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狼主獵艷

第11頁 文 / 米琪

    「你……你真是我的頂頭上司?!」她真是訝異極了。

    「如假包換。」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過來吻。

    「鈴鈴為什麼一直沒告訴過我?」

    「我投資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嬌生慣養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負責當個好命女就行了,不過今天到訪前我告訴她了。」

    她微張著嘴瞅著他,心情很複雜,這才知為何鈴鈴會什麼表示也沒有。而她的家人也沒有起疑,因為這一切看來這麼合理,她是鈴鈴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國見習是個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麼又不說話了?」他不習慣她的沈默。

    「你要我去英國見習什麼?董事長。」她感到氣餒。

    他對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飛揚,覺得好笑,逗她。「你說話變得那麼謹慎做什麼?」

    「你是老闆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資的公司那麼多,惹到你說不定我會沒工作了。」

    原來她是這麼想,他有點惱,笑臉退去,淡漠地命令:「你聽著,見習只是幌子,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台灣,你欠我的也不能不還,我已經交代你的主管半個月後替你留職停薪,從英國回來後,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哺,心底有些挫敗,有點受傷,依照他所言,她不過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車窗外,看見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實沒什麼好顧慮的啊!他已經替她設想周到,她幹麼要心情不好?是還想鄉求什麼?

    她笑自己笨,糊塗地買了天價鑽戒?糊塗地當了他的愛人,她還要繼續糊塗下去嗎?

    不,就依他說的,一個月後一拍兩散,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不必有任何依戀,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她必須學著讓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樣無情。

    「還有……」

    「還有什麼?」她緩緩回過頭,望著他冷峻的側臉。

    「會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歡渾身油煙味的女人,待會兒,把你自己從頭到腳洗乾淨。」

    她脹紅了臉,心底更加委屈,她還必須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謝謝你的提醒。」

    他不滿意她話中帶刺,瞪視她,她很快地別開臉。本想關心地探問她,但一向冷硬慣的心及時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過是一隻小寵物,不值得他心浮氣躁,那未免可笑。

    他不否認他對她有相當程度的喜歡,畢竟世上沒有主人會收留一隻不喜歡的寵物,不過他是永遠不會向她透露的,等他膩了隨時可以換個新寵,這是獵艷不變的守則。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緒當回事,想盡辦法要轉移注意力,卻無法忽略她一直望著窗外的模樣,她靜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轉過頭來,像之前那樣沒大沒小地對他說話。

    他強壓下自己的意念,終究什麼也沒有表露。

    第六章

    車在北投的山區繞行,當他把車速放慢,駛向一家幽靜的汽車旅館,雪凝心底一揪,感到慌張,她從沒進過這樣的地方,她執拗地沒有開口去對他說她的不自在。

    車停在門亭的柵欄前,他搖下車窗,服務員遞進了一把附有遙控器的鑰匙,她驚羞地垂下頭閉上眼睛,希望沒人看見她心中的窘迫。

    柵欄開了,他把車開進庭院深處,在一道鐵卷門前按下遙控器,門緩緩開啟,她心底漸覺難堪;在他眼底,她好不過廉價的阻街女郎吧!所謂的愛人只是肉體的交易,不是心靈的相依,直到現在她才完全懂得,是不是太慢了點?眼看著他把車停進車庫,她心底的沮喪和受傷難以言喻。

    「下車。」韋翔傑回頭瞥她。

    她沒有看他一眼,裝作無所謂地下車,她寧願自己看起來像個成熟自信的女人,不要表現得像個青澀的丫頭。

    他也下了車,她知道他正望向她來,她飄忽的目光就是不和他有交集。

    韋翔傑將她冷淡的態度看在眼底,心底微慍,她不理他也就算了,還給他臉色看?沒人敢像她這麼大膽。

    他逕自走上右側階梯,開了旅館房門。她腳步艱難地跟著他進了華麗的客房,中央那張圓床和房內陌生的氣息教她緊張得心裡發顫。

    「你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嗎?」他甩上房門,嘲弄地對她說。

    她羞恥地不敢看他,轉身走進浴室,關上門後心庭的委屈化成眼淚在臉上奔流,她問自己在哭什麼,既然她別無選擇,就只有忍受,有什麼好哭的?

    她承認自己的確喜歡他,心中期待能擁有他溫柔的對待,可他沒有附和她的必要啊!

