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樓采凝
這一切都讓他無法控制地繃緊了慾望、血脈僨張。
他帶著詭魅的笑容的撫上她的腰,跟著抱起她進入淋浴間,小小的空間裡他就擋在她面前,讓她寸步難移。
夏禹風望著那水柱打在她身上,沿著她挺翹的胸線下停滴著水,水媚的模樣差點兒讓他想直接要了她。
「別……」她緊張地抵住他的胸,「我不能。」
「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溫柔的。」他貼著她的唇說,他的舌狂放得讓她吃驚,更讓她受不了地驚呼,嘶啞的嬌喊直在這小小的空間中迴盪,襯著水聲,更給人一種曖昧的熱潮……
不知是水的熱度,還是他挑勾的熱力,她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透紅的女人味兒。
「來,妳幫我洗。」他的要求又開始了。
將泡棉交在他手上,他先背轉過去。可人這才大膽地為他別起背部,可愈是下面她就愈緊張。
突然,他旋身過來……嚇得她往後一退,踩到香皂差點兒摔著。「啊……」
他攬住她的腰,再度吻住她的唇,直到蓮蓬頭的水柱沖刷了他們一身泡沫,他便將她抱起走出外頭,一手勾下浴巾將彼此擦拭乾淨……
可人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接下來他卻將她抱上床,嘴角勾起一抹她似乎不曾看過,帶有深沉慾望顏色的笑容。
「禹風,我沒衣服……可不可以借我一件襯衫……」她小小聲地問。
他邪魅地勾起唇,「當然可以。」
「那……」她等著他從她身上離開呢!
「等我滿足了我自然會走。」接下來,他以霸氣中帶有溫柔的手法再一次將她的感官拱上天。
夏禹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以往他從不會念及一個女人的感受,只是想發洩精力而已。
但是,現在他居然不希望她對他留有的印象只是害怕而已。
唇與舌輪番的撩撥,已將她送上欲死欲仙的地步,緊接著他抬起身,「妳準備好了。」
「我……」她害羞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
她羞澀地難以自持,還沒從尷尬的情境中醒來他已沉下身,再次地侵入她。
「怎麼樣?感覺還好吧?」他抵著她的額嗤笑。
「嗯。」她傻氣地點點頭。
「那就對了,等會兒我會讓妳更喜歡它。」夏禹風賣力地取悅她。
「禹風……」她頭一次在他身下喊著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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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躺在床上喘著氣,似乎還沒能從剛剛那份狂喜中回神。
她不解地想,這次怎麼會和上次有著這麼大的差異,是因為他清醒著,知道身下的人是她嗎?
「怎麼了?」他低笑著,「瞧妳香汗淋漓的。」說時,他還不忘以舌舔著她的細汗。
「別……」她迅速轉過身。
「怎麼了?」夏禹風瞇起眸。
「我不敢相信剛剛那人是我。」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浪蕩了?
「為什麼?」他勾起淺笑,眼神似火般漾著一絲柔情,「這就是人之本性,可見妳也是很媚浪的。」
「我才沒。」她搖頭。
「那要不要再求證一次?」他笑得萬分邪魅。
她眸子倏然一張,緊張地翻身下床,在他衣櫃中抽出一件襯衫,套在自己身上。
「喂,妳這是小孩穿大人的衣服吧?」他笑望著她那副滑稽的模樣。
「誰要你長得這麼高大。」天,的確像演歌仔戲的……想著可人也忍不住笑了。
「知不知道,妳不穿還好,這一穿更誘人了。」她覺得好笑的怪模樣,在他眼中居然變為「撩撥」。
「才怪,你別唬人了。」她轉過身。
「那是真的。」他走到她身後,雙臂橫過她身前圍住她的上半身,大手從襯衫下襬鑽了進去,「妳底下什麼都沒穿,若隱若現的……」
可人倒吸了口氣,及時推開他,又趕忙找了件運動褲躲在角落拉上。
「哈……」他見了大笑。
「妳笑什麼?」她提防地望著他。
「我笑妳成功了,已把我的慾望全部澆熄了,這模樣還當真比小丑還逗人。」他搖頭肆笑。
「你說什麼?把我比作小丑?」可人眉頭緊緊一皺。
「要不妳說妳現在這副樣子像什麼?」他將她轉向鏡前,可人還真是看見一個穿著怪異的小丑。
見她的小臉一垮,他的笑意更熾,「我形容得很恰當吧?」
