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蘇浣兒
雲之浚詫異道:「什麼叫答應我又不嫁給我?」
「我自願當你的情婦,從現在開始到兇手抓到那天為止。」
奇異的光芒在他眼中閃動著,「情婦不比妻子好,既沒名分又得忍受旁人歧視的眼光,你為什麼自願當情婦?」
蕭穎珊毫無畏懼地迎視他的目光,「你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嗎?你放心,我會做個稱職的情婦,不管在床上或是在外面。」
雲之浚眼睛瞇成一條線,憤怒之火使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嗎?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稱職的!」
低下頭攫住她的雙唇,他火熱狂野的唇刻意壓迫著她的無力與不知所措,放肆地索求她的甜美,還將舌頭探入她唇內,舔舐、啃咬、糾纏,徹底佔領那從未有人侵入的領域。
蕭穎珊先是呆楞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探索,繼而驚愕地想推開他,但流竄在兩人之間的火辣情慾,卻令她感到無助,從來沒有人這樣吻她,也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老天,這該怎麼辦?
雲之浚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她的衣裳,溫暖的指尖在那柔軟的雙峰上輕觸著,再沿著纖細的腰肢滑向慾望幽谷,這引得她倒抽一口氣,整個人慌張地跳離開他的懷抱,此時,她才赫然發現,自己幾乎是全棵地站在他面前。
「你……」羞怨交集,讓她頓時漲紅了臉。
「情婦,嗯?」毫不容許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他跨前一步,輕托起她的臉面對自己,「當情婦要放浪淫蕩,要隨時隨地準備為男人暖床,你做得到嗎?」
別開臉,蕭穎珊像只怯懦的小綿羊,摟住自己一無遮蔽的雙峰,她讓適才那萬馬奔騰的情慾給嚇壞了,「如果羞辱我,可以讓你覺得快樂,讓你早點找到兇手的話,我……我……」
猛地,雲之浚像是憤怒的雄鷹瞪視著蕭穎珊,他大吼一聲:「把衣服穿上,等辦完你父親的喪事,我們立刻去找神父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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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之浚的協助下,不,應該說是亞洲之鷹的協助下,蕭大成的喪事風風光光地完成;當然,亞洲之鷹的出面,也代表了青風門的被收編,從此,青風門消失在黑道上,成為刑天會旗下的一堂,但這樣的結果自然也引起許多人的反彈,蕭成山便是其中之一。
蕭成山是蕭大成二十年的拜把兄弟,名義上,蕭穎珊還得喊他一聲叔叔,而他也是目前青風門中最有資格與輩分接任門主的人選,因此,他哪會甘於從堂堂門主下降為刑天會的堂主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圍坐在青風門大廳裡,蕭成山臉色難看極了!
蕭穎珊一挺胸,環視著在場所有弟兄,她清清朗朗,無所畏懼重複著,「青風門從此解散,各位如果願意,可以加入刑天會;否則,請各位自謀出路,蕭家人從現在開始不再過問黑道上的事!」
「珊珊,你知道刑天會是誰所管轄的嗎?」
「當然,刑天會是亞洲之鷹在台灣的總部,會長名義上是席天玦,事實上卻是亞洲之鷹裡的黑鷹;而負責所有統合運作業務的,則是雪鷹;至於在幕後推展版圖,擴大勢力範圍的,是向來很少露面的神鷹和蒼鷹!所以,以後青風門的弟兄,就歸他們所管。」
「你難道忘了你父親一輩子念念不忘的是什麼?你現在這麼做,難道是想使他不安於九泉之下嗎?」
蕭穎珊臉色一陣蒼白,她怎麼會忘記呢?父親在世時每天掛在嘴上的,便是打倒亞洲之鷹,收回那應該有的勢力範圍,不過蕭成山顯然忘記一點,蕭穎珊雖出身青風門,有一個門主父親,可她從小便是在國外唸書長大的,所以,她對幫中事物一無所知,更對父親的所作所為無法苟同!正因如此,她才會決定解散青風門。
「我知道,但我不希望發生在爸爸身上的悲劇又重演,畢竟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有兄弟姊妹,有妻女家小,只要任何一個弟兄出意外,那便是一個家庭悲劇的發生,我不要……」
「住口!女人家就是女人家,你懂什麼江湖恩怨,什麼道上規矩?別以為你念過幾年書就懂得比我多,說的根本全都是放屁!要在道上混就要比狠,只有比人家狠,才能生存下去,否則就讓別人騎到頭上來,好比你父親……」
「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的豐功偉業呢?蕭堂主,不,現在應該改稱你蕭老大,對吧?」突然,一個冷淡的聲音打斷蕭成山的口沫橫飛,兩條人影瀟灑地站在大廳入口,四道如電的眼光逼視全場。
一看見那頎長挺拔的熟悉身影,蕭穎珊不覺驚呼出聲,「雲之浚!」
「雲之浚」三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暗暗心驚,更忍不住瞪大眼睛盯著越走越近的兩個奇男子看。
如雪般的純白,飄灑在肩上的長髮,氣度恢弘,跌宕磊落的,應該是雪鷹--雲之浚吧?至於身旁那個一臉冷笑,神情嚴峻,留著三分短髮的美男子,大概是蒼鷹--雲之鴻吧?
