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曾曉君
「我是很想,可惜沒這個能耐;再說,你成為我的人後,就是幽冥教主夫人,要襄助我一統武林,這身好功夫,我豈捨得廢去?」
「那為何我無法氣聚丹田,渾身使不上力?」
「因為『幻化春散』藥性發作之初,會覺全身無力,半刻鐘後即可恢復正常。等你武功恢復正常,卻已慾念高張,根本無心抗拒,那時即是我倆洞房吉時。」西門吹雪得意笑說。
「什麼?!那藥物是……」柳無雙大驚失色。
「幻化春散是春藥,女人若無男人與之交合,一炷香後,即會因情慾無處宣洩,逆血迸脈而亡。」「卑鄙的畜牲,我跟你拼了!」柳無雙掙扎著想從石床坐起。
「別作困獸之鬥,此刻你沒力氣反抗,待會兒則是根本不想反抗。」西門吹雪曖昧地對她眨眼。柳無雙見情勢不妙,立揚手掌,想自碎天靈蓋,保住貞節,卻叫西門吹雪一把擒住。
「想自盡?別傻啦!你沒力道發掌,我也捨不得呀!」西門吹雪將她雙手反翦於背後,用左手鉗住,右手則開始替她輕解羅衫——
「放手!放開我!」柳無雙奮力扭動身軀。
「嘿!馬上你就會求我愛你的。呵呵!」西門吹雪解開她第一顆布扣。
「啊!不……」柳無雙大叫,卻被一股突如其來、襲遍全身的燥熱,燒燙得呻吟不止。
「唔,差不多是時候了。」西門吹雪面露狂喜。「你現在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吧?」
「我……」柳無雙輕輕喘息。
「那……師妹不反對愚兄為你脫去衣裳嘍?」
「呃……嗯……」柳無雙無助地低吟。
「心肝寶貝,別急,我馬上會解救你。」
西門吹雪知道藥性已全面發作,遂停下解她衣裳的動作,將她推臥在鋪著軟墊的石床上,轉而脫下自己衣裳——
「你……」石床上的柳無雙眼見他裸露出精壯的上身,體內那把無名火似乎愈燒愈旺,再也無法冷卻下來。
西門吹雪貪婪地注視床上美人,語意曖昧:「別急,我馬上會令你很舒服。」他正欲鬆開褲頭,驀地——
「大膽狂徒,休得無禮!」一聲暴喝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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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昂藏身影飛撲入室,正是一路暗中護隨的江蓋世。他乍見柳無雙仰躺石榻,衣著雖尚齊整,但西門吹雪卻已裸露上身,不由怒火中燒,厲聲叱道:
「你這淫賊,玷污四十八名閨女清白,猶不知悔改,還妄想染指柳姑娘,今日江某定要替天行道,教訓你這惡徒。」
「哼!少大言不慚。你有多少本事,儘管使出來。」西門吹雪不知江蓋世乃大內第一高手,並未將他瞧在眼裡。倒是見他壞了自己好事,心中直惱恨不休。
「先將解藥交出來。」江蓋世見柳無雙受制,斷定又是西門吹雪動了手腳。
「沒有解藥。」西門吹雪獰笑著搖首。
「不可能,天底下任何毒藥,都有解藥的。」江蓋世心中暗急,表面卻表定如常。
「你說的也不錯,只不過,這幻化春散的解藥與眾不同。」西門吹雪故意吊他胃口。
「如何與眾不同?」江蓋世不耐地問。
「男人,就是她的解藥。」西門吹雪露出邪氣笑容。「若想要她活命,何不讓我先與她成就好事?否則,過不了多久,她即會因情慾難禁、氣血逆湧而亡。」
「可惡!萬惡淫賊,饒你不得,納命來!」江蓋世勃然大怒,掄起寶劍閃電刺出。
伏虎劍法氣勢磅礡,如泰山壓頂般瞬即罩向西門吹雪。西門吹雪見他劍式銳不可當,才知碰上了難纏的高手。他慌忙回身閃躲,奔至石室一角,取出利劍格鬥起來。
在石室內纏鬥,手腳施展不開,又恐傷及一旁的柳無雙,江蓋世遂將西門吹雪逼出石室飛瀑外,將戰場轉移到一處斷崖上。
「伏虎」劍法與「降龍」劍法,同列武林兩大劍法,西門吹雪礙於「九陰玄功」尚未練成,自是難與爭鋒,逐漸呈現不支頹勢……
「啊呀!」西門吹雪陡地發出一聲驚呼,原來想避開江蓋世雷霆萬鈞的一擊而斜飛出去的身子,卻煞不住疾速的身形,意外地墜落萬丈深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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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蓋世再度進入石室,卻被突如其來映入眼簾的景象,震得面紅耳赤、氣血翻湧。
