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蔚泠
高隆淵終於回過神,忙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這些都是不必要的,錄音的過程當然是要做到讓你本人滿意為止,任何能使專輯更完美的意見我一定會接受;至於專輯發行之後的宣傳,你也毋需困擾,上綜藝節目並不是唯一的方式,只要能讓大眾接受你的音樂。投資出面『打片』並不重要,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就算只有聲音,也同樣能引起極大的迴響。
「暉哥,你說呢?」柳瀠芝看向寒霽暉,習慣性地尋求他的肯定。
「這還用說嗎?你當然是最好的。」
柳瀠芝這才露出美麗的微笑,繼續向高隆淵詢問一些細節。
高隆淵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立即詳細地對柳瀠芝說明內情,由於寒霽磷的關係,這次的合作可說是誓在必得,同時也讓他得到了接近柳瀠芝最好的借口,當然要好好把握了。
「首先,我打算租下最好的錄音室,這對專輯的品質有相當直接的影響,它更必須能同時容納整個樂團。我相信直接收音的效果絕對會比拚裝的音樂要好得多,就算提高成本也值得的。」
「我的想法也是這樣……」柳瀠芝也十分投入地與高隆淵討論了起來。
這會兒被冷落的換了寒霽暉,凝神看著柳瀠芝專注的神情,他知道這是她真正想做的事,雖然高隆淵的存在讓他不太高興,但是只要她需要,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第三章
好不容易等著柳潔芝和高隆淵結束了大略的討論,終於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刻。
「謝謝你,高先生,我回去之後會再好好考量一下,不過我想這次合作是很可行的。」柳瀠芝微笑說道。
「謝謝你。」高隆淵愉快地道,一番長談之後總算能比較自在地面對柳潔之了,「我等你的回答。」
寒霽暉鬧隆淵的臉上仍有著依依不捨,終於忍不住獨佔柳潔芝的念頭,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霽磷,其他的事就由你來談吧,好好招待你的朋友」說完,不待柳潔芝再話別,挽著她的肩便往外走。
柳潔芝對他這自然做出的親密動作也早就習以為常,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本能地跟著他住外走,一點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看起來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可憐的寒霽磷,終於說了一句真心話,「窿淵,不是要打擊你,但我還是不得不老實說,我不認為你有任何希望。」
「為什麼這麼說?」高降淵不解地道、
寒霽磷聳了聳肩,「現在我是依你的要求幫你們介紹過了,不過你不覺得她和我大哥之間有點特別嗎?」
高隆淵才不在意這些,「柳小姐自己都說了她和你大哥只是兄妹這情,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把握機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寒霽磷只中搖著頭,有這種錯覺的人最可憐了,他清楚自己其實也對芝芝動過心,但是只要一看她與哥哥之間那種親密,就算是對追求女人再有自信的人都不得不知難而退,或許芝芝還不知道自己對哥哥到底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但是寒霽磷可以確定,一旦芝芝體會到了愛,對像一定是哥哥,不可能會有意外的。
這是他長年觀察的結果,雖然芝芝對感情還處於瞢懂無知的階段,但她投入哥哥懷抱只是遲早的事而已。
所以,他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放棄了,和芝芝當一雙鬥嘴的兄妹安全多了,至少不會被哥哥當成追殺的對象。
「隨便你了,反正我已經盡了告知的義務,如果你非得等試過這後才肯承認失幾,我也沒有意見,你們一個是我的大哥,一個是我的好兄弟,我幫誰都說不過去,你就自求多福吧!」
離隆淵倒沒有這麼悲觀,他相信精誠所到,金石為開,而且他會有很多時間接近柳潔芝,還怕找不到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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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到哪裡去?」柳潔芝還沒忘記寒霽暉早先說要帶她去散心,每次結束一場令人心神俱疲的演奏之後,寒霽暉總是會帶她四處走走,鬆懈一下緊繃的神經,她也非常期待。
