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小夜
「怎麼可能?那他把你帶走做什麼?對了,你們早就認識了嗎?我想起—早我們碰上他時,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
「這也是我頭痛的地方。」她再歎口氣,十分無奈。「從他今晚對我說的話看來,我想她是把我當作別的女人了。」
「實在很難想像,殺人如吃飯的他會去愛人?不過或許是因為他曾經被愛傷了太深,才會造就今日冷血無情的他也說不定。」她皺著小臉衡量前因後果,「他對你做了些什麼?」.
盂意融點頭認同汪筱凌的猜測。心想齊尹臣一定是愛唐佩綺極深,否則像他這樣人人稱為殺人機器的他,又怎麼會在他眼中看到一股足以溶化感動她的熱情呢?
「沒什麼,不過是—個說了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故事。」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說,豫是私心的只想把這個淒美的故事,當作是他們倆之間的秘密。
「說說看嘛!我想聽。」
「改天吧!」轉了個話題,「既然汪大哥沒事,那我也放心了,說實話我真有點擔心,若不是我,汪大哥也不會受到無妄之災。」
「拜託,這又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那個瘋子墨雪。你就別擔心我大哥了,倒是你自己才真是那個需要被擔心的人。」既然她擺明不想再談,汪筱凌也不願再多費唇舌去試著說服她。「我從我老爸那兒得知,墨雪這個男人在外界的評價簡直是一面倒,差的很哩!」
其實根本不用她來提醒,盂意融也知道齊尹臣這個人的在他人眼中評價一定糟到不能再糟,光是他那冷硬的臭脾氣,就不知得罪多少人,更別遑論別的。
「說說看。」
「我老爸說認識墨雪也有一段時日,雖鮮少與他碰面,但倒從他義父那兒聽到不少關於他的事。老爸說墨雪打從被他義父領養,就以冷靜到幾近無情而聞名,有時他還懷疑墨雪根本不是人類,根本就沒人與人之間該有的感情。不過今晚壽宴發生的事,算來也算是個奇跡,只要是認識或聽聞過墨雪的人,任誰也沒料到他會有喜怒衷樂的一面,為了得到你,甚至不惜破壞他義父和我老爸之間的交情,就連他義父為他從小挑好的未婚妻,都沒你來得具影響力。」
他已有未婚妻了?不知怎的一股落寞油然而生,一顆心像瞬間被掏空了似的,感到空空藹藹。
「我早說過,他把我誤認成一個他曾經用性命去愛的女人,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別再胡說八道。」她趕緊制止她繼續胡思亂想。
「若真是如此,你可要小心點。」汪筱凌收起頑心,嚴聲警告。「聽我老爸說,墨雪這個人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惜以不揮手段的方式,而且一旦是他想要的,幾乎是沒一樣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不管他是基於怎樣的因素認定了你,你都要自個兒小心,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知道,我會盡量避著他。」
「避的開是最好,就怕……」汪筱凌憂心仲仲的歎氣,齊尹臣若是那麼容易甩得掉的人,她又何必替孟意融窮擔心?「唉!你怎會和殘暴的他搭軋上呢?你們根本就是二個世界的人嘛!」
「是命吧!」她苦澀答道。
若不是糾纏百年的宿命,他怎麼會誰都不要,偏偏挑上她這個向來喜好平淡過日的人呢?
