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駱沁
「噤聲,你想讓人發現咱們的事不成?」男子慌了,急忙停下動作,伸手摀住女子的口。見沒有引起騷動,才放下手吁了口氣,伸手在女子光溜的臀部上打了一記,清脆響亮。
「怕什麼!」女子撥開臉上散亂的發,一臉不悅。「那些宮女們早早就被我打發啦,擔心個什麼勁!」臉一抬,秀妃情潮汜濫的臉赫然顯現。「話不能這麼說啊!」受到這麼一嚇,男子也沒了興致,推開秀妃斜躺榻上。「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是這時候讓人發現了,咱們還有命嗎?籌備多年的計劃也就玩完啦!」
「想不到咱們堂堂國舅李元樵,膽子這麼小啊!」秀妃冷嘲道,慾望得不到滿足讓她脾氣惡劣。
「要是真的國舅哪還能上你的床p內!咱們心知肚明,你要說出來。」李元樵一臉淫邪的笑,忍不住在秀妃形狀依然完美的乳上摸了一把。
「作死!」秀妃故作嬌嚙地拍打那只祿山之爪;身子卻違反語意地向他貼近,閉上眼一臉沉醉地低喃。「兒子都跟你生了,還這麼威猛……啊……別停……」
「你什麼時候才要跟菽兒說?」一聽到「兒子」這個詞,李元樵停下了動作,不理會秀妃一臉橫眉倒插的模樣,焦急問道。「也該讓他改姓李了,老是聽他叫那隻老烏龜父皇就讓人不爽。」
男人就是這樣!一談到了本身利益,也不管是不是箭在弦上的狀態,說收就收!秀妃暗哼,狠狠地睨了李元樵一眼,明白今天是甭想得到滿足了。
「急什麼?皇帝老兒還沒死吶,現在過不是時機。」秀妃輕推了他的肩頭一把,慢條斯理地在他身旁躺下,枕著李元樵略微肥大的蒼白肚腩。「現在咱們得加把勁,讓他把太子改成
靳菽,到時,他一死,天下就是咱們的了,呵……「秀妃笑得猙獰,眼中有被權與利蒙蔽良知的陰狠。
只要皇上改立菽兒為太子,那一日,也就是國喪之日!
「聰明,聰明,」李元樵一聽,也開懷大笑。
「朕絕不會讓你們如願的!」突然房門被人踹開,白髮蒼蒼的陵嵐國主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對狗男女!李元樵,虧朕在朝中這麼包庇你,你居然這麼對朕,連兒子都給朕生下了!」
床上男女大驚失色,連忙抓起榻上任何可供遮掩的東西擋在身上,嚇得臉色灰白。
皇上不是臥病在榻嗎?怎麼還會有力氣跑到這裡?
「要不是你們把宮僕全都撤下,也不會讓朕發現你們的勾當。」陵嵐國主氣得滿臉通紅,巍顫顫地讓兩名隨身的宦官扶進。「天意啊!」
久病不愈的他今天好不容易獲得了太醫的批准,得以下床。乘著體力還不錯時,讓兩名貼身的太監扶了就往這裡走。一進清沂官就覺得納悶,整座官裡的僕役都跑哪去了?壓下滿腔的疑惑,依然往秀妃的寢官走去,沒想到大老遠的就聽到調笑的淫聲穢語,走到房前才發覺,好一個他最寵愛的妃子!沒想到事情不只這樣,聽到後來已讓他怒髮衝冠。
她竟和李元樵有了二十年的姦情,而他疼愛的么兒竟然是幫別人養的。
「還妄想取代嵐兒成為太子?還想謀害朕?沒那麼容易!」陵嵐國主氣得雙手舞動大聲叫囂著。「來人吶、來人吶……
李元樵一想到老命休矣,嚇得縮在床角打顫,直至秀妃拚命拍打他的肩膀。「快起來,事情不對,快啊!」
一抬起頭,只見皇帝老身緊揪著心口,原本脹得豬肝紅的臉青自得害人,躺在地上不住抽搐,口吐白沫。那兩名隨身的宦官蹲在皇帝兩側手忙腳亂地搶救,卻忙不出個所以然。
兩人呆呆地對望了一會兒,秀妃首先回神,趕緊拾起散落地上的衣物,一邊將李元樵的往他當頭擲去,一邊快速地穿上衣服。
「去,去叫菽兒來,去啊!」秀妃不等他把衣服穿好,就猛推他至門檻邊。
「找菽兒來幹麼?」李元樵一頭霧水。
「叫你去你就去啊,沒時間解釋了!」秀妃臉一板,直指靳菽住處厲喊。「去!」
完全沒了主意的李元樵急忙往外奔去,連鞋子也忘了穿。
「我去找太醫!」其中一名太監終於冷靜下來,站起身就
要往外衝。
「全都給我站住,誰世不許離開這兒。」秀妃人往門口一站,森冷的話語讓人不寒而僳。視線往躺在地上兩眼翻白的陵嵐國主看去,冷冷地嗤笑,越笑越得意,終於轉為得意的尖笑,如梟啼。
「哈……天助我也,,哈……」秀妃仰頭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被喝令留在房中的兩名太監嚇得縮在牆角渾身發抖,望著情況危急的皇上,不知如何是好。
「菽兒來了!」李元樵氣喘吁吁地拉著靳菽衝進房門。
「放肆!」被拉得莫名其妙的靳菽一臉不稅。「誰准你叫我菽兒的?就算你是國舅也不可如此無禮……父皇!您怎麼了?」靳菽看清地上的人影時大叫,急忙蹲下攙扶,卻被秀妃一把拉起。
「別再叫他父皇了!」秀妃塗滿艷色蔻丹的指甲緊緊掐入了他的手臂,帶著嘗血的興奮。「你該認祖歸宗了!」
「秀妃……」李元樵驚喜地喃道,不敢相信這一刻這麼快就來臨,剛剛不是還要他別焦急的嗎?
