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蔚泠
這下對主謀者倒是沒什麼疑問了.只是他覺得劭光平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或許這事另有內情吧。
柳瀠芝一臉憂急地看著他,或許她可以躲開一個人的追擊,但是三個大男人就完全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了,誰教她要偷懶不自己練功!
「放開她!」寒霽暉是最見不得有人欺負柳瀠芝的,若不是他們距離柳瀠芝近得讓他投鼠忌器,這三個不長眼的傢伙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柳瀠芝歎了口氣,「暉哥,你真的覺得這麼說說他們就會聽話嗎?」
不是她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她知道暉哥絕不會讓他們動到她一根寒毛,她對他一向有絕對的信心。
她的一句話讓寒霽暉原本快失控的情緒又恢復平靜,對了,如果他不保持冷靜的話,又怎能好好地讓心愛的芝芝脫離險境呢?
故而聳了聳肩,無奈地道:「沒辦法,總得先說說看嘛,搞不好會有用啊。」
郝韁對他們的對話已經昕得不耐煩了產怒道:「你說夠了沒有?」
「閉嘴!」寒霽暉與柳瀠芝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道:「你媽沒教過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應該插嘴嗎?』,
郝韁真的氣死了,有柳瀠芝在手上.他本該是掌控一切人物,沒想到應該被他控制的人竟然反過來對他大小聲,要不是柳瀠芝對他還有用處,他早就一把將她捏死了。
柳瀠芝與寒霽暉交換了一個眼神,方纔他們是有用意的試探,若是郝韁真敢動她。寒霽暉也不會給他機會的,現在證明了他另有所圖,他們倒是可以慢慢談條件了。
「眉目傳情」完畢,寒霽暉才正眼看向郝韁,「說吧,你的目的是不是『飛弦』?」
郝韁牽起一邊的嘴角,這種笑容看起來還真夠邪惡的。
「和聰明人談話果然夠爽快,本來為了你上回的不識好歹,我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你們的,不過你若是願意乖乖交出『飛弦』,我可以讓柳瀠芝毫髮無傷地回到你身邊,否則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暉哥……」
郝韁的刀亮晃晃地在柳瀠芝的眼前擺來擺去,「小姐,你還是少說幾句吧,不然我可不敢說這刀會不會劃在你的臉上。」
柳瀠芝是閉上了嘴,不過那忿忿不平的模樣讓寒霽暉看得真是心生不忍。
「芝芝,別擔心,我會馬上讓你平安的。」寒霽暉對柳瀠芝說話的口氣十分溫柔,但眼神動是無情的,郝韁竟然恐嚇他的芝芝!
柳瀠芝才不擔心自己呢!該擔心的是身旁這些沒腦袋的傢伙,暉哥生起氣來可是非常恐怖的,連她也沒把握能控制得住,若是他們真的傷到她一點皮毛,保證會有很慘烈的下場。
可惜在場的這些人不瞭解他的可怕,若是換了她,絕對是走為上策!
「那也得要你先滿足了我的要求才成啊!」郝韁邪氣地笑著,「不然把她帶回去當壓寨夫人倒也不錯。」
「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寒霽暉沉著聲道,眼中射出的光芒愈是冰冷,「是劭光平派你來的嗎?」
郝韁對著他寒如流冰的眼神還能笑得出來算是很不容易了,「不,是我自己決定在這裡堵你們的,擁有『飛弦』是劭先生最大的願望.我決不允許你這樣拒絕他!如果好言好語不能讓你聽話。那我不介意耍點手段!」
「是嗎?」寒霽暉冷冷地道:「就算你這麼做也不見得真能達到目的。」
「為什麼不能?」郝韁冷笑道:「現在人在我手上,等於抓住了你最大的弱點.你能不聽我的嗎?或許寒先生需要多考慮幾天,我不介意讓柳小姐到我的地方作客。」
「但是我介意。」寒霽暉立即道.「不必那麼麻煩了,你的確是抓到了我的弱點,也是唯一的弱點……」
「暉哥,你不能……」柳瀠芝知道「飛弦」對寒家、對霽暉的重要性,絕不能輕易落在他人手上。但話又被郝韁舉在眼前的刀硬塞了回去。
「柳小姐,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吧。」
隨著他手上的刀揮動一次.寒霽暉的臉色就更難看
「如果你希望得到完整的『飛弦』,最好不要再好不要把刀靠近她,否則你應該聽過玉石俱灸這句話!我不會有一點遲疑的!」
郝韁既是有所求,也不好做得太過分,於是把威脅柳瀠芝的刀移開。「這樣你總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吧。」
寒霽暉一言不發地轉身自車子裡拿出裝有「飛弦」的琴匣,平舉在手上。「『飛弦』就在這裡,隨便來個人拿去吧。」
郝韁才沒那麼好說話,「別開玩笑了,寒先生,我會忘了你的身手嗎?這次若不是我針對你特別策劃過所有的行動,把目標訂在人質身上.或許還沒能這麼順利地就讓你屈服,我會在這個時候再讓我的手下去讓你喂招嗎?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那你有什麼打算?」寒霽暉沉住氣,現在芝芝才是最大的考量。
