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樓采凝
「我沒有……」她瞪大眼,抿緊唇又要哭了,「你好凶,我要找我大姊,我要告訴她……大姊……大姊……」
她嘰嘰哇哇地大叫著,果然將芊芊給喊來了,她看見滿臉淚痕的幼幼,心裡嚇壞了,「發生什麼事了?」
幼幼比著石槐,「壞相公……壞相公好壞。」
「壞相公?!」芊芊先是愣了下,隨即又明白過來,「他欺負妳。」
「嗯,他咬我、吃我、舔我……」幼幼捂著嘴,「他吃人。」
經她這一說,芊芊更明白了,可是面紅耳赤的她根本不知該怎麼解釋給幼幼聽,況且就算她說上一輩子,幼幼也不會懂吧!
這時海上飄背著包袱走向她,「芊芊,我們回去吧!我相信石槐會好好對待幼幼的,他們小倆口的事是妳插不上手的。」
「可是……」芊芊望向海上飄,看見他那對清澄的大眼,向來信任他的芊芊也跟著點點頭,「好,我們回去。」
她轉向幼幼,「石槐咬妳是跟妳玩,這是一種遊戲。」
「遊戲?咬人遊戲!」幼幼張大眸,頓時新鮮了起來。
「對,這是他喜歡妳,才願意跟妳玩的遊戲。」芊芊對石槐眨眨眼,「我把她交給你,下次我來見她時,她要比現在更快樂。」
石槐看著幼幼,並沒用言語應允,只道:「大姊、姊夫,再見。」
海上飄聞言,哈哈大笑,「這聲『姊夫』可真妙呀!告辭了。」
「保重。」石槐也拱手道。
幼幼指著芊芊,移動小腳就要跟著去,石槐用力拉住她,「妳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能跟芊芊走。」
「可是大姊……」
「想不想玩遊戲?」他現在知道用「玩」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招挺不錯的。
「玩?!」她張大眼,「好、好,玩什麼?」
「玩木劍。」
「木劍!」
她一臉懵懂地跟著他走,直到一整排木屋前,就聽他拉拔起嗓音,大聲喊道:「弟兄們,集合。」
才沒一會兒工夫,全部人都從木屋裡跑了出來,有的沒穿鞋、有的還醉著讓人扛來,有的衣服才穿了一隻袖子。這時有人問道:「寨主,昨兒個才是您大喜的日子,今天就要練功呀!」
「當然,練功哪能怠惰的,當然得持之以恆。」
「可是今兒個是您的……」
「練一兩個時辰的功,對我沒影響。」石槐冷著臉打回話,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手下居然有這樣的苟且之心。
小三頭兒見他臉色變了,趕緊上前說:「寨主,別氣了,咱們練就是了,只是這樣會不會讓夫人覺得無趣?」
幼幼見小三頭兒的眼神瞟向自己,也對他咧嘴一笑,「你喊我夫人?」
「呃……沒錯。」小三頭兒點點頭。
「錯了錯了,我娘才叫夫人,我叫幼幼。」她張大一雙可愛杏眸解釋著,跟著又指著石槐,「他不叫寨主,他是壞相公,很喜歡玩吃人、咬人嘴巴的遊戲喔!」
「啊!」大夥兒齊聲喊道,還真是整齊劃一呀!這要比平時背武功心法時還要響亮。
石槐一張黑臉突轉爆紅,他緊握起拳頭,壓抑著嚇人的嗓門說:「幼幼,妳能不能別說話?」
「好凶喔!跟我大姊一樣。」她吐吐舌,「你們都別跟他好。」
石槐當作沒聽見她在說啥,也當作沒瞧見眾人怪異憋笑的臉色,沉著嗓說:「今天練玄天劍法。」
「是。」眾人眼看避不過,只好走向劍架拿起自己的劍。
而石槐找來一根木頭拋上天空後,立即用他的長劍朝它揮了幾下,頓時木屑紛飛,當它再度落在他手上時,竟已成了一把木劍!
「這給妳,好好拿著,別傷了自己。」雖然他已經將它削鈍了,可還是擔心它會傷了細皮嫩肉的她。
「現在要玩是嗎?」幼幼咧開嘴笑著,卻在他來不及阻止之前衝向眼前那群人,用力揮舞起來。
大家見狀只好拚命閃、拚命躲,深怕自己的真劍會傷了夫人!
「嘻嘻嘻,你怕我……你也怕我……嘻嘻……」她越揮越開心,殊不知已將大夥兒給嚇壞了。
「幼幼--」石槐揚聲一吼,震住了她的動作,她趕緊將木劍一丟摀住耳朵。
「痛……好痛……」
石槐當然知道自己被激怒時,那毫無控制的吼聲有多麼刺激耳膜,她未曾學過功夫,自然疼得厲害,可是他當真已被她那股傻勁兒給逼得快受不了了!