「娘……你在胡說些什麼?」靳菽不可置信地看著秀妃,彷彿她突然長出三頭六臂。
「元樵才是你的親生父親。」秀妃急急解釋。「你應該姓李,不該姓靳。」
「不……我是皇子吶,我姓靳!」靳菽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不住後退,絆到了陵嵐國主的身軀,跌坐地上,一臉茫然,而後恢復神智,大聲叫囂。「我姓靳!」
「菽兒,你瞧,你跟你爹長得多像。」秀妃不住勸哄「」面對現實吧!「
「外甥像母舅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別拿這個爛理由來誆我。」
「菽兒!」見百般勸說不聽,秀妃氣急敗壞地甩了靳菽一巴掌,攫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生的,父親是誰我還不清楚嗎?」
「我……」靳菽一臉絕望,不敢相信帝位就如此離他遠去,喃道。「我只是個雜種……永遠成不了皇帝…」
「誰說的!」秀妃見他接受了事實,興奮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果皇上突然駕崩,靳嵐登基,朝中一定會動亂不安,到時咱們一舉謀反,怕天下不成了咱們李家的探囊之物嗎?現在讓皇上發現只是促成咱們提早動手罷了!」
「娘的意思是……我還能當皇帝了?」靳菽原本失神的圃再度綻放光亮,緊緊拉住秀妃。
「當然,你生下來就是要當皇帝的!」秀妃歡喜笑道,轉頭看向李元樵。「元樵,你說是不是?」
一直插不上口的李元樵直點頭,看陵嵐國主抽搐漸微,擔慮地開口。「該為老頭子叫太醫了,不然讓人說我們害死皇帝就不好了。」
「也對,反正現在老頭子這樣就連大羅神仙也搶救不了。」秀妃踢了陵嵐國主一腳,見他沒有絲毫反應,才開始指揮。「菽兒你回宮去,你在這裡會引起別人懷疑。還有元樵,你也出宮去,再由宮外進來,裝作剛人宮而已。還有你過來!」秀妃拖著其中一名太監叫道。
那名太監一臉驚懼地走近,雙手垂放地低頭站立,料想被牽扯進這件陰謀一定會被滅口,一想到此,不由得渾身顫抖。
「你去找太醫,今晚的事不許你對任何人說,我認得你,要是風聲走漏了,你們兩個都別想活。」秀妃厲聲恐嚇,見他忙忙不迭地點頭才滿意笑道:「去吧!啊,,等等!」
那名太監跑沒兩步又急轉回身,該不會秀妃娘娘又改變主意了吧!「記得家問起該怎麼說?」
「說皇上來看秀妃,結果突然病發,小的急忙去請御醫。」見秀妃點頭讚許,他才放心地往外奔去。
「你也聽到了,你們兩上說詞別有出入。」秀妃對另一個站在原地的太監叮嚀道,見他唯唯喏喏地一副嚇得禁口的模樣,心中大石終於落下。「你們兩個也快走吧,別讓他瞧見。」伸手將靳菽與李元樵往外推。
李元樵又回頭擔慮地看了一眼,才躲躲藏藏地急步往外走去。
成不了大事的人!秀妃不屑地啐了聲,轉頭看向愛子。「你也快走吧!」
「娘,那兩名太監握會敗壞事跡,要不要……」靳菽伸手在頸處比了個砍頸的手勢。
「暫時不用,現在殺皇上隨身的太監反而引入懷疑,等到日後風聲平靜後再殺也不遲。去吧!」秀妃慈愛地笑道,跟話中語意所含的殘酷完全兩樣。
目送著靳嵐的身影隱沒於夜色中,聽著由遠而近的紛雜的腳步聲,知道太監巳領著人前來,唇角微微勾起冷笑。
他們稱霸天下的時代來臨了!
第七章
教練場上練習陣法的士兵們,井然有序、悄無聲息地來往穿梭,黃沙漫天飛揚,站在高原向下眺望的黑韶,見大家已將所屬方位走遍,手中紅色大旗一揚。底下士兵收到了休息的指令,立刻大聲歡呼,即刻間做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