雲之鴻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說:「不,我想他還有其它的名字,譬如說大毒梟、人口販子、軍火教父、或者是忘恩負義的背叛者等等之類的,你喜歡哪一個?」
蕭成山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緩緩站起身,對著蕭穎珊說:「原來你早就和他們勾搭上了,難怪會想把你父親一手創立的基業拱手奉送給敵人,果真女大不中留!」
蕭穎珊立時刷白小臉,也抖著手站起身。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勾搭……」
「那這兩個人怎麼會來這裡撒野呢?難道不是你叫他們來的?」
「我沒有叫他們來……」
蕭成山根本不讓蕭穎珊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又道:「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你狡辯的餘地嗎?來人,把這背叛青風門的女人趕出去,從現在開始,她和青風門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蕭穎珊氣極了,沒想到父親才過世沒多久,這些人竟然就窩裡反了,難怪爸爸生前要她少和青風門的人在一起,也不讓她插手幫中的事情,而雲之浚更是反對她再回到青風門,原來這些人的真面目是如此猙獰!
幾名弟兄上前就要架走蕭穎珊,此時,雲之浚好聽、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輕傳來,那聲音輕到令人不寒而慄。「誰敢碰她,恐怕誰就會看不到外面的太陽!珊珊,過來!」
青風門的人被這種震懾全場的如山氣勢給嚇到了,當下真的沒有人敢再碰蕭穎珊,只是眼睜睜地瞪著她離開圓桌走向雲之浚。
「站住,誰再動的話,我就開槍!」蕭成山怒吼,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讓雲之浚這麼輕輕鬆鬆就把人帶走,否則以後他怎麼服眾呢?
但他錯了,因為沒有人可以威脅得了亞洲之鷹!只見雲之鴻從腰際掏出雙槍握在兩手上,冷冷說:「蕭成山,你想是你屬下先射穿我的胸口,還是我先打爛你的腦袋?」
蕭成山臉色慘白,他當然知道在子彈到達這男人身上前,自己恐怕已經先中彈死亡了,因為蒼鷹是亞洲之鷹中最狠、最絕,也是最有名的神槍手!
一手握住蕭穎珊的手,雲之浚對蕭成山丟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我還會再回來的,我們走吧!」
就這樣,蕭穎珊被雲之浚帶走了,從現在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她都不會回來了,除非兇手抓到,否則她不會再踏進這個門一步!
離開青風門,車子快速地在市區內穿梭,當蕭穎珊回過神時,他們已在一處頗負盛名的教堂前停下。
「來教堂做什麼?我又不是基督徒,也不是天主教徒。」抽回一上車就被雲之浚--抓得緊緊的手,蕭穎珊忐忑不安地問。
只見雲之浚臉上浮起兩朵迷死人的梨渦,氣定神閒地說:「結婚!」
「結婚?」蕭穎珊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頻頻搖頭,「我不嫁給你,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
兄弟倆互相對望一眼,駕駛的雲之鴻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瀟灑表情,「我和浩還有哲緒在教堂內等你們!」說著下車離開。
雲之鴻一走,車上就只剩下蕭穎珊和雲之浚,如此卻讓蕭穎珊緊張極了。
「我不要嫁給你!」她防衛性地重複道。
雲之浚撇撇嘴,冷然瞅著她,突然,他伸手將蕭穎珊攬進懷中,同時身子一傾,兩人便倒在椅子上,「這輛車的車窗是透明的,我可以在這裡和你做愛,讓所有路過的人知道,你是我的!」
「你敢?」這語帶威脅的話聽得蕭穎珊又氣又急又恨,死命想推開他。
「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說罷,他低下頭堵住她的抗拒,既粗魯又蠻橫地吸吮著她的芳香,一隻手將那不聽話的小手高舉固定在頭上,另一隻手大膽地伸進衣服探索她誘人的玲瓏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