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追妻狂響曲

第22頁 文 / 蔚泠

    柳瀠芝雖然不願,但也逃不出寒霽暉的掌握,沉溺在他所製造的無邊情海中,忘形地回應他的愛撫,和他同樣投入在這情慾中。

    激情過後,柳瀠芝現次投身於寒霽暉的懷抱中,只有這裡才是她此生最終的依戀。

    「大哥,你在吧?」寒霽暉就像一個沒有調準時間的鬧鐘一樣,在一個惹人厭的時候晌起來。

    寒霽暉和柳瀠芝根本不想理他,保持極度的安靜想讓他以為他們出門了,而不再來打擾。

    但是寒霄磷可不是這麼好騙的,「大哥,我知道你在裡面,雖然我實在不想打擾你和我未來的人螋,不過剛剛來了幾個客人,說是專程來拜訪你的。我看你們還是出來看比較好。」

    柳瀠芝戳了戳寒霽暉赤裸的胸膛。「起來了啦!說不定真的來了什麼人,出去看看好。」

    雖然不太樂意,但寒霄暈還是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霽磷這小子,就會打擾別人的好事,總不一天會遭天打雷劈的。」

    柳瀠芝知道他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但像寒霽磷這般如此熟練於當電燈泡的人大概不多吧。

    放心好了,寒霽磷就這麼被人譏諷嘲貶,說起來也真是冤枉。

    「老哥,別玩了,讓人家等太久不好吧!」

    寒霽磷故意上下打量衣衫整齊的寒霄磷,「我聽到!」

    「還好嘛。」寒霽暉猛然拉開了門,怒視著一點都不收斂的寒霄磷「我還以為你們關在門裡會做什麼好事,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訓練有素,所以穿衣服的動作特別快,不知道你們是哪一種?」

    照寒霽磷這種個性。總有一天人被人亂刀砍死!

    柳瀠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兩人不再理他,逕自出去「接客」。

    柳瀠芝一對客廳.使因為的到平放在長桌上的「飛弦」而輕呼一聲,而寒兆禾與朱容則已在客廳中招待客人了,看到寒霽暉出現,便退了出去,把地方讓給他們去談判。

    見到失而復得的「飛弦」,他們也大概知道來者何人了。

    而寒霽磷則跟著坐下來看戲,對這種場面他是從不放過的,「大哥,「飛弦」就是被他們……」。

    寒霽暉對他瞄了一眼,輕聲道:「別失禮,如果你要留下來,就安靜地坐在旁邊」。

    「我也不介意多幾個旁聽者。」劭光平在寒霽暉的注視下,微笑示意道。

    除了坐著的劭光平之外,還有幾個男子護行似的站在他的身後,但並無郝韁的蹤影,看來.他應該是被處置過了。

    寒霽暉伴著柳瀠芝坐下後,淡淡地對劭光平微笑道:「你好,劭先生,勞你大駕來訪.未曾遠迎,請多見諒。」

    劭光平好笑地道:「你就這麼篤定我會自己送上門來嗎?」

    寒霽暉搖了搖頭,「不,其實我一點把握也沒有,若你是我那天見的真君子.相信『飛弦』,對我來說,也只是一個必須接受的事實,我心中並無遺憾,只要有人能好好保存它,也就夠了。」

    劭光平歎笑著,「這麼說.還真是我自投羅綱網了。」

    「這也證明我並沒有看錯人.劭先生果然是個守信君子。」寒霽暉微笑著,「『飛弦』若能得此主,也算是它的幸運了。」

    「暉……」柳瀠芝拉了拉寒霽暉的衣角,「你早知道他會把『飛弦』送回來嗎?」

    寒霽暉微笑道:「我只是知道劭先生不是個會不勞而獲的人,更不屑耍這種小手段,這對他是一種侮辱。」

    「你這麼說分明足要我下不了台嘛。」說完後,劭光平對著柳瀠芝滿是歉意地道:「首先我要先對柳小姐說聲抱歉,郝韁的作為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說好聽點他是護中心切,不過事實上只是他不願服輸罷了,因為先的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被我罵了一頓,所以很甘心,才會再有這次的行動,說起來我也是難辭其咎,畢竟他是我的手下,我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卻未對他的行為多做約束。」瀠芝對著劭光平的好言好語,也不能不給了面子,只有微笑道:「哪裡的話,至少他確實是無意傷害我,頂多只是拿把刀嚇嚇人罷了,我線細的神經還能受得住這種刺激,而且更讓我有機會再一次看到暉哥是多麼的愛我,才會願意用『飛弦』換我,話說回來,我還應該對他道聲謝呢!」

    寒霽暉摟著她,把笑意藏在心裡,她這番話遠真不知是褒或是貶?

