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織情鐲

第17頁 文 / 米栩

    靖靚看看手,又看看驚訝的他。「其實我是因為手鐲掉了,太傷心才哭的。」

    「手鐲掉了?」又是個驚異的語氣。

    驀然被放開,靖親感到一陣冷意。「你要去哪裡?」

    「我去幫你找鐲子。」

    「為什麼你那麼緊張那個鐲子?」靖靚站在他的身後,握緊小手,力持鎮靜的問。

    「那是你奶奶留給你的遺物,當然重要。」

    「它比我重要嗎?」靖靚踏前一步,追問著。

    「你是你,鐲子是鐲子,怎麼相比?」危軾庭皺眉,覺得她話中有話。

    她難過地問:「其實在你的心中,鐲子比我還重要吧?」

    「你在胡說什麼?」危軾庭滿頭霧水的回問。

    「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那個鐲子吧?你們叫它七彩水晶石對吧?」

    「你知道了?」他訝然的問。他不是已經封鎖消息了嗎?更不解她那一臉被背叛的心傷。

    「你要的果然只是那個鐲子。」而她只是附屬品啊!

    「靖靚,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只要那個鐲子?」這下子危軾庭全忘了鐲子不見的事,整顆心因她痛苦的表情而揪緊。

    「你根本不愛我,在你心裡最重要的是那個鐲子。」她悲傷的大喊。

    危軾庭不可思議的瞠大眼,不敢相信他聽到什麼,她的話猶如一枝利箭狠狠的插入他的心,他對她全然的愛意竟被她曲解至此!

    「靚,收回你剛才的話。」他的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你的愛全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忽略他眼底被傷害的眼神,靖靚只想把她的不滿全說出來。

    「你怎麼可以否認我對你的心意?」震驚的看著哭得梨花帶淚的臉蛋,此刻他無力把她擁入懷裡安慰,因為他也被傷得很重。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個鐲子!哈,我怎麼那麼笨,應該早點想到你一個堂堂的大總裁,怎麼會喜歡上我這個孤女呢?」她把他說得極為陰險,只有這樣子自己才不會更心痛。

    她的指控卻讓危軾庭的心裂成一片一片,原來他所付出的一切在她眼裡不過是小人卑劣的手段。

    「我知道你最近的壓力很大,只要你說對不起,我絕對不會跟你計較的。」他知道最近的流言甚多,而他又沒完整的告訴她,她會誤會也是無可避免的。

    不要!不要再用這種甜蜜的毒藥來騙她!靖靚兩行清淚流下。「沒關係,就算你其實要的是那個手鐲,我也不會怪你,謝謝你為了作戲這麼愛我。」

    「該死,要我說千遍萬遍你才相信嗎?我愛你,我一直愛的人是你,就算沒有那個王八鐲子,我也會愛你。」危軾庭狂亂的吼著,盛怒的踢倒歐洲立燈。

    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的靖靚傻在原地,而他如受傷野獸的悲傷更令她心悸。

    「我好失望……」危軾庭搖著頭,面對著她退出房,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怒氣會波及到她,而他怎麼也不願見到她受傷。

    直到危軾庭的身影消失,靖靚腿軟的半跪在地上,傷心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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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這份文件你拿去給二哥啦!」身為公關經理要敲定下一季珠寶展示場地,但她實在是怕了她二哥那冷酷的臉,不得已只好要她大哥替她去送死。

    「我不要!我早上才被他刮了兩頓,連午餐都吃不下,你自己去。」

    「不管啦,人家看到二哥就怕,大哥你去啦。」在家被訓亂花錢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公司還挨罵。

    「軾婷,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誰也不想去自找麻煩。

    「危軾婷,你已經遲到五分鐘,扣你薪水五千元。」總裁室門一打開,嚴厲的危軾庭不講情面的馬上扣了她的錢,誰教她不在約定的時間內將文件送達。

    「什麼?」危軾婷不平的叫著,但是沒人救得了她。

    只要有危軾庭在的地方,就算是熱情的沙漠也會立刻化為寒冷的冰山,唯一不用看他臉色的就是靖靚,但是她卻被他離開時那控訴的眼神折磨得消瘦許多,因此待在危宅的她其實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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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靚要自己不能放下自尊去找他,卻更恨自己沒骨氣的想念他,於是趁下午三點,危宅午休的午休、上班的上班,放空城計的時候離開了危宅。

