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葳一張嬌顏蒼白無血色,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流川俊一離開她的視線、她的生活。
她禁不起這打擊,踉蹌地退了幾步倒在地上。
「完了!全沒了……」葳葳倒在地上拍著地板。
流川俊一走出飯店,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對葳葳,他無法用太過激烈的手段處罰她,畢竟她曾經在事業上幫了他許多,小過他相信這樣的處罰對她來說已經足夠。
然而他自己呢?
誠如葳葳所說的,他個人的財富和名譽,和龍氏家族的勢力相比之下,的確相差甚遠。
想到龍星星,他的心宛如被利刃刺進心臟般,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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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星星被龍御影強行押回家後,臉上不再有笑容。長到這麼大,終於讓她嘗到什麼是分離之苦。正當她和流川俊一感情漸漸明朗化後,沒想到突然發生如此令她心魂俱碎的事情。
董泠泠心疼地看著寶貝女兒,曾幾何時活潑開朗的星衛星,現今卻變得如此漠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疏離感。
「星星!」
龍星星神情木然地看著母親,不發一語地緊咬著下唇。
「星星,既然已經回到家,之前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從現在起再做回原來的你吧!」龍御影安撫著她。
龍星星瞟了他一眼,那幽怨的眼神閃著一抹堅毅。「我已經無熟法再做回原來的我了!」
「星星——」龍御影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是一片好意,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你上那男人的當!」』他以激昂的語氣道,似乎在怪她不知好歹。
「你疼我?你愛我?那又為什麼要毀了我?」龍星星含怨咆哮著。
「毀了你?我是在救你!你知道嗎?要不是我看到你手上那枚戒指,或許我還不會這麼做。」龍御影沒想到自己向來疼愛的星星竟會頂撞他。
「戒指!又是戒指!」龍星星氣瘋了。「這戒指到底惹了什麼禍?讓你如此的狠心!」
「我說過了,因為今早有一個女人拿著一枚同樣的戒指來見找,並說流川俊一都是以相同的手法欺騙所有的女人!」龍御影顧不得平日穩重的形象,忍不住大聲咆哮。
龍星星的臉色一陣刷白,她知道是葳葳幹的好事!她說過不會讓自已如願得到流川俊一。
「這下你明白了吧?」龍御影以為她臉色泛白,是因為瞭解流川俊一的真面目而感到錯愕。
「明白,我已經非常明白!」龍星星從齒縫中進出聲音。
「既然你明白,我就放心了,這才不枉費我這麼疼你。」龍御影的語氣逐漸緩和。
龍星星怒瞪著她,「我說明白是指明白那女人做的事!不是你疼我——」她氣得全身的血液霎時直衝腦門,克制不住地顫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龍御影的俊顏頓時布下一層寒霜。
「那個女人請人打造了一枚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在你的面前破壞流川俊一的名譽,你絲毫未察覺還深信不疑,我真懷疑你是怎麼坐到這總裁的位置的!」
龍星星已經氣得口無遮攔,聲嘶力竭地狂吼著。
「星星!」董洽治再也看不下女兒的無理取鬧,趕忙拉著星星面對她。「妳怎可以如此污蔑御影?」
「事實就是如此,我哪有污蔑他!」龍星星黑玉般的眼眸射出清冷的寒芒,語氣狂霸。
「妳太過分了!」董泠泠忍不住斥罵一聲,不滿地埋怨著:「今天會演變成這樣都怪妳爹地,我一直要他帶妳回來,他卻置之不理,卻莫名其妙跑到日本去,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什麼事會比女兒的清白還重要!」
突地,一道磁性的嗓音驀地響起。「當然,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會比女兒的清白重要。」
剎那間,所有的人莫不驚愕地回頭看向甫進門的龍滕浚。
「爹地!」
「大伯。」
「滕浚--」董泠泠心煩意亂地迎向龍滕浚,「你終於回來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她忽然發現滕浚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人。「這位是……」
「這一位是流川一樹大師。」龍滕浚笑著介紹。
「流川一樹……流川俊一……」董泠泠微怔了一下。
「沒錯,他就是流川俊一的養父,流川大師也是日本異能高深的特異人士之一。」龍滕浚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欣然的微笑。「你們都在,星星,俊一呢?他怎麼沒和妳一起回來?」他說得倒是輕鬆自在。
一提及流川俊一,龍星星終於忍不住淚眼汪汪地伏進父親的懷裡,指著龍御影道:「都是他啦!」
龍滕浚不明就裡地看著龍御影,「這是怎麼一回事?」
「滕浚,今天早上有一個女人向御影指控流川俊一的不是,御影為了保護星星,
所以將星星從流川俊—的身邊帶回來。」董泠泠連大氣都沒喘—下,一古腦兒的全說出來。她是為了維護御影,因為御影確實是為了保護星星才這麼做,她怎忍心讓御影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的事呢?
