啊!」凌清挫敗的低吼了聲,打開牆角陳列櫃取出一瓶烈酒。

    他開始狂野地灌著酒,此刻他真恨自己是失憶的!

    記得他剛醒來的那一刻——當他第一眼看到她的剎那,他便被她那炫目奪人的絕色容貌給迷得失了心魂。

    就那刻起,他便有股將她「私藏」的衝動。當她告訴他,他們之間的所有始末,他內心還兀自慶幸著,原來她本就是他的……他不曉得自己過去是否也像現在一樣對夏彥有著強烈的佔有慾望,但他很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絕對是想將她完完全全的獨佔,這種強烈的慾望讓他變得自私、狂暴了起來。

    他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現在的他」。雖然,失憶前的凌清仍是自己,然而矛盾的是他無法容忍夏彥回憶「他」,這說起來實在好笑,但無法否認的,自己確實常因為夏彥提起過去而大發雷霆,他討厭她關注「凌氏」的消息,因為這讓他感受到她飄忽深遠的眼神,他要她和自己一樣,徹底地遺忘過去,也許是私心作祟吧!自己所不知道的事,他希望她也是一片空白,因為他不知道過往的人、事、物裡,是否有會影響他們生活的破壞因子。所以在無從回想的情況下,他選擇了逃避,逃避過去的一切、一切……但稍早看到那名與夏彥攀談的男子後,他開始恨自己的失憶了!要是沒失憶,也許他就知道那男人是誰。要是沒失憶,他也無需在這兒胡亂猜測那男人對彥兒的企圖,獨自地生氣吃醋。而且,倘若沒失憶,他便可釐清所有存在他與彥兒間的破壞因子,然後加以清除。這麼一來,他也不用擔心彥兒會被那男人帶走了……「彥兒!他到底是誰?」已有七分醉意的凌清在理不清紊亂的思緒下,生氣地將酒瓶砸碎於地。

    他滿腦子都是那男人拉著彥兒手臂的親呢畫面,猜忌、憤怒、不安、痛苦霎時全湧上他心頭,一寸寸地噬著他的理智。

    「彥兒!」他狂亂地大吼著,醉倒在長沙發上。

    「爹地、媽咪!彥兒今天和凌清註冊結婚了,彥兒現在已經是凌清的妻子……」夏彥邊烹調著食物,邊對著門外的槭樹林低喃。

    為了方便對「父母」說話,她將廚房面對槭樹林的門窗打開了一扇,絲毫不在冷風的吹襲。

    「彥兒現在覺得自己好幸福,因為我已得到他的愛了……雖然……這可能不是出自於他的本意……」夏彥愈說愈小聲的呢喃,細緻的柳眉微微皺攏。

    「但是彥兒還是很高興……爹地,你還記得嗎?我高一那年捧回一堆凌清在畢業典禮領到卻又摔碎的水晶獎盃!當時,您受不了彥兒傷心難過,待地托一位專門修補破器皿的匠師,幫彥兒把那一片片水晶重新補成獎盃,那時候,我高興得天天守著它、看著它。媽咪還笑我,愈來愈像癡戀達芙妮的阿波羅了……」夏彥輕輕地扯著嘴角嬌笑。

    「可是……彥兒今天要告訴你們,彥兒比阿波羅幸運多了,阿波羅終其一生只能守著化成月桂樹的達芙妮、戴著月桂冠思念她,但彥兒已不是單守著水晶獎盃思念凌清情了,彥兒已經可以永遠跟他在一起了,你們,彥兒是不是比阿波羅幸運呢!」

    窗門外,紅花槭樹林傳來瀝瀝的葉片聲,冷風吹撫著她及腰的長髮,彷彿夏氏夫婦正呵護、祝福著女兒般。

    「呼!好冷!」夏彥呵了口熱氣於掌心,走向窗門拉上它,脫下圍裙準備上樓叫凌清用餐。

    夏彥上了樓,輕輕地敲著書房的門。「清……你在裡面嗎?可以吃飯了……」

    幾秒後,見無回應,夏彥轉動門把推門而入。

    「唔……」一入內,撲鼻而來的酒臭味,讓夏彥感到胸口一室,壓下想嘔吐的感覺,她環顧房間,尋找著凌請。

    「彥兒……他是誰……是誰……」面窗的長沙發,傳來凌清支吾不清的囈語。

    夏彥繞過沙發,看著醉倒其上的凌清與一地的玻璃碎片、四溢的酒汁,不禁皺起了眉,避開地板的污穢,她蹲在他的面前。

    「清……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夏彥細柔的小手不捨地撫著他的臉龐。「我扶你到房裡休息……」她吃力地扶起他。