可人鼓著腮衝向他,捶著他的胸,「討厭、討厭,我其實長得不錯,只是不太會打扮,你別用這種調侃的口氣說我。」
夏禹風低首,從她微敞的領口看見兩團酥胸在躍動。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吻上她的鼻尖,「別再誘惑我了。」
接著,他竟伸手把她剛剛未扣好的鈕扣給扣好,「如果要引誘我,直說就好。」
「人家才不是呢!」她屏住氣,微皺著眉。
他勾唇一笑,「即便不是出於本意,但妳這樣的表現就會讓我失去理性。」
「你……」她臊紅了臉,怎麼都不相信自己有可以讓他迷亂的本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妳不懂沒關係,我喜歡的就是妳的這份純真。」夏禹風勾起她的小臉,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吻。
「呃!」她怔怔地望著他。
「別用這副傻樣看著我,剛剛沒弄疼妳吧?」他的話又一次讓她臉紅心跳。
「討厭……」可人趕緊轉身摀住自己發紅的小臉。
「那天,很對不起,我沒辦法控制思想行為,一定很粗暴了?」他的話語柔軟輕緩直蕩漾著她的心。
可人閉上眼,輕噫了口氣後便撲進他懷裡,「禹風,我不怪你……雖然……真的很疼……」
「真的不恨我?」他瞇眼問道。
「不恨。」她搖搖頭,說出內心的情意,「因為我愛你。」
「傻瓜。」他撫著她的發,卻無法形容此刻的心境,為何對她他會有一種從未有的憐惜?難道他對她也動了真感情?
這次,他迷惘了。
第七章
「禹風,有下落了。」與夏禹風和江濤一塊兒從硅谷來台灣工作的夥伴林義森,應夏禹風之托,請他長住在台灣的親人打聽十幾年前發生的事,終於有一些蛛絲馬跡。
今天趁午休時間,他特地跑到夏禹風的研究部門找他。
「什麼事?」夏禹風正忙於公事,無心理會他說的話。
「你不是要我調查十二年前,在高雄山區發生的事?」林義森又說了一次。
夏禹風凝起眉,驀地抬頭,「你說已經有那位爺爺的下落了?」
「對,是有一條線索。那年與你所搭乘的公車相撞的遊覽車是老人家專程的進香團。」
「這我早知道的,後來那團的老人家大部分統一葬在一處山上,我前陣子才去過,只是我無法確定是哪位。」夏禹風想起這事,就不免感到無奈。
「這麼說是我慢了半拍了?」林義森笑了,「不過我已經有了幾個名單,你可以參考一下。」
「哦!真的?」夏禹風立即問:「名單在哪兒?」
「喏。」他將它放在桌上。
夏禹風立刻拿起一看,「有七位。」
「對,這七位都有外孫女,但你說名字裡有ㄓㄨ發音的,就只有這一位。」他指著裡頭一位叫張田的名字,而他外孫女名叫方明珠,旁邊還有張她和張田的合照。
看著張田的相片,夏禹風直在腦海裡搜尋,「該死,時間太久了,我怎麼都組合不了那個印象,有的只是他臨終時在我耳邊氣若游絲的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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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十七歲的夏禹風第一次偕同學來台灣旅遊,因為生在美國、長在美國的他直想看看故鄉的山川容貌。
但不幸的事卻在那次旅遊中發生了!
在他們經過高雄一處山區時,卻不幸與一輛正要去山上廟宇進香的遊覽車正面相撞,因為山路崎嶇陡峭,雙雙為了閃躲而墜入谷底。
呼喊聲、救命聲、呻吟聲四起……可是沒人經過、無人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傷重的人陸續斷了氣,呼喊聲漸漸微弱了。
當時的夏禹風雖是輕傷,可無奈他的手腳被車體重壓,根本是動彈不得,但是車子一直漏油,再不逃或許車子的溫度到達一個臨界點會起火燃燒。
幾度狂叫救命後,根本無人回應……接著他放棄了,就在閉上眼等待死亡之際,突然他一旁的車窗被打破,一隻佈滿皺紋的雙手探了進來,將他身上的重物移開,把他拉了出去。
「這位爺爺,謝謝您……」夏禹風一得到自由便對他說:「現在是正午,車溫好高,快爆炸了,我們快跑。」
但沒想到的是,這位老人家竟然跪了下來,抱著自己早被剖破的肚子,慘白著臉對他笑說:「我已經不行了,能拖到這把你救出來……已是奇跡。」
「不,不會,您不會死。」夏禹風跪在他身邊,想盡辦法想背他一道離開。
「別……別傻了……」他對夏禹風搖搖頭,但笑容依然慈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