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董妮
說實話,若非龍門中人不專為某人服務,只擔任華僑的守護者,他還真想將龍依招攬過來,繼承他手底下這偌大的基業呢!
「妳回來就好。如果皓天看到妳,一定會很高興的。」
提起杜皓天,龍依臉色一黯。
「老太爺,皓天的病怎麼樣了?」在電話裡,她只聽見朱世紳喊得淒厲,好像杜皓天隨時要駕鶴西歸似的,她芳心一亂,想也沒想地就直接回來了。
可現在一見朱世紳,發現他老人家滿面紅光,哪裡像是外孫重病,家裡就要辦喪事的樣子?
「皓天那是心病。」朱世紳搖搖頭。「他自尊心太強,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站不起來的事實,所以就……」謊話不要說太多,一半就好,這樣才騙得了人。
龍依果然少了幾分疑慮。
杜皓天是標準的大男人主義,說他接受不了癱瘓的事實,她是絕對相信的。
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
記得兩年前她走時,他明明答應過會等她回來;她也許諾過,再見面時,會帶來有關他父母的好消息。
如今他卻不守諾言,讓她有幾分火大。
「老太爺,不知道皓天現在在何處,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呃!他都還沒準備好,她就要去見杜皓天了,那……他耍這場詭計還有啥意思呢?
先拖點時間,總要讓他把外孫整得服服貼貼的,才能讓她去見人吧!
「我回來的時候,皓天剛睡下,要不妳先跟予誠培養一下感情,讓皓天休息一會兒,晚點再去看他,好嗎?」
龍依想了一下。她雖心急情郎的病況,可兒子的機靈也讓她愛不釋手,左右衡量片刻後才應道:「那也好。」
朱世紳太高興了。「那你們母子玩,我讓廚房準備一下,今天提早開飯,用過飯後妳再去看皓天。」
「多謝老太爺。」
「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氣?」朱世紳樂呵呵地走了。腦子裡正琢磨著怎麼去設計一下外孫,好讓這對小情人再弄一個可愛寶寶出來。
至於杜皓天和龍依幾時才要結婚?
嘖,也不過是一張結婚證書罷了,有什麼要緊的?他完全不在乎。重點是,他朱家就要開枝散葉了!
「呵呵呵……」想起來就覺得好樂。
研究所裡,杜皓天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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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皓天今年才二十三歲吧?
對多數人來說,二十三歲就像人生的黃金時期一樣,璀璨的耀眼、飛揚得像是空中的飛絮,美麗又虛幻。
但龍依卻在杜皓天身上看到了一抹滄桑,點綴著鬢間的幾絲銀白,看起來更錐人心肝了。
在大半年輕人正在揮霍青春的時候,他已經操勞得老了十歲了啊!
「皓天,你怎麼還是想不開呢?你的能力並不一定非要表現在一雙腳上啊!」她心疼地撫上他的臉,瞬間訝異地瞠圓了眸。
天哪,他的體溫好高,莫不是著了涼吧?
她急得腳步一轉,正準備去叫醫生。
「是妳嗎?龍依。」一隻粗糙的大掌擒住了她的纖腕。床上的杜皓天並未睡著,他只是閉著眼睛假寐。
「皓天!」龍依急急回捉住他的手。「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我立刻去請醫生過來幫你診治。」
「我還好,只是吃完外公送來的晚飯後,就突然覺得好熱。」所以他才躺在床上瞇一下眼。想不到越睡越熱,待見著龍依,體內那股火都要從五官中噴出來了。
「你八成是感染到風寒了。還是讓我去叫醫生吧!」她想抽出被他握在掌中的手。
「不要走!」他突然加大力道,將她整個人給扯了過去。
「啊!」龍依一個腳步打滑,跌在他身上。「對不起,沒壓傷你吧?」她掙扎著想起來。
一串苦笑震出他的喉嚨。「我沒那麼脆弱,隨便讓個女人一壓就完蛋。」他的大掌撫過她滑嫩的嬌顏。「龍依,我……」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可一碰著她美麗的嬌顏,莫名地,所有的情話都蒸騰成熊熊慾火了。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火熱的吻直接印上那夢迴午夜的櫻唇。
細細地啄吻,輾轉反覆,一遍又一遍。他用力吸吮著她的唇,舌頭攪進她的唇腔裡,邁力地鼓動。
「唔!」她臉上感受到他那熱得燙人的喘息,一朵疑雲倏地浮上心田。
「龍依、龍依……」他焦急地拉扯著她的衣衫。
一顆扣子、兩顆扣子、三顆扣子……最後,整排扣子全部進開,露出僅著內衣的雪白嬌軀。
黑色的蕾絲胸衣襯得她白皙的肌膚更加的盈潤如玉。
他的吻迅速地轉移到她的耳畔、頸項,用力地吸吮,在她的頸間、胸膛上開出一朵朵艷麗的緋櫻。
「龍依……」他更努力地咬著她的胸衣,拚命想要釋放出那美麗的春光以供賞玩。
他這樣生龍活虎的,哪裡像是有病在身?當然,脊椎的舊傷例外。
龍依就算再笨也知道,今朝是被朱家那頭老狐狸給耍弄了。
看杜皓天這德行,十成十是被下了春藥啦!
