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霸王的冰妻

第4頁 文 / 夢雲

    「搜身。」從她驚慌的神情中,楚狂輕易地看出她已聰明的猜出來自己想對她做的事。

    毫不猶豫,更不讓她有逃走的機會,楚狂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徹底進行「名為搜身,實為輕薄調戲」的行徑。

    霎時,整座樹林子裡充斥著尖叫吶喊的抗盞聲。「不!不要!你這可惡的登徒子,給我住手,不要!」燕無雙雖是性情冷淡的女子,可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她這一輩子除了義父以及欽弟之外,根本就不曾讓人碰過她的身子,更何況是這個對她心存不軌的大男人。

    在他別有用意的撫摸下,她冷漠的面具出現龜裂的痕跡,從不曾掀起波浪的心湖,乍然起了洶湧狂猛的波濤。

    當他的手撫上她的胸前時,她駭然地猛抽口氣,等到他光明正大的探入她的衣襟時,一張小臉不由得染上紅暈,心更是怦怦地跳。

    「喝,瞧瞧本王搜到了什麼,藥草、還有一包銀針,另外……瞧,還有一把短刀,至於這包……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相當任性地,楚狂把從她身上搜出的所有物一併丟棄,就連她辛苦採集的天台鮮藥,也慘遭同樣的命運。

    忙著尖叫掙扎,更忙著穩定心神的燕無雙,根本是無暇他顧,眼看著他的手掠過她的胸脯、腰身,還不肯停止的直往下探……

    心慌意亂地,她眼眶一熱,眼眶當即蓄滿淚水,可又羞又怒又急的她,就是倔強得不肯讓淚水淌下來。

    不!她絕對不哭。

    哭是弱者的行為,哭也代表著對他的屈服,她不肯示弱,更不甘向他屈服,燕無雙咬緊下唇,拚命忍住淚。

    看她雙眶蓄淚,卻還是倔強的咬住下唇強忍的模樣,楚狂的心不由得一緊,似心疼也似不捨,他停住輕佻狎醞的舉止,一把抱住她,無視她輕微的掙扎,柔聲安撫,「好,不哭了,本王不逗妳就是了。」

    唉!這女人把他的心都給弄亂了。

    也不知怎地,在她的面前他總感到有些無力,又拿她沒轍。

    想要她的慾望是這麼的強烈,偏偏這冷漠淡情的女子根本沒把他這堂堂一國之君看在眼裡。

    他所代表的尊貴與榮耀,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文。

    他欲要賜予她的榮華富貴,卻被她翟如糞土。

    他也清楚,自己為她的付出,在她眼底根本就是自討沒趣、一廂情願。

    偏偏他又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渴望。

    為了她,他無視迫在眉睫的國家危機;為了她,他把忠臣的勸諫當成耳邊風,只一心一意的守候著她。

    好不容易,他等到她的出現,但也可悲的認清了這女人確實對他無心。

    該這麼放她走嗎?

    不!說什麼也不!要他放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狂毅然決定,就算必須殘酷的廢了她的雙腳方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他也會狠下心去做。

    「放開我!」心情已然平靜許多的燕無雙只想趕緊脫離他的懷抱,冷冽堅定的語氣,更是清楚的表達了她的決心。

    她不蠢,沒傻得以蠻力跟他抗衡,只是僵硬著身子,等著他自動放手。

    從她身子的反應,楚狂相當清楚懷中的女人已然重新戴回那張冷漠的面具,恢復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對於這樣的她,楚狂也不多說任何廢話,固執的箝著她的手臂,一個勁的往前走。

    深刻瞭解到這男人絕對不可能放她走的燕無雙,也不費力掙扎,就只忙著凝思如何脫困。

    突然,她那雙水瀅瀅的眸子閃過一絲詭譎的熠光。

    在這抹熠光之後,燕無雙突然尖叫:「哎呀!」接著她一臉痛苦的蹲下身子,

    用一隻嫩白的柔荑拚命地按摩自己的腳踝。

    「妳的腳扭到了嗎?」看她臉色如此難看,楚狂一時心急,也沒想那麼多,就急著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腳。

    就是現在!