寒霽暉正要回話,卻在此時從店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許多人還搞清是怎麼回事,店內突然闖進三個穿著,邋遢,戴著墨鏡與黑帽的男人,手上各提著一個大旅行袋,甚至有兩人還拿著一把槍。
其中一人一進便以兇惡的態度舉槍指前站在門邊的服務生,另兩人則迅速佔據能控制現場的地方,不安的情緒立即傳編整個餐廳。,
「安靜!所有人全都坐好!不准輕舉妄動!」
一名挾持服務生的男子揮動手上的短槍,威嚇著在場的客人,其實他的警告是多此一舉,有誰在用槍指著的時候還敢隨便亂動的,只求倒楣的不要是自已就好了。
寒霽暉早在狀況一發生的時候就拉柳瀠芝坐陽鄰近的空位,免得站著成為顯著的目標。
柳潔芝狀似不經意地向窗外一看,只見無數全副武裝的警察車已然迅速包圍了現場,若非歹徒闖入餐廳挾持這許多人質,說不定早就爆發一場警匪槍戰了。
雖然現場的狀況是如此緊張,但柳瀠芝卻沒有半點焦疲不安,「看這樣子,這夥人八成是搶了隔壁的銀行,逃逸不及。結果就跑到這裡來了。」
像要證實她的猜測一樣,其中一個劫匪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跟別人媽有關的髒話,「真是有夠衰的!條子怎麼來得這麼快?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少廢話!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蠢貨!」另一名站在出口附近的歹徒怒聲道,「都是你動作慢,現在可好,連我都跟你一起倒霉!」
「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第三人怒著,其他「觀眾」只能不安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起了內訌是否對自己有利。
他以手上的槍對著呆楞在一旁的餐廳經理比畫著,「你去和外面的那些條子說,老子既敢搶銀行就豁出去了,不在乎這條爛命,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也沒關係,反正這裡人這麼多,少一、兩個也沒差別!」
他的話讓所有已經噤若寒蟬的人質跟是驚懼不已,深怕自己就是被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距離騷動中心不是很遠的柳瀠芝冷眼旁觀這一切,轉頭對同樣冷靜的寒霽暉說道:「暉哥,我們別在這浪費時間好不好?這種戲碼太無聊了,我還想出去走走呢!」
如果那些歹徒知道她把這裡發生的一切用無聊來形容,大概第一個就把她給做了。
寒霽暉專注地看著她,「難道你一點都不怕嗎?」
柳瀠芝聳了聳肩,「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
極為簡單的一句話,卻清楚地表現出她對寒霽暉的信任,他會為她除去所有的危險,只要有他在,就絕不會讓她有受傷的機會。
柳瀠芝完全的信任就寒霽暉會心一笑,「既然如此,那我當然不能教你失望了。」
「動作快一點,別讓他們傷了人。」柳瀠芝順便提醒道。
「我知道。」寒霽暉微笑地點了點頭,長身而起.走向最接近的歹徒,一舉一動有如行雲如流水一般,瀟灑無比。
歹徒見一個身著長衫,長髮垂腰的「古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先是一怔,才神舉槍指寒霽暉,怒吼道:「站住!你不想活了嗎?」
「非也。」寒霽暉不斷將兩人的距離縮短,臉上掛著一抹溫文儒雅的微笑,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威脅。
「凡生為人者,自當對自身的性命萬分珍惜,不論你我都不例外。然而汝等卻以如此愚味的方式意圖不軌,無端虛擲生命,枉費大好年,豈不可惜?」寒霽暉以一種和善的態度對著歹徒說教,好似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儒,只是時代和背景不大對勁。
他的「表演」著實讓身心均處於緊張狀態的歹徒一時反應不過來,幸好他還沒忘了自己的處境,忙舉起手槍直指寒霽暉,惡狠狠地道:「少說廢話!快回你的座位去,否則就對你不客氣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不會在乎要了你一條小命!」
寒霽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悠然自在的灑脫足以令有幸眼見的女人眼睛一亮,只可惜現在除了柳瀠芝以外沒人有心情欣賞。
「難道你們沒看到外頭的警察嗎?若是再執迷不悟,,只怕這罪就難以贖清了。就算能逃得一時,也是終日亡命天涯,終究還是躲不過法律的制裁,你們又何苦自陷於萬劫不復之地呢?」』
寒霽暉的「諄諄教會」顯然不足以打動已然腐化的心。
「他媽的!別聽他在那胡說八道?乾脆賞他一顆子彈,叫他安靜一點!」一個歹徒火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