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無悠
和那麵粉女人有關?靳秋蕊的智慧神經在突然間發揮了作用,將事情全部申聯了起來。看來她是真的誤會時亞拓了。但她也沒想到,當初醞釀要時亞拓失業的大計竟然會是由阿麗完成,不過,這是不是也意謂著他從今而後將會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走上伸展台了?
「你會想他?」靳秋蕊問著工人。
工人猛點頭,說:「當然,因為他對我很好。」
靳秋蕊拍拍他的肩,說:「我去找他,我會幫你轉告這句話。」
「謝謝哦,水人有水命,水姑娘會有好報的。」工人開心地說著。
如今之計只有再跑一趟時亞拓的家,希望他別快手快腳的連家也搬了才好。
第七章
「啾啾啾!」鳥叫的門鈴聲持續地響著,時亞拓想著哪天該讓這門鈴變成啞巴鈴,真是吵死人了。他今天剛失業,雖然是自己請辭的,但之所以會離開的原因仍是讓他一肚子火,不爽到了極點,哪怕按鈴的是個郵差,他恐怕都不會有好臉色。
倏地打開門,靳秋蕊的一隻手正巧頂上他的胸膛,身子也往前傾了些,看來她是用手頂著門站立著,而他一開門,她就失去平衡了。
靳秋蕊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別挑這時機和他談服裝發表會的事了。
就在她轉身想走時,她的衣領卻被時亞拓從後面提了起來。
「一句話不說就想走?」時亞拓輕而易舉就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丟進門內。
「我又不是小雞,不要這樣抓著我啦!」靳秋蕊發出了抗議。
時亞拓也不理她,直到將她抓進屋內拋在沙發上,用他的雙手將她圈在沙發的角落,代表一個勢力範圍,和她面對面的相覷著。
瞧見了時亞拓的橫眉豎眼,靳秋蕊忍不住先求自保的說:「我知道你剛失業,心情一定不好,不過我應該不是罪魁禍首吧!」
時亞拓先是一愣,隨即放下了手,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有些喪氣地說:「你已經知道了。」
靳秋蕊點點頭,先把他手下對他的想念轉達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就是你誤會我,生氣就跑了的事嗎!」時亞拓自光如炬,顯然還耿耿於懷。
「換作任何人都會誤會的嘛!」靳秋蕊心虛地回答。
「那現在你相信我什麼也沒做了嗎?」
靳秋蕊紅了臉,故意無所謂地說:「我相不相信又有什麼要緊?』』
時亞拓直視她的眼,真摯地說:「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在乎你的感覺。」
靳秋蕊也望進他的眼,好像那裡面有什麼深奧的秘密等著她去揭曉、
歎口氣,時亞拓緩緩的把阿麗那天來的情形說給她聽,包含那個掀起狂濤巨浪的唇印由來。錯真的不在他,他不希望阿麗無知的行為成為他和靳秋蕊之間的絆腳石,那實在太不值得了。
靳秋蕊聽完之後,用著認錯的表情看著他。唉,這不也是戀愛症候群之一,讓嫉妒、猜疑蒙蔽她的理智了。
「你不肯聽我解釋又避著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亞拓柔柔地說著:「就好像今天排練時沒看見你,我連走路都擔心雙腳會打結,就是怪怪的。」
這算是告白嗎?靳秋蕊心中小鹿亂撞地想著。
「你不是一直都嫌我囉嗦聒噪嗎?我不在就沒人挑剔你,豈不很好?!」
「可是我聽習慣了你在一旁糾正我,雖然聒噪了些,但習慣一時間很難改的嘛!」
「你還說?」靳秋蕊舉起小手作勢要打他,卻被他一把握在手裡。
時間彷彿在剎那間停止轉動,四隻眼睛裡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它。時亞拓緩緩的俯下頭接近靳秋蕊,這次他要吻她,為的還是懲罰,懲罰她對他的不信任,只不過這次他會很溫柔、很溫柔,將自己的感情也傾注進去。
時亞拓溫熱的唇觸及她的,覺得她的唇就像櫻桃一般可口溫潤,又似清晨的朝露清新甜美,令人忍不住想一再的吸吮。而靳秋蕊的所有感官都沉浸在他緩慢而纏綿的親吻裡,原來他的雙唇除了吃東西、說話之外的功能竟是如此美妙,她幾乎要為此迷醉了。
他的雙唇是那麼大膽灼熱、寬闊結實的懷抱是那麼令她放心依賴,彼此貼近的胸膛真實感受到他狂亂急促的心跳撞擊著她的胸口……時亞拓持續細膩輕柔地吻著她的唇瓣,以繾綣纏綿的方式擁有她……
