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羽影
聶士桓並不承認自己是為了楚寂寧來殺他,他是個冷血無情的惡魔,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而去進行獵殺的行動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中一直有股強烈的聲音提醒著自己,必須殺了姚清這個虛偽的混蛋替楚寂寧報仇!
「要我來殺你的人……就是你,還有,我不需要錢,我只要你的命。」話一說完,手術刀疾速的劃過姚清的頸項。
姚清的哀求結束在一聲慘叫裡,而聶士桓冷漠的身影也隨著月光沒入陰暗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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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楚寂寧不曾開口說過任何一個字,她把自己封閉在只屬於自己的狹小空間裡,對週遭的所有事物都沒了感覺。
她就好比一個空有軀殼的活死人,放任自己頹廢下去。
「該吃飯了。」護士如往常般的送來飯菜。
而楚寂寧如同平常一樣,瞧也不瞧一眼,更不用說吃那些飯菜。
就在這時,幾天不見蹤影的聶士桓忽然出現在楚寂寧的病房裡。
「你先出去,這裡沒你的事了。」
「那我先出去了。」說完,護士便離開病房。
望著坐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楚寂寧,聶士桓冷峻的臉上泛起些微怒氣。「我聽說我不在的這兩天,你都不肯吃東西,你這是在虐待自己嗎?」
楚寂寧沒有開口回應,她仍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理會任何人。
「把飯吃了。」聶士桓冷冷的命令。
楚寂寧依然沒有回應,只是神情哀愁的低著頭。
聶士桓不悅的逼向楚寂寧,憤怒的托起她的下巴,懲罰似的欺上她的柔唇,粗暴的吮吻著。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糟蹋它。」
楚寂寧依然選擇緘默不語,但是淚水卻不由自主的落下。
聶士桓非但沒有安慰正在哭泣落淚的楚寂寧,反而再次殘暴的覆上她的唇瓣,比之前更加無情的吸吮著。
「以後你如果敢再糟蹋自q己的身體,我絕不會輕易的饒恕你。」聶士桓語氣益發冷漠的警告,那冷淡的口吻中有著令人不敢反抗的威嚴。
他最後一個字甫出口,楚寂寧便心生恐懼的拿起筷子,急忙將那難以入口的食物硬塞進自己的口中。
「很好,我待會兒再過來,記住,我要見到這飯盒一粒飯也不剩。」語畢,聶士桓便頭也不回的步出病房,而他的表情依然冷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聶士桓離開後,楚寂寧的淚水便像決堤似的狂湧而出。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那個叫楚寂寧的病人是一個孤兒,現在眼睛又瞎了,真的是好可憐喔!」
「是啊!我還聽說她的醫藥費和住院費全都是院長拿出來的,否則她早就被趕出去了。」
楚寂寧不想去聽,可是門外護士的談話卻清清楚楚的傳入她耳中。
那些話在楚寂寧聽來是多麼的刺耳、多麼的難受。
她受夠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和同情,她已經受夠了那些虛情假意和冷嘲熱諷了。
楚寂寧的心中頓時又盈滿了怨恨,恨上帝,恨這世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她恨,真的好恨!
她好想逃,逃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去自我了斷。
她再也不想聽到那一個個令人作嘔的虛情假意了。
思及此,楚寂寧小心翼翼的走下床,伸出手緩緩的摸索著四周。
當她走到房門前正準備轉動門把時,房門卻忽地打開。
「你要去哪裡?」聶士桓板著臉問。
楚寂寧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聶士桓一點也不溫柔的環上楚寂寧纖細的柔腰,粗暴的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不帶任何情感的親吻著那緊閉的雙唇。
聶士桓輕而易舉的就猜透楚寂寧此刻的想法,語氣森冷的說:「你想逃。」
那冷淡的口吻中蘊藏著對楚寂寧的憤怒和不滿。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太危險了!縱使她拚命的想掩飾自己的心事,但他仍然能夠輕易就看透她的心。
「我說過你是我的,別以為你可以從我的身邊逃走。」聶士桓的怒火在似冰的黑眸中愈燒愈熾。「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麼做你覺得很快樂、很有意義嗎?」楚寂寧口氣異常平淡的問,哀傷的眼中含著憤恨的淚水。
「快不快樂、有沒有意義那是我的事,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別妄想能從我的身邊逃走,知道嗎?」聶士桓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楚寂寧,她已經是他的了,不再屬於其他任何人,當然也不再屬於她自己。
楚寂寧緊咬著下唇,眼中蘊含著比海更深的怨恨。
聶士桓托起楚寂寧含恨的臉龐,眼神凜冽的發出警告:「別妄想逃走,否則我不會輕易饒恕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現在的她跟生不如死又有什麼分別?
