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麻煩倔奴婢

第20頁 文 / 易小虹

    這十多年來,她常因此事夜夜不成眠。

    「大娘,我恨你……」

    傷心欲絕的花小魁,恨恨地望著一臉懊悔的大娘。

    將軍府的多條人命,全因此無辜的犧牲了。

    「大娘,你的無心之過,可害慘許多人了。」孫寶玉搖頭一歎,「現在就看小魁和大哥願不願意原諒你了。無劍哥可是當年將軍府唯一的倖存者,真將軍之後啊!」

    「真將軍的……兒子?」大娘相當驚愕。

    難怪她第一次見到真無劍時,會被他像極真將軍的模樣嚇傻,原來他是真將軍的唯一愛子。

    「我不重要,我現在只在乎小魁的心情。」真無劍緊抱著虛軟的花小魁,心疼地道。

    當年,他的內心多少有些恨意,但當年的愛恨情仇太過複雜,其中細節又真假難辨,除了大娘外,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世上,無人可對質,實在很難下誰對誰錯的結論啊!況且,事情都過了十六年了,他內心的傷痛早已淡去,當年不管誰對錯,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不怪大娘。」花小魁小聲地說。

    「小魁……」

    「小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孫寶玉不敢相信她這麼輕易就放了大娘和李管家。

    「大娘,小魁相信你真的是我娘的好姊妹,也相信你當初絕對不是故意要害死我娘。如果大娘真的這麼討厭我娘和小魁,當初大可把小魁賣到其他的妓院,不用這麼辛辛苦苦的把我扶養長大。」花小魁一臉淚水,又愛又恨地望著大娘。

    「小魁……」真無劍和其他人都很驚訝。

    「我做了這麼對不起燕燕的事情,而你卻一點都不恨我?」大娘震驚得顫抖。

    「我當然恨你,恨你恨得要死。」花小魁咬牙道,「可是……你是我娘最好的姊妹,等於是我第二個娘,我相信當年你會和我娘成為好姊妹,絕對不是因為討厭對方。你只是太愛我娘了,捨不得她被召進宮罷了……」花小魁流著淚哽咽地說。

    「小魁……」花小魁這番話就像一道溫暖的泉水流入大娘心扉,暖得讓大娘眼眶盈滿淚。

    當年她和雪燕燕的關係,就像現在的小魁和艷紅,兩人雖然經常吵架,卻互相欣賞;後來雪燕燕入了宮,她感到萬分寂寞,才會想辦法收集證據,挑撥她和先皇的感情,試圖讓雪燕燕離開宮中,沒想到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才會闖了大禍。

    「可是小魁,這女人奪走了你的母親,你的青樓,甚至還要逼著你賣身啊!」孫寶玉難以相信她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大娘。

    「青樓我不稀罕,也不想要,再說大娘一直把青樓打理得很好,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當老闆娘了。」花小魁一臉淚水地說。

    「小魁,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太勉強自己了!」真無劍抱住淚流滿面的她,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大娘視小魁為非賣品,不願放小魁自由,也是因為大娘太愛小魁,捨不得小魁的緣故……」她不顧真無劍的阻止,繼續說。

    「小魁,夠了!有什麼話改天再說,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真無劍見她臉色蒼白,非常擔心。

    「小魁……」大娘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願放小魁走,是因為一直把她當成女兒看待,她膝下無子女,太過寂寞了,所以才會這樣做啊!

    「小魁知道,大娘從未有心想要小魁下海接客,只是說來嚇嚇小魁而已。若真有打算讓小魁接客,早讓小魁成為樂妓了,就因為大娘不想讓小魁有機會接客,聽以才不讓小魁學習才藝,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小魁像娘一樣也成為花魁,所以才阻止。」花小魁的想法顯然和其他人不同。

    「小魁,大娘總算沒有白養你……」大娘再也忍耐不住,感動得想將她抱進懷中,然而,花小魁卻站起身後退一步,拒絕了大娘的示好。

    「小魁?」見她不停的往後退,真無劍感到不對勁。

    「拜託,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花小魁懇求的看了大家一眼,瞼上掛著淚水轉身跑開。

    「小魁!」真無劍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他有種錯覺,好似他一旦鬆了手,小魁就會從他手中溜走,再也抓不住,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第十章

    「我說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別來吵我了。」一個人關在房內的花小魁,被房門外的真無劍吵得無法安靜思考。

