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季葒
「我……」帶著魔魅的勾引嗓音,成功地引誘了她。
「讓我吻你好嗎?我真的想要好好的吻你、擁抱你……」除了吻之外,他想要的更多,但他知道,這回和以往與其它女人在一起的激情不同,全然出自一種強烈的獨佔欲。
唯有她能激起他如此強大的佔有慾望。
他炙熱的氣息籠罩著她,斐靜霏豈能招架得了?
心迷失了,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拾高勾住他的頸項,粉嫩的唇瓣往上輕迎,誘惑著他。
羅強眼色轉為濃烈,他的唇很快地欺下擄獲她,當四片唇瓣相貼,純男性的氣息帶來令人無法抵抗的魔力,侵襲圍繞著她,轉瞬間讓她感覺屋子開始旋轉起來……
第七章
當羅強從自己的大床上醒來,側過臉看著緊偎在他胸前沉睡的斐靜霏,凝著那張粉嫩睡顏的眼色是愉悅的。
昨晚在床上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在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昨天晚上斐靜霏會主動迎合他的調情,而她的主動讓他最後一絲自制力繃斷,身體的騷動無法控制,讓他對純真的她出了手。
以往,他和每個女伴都是在有了彼此只維持短暫交往的共識下才上床,在床上他們可以熱烈互相取悅,但一旦下了床後,平常的交往只是為了下一回激戰做準備,真正敞開心談戀愛的幾乎沒遇過。
但這一回,他卻遇到了。
他的心遇到了斐靜霏,一股想定下來的念頭一直衝擊著他。昨晚在讓她佔據他的床補眠時,他的心就因此而陷入了天人交戰狀態。
在與她共進晚餐時,他對她毫無隱瞞地聊著自己的成長過程,他就驚覺自己的心已經被她給收服,接著當他衝著澡時,腦海裡都是她那揮之不去的倩影,他就知道自己好像是戀上她了,後來到廚房想誘吻她,卻在吻上她的唇,而懷中的她主動抬起嬌顏迎合他時,他的心臟瞬間鼓動起來……
在那一刻,他再也沒有理由否認他已經愛上她的事實。
「愛」這個字眼,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他幾乎不懂。但沒關係,就憑著他聰明過人的頭腦,學習愛人這門學問,是絕對難不倒他的。
性感的唇勾勃起一抹驕傲自信的微笑,被當成枕的手臂一攏,將她勾得更近,溫熱的唇瓣吻上她的額側、眼睫,還有鼻樑和頰畔,最後忍不住落在她粉潤的櫻唇上頭。
昨夜的經驗,似乎讓她累壞了。
羅強心疼地不敢加深這個吻,只是輕輕觸了下就離開。他強抑著身體的騷動,輕柔地抽出手臂讓她躺回柔軟的羽絨枕頭,然後下了床進浴室內沖洗。
幾分鐘後,他著好裝離開屋子,下樓去拿今天的早報。
打開大門,門外的訪客讓羅強維持了一整晚的好心情,頓時蕩到谷底。
「你這麼快就回國來?怎麼?這趟旅程不滿意嗎?」
高大的身軀將門口一堵,他冷著眉眼看著門外打扮得勁爆艷麗的訪客--就是兩隻搗蛋傢伙的主人,羅美。
「我只要一想到愛愛和妮泥在這邊受你虐待,我哪能玩得盡興?」原本二十天的旅行,在她掛心愛犬的情況下,硬生生砍了一半天數。「讓開,我要進去見我的寶貝們……」
「抱歉,本人屋子今天謝絕訪客造訪。」羅美想推開他入侵屋子,但龐大的身軀卻不動如山,雙臂盤在胸前,不肯讓出半點縫隙。
讓羅美這大嗓門一進屋那還得了?鐵定會將斐靜霏給吵醒。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我要帶愛愛和妮妮回去,提早結束你的保母責任,這樣你不高興嗎?」
「我的保母責任幾天前就解脫了。」哼,能脫離狗奴之列,他當然高興了。
「幾天前……你的意思是,愛愛和妮妮不在你屋內?!你、你、你--」羅美花容失色,瞪著他瞧。
「你放心,我沒有虐狗傾向,我只是把兩隻小傢伙送去寵物店住宿兼美容,你現在去領它們,一定會滿意我的大方,讓它們每天不只舒服度日,還有專人做美容服務--」
「羅強,你這個渾蛋!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把狗狗送來你這邊,就是心疼它們在寵物店會被限制在籠子裡,活動空間不夠,沒有家的溫暖,可是你卻還把狗狗給送過去--」羅美失控得大叫。
對於這個對小動物沒多少愛心,只對女人有獸心的弟弟,她很想痛踹他幾腳!