「幼幼。」他立刻快步走向她,抱緊她顫抖的身子。
「討厭……壞相公,就會欺負我,我想大姊……我要回家……哇……」她突地大哭出聲,這下子任誰都哄不了了。
「快把劉婆找來,叫她去我房間。」劉婆是小三頭兒的娘,與另幾名弟兄的老婆一塊兒打點所有人的吃喝。
「是,我這就去。」小三頭兒也嚇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功也別練了,石槐隨即抱起幼幼快步住房間的方向走,徒留下一臉詫異的男人們。
「咱們夫人好像怪怪的。」其中一人先開口道。
「我也這麼覺得,她就像個孩子一樣。」
「可又比孩子還不懂事。」
大家的眼睛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異口同聲地問道:「該不會她是個癡兒吧?」
「噓……」有人趕緊阻止他們繼續探究下去,「別讓寨主聽見,否則咱們肯定要連練三天功。」
大伙全噤了聲,慢慢舉劍裝模作樣地練著,心裡都想著寨主竟娶了個癡兒,這下無天山不知是喜是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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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別哭了。」回房之後,石槐卸下身為寨主的威嚴,將她緊緊摟在胸前安撫,「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妳傷到自己。」
幼幼抽抽噎噎的,張著一雙淚眸望著他,「那你……你不能再罵我囉?」
「不罵。」他允諾,「但是妳要聽話。」
「我很聽話,娘說什麼我都聽。」幼幼很認真地解釋著。
「那我是妳相公,是不是也該聽我的話呢?」他憐惜地摸著她細緻的小臉。坦白說,她除了智力有點問題外,無論容貌或身材都是上上之選,尤其是她微笑時的柔媚模樣,更有沉魚落雁之姿,氣質絕佳。
或許當初他就是因此而受騙,可他並不後悔,反而欣喜能再度遇見她。但是,為何當初慧黠可愛的小姑娘會變成現下這副模樣?
「相公的話也該聽?」她不解地望著他。
「對,今後我是可以讓妳倚靠的男人,妳該聽從我的話,至少……我不會害妳。」他柔聲說,盡量不再嚇著她。
「那你別再嚇人,耳朵疼!」她心有餘悸地捂著耳朵。
「妳聽話,我就不嚇妳。」先說好條件,否則他不敢擔保她會不會說著說著又忘了。
「嗯。」她點點頭,眼珠子突地一轉,「那……玩遊戲?」
「現在?」
「對,現在玩遊戲。」她趕緊抹去淚,笑咧開嘴,眨眼間又哭又笑的,就像個孩子般天真。
「什麼樣的遊戲?」沒轍了,他就依她吧!
「嗯……咬嘴巴的遊戲。」她偷偷附在他耳邊說:「大姊說你喜歡我才會跟我玩,對不對?我以前也見過我爹和我娘偷偷關在屋裡玩喔!我娘一直笑,又一直嗚嗚叫,好像很好玩。」
「妳確定?」她一定不知道這遊戲玩到最後會變成怎麼樣,不過既是她主動提議,他自然樂於奉陪。
「我喜歡。」幼幼可愛地眨著眼。
「好,那就如妳所願。」
他猛地抱住她嬌軟的身子,俯首咬住她的小嘴,這次他溫柔多於霸氣,細細舔吻過她唇齒間每一寸甜美……
幼幼懵懂地張大眼,急促地喘息了起來。
石槐的大掌固定住她的後腦,一手解開她的衣襟鑽進那繡著粉蝶的肚兜兒內,握住她一方盈軟。她倒吸口氣,搖著小腦袋,「不是這樣……」
「這是另一種遊戲。」他瘖啞地說。
一聽是遊戲,幼幼不再拒絕,任他探索著她柔綿軟燙的嬌小身子,繼而解開她的肚兜兒。
「不……不好玩……」她喘著氣。
「為什麼?」他眸影似火地望著她紅透的小臉與輕囈呻吟的小嘴兒,那吐氣如蘭的芬芳更進一步刺激了他。
「呃……」幼幼閉上眼,心底驚慌卻又不敢喊出口,怕他又生氣對她的耳朵大吼……唔,好羞!娘說過,姑娘家的這兒是不能被人瞧見的,可他還……
眼看他吮上她的雪肩,一寸寸往下移,幼幼不住顫抖著,「你為什麼要這樣……一直吃我……到處吃?」
「我餓了。」他淡淡吟笑,緩緩將她雙腿分開。
「別……不要吃……」陌生的激情讓幼幼感到驚慌,她開始掙扎,驚訝地叫嚷著。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劉婆的喊聲,「寨主,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他驀地抬起臉,眉頭緊緊一皺。
「是您叫我過來的。」劉婆一頭霧水。
「現在不需要了,妳先離開。」他沉聲說道,之後又俯下身繼續剛剛未完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