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憶非搖搖頭,她只知道露露的男人不過四十歲,但是非常非常富有,露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釣到的。
「那些錢都是葉太太從娘家帶來給他的,葉太太是個給丈夫帶來財富的富家女,表面上葉先生在外面很風光,但是實際上掌握家中大權的是葉太太。」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露露說過啊。」余憶非的眼睛瞪得晶亮的,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
水夢挑眉猜測,「也許露露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麼會知道?你這是越來越神了,連人家的這種家務事也不放過。」
「我只是比較常遇見一些巧合罷了,上星期我去一家美容院修頭髮聽到一段話,才知道其實葉先生在他老婆面前連一句話也不敢吭。」
「你正好聽到葉先生和他太太的對話?」真的這麼巧啊?
「恩……葉先生到美容院接他太太回家,那模樣說有多恩愛就有多恩愛,葉先生說話的神態就好像怕葉太太碎掉一般,小心翼翼的不得了,我聽美容師說葉太太家裡很有錢,如果不是葉先生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葉太太的父親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水夢慢條斯裡的說。
「那露露不是被葉先生騙了?」
「騙什麼?作為一個情婦,露露已經拿的夠多了!」
「所以你才會叫不要硬逼葉先生離婚,因為就算葉先生一時答應了,也不會真正放棄一切和露露重新開始。」
水夢一笑,「真是那樣,露露一樣不會要葉先生的,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露露是不可能要的,露露對葉先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不瞭解,我不會鼓勵露露非把葉先生逼進死角不可,因為露露心裡要的是什麼我看得出來,她自己不會不清楚。」。
余憶非正要說什麼,溫靄靄適巧推門而入,有些大驚小怪的說:「你們知道對面大樓住了什麼大人物嗎?」
溫靄靄抱了一疊雜誌走進來,時髦的靄靄是三人之中最活潑的,她因為從小生活無虞養尊處優慣了,所以一身嬌氣,名牌是她的最愛,及時行樂是她的最高信仰。
水夢敏感的注意到溫靄靄說的話,難道靄靄也發現了他?
「我們這附近有住什麼大人物我怎麼不知道?不可能啊,幹嘛?你看見了誰?」余憶非被引起高度的興趣。
「我剛剛來時看見一個年輕女孩被一個氣勢懾人的男人抱下樓,不知是生病還是自殺,我以為你們也看見了。」溫靄靄望了望窗外。「已經走了,那個男人開香檳色的奔馳,身材好得不得了,你們知道那人的來歷嗎?」
「開著香檳色的奔馳……一個氣勢懾人的男人?我怎麼沒見過?夢,你見過嗎?」余憶非一臉的疑惑。
水夢猶豫了一下,決定承認,「見過一兩次吧,不是很有印象。」她只說了一半,另外一半是她確實注意那個男人一陣子了。
「我居然沒見過那個男人,你說他抱著一個不知是自殺還是生病的女人下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像不像那男人的情婦?」這是余憶非最關心的事,如果是情婦,那麼這女人就會成為她的准客戶,她一定要把她給簽進公司。
「是不是情婦不知道,不過有這個可能……那樣的男人要說他沒有情婦,我是不相信的,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年頭只要是稍微可以看的男人,沒有不出軌的,我修正,不只稍微可以看的男人會出軌,連那些長得跟蛋沒兩樣的男人一樣會出軌。」溫靄靄有感而發。
「所以我們公司才有生意可以做啊。」余憶非接話。
因為做這個行業,讓她變得對男人一點信心也無,雖然她已經有個交往穩定的男友,可是她卻不想結婚,她不急,李奧也不急,反正兩人都年輕,也許過一陣子兩人就會因為瞭解而分開。
溫靄靄歎了一口氣,「好男人到底在哪裡?我怎麼遍尋不著?」
「那你就找一個長得比較沒人緣的窮光蛋談戀愛好了,那種男人應該比較安全。」余憶非一笑。
「我才不要呢,沒人緣又是窮光蛋的男人,連女鬼都看不上眼,我要來幹什麼?」溫靄靄嘟著嘴。
水夢的思緒已飛到那人身上去了,這是不曾有過的現象,她怎會對一個男人這麼好奇?她不是花癡也不是寂寞少女,相反的,她的追求者眾多,只是始終沒有一個令她怦然心動的。