    「小魁,再不開門,我就撞門進去了。」

    憂心忡忡的真無劍沒有多餘的耐心和她瞎耗,直接踢開門走了進去。

    他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用來擋門卻已散倒在一旁的桌椅,以及一個人縮躲在房間角落低泣的花小魁。

    她抱著那又黑又臭的披風,臉埋在其中哭著。

    「我本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這件披風,現在終於知道了,這披風上面的味道,和布巾上面的味道是一樣的。小時候,我一定是被我娘包裹在這充滿香氣的布巾中入睡的……」花小魁哽咽地喃語。

    她沒有放聲大哭,更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啜泣。

    「小魁……」真無劍緩緩地走向她。

    他安靜地坐在她身邊,輕擁著她的肩。

    「我說了,別來煩我,你到底聽不聽得懂啊?」她嫌惡地拍開他的手,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別再拒絕我了,小魁。」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卻寧可獨處也不需要他,令他感到很挫敗。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花小魁反問。

    「接納我,接納我對你的愛。」

    「你說什麼?」她愣住,止住了眼淚。

    「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不是為了這條該死的布巾。」他拿起手中的繡金布巾,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不然你是為了什麼?為了道歉嗎?」

    她臉上的淚水無論他如何擦拭就是拭不幹。

    「我愛你啊,小魁。」他終於說出口。

    「你愛我?你這冷木頭懂得什麼叫作愛?」花小魁抓起他衣袖的一角,擤了擤鼻涕。

    「當然,我真無劍也是個有血有淚的男人,可不是什麼木頭。」他替自己辯解。

    早想過聽到他的告白她會有何反應——果然,他的告白只換來她的懷疑和質問,而不是感動。

    「可你千真萬確是個討人厭的冷木頭。」她仍對他過度的不近人情感到氣惱。

    「就算我真是個討人厭的冷木頭好了,對你的心卻是熾熱的。」他捧起她的瞼,吻去她頰上的淚水。

    「你這冷木頭的心真是熱的?」她一臉懷疑。

    「當然,不信你可以摸摸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他胸前。

    「是冷的。」她搖頭。

    「一定是衣服太厚了,來,再摸看看。」他脫下身上的外衣,要她再試試。

    「還是冷的。」她搖搖頭。

    「怎麼可能?我的心明明是熱的。」真無劍一氣之下乾脆把衣服全脫光。

    呈現在花小魁面前的,是他結實寬厚的肩膀和胸瞠。

    「幹嘛沒事把衣服脫光?」她害羞地別過掛著淚的臉。

    「現在再摸看看,我的心是不是熱的。」他硬是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裸胸上。

    「咦?真的是熱的耶,而且還很熱很熱。」花小魁好奇地東摸西摸。

    「這下子你相信了吧?」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害他體溫上升,全身血液奔竄,快無法按耐住身體的反應了。

    「嗯,勉強相信你。天這麼冷,你還是趕快把衣服穿上,免得受寒著涼。」見他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她以為他是怕冷。

    「不,我一點也不冷。」說完,他傾身,吻上她的唇……

    這回他的吻變得輕柔許多,不像之前那般粗暴。

    他先是吻她的唇,然後輕輕的用舌頭撬開她的唇瓣,來回摩挲她的小貝齒,待她忘情地張開嘴,便火熱地吸吮住她柔軟的丁香舌糾纏挑逗……

    嘴巴忙碌的同時,他的雙手也沒閒著。

    他的大手緩緩地從她的臉滑移到她的粉頸,繼而滑入她的衣襟,探向她的胸前……

    「不……」當他的手揉撫著她的胸時,她忽然清醒。

    她用著不安和迷惘的眼神,瞧著他。

    「小魁,相信我。」他眼裡充滿激情,懇求著她的允許。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她小小喘息著,第一次發現這個冷木頭是如此的熱。

    依舊是處子之身的她對男女之事是一知半解。

    「我保證,絕不會傷了你。」他溫柔的聲音蠱惑著她。

    「真的?」花小魁覺得口乾舌燥地舔了舔唇,不確定地反問著。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她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像是火種,徹底地點燃了他壓抑的慾火。

    不再浪費時間,真無劍打橫抱起她,用腳關上了門,往床鋪走去。

    他會讓她知道,床上的他非但不冷,而且還火熱如日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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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灑入房內,照亮了相擁而眠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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