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鍾璦
「貝勒爺?芮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原來這個霸道到了極點的男人是個貝勒爺呀!難怪喔。」哼,就是那些王公貴族才會這麼狂妄囂張。
「難怪什麼?」詢問的聲音傳來,不過卻是冷冽得幾乎要結冰的嗓音。
「呃,奴才給主子請安。」浦海乍見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影,連忙躬身行禮。
「我說過這些繁文褥節在海上能免則免,以後不要再這麼拘束了。」赫連沆的眼神在望向浦海的時候稍稍的放柔,讓芮瞳詫異了一下。
怎麼,他也有好脾氣的時候嗎?
「喳、喳。」浦海連聲應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去幫我整理艙房,沒事就待在那裡吧。」赫連沆看出他的緊張,吩咐了聲,讓他有借口離去。
果然,浦海馬上如釋重負的轉身跑開,也擺脫面對偶像的慌張。
「你,」赫連沆轉向芮瞳的視線可就完全沒有那麼一丁點友善,那雙眼冷得彷彿想將她給冷凍起來才甘願。
「我叫芮瞳,不叫什麼你呀你的。」芮瞳沒好氣的將身子背對他,不去看那雙總是可以讓她失神的黑眸。
赫連沆輕輕的咬咬牙,這個女人總是可以輕易讓他動怒,「你別忘記這趟航行是因為你必須帶我們去找那批金銀珠寶,而非在我的船上跟我的手下調情。」刻意加重「你」這個字,赫連沆沒有細想自己方才看到她跟浦海嬉笑時的煩悶感所為何來。
「你是不是總是喜歡替人羅織罪名?難道貝勒爺就有這種權力,沒有證據就將人定罪?」芮瞳憤憤的轉過身,蹙眉的睬著他道。
「不許你喊我貝勒爺,聽到了嗎?不許!」該死,他向來最厭惡用權勢壓搾百姓的顯要,更無法忍受別人將他跟那些人歸納為一類。
她噘了噘嘴,「不喊就不喊嘛,幹麼這麼大聲,當心我嚇得忘記寶藏的位置。」哼,怪人,明明就是貝勒爺還怕人家知道似的,真是欲蓋彌彰嘛。
赫連沆頸邊的青筋又跳動了下,忍下即將爆發的怒氣,他淡淡道:「你最好給我牢牢記得,否則,這海裡的魚可不介意啃啃你這把瘦皮骨。」
「呵,本姑娘可是該有的都有,誰是瘦皮骨呀?」她不服氣的鼓起雙頰,挺了挺脊椎道。
他的唇畔漾起一抹嘲諷地笑靨,故意用目光將她全身審視一遍,才緩緩道:「小孩子就是喜歡逞強,硬要別人承認不存在的東西。」
小孩子?該死,他竟然說她是小孩子?這簡直是大大的侮辱她這個妙齡少女嘛,「我才不是小孩子,不信你可以摸摸看呀,看看我是不是瘦皮骨?」她將身子往他的方向挺進,渾圓飽滿的堅挺雙峰霎時隔著單薄的衣衫顯示出完美的曲線。
這個反應倒是讓他怔住,一時之間還真有種慾望,想用雙掌牢牢的握住她少女的圓挺。
該死!他暗咒了聲,倏地轉過身,免得讓她瞧見自己突然高昂的亢奮,該死,他一向喜歡成熟嫵媚的女人,怎麼現在竟然會對一個毫無女人味、粗魯不堪的小女孩發情?啐,肯定是海上的生活太無聊,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荒謬的事。
「怎麼,你不敢摸嗎?我諒你也不敢。」說實在話,她還真擔心他會撲上來上下其手呢,「總之你不敢摸,就表示承認自己剛剛的話失真,我要你把話收回去,順便跟我道歉。」反正他不敢動手,她當然可以趁勝追擊嘍。
可惜,芮瞳忽略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就在於他們受不了刺激,且往往為了爭一口氣而忘記所有的顧忌。
「從來沒有我赫連沆不敢做的事。」他冷冷的開口,在她未能反應之前,雙手已經毫無縫隙的覆住她的雙峰,邪惡的搓揉那團柔軟得有如棉絮的渾圓。
「啊——」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如此,芮瞳驚訝得大喊了聲,雙頰迅速的飛起兩片酡紅,身子往內一縮,嘗試著想要擺脫那雙「魔掌」
本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瞭解自己的渺小與脆弱,可沒想到那接觸到她身子的手卻似乎有自己意識,留戀不捨的在那柔嫩的嫩乳上掐捏著,逗弄那早已經隔著衣衫而挺立的乳尖。
陣陣的酥麻感自赫連沆的雙掌傳向兩個人,芮瞳只知道自己的雙腿突然無力,失去控制的往他的懷中倒去。