    柳瀠芝繼續道:「如今劭先生又把『飛弦』送了回來,說起來,也沒什麼好計較了。」

    劭光平則依依不捨地看著「飛弦」,「我的確是很想擁有『飛弦』,在郝韁將它帶回去時,真的讓我高興了一段時間,但愈是看著『飛弦』,心裡就愈是清楚,『飛弦』是不屬於任何人的。它並不是一般的古董,更與那些只能存放在玻璃櫃中供人玩賞的物件完全不同。」

    他歎了一口氣,「它是活的,活在歲月之中,也活在你的手中,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讓『飛弦』展現它的生命力,而不只是一具沉寂的古琴,惟有你才能做到這件事。」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微笑,當我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飛弦』的時候,才終於明白這點,所以我立刻將它帶回它真正的歸屬之地.除了你之處,誰也沒有資格擁有它。」

    寒霽磷在一邊低聲道:「大哥。我當了你這麼久的弟弟,怎麼都不知道你是這麼偉大?」

    寒霽暉先瞪了他一眼,才對劭光平含笑道:「很高興與聽到你這麼說,也謝謝你的讚美。」

    劭光平搖搖頭道:「我不是讚美你,只不過是看清了事實,若非你當l目寸手下留情,不但郝韁,大概那晚去堵你們的人沒有一個能完整地回來,因此這幾天能讓我擁有『飛弦』,我也該感到滿足了。其實我放棄『飛弦』的理由很簡單,與其和你為敵,不如多一個朋友。以你的身手,我相信我做的是明智的選擇。」

    寒霽暉輕笑著,「我不知道自已是否有你說的那麼歷害,不過有你這個朋友,代州信是不會吃虧的。」

    劭光平則又道:「寒老弟,小知最後我是否能向你提出一個要求?」

    「請說。」

    「我希望能在現場聽你彈奏一曲,不知你能否答應?」

    「當然可以。」寒霽暉爽快地道,「就請各位到在下的琴室,讓我為劭先生演奏一曲吧。」

    柳瀠芝當場面有難色,暗中對寒霽暉說道:「暉,我能不能不去啊?」

    寒霽暉還未回話,劭光平便已開口道:「柳小姐莫非是嫌棄老兒,故不願與我一起聆聽寒先生演奏?」

    「這……」柳瀠芝望向寒霽暉,後者只是靜人生壁上觀,一點也沒有幫她解圍的意思,她只有道:「當然不是了。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吧。」

    「就是啊!芝芝,你是絕對跑不掉的,還是認命吧。」寒霽磷不甘寂莫地插嘴道。,

    寒霽暉看也不看向他一眼,只是說:「你也逃不了,一起來吧。?」

    寒霽磷這才知道苦楚,雖然他不至干像瀠芝那樣把古琴的聲音不催眠曲,但興致也不算高。勉強聽聽還可以,若要他說出其中的意境,還不如叫他去抄書,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劭光平不明白柳瀠芝何出此言。也不便多說。柳瀠芝則對寒霽磷丟了個「你給我記往」的眼神,誰教他要多話。

    寒霽暉在行進中自然地把手圈上柳瀠芝的腰肢,對她寵溺地一笑,讓她就算有氣也發不出來,寒霽磷則義無反顧地捧起「飛弦」,這時他也只有當琴童的資格了。

    寒霽暉則義無反顧的帶著柳瀠芝走到自己彈琴的位置,與其說想靠近她,不如說是怕她臨陣脫逃,他很清.楚她個性,當然要注意一點。他隨意一擺手,「隨便坐吧。」

    看這琴室中連把椅子都沒有,不然也只有「隨便坐」了。

    待寒霽磷將「飛弦」放置在人平日常刷的矮几上,寒霽暉才撩起長衫的前罷,盤膝坐下。

    柳瀠芝不然只有坐在他身邊了,其他人亦不分身份高低,全都是席地而坐在寒霽暉的琴聲前,所有的階級都是沒有必要的。

    「我就彈一段是適合『飛弦』的『泉』吧。」

    寒霽暉的指下輕巧地奏出了幾個琴音,就像是在高山峻嶺間一泓泉水的源頭,由不知從何處滲出的山泉點點滴滴串流而成,湧出石潭後形成∼道涓涓小溪,越過峻偉的山巖,朝著不可知的遠處奔流而去。

    在造物者神妙地引導下,溪流匯聚成山河,奔騰在聳峻的山谷間,琴音形成一串連續不斷的激流,自懸崖直洩而下,構成一道壯觀宏偉的瀑布,即使此刻只有聲音,但仍是同樣震撼人心。

    匯流的大河逐漸接近平地,河面亦更為寬廣,在平靜的川流下仍暗藏著不可見的急流,直到河川的盡頭並人大海,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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