適才江蓋世與西門吹雪纏鬥之際,柳無雙燥熱難當,竟然自行寬衣解帶,脫得一絲不掛。此時她正活色生香佇立在江蓋世跟前,面露誘人淺笑,癡癡盯著眼前高大魁梧、充滿男性氣概的英俊男子。
江蓋世二度目睹柳無雙引人遐思的豐盈胴體,雖是怦然心動,卻也怔立當場,不知所措。
「江浪,我……好熱啊!」柳無雙摩挲著由自己曼妙的光裸玉體,眉眼含春瞟睨著江蓋世。
「柳姑娘……」江蓋世脈膊迅即加速跳動,小腹也開始灼熱沸騰。
「我……我要到瀑底沖個涼……」柳無雙喃喃自語。身上那股愈來愈難耐的火熱,燒得她渾身難受,想起那泓清涼潭水,腳步不自覺向石室外踱去。
「不,柳姑娘,那不管用的。」行過江蓋世身畔之際,他伸手攔下她。
兩人此時面對面而立,近得彼此心跳聲都清晰可聞;柳無雙迷人的體香沁入江蓋世鼻息,令他一陣心蕩神搖。小腹下的蠢蠢欲動,更加凸顯,他頻頻用力吸氣,要自己冷靜克制。
「江浪……」英氣勃發的江蓋世阻在身前,迫人的男性氣息,惹得柳無雙慾火更熾,只想盡速釋放體內炙人的灼燙。她下意識地貼近江蓋世胸前,將他摟個死緊。「我……我要……我要……」柳無雙感覺腹中心有一股期待的強烈悸動,卻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些什麼,只覺偎近江浪,他的體溫竟神奇地能使自己身上的燥熱降溫不少。
「柳姑娘!」軟玉溫香抱滿懷,此刻江蓋世天人交戰。
適才西門吹雪曾說,她中了「幻化春散」,若無男人當她「解藥」,不刻就會逆血迸脈而亡。他豈能眼睜睜看她香消玉殞?但,唐突佳人之罪,事後該如何彌補,又豈是彌補得了的?
娶她為妻嘛,偏禁宮盜寶事件渾沌未明,她難脫嫌疑,若與她結成夫婦,自己如何秉公查案?江蓋世陷入兩難。此刻他唯有希望西門吹雪是誇大其詞,唬騙自己的,說不定還來得及帶她下山求醫。
「江浪,我……好難受呀!你……快救救我……」柳無雙突然推開他,退離三步遠,揪住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喘氣。原本徘紅的雙頰,泛出一層青白。
「柳姑娘,你怎麼了?」江蓋世大吃一驚,急急趨前擁住她,一顆心跟著抽疼起來。
「我……我不能……呼吸……好難過……」柳無雙一口氣上不來,只覺胸口悶脹得快爆開來。「我……快窒息……」她張口喘息不已。
江蓋世霍地明白。西門吹雪並沒有危言聳聽,適才自己與他一場搏鬥,耽擱不少時間,顯然時辰已屆,柳無雙氣血開始逆湧,才會呼吸不暢。
情勢危急萬分,不容江蓋世再遲疑。若繼續拖下去,恐怕會造成終身遺憾。他咬牙抱起柳無雙,踱向鋪著軟墊的石榻。將她輕放床上後,迅速褪除自己衣裳。
「江浪……」此刻的柳無雙呼吸更加困難。適才的燥熱已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波波森寒。
看著江浪強健的男性體魄赤裸裸昂立眼前,她的意識卻已遂漸渙散。
「柳姑娘,振作一點。」江蓋世五內俱焚,急得用力搖晃她香肩。
不能再拖了!看來已無法溫柔地待她,必須盡快採取行動搶救她。
自己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何其有幸;但,清醒後的她,是否肯諒解自己的無禮?江蓋世此時的心情,可謂憂喜參半。
「啊!好痛!」原呈半昏迷狀態的柳無雙,突然遭到這一記重擊,撕裂般的疼楚令她痛醒過來。
「無雙,雙兒!」江蓋世情難自禁,低喚她的名。「放輕鬆,很快就不疼了。」他無限憐惜地輕哄安慰她。
江蓋世停在她體內深處靜止不動,耐心等待她適應自己的存在,才敢再發動下一波攻勢;他深怕再次弄疼她,只好強忍自己的慾望。
然而,很奇異的,原先那股燥熱,竟又開始燒炙著柳無雙,那火燙的感覺之強烈,連適才穿透般的痛楚也顯得微不足道。此刻,她只想釋放體內磨人的熊熊烈焰,她不自覺拱起身子,抬臀迎向他的堅挺,緩緩律動起來。
「雙兒!」江蓋世悶叫一聲。佳人的大膽撩撥,叫他險些岔了氣,也引爆沉潛已久的熱情,彷彿水庫的閘門突然開啟,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景,江蓋世再無任何顧慮,他忘卻世俗的禮教羈絆,只盼能與伊人抵死纏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