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羽影
「我問你,據你所知,你爸爸他有沒有得罪過人?」父親和人結怨,女兒代為受過是常有的事。
「我不知道,我很少過問我父親的事。」她甚至很少回家,一整年下來,她待在家裡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個月。
聽完神谷緣子的話,衛灝齊隨即做出決定,他要揪出意圖傷害她的人。
半晌後,他將她抱離自己的大腿,起身走向浴室。
她坐在沙發上,眷戀的回味著他的體溫。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憐水在門外輕聲叫喚:「灝齊、緣子,你們醒了嗎?」
神谷緣子離開沙發,前去應門。
「早安!」她打開門,對憐水柔柔一笑。
憐水回給她一抹溫暖的淺笑。「早,灝齊呢?」
「灝齊在浴室裡刮鬍子。憂憐,昨晚睡得還好嗎?」神谷緣子把憐水當成朋友,關心朋友是理所當然的事。
憐水拉她坐到床上。「很好,你呢?還習慣嗎?」
「嗯。」甜蜜的嬌笑洋溢在神谷緣子微泛紅暈的俏容上。
昨晚,衛灝齊什麼都沒做,只是抱著她入睡,躺在他寬厚的胸膛,感受他難得的溫柔,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
然而,這樣的幸福能夠維持多久?一年、半年、一個月,或是更短。但不管如何,能夠愛他、留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不枉此生了。
「緣子,你肚子餓不餓?海倫已經準備好早點。」憐水特地來找神谷緣子,就是想約她共進早餐。
「我還不餓,你餓了就先去吃吧!我要等灝齊。」神谷緣子現在凡事都會先想到衛灝齊,對她而言,他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哪怕是要她為他而死,她也無怨無悔。
「這樣好了,我陪你一起等,待會兒我們再一起……」
憐水話還沒講全,便被衛灝齊給打斷了。
「不必等了,可以下樓了。」
憐水對他柔柔一笑,拉起神谷緣子,牽著她的手,率先離開房間。
而後,在吃早餐的時候,憐水也緊纏著神谷緣子不放,但衛灝齊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因為她們倆看起來都很開心。
***
冷風吹過樹梢,豪雨灑落大地,這樣的情景讓神谷緣子憶起一段殘酷的往事,她不想再哭,眼淚卻不受控制。
同憐水到羅恩家,後來又到醫院探視靈雲的衛灝齊,適巧在神谷緣子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回到了房間。
「你為什麼又哭?」他看她哭的時間都快比笑的時間多了。
「我也不想哭,但我真的克制不住,對不起、對不起……」神谷緣子雙手抱膝,嬌軀因啜泣而顫抖不止。
衛灝齊走到床邊,表情冷然的俯視她淚痕交錯的小臉,壓低聲音猜測道:「因為我沒帶你一起出去,所以你就哭了?」
「不是、不是的,我是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才會……」她急忙否認。
「說清楚!」要是她落淚的理由不足以說服他,那麼他非得好好懲罰她不可。
她低頭看向床單,思緒飄回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在我三歲那年,我的母親死了,她過世時的天氣正好和現在的天氣一模一樣,豪雨不斷,所以我才會……」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哭成這樣?」他嗤笑,對她所受的遭遇沒有發揮絲毫的憐憫之心。
「我媽媽她就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是為了救我而死。你知道嗎?她是為了我,是我害死我媽媽的……」她情緒激動的哭喊著。
衛灝齊殘忍的反問:「那又怎樣?人都死了,不是嗎?」
「你能瞭解我失去母親的痛和自責的苦嗎?你不能,因為你根本就不想瞭解。在你的心裡,我什麼都不是;你不會想安慰我,不會想愛我,但可悲的是,我卻無法不愛你,我的心已經給了你,收不回來了,永遠都收不回來了,哈……」她失笑,淒愴的低喃。
他粗魯的抓起她的柔腕,憤怒的咆哮:「夠了!不要再笑了。」她的笑聲就像針一樣,狠狠的刺痛他的心。
「收不回來了,收不回來了……」沒有聽到他的話,神谷緣子彷彿發瘋似的喃語。
衛灝齊猛力的搖晃她的身體。「該死,你給我清醒一點,聽到了沒有?醒醒!」
「收不回來了……」不管他怎麼呼喊、怒罵,她依舊反覆的說著同樣一句話,淚水伴隨她心痛的加增而愈落愈多。