算朱世紳狠,為了撮合他們,連這等拉皮條的事都幹上了。
不過……
兩年不見了,她還真是有幾分想念杜皓天。
她主動背過手去,解開胸衣的扣子。
隨後,杜皓天白森利齒一咬,她的胸衣順勢飛出,春光乍現,瞬時眩花了他的
「龍依。」體內的藥力發作到極限了,杜皓天連眼睛都紅了,死命掙扎著想要起身,狠狠地吻著思念了兩年的愛人。
但他的身體不聽話,兩手要撐起上半身還行,可雙腿硬是使不上勁,他也只能恨恨地坐在床上,一嘴牙都快咬碎了。
這副不中用的身體啊!為什麼就是好不了呢?
連他兒子都能跑能跳了,偏他還是只能癱坐在輪椅上,每天上下床還要人抱,若下是朱世紳算有點家底,請得起保鏢、看護,一般家庭還不給他這樣一根廢柴給活生生搞垮了?
龍依看見他眼底的惱意,心頭是一陣陣的酸疼。
那周問添真是夠狠,把個二十郎當歲的大好青年搞成這樣。
所以這兩年她也沒少找他麻煩。等著吧!姓周的年紀好歹也有一把子,他們卻還年輕,這口氣早晚要討回來的。
不過,現在要先想辦法安慰杜皓天一下。
她起身,柳腰款擺地卸下長褲,輕輕一舉手,拂開披肩的黑髮。之前長及臀部的發,已在兩年前削下來送給他當訂情信物了。
髮絲飛揚中,她邁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來到他身旁。
他直看著她,兩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初相識的龍依貌似天真,卻心如荒漠,交集而出的一股矛盾氣質,早引得他一腔情絲纏纏繞繞,逕往她身上牽了。
現在她生了孩子,做了媽,沙漠般的心田也漸漸化為花園,處處點點植滿對他與對兒子的情苗,讓她清秀的臉龐更添幾分魅意。
她挪移豐臀坐到他身邊,輕柔地吻上他的耳垂。「別氣惱了,讓我來幫你吧!」
他還沒意會過來她的話,勉強撐起的上半身又被她壓下了床。
她的吻像蝴蝶、像蜻蜒般輕點,有點癢、又有些疼地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早就火燒火燎的身體立刻燙得幾乎冒出煙來。
她巧手解開了他的上衣,緊接著是長褲。
不過半晌,兩人已赤裸裸地糾纏成一團。
完全是最早最早時,令他對她情慾勃發的那幕場景,只是搬了個地方又重新上演罷了。
杜皓天看著她在他身上款擺的身子,腦海裡一片暈眩。
他大掌自有意識地摟住了她的纖腰,使勁地撐起、落下。
隨著她身子的起伏,兩人的神智飄飄浮浮,直入雲霄。
那雲霄頂處,鮮花遍地、香風送暖,直吹得人身似吃了神仙果般,全身毛細孔舒活得像在雲端上逍遙飄蕩。
難怪人家說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能日日品嚐這雲雨之歡,可比做那神仙更快活數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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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兩年大學,杜皓天這還是第一回蹺了課。
可怪不了他,朱世紳下的藥真是有些重,讓他和龍依直忙和了一整夜,才算解了藥性,但整個人也乏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兩人足足睡了一天才算是恢復些許精力,沒想到一醒來就看到朱世紳賊笑兮兮地來請兩人去用晚餐。
杜皓天自然是黑著一張臉拒絕了,連朱世紳差小杜予誠這塊免死金牌出場,杜皓天心頭的火氣也硬是不清。
還是龍依心疼兒子,瞋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兒子又沒得罪你,有氣你不會沖老太爺發去?」
「我不正在對他發嗎?」杜皓天低吼一聲,嚇了杜予誠一跳。
龍依趕緊遣人將杜予誠送回家去,免得小兒被他老子嚇破膽了。
待保鏢將杜予誠送走後,龍依走過來伸手要幫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