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紫羽
耶！竟然連我的名字也不知？那怎麼會挑我來呢？稽靈納悶在心裡，可也沒表現出來。
「稽靈。」
「機伶？」可人看起來呆呆笨笨的樣子，看來她的父母也真是用心良苦。
他心裡暗自調侃著，望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司徒墨，後者回給他同樣的眼神。
稽靈當然知道他們的反應代表了什麼，每次只要一報出自己名字，每個人都會有此反應，笑話自己名不副實。
「稽核審查的稽，不是機會的機。」她很自動地解釋著。
「嗯！我知道了。」司徒聿頷首示意。
「對不起！總裁，我可不可以問一件事？」她很客氣地問，其實是想找出「兇手」來，看看到底是哪一個人害她以後不能那麼自在地去聽八卦。
司徒聿有點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但還是耐著脾氣回了一句，這點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向來是不喜、不悅就馬上反應的人。
「什麼事？」
「我知道我長得並不怎樣，考績也算不上好，為什麼會挑上我當秘書？是誰推薦的嗎？」
沒想到她問的竟然是這件事，司徒聿與司徒墨兩人皆微訝地挑了挑眉，看來她還頗有自知之明的。
「沒有人推薦，只是我隨意挑挑，反正你只要做好分內的工作就好了。」司徒聿不想解釋太多，因為也沒有必要。
哦！隨意挑挑就挑上我，那你怎麼不隨意挑挑，去挑別人啊？更是的。
稽靈在心裡嘀咕著，連表情看起來也是不情不願的樣子。
司徒聿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新秘書表情怎麼會如此，雖然早知道她一開始就不願當自己的秘書，可她那不甘願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刺眼，不過這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
「你只要好好接你的電話、泡你的茶，這樣就夠了。」他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揮了揮手要她出去。
咦？就這樣啊！人家不是說他很難搞定，怎麼這麼輕鬆就讓她走了啊？還是得要自動地問一下他啊？
稽靈對眼前這個大金龜總裁突然感到萬分好奇。
「總裁，那你的行程方面……」為了表現自己還是知道一點秘書應該做的事，她還是請示他，只是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不用了！剛剛不是說了，你只要待在辦公室裡，有電話來幫我過濾，有客人來倒倒茶，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聽到他的話，稽靈呆呆地回道：「就這樣？」
「就這樣！」司徒聿有點不悅地看著她，「不然呢？你還有問題嗎？一句話需要說第三次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問題。」她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兩條辮子還左右直搖晃著。
「那你可以出去了。」司徒聿起身拿起一份公文走到司徒墨的旁邊坐了下來，準備與他討論。
嗄！真的這麼簡單？比總務部的工作還簡單，比小妹還輕鬆，會有那麼好的事？奇哉！怪哉！看大金龜那個樣子，巴不得我趕快出去，這是怎麼一回事，看來被調到這來，說不定如那些阿桑們說的，公司的恩怨情仇全會讓我看到。
稽靈那雙隱藏在大眼鏡下的眼珠骨碌碌地轉著。
見她杵立在原地，司徒聿皺著眉看著她，沉沉地問道：「你不是說沒問題了嗎？怎麼還呆在這裡。」
「哦！」她應了一聲之後，轉頭走出辦公室。
見她離去後，司徒聿的眉頭皺得更緊，見他如此模樣，司徒墨在一旁揶揄著。
「嗯！看她這個樣子還真是符合了你的要求，什麼都不會，尤其是那兩條比大麥可狗尾巴還粗的辮子，甩來甩去的，我看以後得離她遠一點，免得被甩到。呵呵，只是她的反應，還真的和她的名字完全不搭軋，你確定你要這樣的秘書嗎？」
「不然呢？都已經挑了還能退嗎？」
「可以啊！怎麼不可以，既然你不喜歡就退貨，反正這個公司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司徒墨雙手一攤表示沒意見。