    機會難得,燕無雙當即屏息,趕緊把才纔從繡鞋裡掏出的白色粉末,往他的面前一撒。

    「這是什麼……」還未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楚狂,毫無戒備的吸入飛揚於空中的粉末,才想問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料話還沒說完,他的人就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眼看自己的計畫成功,燕無雙噙著一抹冷笑,從容的站起身子,還殘忍的踹了他幾腳,替自己方纔所受的屈辱洩恨。

    「哼!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啊。」

    他活該!誰教他別人不去招惹,偏來招惹她這「小人」的麻煩。

    這就是燕無雙,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坦蕩蕩的君子,況且至聖先師孔子不也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男人既然敢來招惹她,就該有遭她報復的心理準備。

    居高臨下,燕無雙不由得多瞟已昏過去的他幾眼,一顆腦子不由自主地回想著方纔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第三章

    離家門尚有一尺遠的燕無雙,習慣性地抬起頭往自家門口旁的長凳一眺。

    令她相當意外的--

    「奇了,每天的這個時候,欽弟總會坐在門口靜候我回家,今天怎不見他的人影?」她自言自語。

    因為今日反常的異象,燕無雙不由得加快腳步。

    一踏入屋內,她就急著大嚷:「欽弟,欽弟……」邊嚷邊四處尋找。

    溫玉欽的房間、她的閨房,以及後門的庭院、還有灶房,甚至連茅廁她也沒放過。

    他們的家就這麼一丁點大,不到一刻鐘,燕無雙已然尋遏整棟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但還是不見溫玉欽的人影。

    這樣的情況不曾發生,就因不曾,更是讓燕無雙倍感焦慮,心裡還隱隱約約感到一股不安。

    「別慌,也許欽弟只是到附近走走也說不定。」一番自我安慰後,燕無雙身子急轉,就想出門尋找溫玉欽的行蹤。

    突然,她眼角一瞟,意外的發現一封信,就擱在廳堂的桌案上。

    是欽弟留給她的嗎?燕無雙暗自忖疑。

    可想想又不對,因為這一點也不像欽弟的作風。

    為解開心裡的疑惑,燕無雙迫不及待的走向桌子,惶然的伸出微抖的小手,此時此刻,她心底的不安,就像被太陽斜照的陰影,變得愈加龐大。

    猛吸口氣,她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打開信封,抽出信箋,展開一看--

    欲見令弟,請親至慶王府一道。

    短短的幾個字,再加上一幅指引她去向的地圖。

    看了這些,燕無雙一雙柳眉顰得更緊。

    她十分疑惑,就不解這慶王爺為何要擄走溫玉欽?不過從信箋上的內容,燕無雙聰明的瞭解,這慶王鐵定是想以欽弟的性命要挾她替他辦事。

    另一方面,她也憂心溫玉欽,他身子孱弱,只要三天不服用天台鮮藥,他就會全身虛軟無力,氣息也會變得微弱不堪。

    也就是說,她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趕路,若不在這三天之內趕到慶王府,溫玉欽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

    想到此,燕無雙匆匆的從藥櫃裡取出幾味罕見名藥,以備不時之需,至於行囊,她根本來不及準備就急著出門趕路,目標--坦尼國的慶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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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緩張開雙眼的楚狂,就聽到有人在他耳邊欣喜低喊--

    「霸王,您總算是清醒過來了,在您昏睡的這段時間,微臣可擔心極了,若非隨行大夫保證您只是誤中迷藥昏睡過去,微臣可要因……」

    「住口,齊正軒。」一聽見「誤中迷藥」這四個字,楚狂憤怒得直想親手掐死那狡猾奸詐的女人,又怎有心情再聽他囉哩八嗦的講一大堆。

    忍住頭暈目眩的不適感,楚狂細瞧身處的環境,不禁訝然怒道:「為何動用皇家御用的馬車,還有你到底背著本王做了什麼樣的安排?」

    被楚狂這一問,齊正軒立即惶恐的跪趴在霸王面前,冷汗涔涔的回道:

    「啟稟霸王,國內朝政正處於不安的狀態,百姓傳說更是紛紜,皆對霸王您非常的不利,微臣看您又堅持延宕不肯回宮,故而趁您昏迷不醒時,自作主張下令三軍整裝出發,還擅自動用皇家御用馬車,唯一目的就是希望霸王您能早日回宮穩住朝政。」

    「齊正軒,你膽子忒大,不只違抗本王命令,還擅自作主下達軍令,你可知你現在所犯的每一條罪,都足以讓本王將你凌遲處死?」

    「霸王,為了您的江山,更為我坦尼千萬子民,臣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銳眼一瞇,楚狂根本聽不進他的諫言。

    「不管你所為何事,在本王眼裡,你違抗本王命令是事實,你擅自作主下達軍令也是事實,單就這兩條滔天大罪,本王要你死,你就得死。不過……只要你從現在起,乖乖聽本王的命令行事,並保證不再擅作主張,本王就饒你不死。」

    此話一落,氣氛當即變得緊張萬分,楚狂霸道的瞅著跪趴在面前的齊正軒,齊正軒也張大雙眼,毫不畏懼的直瞅著眼前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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