    她手指輕顫地寬衣解帶,拿掉脖子上的絲巾,苦澀地跨進豪華的浴缸裡,洗去一身他所厭惡的油煙味。

    半個小時過了,韋翔傑立在窗口望著山下台北的夜景,等待著那個惱人的丫頭,她是故意讓他等吧!

    他的獵艷慣例中似乎沒有「等候」這兩個字,他對女人通常毫無耐性可言,只要他不滿意的就立刻換人,甩人的功夫和換衣服一樣快。像她這麼放肆的小女人,他該甩了她,立刻走人,永不再搭理,莫名其妙的是他移不開腳步,覺得不能就這麼放她鴿子。他其實很想弄清楚,她在跟他拗什麼,他是說錯了什麼得罪她了,還是他哪個表情犯了她的禁忌?

    呃!他竟在這裡自我檢討起來,這有違他聲名狼藉的浪子之名!

    終於,浴室的門開了,她一絲不掛的柔媚身影映在暗夜裡的窗上,緩緩走進他的視線範圍,他漠然地盯著她的倒影,她的模樣像是無視於他的存在,甚至逕自上床,仰躺的姿態充滿無奈,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不該如此挑釁他的,他耐心用盡,將會毫不留情地對待她。他面容森沈地轉身,大步走向她,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這突來的風暴令雪凝大吃一驚,她半跪在床上,長髮飄散如霧,雙眼也蒙著水霧瞅著他。他整個人繃得死緊,不知哪來的衝動,他擄住她纖細的腰,傾身將她摟進懷裡,瘋狂地吻她,當他看見她滿眼的淚,原本懲罰的念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想安慰她……

    「你到底怎麼了?」他低啞地問,揉著她令人心神俱焚的柔軟身子,他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她溜出他令人心顫的懷抱,看見他深炯的雙眼沒有絲毫冷酷,詫異地搖頭。「沒什麼。」

    「別騙我。」他將她擄近自己。

    她揪著眉心,懷疑他會關懷她。「如果你要,就快點,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

    韋翔傑臉上風雲變色,黑眸熾焰狂燒,粗暴地將她壓抵在床上,蠻橫地吻她,無情地撫觸她的身子,心底的柔情因她輕率的言詞而消失殆盡,他迅速褪去衣衫,托起她的雙腿,剛強匆匆和她的柔軟密合,渾身奔騰的怒火注入她的最深處。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畏懼的叫聲,儘管她好痛、好怕……

    「不必露出那麼害怕的表情,你是罪有應得。」他扣住她嬌小的下巴,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低吼。

    她臉色蒼白的閉上雙眼,只求一切快點結束!

    「給我睜開眼睛。」他殘忍地命令。

    她不肯,淚無聲地從她眼角墜落。

    他低咒一聲,阻止自己同情她,但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太過火了,她不過是第二次,還相當青澀。他壓抑著怒火,吻過她身上每個敏感處,更不放過她雙峰上粉嫩的蓓蕾,用最快的速度激起她體內的情濤;在層層潤澤的包圍下,他再也難耐濕軟銷魂的引誘,盡情地要了她。

    她喘息著,迎接他每個激烈的衝擊,雙腿顫抖的圈住他的腰際,自以為堅定的意志又被他瓦解。當他又吻她,濕潤的唇充滿技巧的探索她,熱烈地纏著她,她連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他給吮去了。

    她的身心不斷告訴她,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灼熱的氣息竄流在她體內,她喜歡這份親密,她心底愛著他……但她不能愛他啊!—個床伴不該有那麼多的要求。

    她悄悄回應他的吻,悄悄地透露了自己的感情,永遠不讓他知道她對他有愛,因為她始終明白他不要負擔,一個月後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牽絆!

    他敏銳地察覺她的投入,剛硬的心稍稍柔軟了,怒火也消了大半,她可知如此細緻動人的回應,更加驅動了他體內的熱情?他的唇遊走到她的耳畔,順著她紅暈的耳垂廝磨直至她嫩白的頸項,烙下新的吻痕。「還不睜開你的眼睛嗎?是不是怕我看清了什麼?」他柔聲刺探,換個方式溫柔愛她。

    她睜開眼,輕輕喘息地瞥他。「誰說的。」

    他直視她嫣紅的小臉,楚楚的眼神,愛撫她的柔波,低聲警告:「別再激怒我,我並不想傷害你,我知道你不過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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