不行,她怎麼可以像個妓女似的賴在他的懷中?要是讓爺爺知道了,肯定要大發雷霆不可。芮瞳不住的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可是卻好像只有神智是屬於她似的,其餘的感官都像各自獨立,不聽她的指揮,反而更加不知廉恥地攀住他的雙肩,一副乞求更多的騷樣,讓她懊惱死了。
赫連沆的情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的雙手此時已經不滿足只是隔著衣衫撫摸她,他焦躁的扯開她的衣襟,順勢滑進她的肚兜內,切實的接觸到那暖香溫潤的雙峰,一股灼熱的熱流倏的衝向下腹,那早已昂然挺立的熱鐵更形堅硬、疼痛。
雖然長期在船上混在男人堆中,可是在天衣無縫的女扮男裝,及爺爺的掩護之下,她可是從來沒有讓任何男人有機會接近她,可是今天怎麼……芮瞳迷惑的輕喘著,一顆心在她的胸腔內劇烈的蹦跳,為著不知名的悸動而躁熱泛紅。
微微的海風吹撫過兩具發燙動情的軀體,海浪拍打著船身的聲音彷彿完全無法干擾到他們彼此之間的情慾吸力,反而像一篇篇美妙的樂章,演奏著情愛的序曲。
不知何時芮瞳感到自己的背輕抵著欄杆,而一隻粗壯的大腿則是毫不避諱的自她的雙腿間穿過,結實的腿部肌肉緊密的抵住她腿根的神秘交叉點,而她的衣服也在同時被褪到腰際,只剩下短小的肚兜,岌岌可危的守在她白皙豐挺的胸前。
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九霄雲外,芮瞳再也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她只思考著自己被他大腿摩擦所激起的熱浪該如何解除,該如何才能讓自己那顆怦然作響的心跳恢復平緩呵……
「主子……呃……」突然一個殺風景的喊叫聲驚醒夢幻中的兩人,打破彼此間的旖旎氣氛。
「什麼事?」赫連沆迅速恢復清醒,彷彿沒事發生似的轉過身,將芮瞳衣衫不整的身子藏在身後。
「呃……呃……」來者依然張目結舌的忘記該稟報何事,心中則是不敢置信的嘖嘖作聲,沒想到一向在船上嚴守禁慾紀律的主子,竟然也會……呵,待會兒得好好去宣傳宣傳不可。
赫連沆看出了他眼中地笑意,眉一皺,沒好氣地道:「你是忘記帶舌頭來了嗎?如果沒事的話,去好好的將所有的地方清理一遍,我等會兒檢查。」該死,他幾乎可以預知自己在手下面前將受到怎麼樣的嘲弄了。
「呃?!」真衰,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呀?早知道就不要破壞主子的好事了,「主子,屬下只是來稟報主子,前方有艘船好像遇到困難,亟待救援似的。」
又是船難?赫連沆蹙蹙眉,沉吟片刻,堅定地道:「先在一旁觀察清楚,再做打算。」
「喂——」本來一直害羞的躲在赫連沆身後的芮瞳,一聽到赫連沆的回答,顧不了三七二十一的跳出來喊了聲。
「啊——」好個火辣辣的姑娘,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孩,原來有這副惹火的身材呀?前來稟報的手下直愣愣的盯著芮瞳微露的胸前望,差點兒沒有流出口水來。
「該死!」猛的,赫連沆怒喝了聲,將瞅著芮瞳猛瞧的手下嚇得跳離地面好幾寸高。
「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
「這裡又沒人是聾子,你那麼大聲做什麼?還有你,他罵的是我不是你啦。」芮瞳立即做出反應。
赫連沆沒有理會她,只是冷冷的朝著求饒的手下道:「你下去吧,照我的話傳令下去。」
「喳。」
唉,又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可憐蟲喲。芮瞳看著那個人逃難似的背影,同情地搖搖頭想著。
「你是誰准你這樣出現在我的手下面前?」赫連沆率先發難,他不得不承認,剛剛那聲咒罵的確是針對著手下而來,尤其是手下毫不掩飾的露出垂涎的豬哥樣,他的怒火更是無法遏止的焚燒起來。
該死,他竟然會不想讓其他男人接近她?即使是用想像的也難以忍受?這個發現倒是讓他震驚莫名,直將罪名推給芮瞳。
誰要她是這方圓數里船上惟一的女人?嗯,這應該是個合理的解釋,只不過,為什麼他該死的覺得有點說服不了自己?
「唉,你罵完我之後就發呆,是不是知道自己理虧?」啐,明明就是他把她弄成這副模樣的,還怪罪於她?
不過……想到自己剛剛竟然任由他擺佈,她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及……?
清楚呢。」芮瞳哪會這樣輕易就放他落跑,身子一移,硬是用小小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