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夕煙
酒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向羅忌廉,羅忌廉一個閃身躲開飛過來的椅子,突然出現在酒鬼的身後,抓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折。
酒鬼發出如殺豬股的叫聲,他的一隻胳膊已經斷了,正當羅忌廉要折他的另外一隻胳膊時,他跪地求饒。
「大爺,饒命……」
羅忌廉重重地踢了酒鬼一腳,他一下子被踢出門外,連滾帶爬地跑了。
「都給我滾!」他吼退看熱鬧的人,把門關好。
羅忌廉抱起癱坐在地的耿玉喜,把她放在床上,脫下自己的外衣圍住她春光外洩的身體。
耿玉喜的眼淚撲簌簌的滑出眼眶,她攥緊雙拳拚命搥打他的胸膛,「你這個該死的,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毀在那個男人的手上!該死的混蛋……你混蛋!」耿玉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哭得越慘。
羅忌廉緊緊抱住她,他心裡又何嘗不害怕?
當她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時候,他的心快被撕碎了,他真想殺了那個意圖侮辱她的男人。
「對不起,別哭了,都怪我沒能好好保護妳,求妳別再哭了。」羅忌廉吻去她的淚,她的每一滴淚水都像針紮在他的心頭,現在他和她一樣難受,身為一個大男人卻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這對他而言是多麼大的侮辱!
耿玉喜由哭泣變為抽泣,她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擅自離開他。
「忌廉,他打我,好疼。」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紅腫一片。
羅忌廉看著她臉上的傷,真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殺了那個男人。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希望這樣能減輕她的疼痛。
「我們回家吧。」耿玉喜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她恨這裡的一切。
第七章
耿玉喜是被羅忌廉抱著回來的。
當他們踏進游府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從他們身邊走過,包括游馬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羅忌廉的表情分明是想殺人。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沒一會兒工夫就弄來一隻大木桶並裝滿洗澡水,然後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把裡面的藥粉倒入熱水中,頓時屋中瀰漫一股香氣。
「洗個澡吧,我已經把舒經化瘀的藥調製好了。」他看見耿玉喜的脖子和胸前都有瘀青,他不能讓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
說完,羅忌廉轉身走出房間,站在庭院中央仰望天空,今天的月亮好像在嘲笑他。
耿玉喜脫下被撕破的衣服坐進熱騰騰的水中,看見自己白皙的皮膚留下讓人噁心的瘀青,她拚命搓洗它,但是卻越搓越紅。
大滴大滴的淚珠掉入水中,她知道羅忌廉一定會嫌棄她!
沒有把自己的純潔交給丈夫,反而差點被別的男人侮辱,她恨不得溺死在水中。
她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浸入水中,水裡的藥物刺激著皮膚,感覺像一雙手溫柔地按揉瘀青的地方。
為什麼自己不聽他的話?如果乖乖地和他在一起就沒事了,不管那個風騷花魁怎樣勾引他,只要自己忍住氣,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淚水流個不停,她恨死自己了。
羅忌廉在屋外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聽到屋中沒有一點動靜,怕她會想不開,猛地把門推開,看見她還好好地泡在浴桶中,他頓時鬆了口氣。
「對……對不起。」羅忌廉轉身要走時,耳邊傳來嘩的一聲,很大的水聲。
「忌廉,不要走開……不要丟下我……」耿玉喜哽咽欲哭,她現在一刻也不想離開他。
羅忌廉轉過身看著她,一時呆愣住。
耿玉喜赤裸著身體站在木桶中,熱騰騰的蒸氣籠罩著她。
他慢慢走到她身邊,擦去她的淚水。
她的身上傳來陣陣藥物的香味,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脖子,想把那些討厭的痕跡吻去,獨留下自己的。
「讓我幫妳覆蓋掉它們。」接著他吻向她的胸前,溫柔地吻著她每一寸被觸碰過的肌膚,不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是他最純潔的妻子。
耿玉喜的腦中一片空白,一股燥熱爬滿全身,她粗喘著氣,不希望他停下來。
「忌廉,別停下來……求你……讓我做你真正的妻子……好嗎?」
此刻她想把自己全部交給他。
羅忌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是他渴望已久的回答,一直以來他就為了等待她的這句話而不敢逾越界線,今天他終於可以真正的擁有她了!
