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子玥
「你真是口無遮攔。」以宜瞪他一眼。
燕青嗤笑一聲,至辰有兩張臉,若有人見到他現在這副「忝不知恥」的嘴臉,明天公司股票鐵定重挫三百大點。
「呵,我看不下去了。」小晏的眼閃著笑意,挪了挪位子欲起身,「我不當電燈泡,讓你們換到情人座去夢個痛快,燕青,我們走吧。」
「小宜,你這個朋友交得不錯。」至辰不吝送上一個萬人迷的笑容。
「小心了,以宜,你的親親老公在勾引你的好朋友喔!」燕青閒閒地笑道。
「林秘書!」至辰一記目光射過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你的薪水太多了是吧?」
燕青兩手一攤,起身加入小宴,「不打擾兩位了,Bye!」
「快滾吧!」至辰快樂地摟過妻子送上一記響吻。
「至辰!」以宜捂著臉噥道。
他馬上一副可憐兮兮地這:「小宜,今天別回家好不好?」他受夠大舅子的神出鬼沒了,非得找個好地方,好好跟小宜溫存一番。
「不回家,去哪?」可憐的老公,大哥真的有些過火了,她同情地問。
聽她的語氣有答允的跡象,至辰笑咧了嘴,在她耳邊輕聲道:「簡單,我們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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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
看完手上的報告,九十九翔一向微微上揚的嘴唇此時抿得死緊,眉頭向中聚攏,瞄一眼附上的台灣剪報,他撇了下嘴,如果他真相信木籐明範是自殺身亡,他就該死了!
聞名世界的龍吠集團,就是其中的九牛一毛也足夠一人吃喝玩樂三輩子了,害少人想盡辦法想分一塊大餅,因利之所驅而不擇手段。
當代主子能力夠,使龍吠集團列名世界前五大企業之內的是龍吠海,使龍吠集團煥然一新的也是龍吠海,只不過現在當家的不在總部坐鎮,偕同愛妻稚兒環遊世界去也,於是底下的小老鼠開始蠢蠢欲動,擺明了看不起他九十九翔嘛!
放鬆眉頭,九十九翔苦中作樂地扮個鬼臉,不過小老鼠的大意也是他的機會,「鬼原。」他的聲音沉穩清朗,一如,他給人的印象,他不輕浮調笑的時候。
鬼原應聲出現,「主人。」
就像龍吠海當家時有專屬的影忍老一般,九十九翔也有自己的影忍者,執行他的一切命令。
他移步上前,「喂,你不覺得『主人』這個稱呼不太適合俊朗活潑的我嗎?」
他的唇習慣地上揚,而鬼原也一如往常地不回應。
「我一直覺得這項制度不人道,但是不可否認的,你們忍音挺方便的。」
他嘰嘰喳喳一堆,鬼原還是靜默。
「唉!」他扼腕地歎了口氣,鬼野那副酷樣說是長年跟在龍吠海身邊耳濡目染的結果,他信,而且認為是不可抗力,但是,鬼原的主子是他九十九翔耶!英俊、瀟灑、風趣、迷人的九十九翔,為何鬼原的身上一點都沒有他的影子?虧鬼原還是他的影忍者。
「以後就叫我少爺、公子、少主,隨你。」九十九翔想了想又搖搖頭,「不行,你得想一個適合我這等帥哥的稱呼才行。」
鬼原以幾不可聞的表情歎了口氣,不發表意見。
九十九翔又自說自唱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趣了,才繞回正題上,「你到台灣查一查,木籐明範死前到底發現了什麼,還有他死前最後接觸的人。」
鬼原頓了頓,「不能。」
九十九翔瞪大眼,「你做不到?」好樣的,竟敢違抗命令,有趣!