「老姊,小傢伙待在我這邊不耐煩,我勉強收留它們,只會讓它們更不快樂。」面對羅美的神經質,羅強有理說不清,深怕羅美的失控真會吵醒他的愛人,他只好快快將門給關上,將羅美推往電梯方向。「好了,你別生氣了,小心長皺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小傢伙,姊啊∼∼拜託你別發狂了好不好?」
頭痛地哄著羅美,兩人下樓到附近的寵物店領回愛愛和妮妮去了。
而屋內的斐靜霏,稍晚也緩緩醒了過來。
當她全然從睡夢中清醒,看著自己裸露的粉軀上頭斑斑點點的吻痕,還有凌亂的床褥時,她是既羞窘又慌亂。
昨晚的一切,她慢慢回想了起來,她和羅強之間的親密情事讓她慌了手腳。
一定是昨天喝了酒,被酒精催化再加上羅美刻意發揮他的男性隨力引誘,她才會一時失控地選擇羅強來付出自己的純真。
與他發生了親密關係,她並不後悔,因為羅強對待她極為溫柔小心,讓她領略了美好的頭一回。
但除了這一夜,她不想再發展其它的了。因為她不想有感情的牽絆,父親的多情和母親的勢利,以及兩人對待自己的漠然,讓她對男女間的感情出現了阻礙,讓她恐懼婚姻。
她不想和男人有多餘的牽扯,所以在這一夜之後,她應該跟羅強拉開距離,要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陷於慌亂情緒中,斐靜霏拖著被單下床,在地板上找著自己的衣物,很快的著了裝。
離開臥房後,她想趁羅強不注意時悄然離開屋子,但顯然羅強並不在屋內,所以讓斐靜霏很順利地逃開。
當她回到樓上自己的住處,她鎖上了門,拔掉電話線和門口的電鈴插頭……她需要時間冷靜紊亂的心情。
一整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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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打發掉逼近歇斯底里狀態的老姊,羅強揉著頭痛的額角買了早餐回到住處。
將燒餅油條擺上餐桌,他進房裡打算給愛人一個黏膩熱情的早安吻,沒料到卻撲了個空。
床上哪來的睡美人?斐靜霏早就不見蹤影了,而昨晚被他丟棄在床下的衣物也不見了,很顯然她已經穿回身上,而且離開了他的屋子。
站在床畔瞪著空蕩一片的大床,羅強的頭痛更劇烈了。
這輩子還沒面對過女人在和他共眠整夜後逃跑的,斐靜霏是頭一個讓他領略到這種心裡不是滋味的女人。
人跑了,他要原諒她棄他而去的可恨行為嗎?
當然不!他身為律師,最厭惡的就是敢做不敢當的人了。
斐靜霏誘惑了他,將他吃了個乾淨後,就腳底抹油一走了之。哼,世界上可沒那麼便宜的事。
一凜俊容,羅強先打了電話問大門口和停車場管理室的警衛,在確定斐靜霏並未出門後,他抄起桌上的早餐,直接上樓逮人。
來到她家的門口,他用力按下門鈴,卻沒聽見她屋內響起門鈴聲,看來門鈴發揮不了催人開門的效果。
那沒關係,他改撥她屋內的電話,這是昨天上午他到管理室那邊問來的。這個電話號碼當然費了他一番唇舌,不過以他厲害的口才,管理室的人最後還是被他給說服了,乖乖給了他電話號碼。
結果呢,連電話也沒響。
該死的!她不只拔了電鈴插頭,連電話線也拔了。
從來沒遇過這樣難纏的女人。
羅強咬著牙,瞪著擺明不歡迎他進入的緊閉門扇。
她要躲起來,是吧?他羅強可沒這樣好的雅量,可以讓她用過就丟!
筆直的長腿往走廊的盡頭走去,嘴角凜著一抹算計的冷笑,他握起拳朝消防緊急鈴捶了下去。
鈴聲瞬間大作,走廊的灑水器也立即發揮功能,強勁的水花從天花板噴灑下來,很快的弄濕了地板,就連羅強也渾身濕透。
整棟樓被刺耳的鈴聲給包圍。
「鈴--」除非是聾子,否則沒人會聽下見這警鈴聲。
頭髮滴著水,羅強一手抹掉臉上的水漬,闊步走回她的門前,一臉悠哉地等著她現身。
這個鈴聲夠尖銳刺耳了,他不信吵不了她。
果然不出羅強所料,斐靜霏一張粉顏寫滿了心慌,身上緊裡著浴袍,顯然才剛沐浴過,快速地打開大門,想出來看個究竟,結果卻被早已候在門外的羅強截住。
「啊∼∼你--」乍見他,她嚇得想退回室內。
「我不想當個被玩弄後即丟的棄夫,所以你得認分點,要負起該負的責任。」他摟著她,將她推進屋內,反手關上門,在尖銳鈴聲的包圍下,他將她壓在門扇上,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給她一個嚴厲卻又狂炙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