楚寂寧挫敗的跌坐在冰冷的地磚上,淚珠似雨般的無聲掉落。「為什麼我要活得這麼痛苦?上帝為何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
聶士桓蹲下身,冷哼道:「少在這裡怨天尤人,沒用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你這輩子注定要成為我的奴隸,一個沒有自我意識、只聽命於我的奴隸。」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楚寂寧如發狂般的大聲怒罵。
聶士桓再度抬起那忿然的怒顏,惡狠狠的欺上楚寂寧那毫無防備的唇舌。
「以後你如果膽敢再對我出言不遜、敢反抗我的話,我會讓你受到應得的懲罰。」聶士桓從齒縫中迸出今楚寂寧惶恐不安的警告話語。
楚寂寧心驚膽戰的往後退,嬌弱的身軀不斷的顫抖著。
聶士桓如惡魔般,逐步的逼近驚惶失措的楚寂寧。「站起來。」
「不要,別逼我,不要再傷害我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楚寂寧仰起淚痕交織的臉,眼神哀傷的央求。
「少唆,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站起來,聽到了沒有?」聶士桓臉上的怒意加深。
楚寂寧沒有回應,眼神驚恐的環抱住自己顫抖得厲害的嬌軀,淚水不斷從那惶恐的美眸中滑落。
聶士桓低下身,眼神陰沉的拉起淚流滿面的楚寂寧。「我說過你是我的奴隸,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反抗我的後果會有多麼淒慘。」
語畢,聶士桓一把抱起驚慌失措的楚寂寧,眼中看不見絲毫溫柔的將顫抖的她拋向病床。
「啊!好痛。」楚寂寧因強烈痛楚而慘叫出聲。
「哼!現在我就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話一說完,聶士桓便俯下身,狂妄的薄唇再度覆上楚寂寧柔嫩的櫻唇,他傲慢的挑開那微張的雙唇,強行掠奪那只屬於楚寂寧的獨特芳香。
「不要,救命啊!」楚寂寧因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撫觸而驚呼出聲。
「叫也沒有用,這就是反抗我必須承受的一點小小懲罰。」語畢,聶士桓的唇益加無情的親吻著楚寂寧那誘人的玉頸和性感的鎖骨。
楚寂寧拚命的掙扎,但依舊受困在聶士桓的控制之下,無力的她只好死心的任由那一個個宛若惡魔的吻烙印在泛起紅暈的雪膚上。
她痛苦不堪的緊握粉拳,好似死屍般的任憑聶士桓一次又一次的吻著自己。
聶士桓突然停下對楚寂寧的無情肆虐,語氣冷淡的道:「這一次我就先饒了你,下次我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你,還有,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懂了嗎?」
他冷漠的語氣中隱含著重重殺機。
「還有,明天要做視網膜重建的手術,手術過後的一個禮拜,你的眼睛就看得見了。」他的語氣中仍然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態度依舊冷漠傲然。
楚寂寧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神色惶恐的縮在床角,任由淚水在臉上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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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柴筠築興高采烈的來到與楚寂寧初識的湖邊,希望自己能夠在回到紐約之前再跟她好好聊一聊。
但是等了好久依舊不見楚寂寧的人影,她心想,或許她今天不會來這裡了。
於是她開始尋找楚寂寧從小生活的孤兒院,可是柴筠築在附近繞了好幾十圈,沿路上看見許多房舍,甚至於還看見了一座座的墳墓,卻始終遍尋不到孤兒院。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就在這時,一個婦人朝柴筠築的方向走來。
她連忙衝上前去,急切的問:「太太,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孤兒院?」
「孤兒院?喔,是有一家,可是前些日子因為一場大火燒掉了。」
「那院裡的人呢?」
「聽說大部分的孩子都被活活燒死,只有一個女孩活著,不過卻下落不明,真是可憐。」婦人深表同情的說。
「死了?」聽到這青天霹靂的答案,一層水氣覆上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