「不可能的,俊一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人。」流川一樹連忙開門說道,其音量之大令所有人側目。
「我也相信大師的話。」龍滕浚為了讓人家能相信流川一樹的話,附和道。
「滕浚!?」董泠泠錯愕地看著丈夫。
流川一樹突然發現龍星星手上的戒指,露出笑容走向她。「你叫星星是嗎?」
埋在父親懷中、噙著淚珠的龍星星仰起小臉,迎視著他。「嗯」
「我能看看你手上的戒指嗎?」流川一樹慈祥地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取不下來。」龍星星實話實說。
流川一樹聞言更是笑逐顏開,「我知道,你只要將手伸出來就可以。」
龍星星仰起頭疑惑的看向父親,見他面帶微笑地點頭,才將手伸到流川一樹的面前。
流川一樹看到戒指,臉上的笑意益加擴大,還不時地頻頻點頭。「嗯、嗯。」
「是這枚戒指嗎?」連龍滕浚都焦急的詢問。
這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的人都一臉茫然。
「沒錯!是這枚戒指。」流川大師終於吐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龍滕浚聞言,忍不住縱聲大笑。
董泠泠拉住丈夫。「這是怎麼一回事?」
龍滕浚溫柔又欣喜地摟著妻子,「你還記得有一年有一位日本大師來台灣看我,當時星星才出生沒多久。」
董泠泠搜尋著記憶,倏地驚呼一聲,「有、有,是有這麼一回事!」她猛然看向流川一樹,「流川大師該下會就是二十年前來我們家的那位日本大師吧?」
「正是在下,夫人。」流川一樹溫文的頷首,「那年我來台灣本來只是來探望滕浚兄的,但是卻無意間在台灣領養一個男孩。」
「流川俊一?」
「沒錯,就是俊一,當時我就看出他將來會有不凡的成就,就只差沒有栽培的人罷了,所以我就毅然決然領養了他,而他果然不負我所望。」提到流川俊一,流川一樹的臉上有著驕傲和滿足。
「對喔!那男孩好像也來過我們家。」董泠泠在剎那間彷彿全記起來了。
「那時,那男孩一直住星星的身邊逗她笑,當星星哭了,他還偷偷地抱她在懷中哄她,你忘了嗎?」龍滕浚提醒著妻子。
「對呀!當時我還笑著說,不如將來星星給他當老婆呢!」思及當時的往事,董泠泠忍不住掩嘴嬌笑。
龍星星沒想到她和流川俊一之間還有這段往事,霎時臉紅嬌羞地低垂著頭,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因為我曾經學過中國的占卜之術,當時就為這兩個孩子批過八字,沒想到他們果然是天生的一對,所以我就和滕浚兄私自訂下這門親事,不過我們也言明在先,一切要看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緣分,並不強求。」流川一樹娓娓說出當年之約。
「這麼說,他們……」董泠泠恍然大悟地看著女兒。
「不錯,這是他們早巳注定的緣分,所以我才會答應流川俊一的騙婚。」龍滕浚笑逐顏開地道。
「騙婚?」龍星星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他。「爹地,原來你早知道流川俊一說的都是假的?」
龍滕浚笑容可掬地瞅著她,「笨丫頭,你爹地還沒老到老眼昏花,我豈會相信一個外人所說的話,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董泠泠這才釋懷地微笑,「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麼會在這節骨眼不管女兒,獨自匆匆跑到日本去。」
聽了事情真相後,龍御影知道自己錯怪了流川俊一,他的臉上立即有著一抹歉疚。「星星,對不起,我太莽撞了。」
龍星星卻仰起頭一偏,表示她仍在生氣。
董泠泠看著一臉愧疚的御影和故意刁難的星星,微微一笑。「星星,其實這也不能怪御影,他是疼愛你這個妹妹才會這麼做。」
「哼!」龍星星故意擺出得理不饒人的皮樣,「除非你跟俊一道歉,否則我絕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