當四片唇終於難分難捨的分開後,世界彷彿不一樣了,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甜的。此時真應對了那句「無聲勝有聲」的情景,兩人的手指交纏握在一起,言語也嫌多餘。
時亞拓滿足的歎口氣,幽幽地說:「你是特地來安慰我的嗎?」她真像個善解人意的小天使,知道他心情不好就翩翩飛來安慰他了。
「你需要安慰嗎?」靳秋蕊不解地問。
「我失業了呀!」
原來是為這個!不過靳秋蕊可一點也不同情他這件事,畢竟她也曾經計劃過要讓他失業的偉大計劃,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了目標,她應該慶祝才是。
「對我而言才是件好消息,因為這代表你可以做專職的模特兒了。」靳秋蕊心喜快地說。
嗄!什麼?!這女人,敢情是祝賀他失業來的!他收回剛才稱讚她是小天使的話,她是個可惡的小巫婆才對。
時亞拓坐直了身子,正色說:「我從沒想過要在這行業裡發展,這次的走秀會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不是為了向你賠罪,我想我永遠也不會走上伸展台。你聽清楚,是為了你哦!」
他這樣說讓她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繼續遊說他好?也許是時亞拓看出了她眼中的閃爍,他忍不住嚴肅的喊了句:「秋蕊?』』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靳秋蕊不情不願的回答,先行緩兵之計總成了吧。「不過現在既然你已經沒有工作,是不是可以多撥出一點時間給我?你再這樣中途離開,和孟情培養不出默契,演出會受影響的。」
「需要什麼默契?不就是各走各的嗎?!」時亞拓深表不解地問,又不是在跳吉魯巴,有什麼可以交集的。
「難道你忘了你同意在演出結束時和孟情來段熱吻的嗎?」靳秋蕊酸溜溜地說著。
「我什麼時候同意了?」時亞拓嚷的頗委屈。
「你真的忘啦?」靳秋蕊也提高了分貝說:「上次在我辦公室裡,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回絕,你老兄卻一口氣答應,好像對孟情已經肖想很久,心願終於可以實現的猴樣,我若不成全你,似乎太殘忍了。」
上次?就是看見麥基摟著她的那天吧!
「老天,我說的是氣話,因為我被嫉妒沖昏頭了。」時亞拓拍著額頭大叫。
「嫉妒?為什麼?!」靳秋蕊不明白他的飛醋是怎麼來的?
「因為麥基抱著你!」
「麥基?天呀!」靳秋蕊忍不住捧著肚子倒在沙發上大笑起來。
時亞拓卻是一臉「霧煞煞」的問:「我吃醋這件事有這麼好笑嗎?」
靳秋蕊抹去了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說:「如果你吃別的男人的醋也就罷了,但對象是麥基,那就大可不必了。」
「為什麼?難道他就不是男人嗎?!」時亞拓頗不認同地說。
「外形上是。」靳秋蕊故作神秘地說:「麥基是個同性戀,他愛男人。」
時亞拓先是張大了嘴、瞪大了眼,一會兒之後拍著自己的大腿說:「我就覺得他怪怪的。」
「尤其是看你的眼神對不對?」靳秋蕊頑皮地眨著眼。
「就是就是。」時亞拓點頭如搗蒜,說:「看得我心底直發毛。」
靳秋蕊笑著說:「麥基雖然是同性戀,但卻是個有胸襟有水準的同性戀,他絕不會強迫別人接受他的怪異癖好,他甚至還說……」靳秋蕊停頓下來,欲言又止。
「說什麼?」時亞拓緊張地問,就怕麥基會有轉為正常男人的可能。
「他說了祝福我倆的話。」靳秋蕊的臉蛋紅撲撲的,難得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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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亞拓這才放下心來。再次將靳秋蕊樓進懷裡,下巴頂著她的額頭說:「看在這點分上,我決定不吃他的醋了。」
「麥基是個好人,你不需要怕他,他很潔身自好的。」靳秋蕊替麥基澄清。
「喂!」時亞拓抗議著說:「雖然麥基是個同性戀,威脅性不高,但你也不能當著你男朋友的面一直稱讚另外一個男人吧!」
「小氣!」靳秋蕊點著他的鼻尖,故意抬高下巴說:「誰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了?」
「我已經親過你了還不算嗎?」時亞拓不依地喊著。
「那你預備在演出結束時親吻孟情,她也算是你的女朋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