為了停止那令自己幾乎心碎的言語和笑聲,衛灝齊欺上神谷緣子嫣紅的朱唇,並粗暴的吮吻著。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是放縱他親吻著自己。
原本只想遏阻她的行為,但四片唇瓣相互碰觸的悸動竟使他捨不得放手,吻得更加深切,撬開她潔白的貝齒,翻攪她柔弱的小舌,攫取誘人的甘甜。
禁不起他的誘惑,她笨拙的回應著他的吻。
她生澀的動作竟然迅速勾起衛灝齊的慾火,他扯破她的睡衣,跟著褪去中自己所有的衣物,而神谷緣子也忘情的拱起身子,慾望烈焰愈見狂熱。
他一邊逗弄她,一邊褪去那粉色的底褲。
她因情慾而泛紅的雪白嬌軀煞是迷人,讓他更加的癡迷,更不願放手。
「齊……求……」她想求他愛自己,結果卻因為翻騰的情慾狂潮而語不成句。
明知她的慾望已瀕臨崩潰邊緣,但衛灝齊卻不願立刻滿足她,他打算好好的「折磨」她一會兒。
「想要我了嗎?」愛撫挑逗了好一陣後,他直起上半身,俯視她迷醉的水眸,低沉的嗓音因慾念的驅使而更顯性感。
她點頭如搗蒜,瞬視他的眼神透露著強烈的渴望。
「好,我要你說,說你不愛我,說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說完,我就馬上滿足你。」他殘忍的下達命令。
神谷緣子張大雙眼,無法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我不要求你也愛我,但為什麼你連我愛你的權利也要剝奪?」
「少廢話!我要你說,你就得說。」衛灝齊不要她愛自己,那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不!我做不到。」要她不愛他,還不如叫她去死。
他怒不可遏的吼道:「該死的,你居然敢反抗我的命令。」
「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會愛你。」她無畏的回嘴,態度相當堅定。
「很好,我就讓你知道,愛上我所要付出的代價。」衛灝齊起身走向電話,講了一句話之後,再度回到床上,背對她坐著。
她惶恐的看著他的背影,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
***
在衛灝齊回到床上之後,突然有人來敲門。
「進來!」
一個年約二十五歲的女傭,順著衛灝齊的話進到房間,看到赤裸裸的兩人,訝異的驚呼:「啊!主人……」
「把衣服脫了,在床上躺好。」衛灝齊冷漠的下令。
「可是,神谷小姐她……」莉亞雖然非常高興主人肯讓自己上他的床,但神谷緣子大受打擊的表情還是讓她很不忍心。
「少唆,你敢違抗我的命令?」衛灝齊向來不喜歡下人對他的命令有任何的意見,服從主人是奴僕應做的事。
「沒有,我怎敢拂逆主人的話。」莉亞急忙澄清,惹火衛灝齊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
「沒有最好。脫!」
在莉亞脫衣服的同時,衛灝齊斜眼娣視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神谷緣子,面無表情的說:「滾到一邊去,好好欣賞我們的表演。」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愛你,只是想愛你啊!」她傷心欲絕、痛徹心扉的哭訴。
「我知道啊!我這麼做就是想瞭解你究竟有多愛我?」揚起一抹無情的冷笑,他極為粗魯的把神谷緣子拖下床,接著更強拉她到大床斜對面的角落。「要是你能不落下一滴眼淚,並看著我和莉亞上床,我就允許你愛我。」他要用最殘酷的方法打消她愛自己的念頭。
她緊咬下唇,決定接受他所說的條件。只要能愛他,她怎樣都願意。
衛灝齊原本以為神谷緣子會就此放棄,沒想到她卻……
哼!夠勇敢,他倒要看她能撐多久?他重新回到床上,對全身赤裸的莉亞說:「過來躺下。」
莉亞依言躺在大床的正中央。
「把腿張開。」衛灝齊壓在莉亞的身上,語氣淡漠的命令。
莉亞聽話照做。
縮在牆角的神谷緣子用力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要證明自己有多愛他;但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幾乎快要了她的命。
聽不到應有的啜泣聲,衛灝齊停下動作,忿忿的低吼:「可惡,滾回自己的房間去。滾!」
沒有再多問些什麼,莉亞拿起地上的衣服,領命離去。
莉亞離開後,衛灝齊立刻來到神谷緣子的面前,憤怒使他忘了控制力道,猛地將她從地上拉起,這一拉沒弄斷她的骨頭已是萬幸了。
「好痛!」她疼得叫出聲。
他鬆開抓住她的手,怒氣衝天的咆叫,「你為什麼不哭?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非要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