    離開危宅不到三百公尺,靖靚就被人用哥羅芳迷昏帶走,直到她昏昏沉沉的醒來,靖靚只覺得四週一片黑暗,雙手和雙腳都被縛著。

    突然間一道強光朝她打來,她難受的瞇了瞇眼。

    「還怕不等到你!」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靖靚喉嚨乾澀的問。

    「我是恨不得你從世界上消失的人。」

    狠話一撂,強光朝右偏,靖靚總算看清那人竟是何雨姍。

    「你想怎樣?」靖靚不安的朝後蹭,但後頭卻有一片牆堵住她。

    「把鐲子交出來,」她打算把她關在這裡一輩子,然後拿鐲子逼危軾庭娶她。

    「我丟了。」每個人都要向她要鐲子,但她誰也不給。

    「丟了?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知道鐲子不在你身上,剛才他們已經徹底搜過了,你識相點,不然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何雨姍比比身後的大漢。

    靖靚一想起剛才他們的撫觸,胃部一陣翻攪,身體開始顫抖。

    「快說,鐲子呢?」

    「我不知道。」繩子有些鬆脫,靖靚不管手腕的疼痛,加速扭動著。

    「我給你三分鐘考慮,如果你堅持現在的答案,那麼我只好派人好好伺候你囉!哈哈哈,他們可是很中意你呢!」何雨姍想到危軾庭寶貝的女人即將變成破鞋,她就不相信他還會要她。

    不、不要!靖靚駭然的瞪著他們,心底狂亂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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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危軾庭又加班到深夜,經過緊閉的房門前,他不作停留直接到書房,這幾天他都是在書房睡的,但今天書房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會在這裡?」大學時期要好的死黨穿著一身淺白的綢衫立在窗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走錯路的鬼魂。

    「來幫你!」看見危軾庭就像看見亮澄澄的金子,來人笑得從容,模樣瀟灑。

    「大學畢業你就失聯了,原來改行當小偷。」他記得唸書時,這個朋友總是神神秘秘的,總有些異想天開的點子,不過他最看重的就是錢了。

    「是你才有的,別人要請我還請不動呢!」他和他投好的一點是兩個人都對昂貴的珠寶礦石有興趣,他這個人永遠不嫌錢多。

    「要喝什麼自己拿,我沒空招呼你。」坐在沙發,危軾庭疲累的揉揉太陽穴,心裡掛念的是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你還有心情坐在這裡,你的愛人不見了。」來人提步來到他旁邊,輕鬆的開口。

    「神經。」危軾庭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說真的,她下午出去時被綁架了,是何雨姍做的。」瞧,他多阿沙力,不用他開口立刻報上壞女人的名字。

    危軾庭狐疑的盯著他,但他始終是那副不關他的事的淡然樣。

    心一驚,他由沙發上跳起直闖房間,打開燈,卻不見靖靚的人。

    「別找了,她在山上,這麼冷的天怕會著涼喔,不過何雨姍帶了幾個男人上山,她應該不會寂寞吧?」他倚在門旁,涼涼的說閒話。

    「她人呢?」抓起他平整的綢衫,危軾庭的眼裡浮起紅絲。

    「想知道啊,得付出代價喔。」他不怕死的向他索價。

    「你要什麼我都給,只要告訴我靖靚人在哪裡!」

    「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我要你浴室裡的盆栽。」

    「快點!我家裡的盆栽你愛怎麼搬就怎麼搬,馬上帶我去。」不,靖靚不能有事,他得馬上去救她。

    「一言為定。」他的眼中閃過狡詐的神色。呵,危軾庭還不知道自己給了什麼承諾,到時可別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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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山裡的寒風狂吹,四周傳來冰冷的涼意。

    「想好了沒有?」何雨姍又把燈光打在靖靚身上,惡毒的問。就算她說出鐲子的下落,她也不會放過靖靚,她得不到的,寧願玉石俱焚。

    「我真的把它丟了。」靖靚暗暗地解開反綁的繩子,小心翼翼解著腳上的繩子,怕被發現。

    「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就送給你們,不用客氣。」何雨姍期待即將上映的好戲。

    「你們不要過來!」靖靚縮到角落,但是三個大漢卻帶著猥褻的笑容朝她走來。

    「溫柔點,她可是危氏總裁的女朋友。」

    一陣噁心和戰慄掠過心底,靖靚奮力的抵抗,抄起一根木棒朝前面揮去。

    「嘖,辣喲。」不小心被打到的大漢陰笑一聲,反而激起他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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