郝韁摸摸下巴,『『這樣吧,你把『飛弦』留在原地,然後空手過來,我的手下去取東西的時候,我也同時將榜小姐交給你,對你來說,若是我圖謀不軌,你也能輕易地對付我,而我也有了保障,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我可不這麼覺得。」柳漾芝低聲說道,反正現在不管她說什麼改善情況,只有認命了。
「就這麼辦吧。」寒霽暉爽快地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讓郝韁待在她身邊,難保他不會不郝韁鼻青臉腫地回去。
「開始吧。」郝韁對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寒霽暉也同時放下一色弦」獨身前進。
寒霽暉對其他人完全不曾多看一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瀠芝身上。微笑地走向她。
郝韁也不為已甚,當他的手一拿到「飛弦」時,也立即退開,看著寒霽暉將柳瀠芝緊緊地擁入懷中。
「暉哥……」柳瀠芝低聲喚道,雖然明知自己一定會平安無事,但在這一刻還是不禁鬆了口氣。
寒霽暉摟著柳瀠芝,瞪向郝韁的眼神依然無情。
「我本來應該把你碰到芝芝的那隻手臂給卸下來,這次就算了,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我就不一定會讓你全身而退了!」
目的已經完成,郝韁向手下做了個手勢.讓一干閒雜人等不論站著或躺著的都全數退下。
「謝謝寒先生,相信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說完,亦隨著其他人隱入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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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瀠芝坐在寒家客廳的沙發上,一臉的不高興,而寒家已然風聞此事的其他成員亦聚集在客廳中,見兩個主角都平安無事,這才放下了心。
「怎麼又能事了?平安度日對你們來說是那麼困難的事嗎?」寒霽暉在廳大哥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不禁感歎地道。
柳瀠芝瞪了他一眼,「人家已經夠難過的了,你還要在那落井下石,這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嗎?」
寒霽暉聳了聳肩,「反正我在這一家子裡也算不上『正常』,我早就認了。」
寒霽暉一直陪在柳瀠芝的身邊,無言地給予她所需的安慰。
柳瀠芝轉頭看向寒霽暉,在回家的路上她始終一言不發,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為這件事說些什麼,若不是因為自己,「飛弦」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落入他人手中,這帳又該怎麼算呢?
「對不起。暉哥,都是因為我……」
寒霽暉輕輕掩住她的唇,「不要說了,芝芝這事沒有任何人會怪你的。」
柳瀠芝螓首低垂,自責地道;「怎麼能不怪我呢?如果不是我太大意,也不會被人利用來戚脅你。讓你失掉了最重要的傳家之寶,你要怎麼對寒爸寒媽,還有寒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
「可大意的是我啊。」寒霽暉歎息通.「若是我能好好地守在你身邊,也不會讓他們對你有機可趁。』』
「芝芝,」寒霽暉扳著柳瀠芝的肩膀,讓她直視著自己,繼續說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其他任何東西,而是你!若是失去了你,就算有了滿坑滿谷的金銀珠寶,對我來說都沒有半點意義,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為這件事感到自責,因為這完全是我個人自私的決定,與其抱著一把沒有生命的古琴,我寧願用它來換回你,在我眼中,這樣的交易是,非常划算的!」
柳瀠芝感動地看著寒霽暉.眼中田起了一抹盈盈的淚光,她真的感受到他最真摯的愛意,有夫如此,她夫復何求?
「爸,『飛弦』什麼時候變成我們寒家的傳家之寶?」寒霽磷在一旁非常殺風景地開口問道,反正這種事他已經做過不知多少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寒兆禾若有怕思的地道:「這就是世人無知的自我劃線啊,只要是一項有點歷史與價值的物品,常常就會被穿鑿附會成一樣珍寶。的確,『飛弦』在意義上算得是我寒家一個精神指標,也負起這個任務過了難以計數的時間,但它絕不是一樣必須世代相傳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