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王子的過敏空姐

第18頁 文 / 任倩筠

    「我會加派侍衛。」他斷然地說。

    「就算你加派一個軍團也抵擋不了你那些無所不在的女人。」她尖銳地大叫,熾烈的妒火似乎有越燒越旺的趨勢,她伸手撫著額頭,企圖緩和自己的情緒。

    阿雷夫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你累了。」

    「對!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累,我根本就不愛你,我幹嘛要忍受這些?我現在就要走,誰也休想阻擋我。」

    阿雷夫連一步也沒有移動,反手一抓,就將她置於自己的懷中。

    這個姿勢讓雷琮芠想起庫妮雅,她不禁有些膽怯,阿雷夫目光中的兇猛有一絲野生動物般的狂野,暗示著他的耐性已被她消磨殆盡。

    「你可以像對待庫妮雅那樣對待我。」她尖酸地挑釁,同時心中落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絕望。

    兇猛的光芒掠過,取而代之的是不解。

    「我不會那樣對待你。」阿雷夫沉聲道,眼中閃著寒芒。「我說過,你跟她們不同。」

    她痛恨自己居然有瞬間的喜悅,這令她更加惱怒。

    「這句話你說過了,但我現在聽來依然受寵若驚。」她扯著嘴輕笑,但是笑意並未出現在眼底。「但是我懷疑我若是不顧一切地衝出門,你會不會下令侍衛開槍?」

    阿雷夫的胸膛猛然起伏了一下,令人惴惴不安的氣息瀰漫在房間,她皺起眉,猛然想起一些什麼,然後,她打了一個噴嚏。「哈啾!」

    原來,過敏並沒有消失。

    阿雷夫及時側過臉,避開她四處飛濺的唾沫,當他再睜開眼,眼神已如大理石般堅硬。「看來,有些決定必須調整一下。」他的手在她高傲的下巴緩緩滑過。

    「什麼決定?」她的心中倏地一沉。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不會在你還沒準備好時勉強你。」他像在斟酌字句般地吐出這幾個字。

    雷琮芠心中一驚,猛然發覺到他的眼神透出的訊息令人無法忽視,她試著拉開距離,卻意外地發現他十分乾脆地鬆開她的手,英氣逼人的臉上似笑非笑,眼神轉為放肆輕狂。

    「你的確說過,你這傢伙現在該不會……」

    「改變決定。」他接下她的話,邪佞地續道:「你猜對了。」

    第七章

    三十分鐘後,雷琮芠被領入阿雷夫的大房間,這時她已經煥然一新,兩名侍女十分克盡其職地幫她清洗身子,沒有錯過任何一處,卻又不至於弄傷她新生的傷口或讓她感到不舒適,要不是清楚地認知到非比尋常的命運將要降臨到她頭上,她會徹底放鬆去享受整個過程,畢竟這就是她一直嚮往的上流貴婦生活。

    這個房間依然充滿著極盡奢華的阿拉伯風格,但是雷琮芠無心欣賞,因為比這間房間的任何一個裝飾都要搶眼的阿雷夫就站在這間房間的一隅,那張擺放在中央,由細細的黃金三腳架支撐的小圓桌甚至掩蓋不住他本身散發出的光芒。

    他懶洋洋地拿起酒瓶,將琥珀色的液體倒入厚底玻璃杯內,手臂上凸起的肌肉強健黝黑,一頭黑色長髮隨意披散,呈現出一種慵懶的狂野。

    然而這種平靜其實只是一種假象,他喝酒是為了撫平騷動的情緒。

    顯然他也剛沐浴完,她能清楚地嗅到來自他身上那股混合了沐浴精和男性氣息的味道,雷琮芠嚥了嚥口水,無法抹去他的存在所帶來的緊張感。

    「要來點酒嗎?我看你似乎有點緊張。」他沒有抬頭,視線專注在蕩漾的琥珀色液體上。

    「誰說我緊張?」雷琮芠挺直背脊,試圖讓聲音聽起來很鎮定,然而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聲音實在是抖得太厲害了。

    無聲的輕笑從阿雷夫的嘴角逸出,他舉起酒杯,隨意地搖晃兩下之後喝了一大口,才將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她身上。

    雷琮芠立刻四肢發軟,費了好大的勁才能繼續用不失高傲的眼神與他對視。

    「侍女把你整理得很好。」他用品嚐美酒的心情把她從頭到腳看一遍。

    她身上是一襲對襟曳地薄紗大衫,顏色是雍容華貴的淡金色,在柔和的室內燈光照射下,顯得更加性感撩人。

    一頭如雲的秀髮在頸後披散開來,不加任何脂粉的臉龐呈現出無瑕的素淨,將一雙烏眸襯托得愈加澄澈晶亮。

    儘管她努力拉緊衣衫,但他的目光卻一點也不費力的穿透如蟬翼般的薄紗下完美的胴體,灼熱的視線最後停留線條優美至極的光潔小腿上,一道熱流忍不住由小腹竄起。

    「是啊,如果你能再命令她們為我罩上黑色罩衫的話就更好了。」她逼自己不要去在意他的目光所帶給她身體的微量刺激,盡量讓聲音保持如往常般清晰。

    阿雷夫輕笑一聲,搖頭歎息。「芠,你真是我所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子。你有一張利嘴、有強悍的個性,還有一顆頑固的腦袋,更重要的是……你有一副讓我忍不住想吞掉你的曼妙軀體。」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特別低沉渾厚,配合著他熾烈的目光,使雷琮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野獸!」她罵道,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一陣酥麻。