    凌清站起身後,倏地睜亮雙眸,他突然扳過夏彥雙肩,一陣含著酒味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說!他是誰?是誰?」他語氣粗暴地質問。

    「什……什麼……」夏彥嚇了好大一跳,她呆愣地盯著他寫滿陰鬱的眸子。

    「不要跟我裝傻!」他突然大聲咆哮起來,手掌更加用力的捏緊她的雙肩。

    「啊……不要……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小臉痛苦的扭曲,奮力地掙扎後退。

    「他是誰?他是誰?」凌清一步一步地逼向她,將她推靠在書桌邊緣,結實的身軀緊抵著她。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彥腦子慌亂的運轉著,雙手無力地撐在身後的桌面上,驚懼地凝視面前的他。

    她好怕,好怕這樣的他,此刻的他就像當年那個狂暴地摔破水晶獎盃的他一樣冷酷。

    「他!下午和你在街上親密交談的男人!」凌清兇猛地盯著她。「是不是你以前的情人?是不是?」

    下午!談話!凌衝!是凌衝!夏彥拚命地搖頭……「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的情人!」她激動地否認。

    「那他是誰?是誰?」凌清將她纖弱的身子壓倒在桌上,憤怒地追問著。

    「他是凌沖,你的堂弟。」受不了他的狂暴,夏彥忍不住哭喊道。

    「凌沖?又是凌氏!他是不是想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是不是?」凌清大力地搖晃著她質問。

    「……不……不是的……」夏彥臉色蒼白的直搖頭。

    「不准!不准離開我!」凌清猛地俯頭吻住她,狂烈地橇開她唇、齒,舌尖帶著強烈攻擊意圖侵著她的丁香小舌,肆無忌憚地汲取著她的甜蜜。

    「不……不要……」夏彥驚慌地掙扎著,對於他這般兇猛的獵取感到不安,這一點也不像溫柔的他,她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與他……「你是我的!永遠都是!」凌清不理會她的哭喊,將唇移至她頸側,狂暴地留下他的印記。

    「不……清……你弄痛我了……」她雙手推打著他的背脊,卻仍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不論她何努力,都掙扎不開他鋼鐵般的鉗制。

    被酒精麻痺的凌清壓根兒沒聽到她的哭喊,只是一味深陷於「夏彥將離去」的不安情緒中。

    唯有透過肌膚的親近才能撫平他焦躁、慌亂的情緒,他已經無法思考了,只知道要她、進入她,才能肯定自己仍擁有她……刷地一聲,他扯去夏彥身上的長罩衣,推高她的胸衣,雙手掐握住她胸前的豐盈。

    「別這樣……清……好痛……不要呀……」他的手勁之強讓她疼痛不已,她努力地想扳開他的手,卻完全掙脫不了他的掌握。

    「彥兒……不准……永遠不准離開我!」凌清沉沉的在她耳邊呢喃著,猛地又吻住她的唇,將她的抗拒全數吞入。

    濃烈的酒氣順著他的氣息直嗆她的腦門,不曾停止的淚,流得更凶更猛了。「嗚……不要……清……我……好難過……」

    掙扎中,一股悶痛感漸漸由小腹竄開來,夏彥舊力地扭動著被他制住的身軀,聲嘶力竭地叫著:「清……你醒醒……你醒醒……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清……你醉了……別……」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凌清一把撕開身上凌亂不堪的襯衫。然後扣住她的腰,將他硬的慾望迎向她的柔軟。

    「不要……不要……」

    「彥兒……不要抗拒我,讓我知道你在我身邊……讓我知道你沒有離開我……彥兒……」凌清醉眼迷濛地看著上半身躺在桌面上的她。

    「啊……痛……」夏彥粉臀抵著堅硬的桌緣,承受著他狂猛的撞擊、腹部不適的悶痛加上他劇烈的動作,幾乎止她暈厥,她的纖指使勁地掐進他強壯臂膀,試圖轉移體內的不適……

    「嗚……清……」夏彥雪臂環抱著他,小臉埋在他的頸窩,修長的腿無力地纏繞在他身後。「……我好痛……我不行……」她氣息不穩地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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