「影子不能離開主人。」鬼原覺得自己現在堅持似乎遲了些。
「難道以前我在床上辦事時你也躲在一邊偷窺?」他佯裝驚訝。
鬼原抿了抿唇,不理會主人明知故問的同句。
九十九翔愛笑的唇線垮了下來,隨即又恢復他吊兒郎當的調調,笑話,他這幾年在龍吠海身邊是白熬的嗎?「沒辦法了,本人只好親自動身到台灣。」
「主子,龍吠少爺囑咐你留在日本代他處理公事。」鬼原提醒道。
「你是我的人還是表哥的爪牙?」九十九翔邪邪地笑了笑,那老小子就可以擁著女人環遊世界,而他為什麼不可以到台灣去散散心?他沒說要去歐洲就夠給面子了。
「鬼原有這份責任提醒主人。」
「你的責任就是服從我。」九十九翔揚了揚眉,「再說,台灣的公司都要易主了,我若繼續坐在這裡,難保表哥回來不把我調去掃廁所。」
鬼原再度無奈地輕呼口氣,主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想玩就說,還找了一堆借口。
九十九翔踱回檀木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那份報告丟進垃圾筒,敢在老虎嘴上持毛,就要有屍骨無存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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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抬眸往斜上方望了下,是她太敏感了嗎?這幾天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而這稟是露天咖啡座,想來對方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她笑了笑,垂眸繼續翻閱手中的書。
夏天又快到了,今天的天氣極清爽,涼風徐徐拂過,拂起幾許髮絲撩過小宴細嫩的粉頰,她的唇邊總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隨意一望,不經意而接觸到的人總以為她是對著他笑。
「小姐,有人坐嗎?」一個穿著隨意帥氣的男子站到她身前,一手搭在桌上,露出一口白得令人討厭的白牙。
她揚眼漓過四周,「還有空位。」
「我喜歡這個位子。」他繼續賣弄風騷。
小晏抬頭笑了下,「請坐。」
「謝謝。」男子故作瀟灑地坐下,「我是……」他愕然地停止說話堅著突然起身的她。
一樣不明物體破空而來,若她沒有離開座位,只差那麼一點,她的胸口便會開一個洞,小晏小嘴微張,看來不是她敏感呢!
背後響起的急跑聲告訴她;保鏢已經出動逮人去了,不,過逮到人的機會渺茫。
她朝愣在一旁的男子笑了笑,「抱歉,你請慢坐。」抬眼望著碧澄澄的藍天,她唇邊的笑意傳到眼裡,露出少有的真心笑容,事情似乎有些趣味了,希望別太早結束,畢竟世界上有趣的事太少了,而能夠挑起她興趣的更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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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男人發怒的音調仍是不高不低,卻成功地讓人自心底打起寒戰,「我有叫你們打草驚蛇嗎?」他所處的,地方是一棟企業大樓二十三樓,面陽的大片落地窗引進的陽光似乎射不進他陳腐陰暗的內心。
挨罵的人不敢妾動地低垂著頭。
「一槍斃命便罷,結果你竟然讓她逃過了。」
又不是他動的手,下屬心裡嘀咕著。
壓下怒意,男人平平淡淡毫不特殊的音調一字字彈進下屬的心,「繼續跟著那女人,耍些手段引出她的畏懼。」在他心中,女人全一個樣,「可以稍微嚇嚇她,盯緊所有和她接觸的人,一定要找出那片膠卷。」
那個日本鬼子還其會挑人,竟然挑上政界大老盛懷雄的女兒,害他現在綁手綁腳,動彈不得,該死的日本鬼子!
那片膠卷絕不能落人日本鬼子手中,如果就這麼下落不明便罷,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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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翔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上背脊,不會吧?現在可是六月天呢!他把龍呔海的擔子丟給一班堂兄弟、表兄弟,「自己悄悄跑來台灣」微服出巡「,打的可是光明正大的旗號,而且比龍吠海有良心多了,不是找一個人把擔子往那人身上砸,而是平均分給一群人。
他想死台灣小吃了!所以下了計程車,他便走進他預約的飯店,ChecKin後轉往自助餐區。
區內大的四成滿的人,九十九翔手中的盤子已堆滿了食物,他目測了下,決定先回座填個肚子,呵呵呵,昨天晚上連作夢都夢到這些可愛的食物呢!
如以往般,他這個俊雅獨身男子又引起女子們的注目,而他也非常習慣成為目光的焦點。
這是他勝過表哥龍吠海的地方,一個冷酷得像北海道冬天的男子,和一個溫暖可親如南海陽光的男子,女人們雖一時迷惑於冬天的冷,但馬上就知道那是會凍死人的,遠不如一個可親可近的男人來得好。
九十九翔滿足地揚起嘴角,靠上椅背,注意到斜後方那桌的人似乎在相親,他促挾地轉了轉眼珠,從來只有自己被逼去相親的份,倒沒有當過旁觀者。
猝然揚起的甜甜嗓音勾起了他的興趣,他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看看擁有這副美妙嗓音的女人。
他才微微轉過頭,忽見眼角可疑亮光一閃,幾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即起身撲了過去,護住顯然成為狙擊目標的女子。
巨響隨之而起,玻璃牆邊的人反射性地舉臂抱頭,碎玻璃散了一地,九十九翔身上也沾滿了玻璃碎片,才一起身,刺耳的「咋嚓」聲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