這命究竟是好,這是……
***
一早,齊尹臣駕車來到盂意融開的花店附近,他沒打算驚擾她,只是把車停在花店對岸的馬路旁,燃起—只煙,靜默的待在車內,透過車窗看著她在店裡忙進忙出。
看著她捧著一束又一束的花,臉上不時洋溢著一股幸福甜蜜的笑容,這樣的畫面讓齊尹臣不禁憶起前世的她,記得那時她也愛死了花,每一朵花都是她以生命去呵護照顧,然而這樣的光景並沒有持續太久,自她死後,他接掌她未完的工作,而那些花兒似乎感覺到主人已經永遠不會再回來,沒多久整片花圃很快的荒蕪了。
忙碌的孟意融因專注於花束整理,壓根沒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雙帶著笑意的銳利眸子注視著她,直至……
「梁生先,今天還是要買花送給那個女孩?」梁致銘才剛踏人花店,孟意融看到之後,彎起一抹笑容問道。
梁致銘是花店裡的常客,幾乎每天都會親自前來買花,而他送花之人永遠是那個女孩,一個他說暗戀許久卻一直不敢表白的女孩。
「是的,今天也幫我包一束。」他微笑以對。看著孟意融,眼光也幽深了。
過了一會,孟意融抱著一束以紅玫瑰及粉色蓮花為主、一旁摻插了點點滿天星的花束,她遞給他。
「紅玫瑰象徵愛情,蓮花象徵默戀,滿天星是對她的愛憐,對方若是收到了,除了喜歡,也一定會懂得你心意。」
「孟小姐也喜歡嗎?」他看了她一眼後問。
「當然,」她點頭,「對我而言,每一朵花都是我用愛去呵護出的孩子,喜歡之情自然不在育下。」
突地,他冷不防的把接過手的花放到二人之間,然後深情款款的凝視她。「請你收下這束花。」
「啊?」她一臉茫然地瞅著他,不解。
他失笑,「你還不懂嗎?她就是你啊!我口中那名暗戀的女孩其實就是你。」
這下事情真的大條了!她那滿腦子只有花的腦袋突然罷工,呈現一片空白,只能任嬸張大口想說些什麼,卻什麼話也道不出口。
「其實打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被你總是洋溢著笑容的臉深深吸引,只是我一直苦思不出一個有力的借口接近你,如今和你稍稍熟悉,又得知你目前沒有男友,所以今天我才會鼓足勇氣向你告白。』梁致銘不好意思的搔頭,一會拉起她的手並且把花放在她手中。「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我……」
正當孟意融猶豫不決之際,他突地冷不防的朝她慢慢靠近,趁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已上前抱住她。
他抱著她,嘴巴附在她耳畔輕道:「我好心急,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總是看不到我的用心。」
「梁先生,你別這樣。」盂意融厭惡的推著他,試著掙開他有力的箝制。
他突如其來的霸道行為,讓他在她心中原本因癡心而完美的形象,瞬間破壞殆盡。
「我真的好喜歡你……」
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還弄不清出了什麼狀況時,粱致銘已被人一拳揍飛出去,力道之大,令他整個人撞擊上牆壁。
「啊……」孟意融摀住口,瞠大眼,難以置信。
很快的,她的腦海中立即出現一個極具暴力傾向的人影,念頭才一浮現,那人已經一臉不悅的充滿佔有性的摟住她。
果真是他!
盂意融膽戰心驚地瞪槐齊尹臣,明明怕的要死,卻仍不畏懼的抬起小臉對上他頻頻進出的凶殘目光,那眸於有噬血的渴望,而不知死活的梁致銘此刻反倒成了最佳糧食。
他緊緊盯著斜躺在牆角的梁致銘,滿腔的怒氣如同爆發的火山般來的兇猛而劇烈。
「你膽敢抱她?」冷峻的聲音從齒縫中道出,狂野的憤怒輕易可見。
「你又是誰?」梁致銘微微發顫,同樣身為男人,也為了爭一口氣,儘管他畏懼到雙腳幾乎不聽使喚,但他仍鼓足勇氣對抗齊尹臣。「別告訴我,你是盂小姐的男朋友,據我所知,她目前根本投有男朋友。」
「意融是沒有男朋友,因為我是她未婚夫。」他輕鬆自在的說,彷彿事實就如同他所盲般。「我們就要結婚了,喜宴會在下星期舉辦,不過很抱歉,喜宴名單裡不會有你。」
話才說完,齊尹臣無視於在場緊繃氣氛,宜示所有權的低頭親吻孟意融,直至她再也喘不過氣來,他才不情願鬆口。瞅著她因缺氧而染紅的雙頰,對她的渴望像是永不停歇的泉水再次湧了上來,他再也顧不得小人與君子之分,一心一意只想再—親芳澤,而他也這麼做了。
「你別胡說!」盂意融大口喘著氣吼道,不滿他什麼事都不經過她同意,就擅作主張替她下了決定。
「這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他低下頭,輕描淡寫的說。
「你……」
她憤怒的抬頭急欲辯駁,豈知才一抬起臉,唇瓣竟然蜻蜒點水的輕刷過他的唇,四片唇瓣輕碰,像是一道千萬伏的電流竄人兩人的身體,惹來渾身一顫。
瞬間,她耳根紅燙的嚇人,渾身泛起一陣莫名的顫抖,低垂著臉,不敢看他,也不敢呼吸。
齊尹臣很滿意的將瘴軟的她擁入懷中,一會,抬起臉;銳利的看向梁致銘。「事實就是這樣,你還不走嗎?」
「我不相信!」梁致銘伸手擦去唇角上的血漬,儘管看著他親密的接著孟意融,但他內心裡還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被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