    僅僅只是言語上的挑逗就招來這樣的反應,她真不知待會兒阿雷夫開始接近她的時候,她會不會不戰而降。

    阿雷夫慢慢地收回目光,一手不經意地爬梳長髮,一手舉杯將酒液悉數傾入他的喉嚨,喉結因為吞嚥而上下滑動,豪邁粗獷的模樣宛如古代的戰神。

    玻璃杯與桌面碰觸的輕微聲響拉回她的注意力,一股難耐的燥熱竄遍全身,她暗暗惱恨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被他充滿線條美的男性軀體吸引。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隻野獸,但是你知道嗎?我曾經努力的要讓自己變成別人眼中最不具威脅感的人。」他凝視著酒杯,臉上又出現一種難以形容的落寞,但是當他把整張臉轉過來面對她時,已經換上另一張凌厲的面孔。「你改變了我……不,應該是說,你喚醒了我原始的本性,我本來就是只狂猛凶殘的野獸。」

    他緩步向前,大腿上剛健有力的肌肉幾乎奪去她所有的注意力,一陣無以名狀的焦慮感衝擊著她,但她卻不敢去分辨這其中到底有沒有一絲絲期待的成分?

    她握緊薄紗的手完全洩露出她的緊張,因為他緩步走來的姿態實在是英武得讓人無法抗拒。

    但天生的叛逆還是讓她在阿雷夫接近之前逃開了,她像隻貓一樣輕巧地閃過,只不過她立刻就發現自己的閃躲實在是多餘的,除了大門之外,這個房間根本沒有其他出口。

    現在雷琮芠和阿雷夫的位置對調,他站在門口,而她則位於黃金腳架的圓桌邊,她的舉動充其量只不過是把自己提早往床邊送而已。

    她從阿雷夫的眼中看出他對自己最後的困獸之鬥不以為然,一氣之下,她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地一口喝下,熱辣的感覺滑過喉嚨,帶來料想不到的刺激,她強忍下嗆咳的舉動,眼睛裡卻充滿淚水。

    「別喝太多,這是一個可貴的夜晚,我不希望你在迷迷糊糊中度過。」

    這次她沒有辦法頂嘴,熱辣還在喉嚨持續延燒,她整個人像被投入一團火之中,很快的,臉上、身上都泛著微微的紅暈。

    阿雷夫欣賞這個具有催情作用的變化,體內原始的狂野激增,凝視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貪婪。

    他移動腳步走向她,看見她左顧右盼,似乎抓不準到底要逃向哪一邊?

    「別浪費力氣了,把那些精力留在床上,因為今晚我會讓你比飛長班飛機還要累。」他語氣輕佻地說出讓她面紅耳赤的話。

    「休想!」她決定往右邊跑,心裡卻知道這只是在爭取微乎其微的時間罷了。

    阿雷夫搖了搖頭。「你真是個不容易低頭的女王蜂啊!」語畢,他的動作瞬間加快,迅捷如在沙漠出沒的野獸,一下子就把雷琮芠攔腰抱起,沒有給她太多掙扎的時間,他直接將她往大床上丟去,龐大的身軀隨即壓上來,將她所有的抵抗都壓制住。

    「可惡,把你的身體移開!」她喘著氣,不敢相信他的速度,他幾乎在一眨眼之間就抓到她了,而當時她正沒命地奔向大門。

    「恕難從命。」

    雷琮芠不斷地蓄積力量想要頂開他的身體,然而每一次的用力都換來他更沉重的壓力,到最後他們幾乎是密合地嵌在一塊兒。

    「你也喚醒我狩獵的本能了,你知道野獸在撲倒獵物後並不會急於撕扯它們嗎?它會先用牙齒咬住它們的要害,再利用體力上的優勢壓制它們,直到它們筋疲力盡,無法抵抗為止,你知道這種過程也是一種樂趣嗎?」

    他興致盎然地與她對抗,雖然她的每一次掙扎對他已經緊繃的慾望都是一種折磨。

    她很快就動彈不得了,還在做最後抵抗的只剩下那雙閃閃發亮的黑眸。

    阿雷夫緩緩地俯下身,目光鎮定那雙桀騖不馴的眼眸,在雷琮芠準備打噴嚏之前猛然攫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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