「玉喜,我不想讓妳後悔,妳明白嗎?」他想再次聽到她肯定的回答。
「忌廉,不要嫌棄我……求你!」耿玉喜害怕自己會失去他,如果自己成為他的人,也許他就會可憐自己而把她留在身邊。
「不許胡說,在我眼中妳永遠都是我最純潔、最美麗的妻子,我永遠都會把妳帶在身邊……直到死。」羅忌廉不再猶豫地把她從水中抱起,擦乾她的身子橫放在床上,邊解下自己的衣服邊親吻著她,兩個人的慾火迅速點燃,兩具赤裸的身體像磁石一樣相互吸引著。
耿玉喜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這是她的第一次,沒有人數過她應該怎樣做,她的心中又是喜悅又是害怕。「忌廉……我害怕……」
羅忌廉感覺到身下的小人顫抖個不停,「別怕,有我在……」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胴體,消除她緊張的情緒。
「啊……」
當羅忌廉與她結合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撕心的疼痛,她咬緊下唇,知道這一刻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透過紗帳,矇矓地看見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相連,任何事物都無法將它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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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羅忌廉成為真正的夫妻以後,耿玉喜的嘴邊總是掛著笑容。
她心想,如果一直留在北宋也不是太壞的事情。
「緋翼,我來找妳玩。」耿玉喜跑到牡丹涼亭大喊,細算起來也有些日子沒和她好好聊天了,最近都忙著和羅忌廉甜蜜。
「玉喜姐姐,妳快進來。」陳誹翼坐在桌前攪拌著銀耳蓮子羹。「妳快過來吃吧,這裡有很多。」
耿玉喜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陳緋翼身邊。
她用杓子盛了一點點含在嘴裡,「好甜喔!」她立刻拿過一個大碗給自己盛了滿滿的一碗。
陳緋翼看到耿玉喜的碗比自己的碗整整大一圈,覺得好笑。
「姐姐的胃口總是這麼好。」
「能吃是福嘛!」反正忌廉也不會嫌棄她胖,還在乎那麼多做什麼。端起碗就把最後一口喝乾淨,哇!全身都變得好有精神!
陳緋翼實在忍不住了,笑出聲音,「姐姐最近心情很好啊!」
耿玉喜簡直就是喜形於色,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想瞞也瞞不住。
「呵呵,是嗎?」耿玉喜不客氣地又給自己盛一碗。
「游馬覺得最近妳和忌廉的關係好像……」陳緋翼笑瞇瞇地看著她,故意不把話說完。
游馬這個傢伙太滑頭了,怎麼什麼都被他猜到?「妳想說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和忌廉的關係就和你們想的一樣,好了,不要再讓我難為情了。」說完就用手摀著自己的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還用得著解釋嘛!陳緋翼全都瞭解,看來她和游馬確實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點對了鴛鴦譜。
「玉喜姐姐,妳那裡是怎麼回事?」她指著耿玉喜的脖子,有一些紅紅的痕跡。其實她早就知道那是什麼,只不過想逗逗她。
「什麼啊?」她的臉立刻紅起來,這個該死的羅忌廉!他的吻痕清楚的留在自己的身上,該死!「是……是我出的疹子啦。」她咧著嘴傻笑,下次一定要記得穿高領子的衣服。
「是嗎?我看不像喔。」陳緋翼窮追不捨地問:心裡已經笑到不行。
*「一陳--緋--翼,妳故意的!」耿玉喜跑到她的身後就要搔她的癢,哼!敢捉弄她!
「玉喜姐姐,饒命,我不敢了!」她最怕癢了,「玉喜姐姐,我有件事要問妳。」前幾天她就想問了,但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哼,我偏不聽。」耿玉喜摀住耳朵假裝不理她,誰教她要捉弄人。
「好姐姐,我給妳糖吃。」陳緋翼轉身去拿糖盒,不過最近糖盒裡多了很多梅子。
耿玉喜拿出兩塊放進嘴裡,滿意地點頭,「說吧,我聽著。」
陳緋翼遲疑了一下,「玉喜姐姐,我的『那個』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了。」說完臉上漲起一片紅潮,好丟人喔:
「哪個啊?」
陳緋翼瞪她一眼,她怎麼會連「那個」也不知道呢?「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啦!」
「哦!我知道了,妳有沒有去看大夫?」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生理期總會有提前或者遲來的,一個月也算是正常範圍內,不過要是懷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