聽了靄靄的說法,他每個禮拜來看的女孩應該與他有著不尋常的關係,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真是他的情婦7.「夢,你在想什麼?」溫靄靄喚她。
「夢今天好奇怪,常常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剛進門吐看她也是這樣的表情,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夢陷人情網裡了。」余憶非聳聳肩。
「夢陷入情網?怎麼可能?夢只會讓別人陷入情網,自己是個冷血動物,我看要讓理智到不行的夢談戀愛,太陽大概要打西邊出來。」溫靄靄皺起鼻子。
這時門鈴聲響起。
「我去開門。」溫靄靄衝向大門。
「是你啊,甘沖靈。」溫靄靄打開門後說道。
「想到你們這裡來避難。」
甘沖靈是金牌情婦顧問公司的法律顧問,早在水夢還沒接豐公司業務前,他就為公司工作了,水夢的母親很信任他。
「避什麼難?」余憶非打了一個呵欠,昨晚被鄰居夫妻的對罵聲吵得沒睡好。
「你們公司對面的大樓剛才有一個女孩自殺。」他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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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驚,互看一眼,溫靄靄立即說:「我看到了,可是那女孩自殺和你有什麼干係?」
「秦慕堯是我的高中同學,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現在偏巧是我。」
甘沖靈個性開朗,能把許多事以幽默的方式待之,看到他的多半是一副笑臉,他的處世原則是天大的事有高個兒頂著。
「秦慕堯……剛剛抱著女孩下樓的男人?我想起來了,我怎麼會沒認出他來?他是堯舜集團的接班人,不喜歡出風頭,一事避著媒體遠遠的秦慕堯,上一期風雲週刊的封面人物就是他,你說你們是高中同學?」溫靄靄興致勃勃的問。
「夢,中午吃什麼?我出去買。」甘沖靈沒有回答溫靄靄的問題,他的目光直往水夢身上飄去。
他喜歡水夢,從第一眼看見她,他就喜歡上她了,那是許久以前的事,記得那時她還在念高中,他剛退伍回來,律師執照才拿到不久,他到這裡和水夢的母親談配合事宜,本來他不想接這個生意的,總覺得這是家奇怪到不行的公司,怎會有公司的營業項目是情婦顧問?為了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還是不要趟這個渾水,就在他要起身離去時,水夢正好推門而人,穿了一身綠衣黑裙,肌膚雪白,明眸皓齒,雅致的氣韻不只有上人之姿,在他眼裡簡直是驚為天人。
從此以後他就被她給迷住,無法自拔,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這種迷戀定義為一見鍾情。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耶…」溫靄靄大發嬌嗔。
「靄靄,你又不是不知道,甘大律師心裡眼裡只有夢二個人你跟他說話他一向是當馬耳東風,聽不見就是聽不見。」余憶排忍不住取笑一番。
「你們別鬧了。」水夢淡然的道。
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甘沖靈身上,她只想多知道一些那個人的事,原來他叫秦慕堯,怪不得她覺得他有些眼熟,不知在哪望見過面。
「我們才沒鬧,我們說的全是實話,對不對啊?甘大律師!」淚靄靄用手指戳了戳甘沖靈的胸膛。
甘沖靈假裝痛得踉蹌了一下,「哎呀!」
余憶非還是很想知道她有沒有可能把那自殺的女人簽進公司,「剛剛那個自殺的女人是不是秦慕堯的情婦?」
水夢突然很怕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她也是這麼猜測著。
「你真可愛,怎麼會以為雲襄是慕堯的情婦?」甘沖靈一笑,覺得好玩。
「不是嗎?大白天不上班到女人的家裡廝混,不是金屋藏嬌是什麼?不是與情婦幽會是什麼?我們做這一行看多了,你如果要告訴我們像秦慕堯那種正派的男人不可能會有情婦,我可能會笑到肚子痛。」余憶非不以為然的反擊。
「雲襄不是慕堯的情婦,你們不要瞎說。」他說。
「如果不是情婦,那女人為什麼要自殺?」溫靄靄看了一眼今天特別沉默的水夢。
「是啊,我想知道有沒有可能把她簽進公司,如果她早一點進我們公司也許可以不必自殺了,我們會告訴她自殺木是挽留男人心的唯一方法。」余憶非滿腦子的生意經。
「真的不是情婦,你不要想把雲襄簽進來。」甘沖靈就是不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