「算了，你別沒事找事做了。」司徒聿想了想後回答，「不談這個了，你覺得這個案子，待會兒……」
司徒墨見到他手上的案子，也將稽靈這個人拋在腦後，認真地和他討論起來。
就這樣，在司徒聿不滿意但還是接受的情形下，稽靈坐上了總裁秘書這個職位。
第三章
雖然少了出去「趴趴走」的機會，可是稽靈在總裁室工作，覺得既輕鬆又滿意，因為她發現，其實總裁室裡的八卦也不少，這些都得歸功於她的頂頭上司司徒聿，讓她的八卦訊息領域從公司擴展到公司外頭，甚至連演藝圈、政治圈都有。
第一次接到女星汪洋洋的電話時，她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汪洋洋的聲音竟然和電視上、CD上完全不同，讓她發現，原來聲音可以如此的造假。
往後再接到各個女星的電話時，她已經可以利用她那「敏銳」的耳朵，去分辨是哪一位女星的來電，也因此，她才知道，這個看起來酷酷的老闆，竟然「人脈」那麼廣。
別的秘書為了這麼多的電話不勝其擾，而她竟然還快快樂樂地將所有來電記錄作成一份「真假明星錄」，裡頭記的全是她與女明星之間的對話，然後她還一個個地全Post在她的網頁上。
有一天接到喬爾式的電話後才知道，原來大金龜老闆的觸角已伸入政治圈，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根本就是兩肋插刀的那種。
雖然大金龜老闆叫她不用安排行程，可是聰明慧黠的她不是不會變通。
她來個反推法，從接電話的人物、時間，與瞧著老闆進進出出的時間，身上的穿著，帶回來的東西，哈哈，可也給她製成了一本「大金龜老闆行程錄」。
大老闆完全不知這些事，她卻是樂在其中，原因很簡單，因為終於讓她推出老闆不在的時間，讓她有機會出去「趴趴走」了。
這天，照往常慣例，稽靈一到公司，泡了一壺黑咖啡給司徒聿後，就窩在自己的小電腦桌前，埋頭猛寫著——八卦小秘書。
說起這個「八卦小秘書」，在網路上還頗負盛名，因為這個小秘書每天將自己公司裡的八卦以詼諧逗趣的方式寫在自己的網頁，常常讓同是上班族的人會心一笑，心有慼慼焉。
只見她悠悠哉哉地喝了一口自己喜歡的三色紫羅蘭花茶，高高興興地敲打著鍵盤，螢幕上已然寫了幾段文字。
今天的天氣暖和和地，小秘書心裡可冷颼颼的，小秘書的大金龜老闆，臉上帶著一副撲克臉，彷彿大老遠就可以開到一股味道——臭得很。
不過根據小秘書的觀察，大金龜老闆在公司好像好幾天沒有嗯嗯了，小秘書著實懷疑他是不是便秘了好幾天。呵呵！你們可以想像這麼一個超級大酷哥，好幾天沒嗯嗯是什麼情形嗎？那當然是又臭又硬的——脾氣嘍！
為了保住小秘書這條小命，只有乖乖地，鼻子摸一摸，趕緊泡了一壺大老闆最喜歡的黑咖啡，上前巴結。
可事實上小秘書很想告訴大金龜老闆，黑咖啡喝那麼多會嗯不出來的，但不敢講咧，那怎麼辦呢？
哈哈！小秘書想到一招，就是偷偷放瀉藥在裡頭，屆時他和女友們約會時會不會一直「來匆匆也去匆匆」呢？然後讓他當一個非常有味道的男人呢？呵呵！有趣！有趣！
最近啊，小秘書發現公司裡一堆人在練乾坤大挪移，還好小秘書早就被抓來大老闆身旁當差，不然就會移到自己身上，快過年了，功力沒增加，就被移走，這樣的練功活會死人的。
小秘書……
就在稽靈寫得欲罷不能時，突然一個聲音在頭上響起。
「稽靈！」
她抬頭一看，嚇了一跳，趕緊關掉電腦，啪啦一聲就站了起來。
「總裁！有什麼事？」怎麼無聲無息就走過來，會嚇死人的，而且該死的，剛剛寫的那一大段根本還來不及存檔，臭金龜，沒事不要當無聲機行不行啊！
稽靈小心謹慎地看著司徒聿的臉，可心裡早不知把他罵到哪兒去了。
看到她有點緊張又有點埋怨的神情，司徒聿雖然覺得奇怪，但此時的他根本無暇去管這些枝微末節。
「你那裡有沒有藥？」該死，胃病竟然在這個時候犯，真是天殺的。
司徒聿沉著臉問著，且一隻手還緊按著肚子，看起來非常不舒服的樣子。
看到他的模樣，稽靈整張臉刷地全白了。
不會吧！我那個瀉藥明明放不到十分之一，應該不會這麼快有反應啊？就算有，從上班到現在也還不到半個小時，藥效也不會發揮的那麼快啊？我又不是買什麼特效藥。
她有點虛心地看著他，彷彿自己的小辮子被抓到一樣。
「有，我這裡有藥，總裁你肚子不舒服啊？」稽靈戒慎戒恐地問著。
「嗯！」廢話一堆，連人的臉色也不會瞧，你也未免太不機靈了吧！我的胃已經快痛到不行了。司徒聿是痛得連話都不想說，直接用行動表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