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辰晞
「你這麼想把我趕走嗎?」沙巴卡斜著眼看著反應誇張到令人生氣的芝璉,他的語氣卻輕柔的嚇人。
「不、不,我、我怎麼會想趕、趕你走呢?呵呵呵!」芝璉假笑著。
「這不就對了,念在你一點也不希望我離開的份上,我決定勉為其難的再待上一段時間好了。」他心中滿是得意的看著芝璉那一張難看到極點的臉。
一看就知道沙巴卡在欺負芝璉。拜倫和皮耶異口同聲的歎口氣。
如果他們沒猜錯的話,沙巴卡肯定對芝璉有意思,從來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用這樣厚臉皮的態度。
人家明明已經把不歡迎的態度明顯擺在臉上,而他老大竟仍無所謂的仗著她對他的恐懼,而以整人為樂。
可憐哦……拜倫和皮耶同時在心中為芝璉默哀。
「但是,沙巴卡,黨裡需要你,而且……如果大家一發現你突然不見,會引起混亂的。」皮耶一臉擔憂的提出警告。
「是這樣啊……但是我習慣有芝璉照顧的生活了,要是回去的話……不大好。」沙巴卡擺出一副困擾的模樣,看向跳離自己遠遠遠的芝璉。
「那簡單,請芝璉和我們一塊回去就好啦!」拜倫無可奈何之下,提出這一項建議。
他愧疚的看向因他的話而吃驚張大嘴的芝璉。抱歉了,為了讓沙巴卡早點回去,只好委屈你了。
「不、不要,我住得好好的,不要離開。」芝璉用力搖著頭,說什麼她也不要去沙巴卡那裡。
「對了,皮耶,那些要殺我的人都清乾淨了嗎?」沙巴卡突然這麼問,不等皮耶反應,他在桌底下用力的踹了他一腳。
「啊!」皮耶吃痛叫出聲,一臉無辜的看著沙巴卡。
「我……我……們還沒找到主謀者,聽說他、他們已經發現你藏在這裡,所以我和拜倫才早一步先過來。」
話一說完,皮耶忍不住在心裡咕噥著,天啊!這一腳還真是痛。
沙巴卡瞄了瞄站在不遠處的芝璉,她一聽到皮耶這樣說,臉色開始泛白,雙唇也忍不住的抖啊抖。
他又朝拜倫使了個眼色。
「對、對啊!我想要是他們知道,是芝璉救了他們所要殺的人,一定會來找她算帳,而且……看她還是個東方女人,說不定會心生色念,將她給吃了,又送去讓男人玩樂的地方。」
拜倫說起謊來完全不像皮耶一般,臉上帶著尷尬和臉紅,他滔滔不絕的加油添醋著。
芝璉聽得是直冒冷汗,雙手害怕的用力絞動著,白皙的臉蛋越顯蒼白,一雙眼充滿恐懼,幾乎快哭了。
「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為了你的安全,我想你還是跟著我一塊回去吧!等事情結束,你就能回來了。」
沙巴卡一臉誠意的看著芝璉,此刻的他看來一點也沒有先前的霸氣狂妄,有的只是對她的擔心。
「我、我……」
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芝璉只好妥協了。她無奈的點點頭,垂頭喪氣的垮下肩。
「就這麼說定了,那芝璉你快去整理一些你要帶走的東西,我們馬上回去。」
拜倫高興的露出牙來,推著毫無生氣的芝璉往房內去。
待她一消失,沙巴卡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大,冷酷的雙眼也變得晶亮。
「好啦!說吧。你到底在打算什麼?」拜倫看著沙巴卡的笑容,粗聲問道。
「我愛上她了。」沙巴卡毫不掩飾對她的迷戀。
「什麼?」對面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喊,臉上都帶著不敢相信和無法理解。
「你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愛上她?」皮耶驚訝的張大眼看著沙巴卡。
「是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嗎?」拜倫問。
第一次見到芝璉時,沙巴卡要自己去解救她,他就覺得不對勁了,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愛上她。
「是的,只是和她相處這段時間下來,我才真正發覺自己對她的心意。」
「完了……」這樣的答案令皮耶覺得頭皮發麻。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了?」拜倫不解的看著皮耶難看的臉色。
「那也就是說……芝璉會是咱們的教母,而我們剛剛欺騙了她……要是被她發現了……」豈不是遭糕透了。
「呃……沒、沒關係啦!沙巴卡會保護我們的。」拜倫毫不在意,自信滿滿的笑,他才不相信芝璉生起氣來會有多可怕。
「是嗎?」皮耶看了看沙巴卡問。
沙巴卡只是點點頭,含笑不答。
「既然這樣,就不用怕了。」皮耶鬆了一口氣。
「好了,別再說了,等一下芝璉出來,被她聽見就糟了。」拜倫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趕緊提醒的說。
「好了。我可以走了。」芝璉手上拿著小行李,一臉哀怨的看著在場三人。
留下字條給房東太太后,四人就這麼離開屋子,而後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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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沙巴卡的住所,芝璉有些錯愕的站在房子前。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一棟大得嚇死人的屋子。
她輕輕的拉了拉拜倫的衣角。
「怎麼了?」拜倫好奇的看著芝璉。
「這……這是沙巴卡的房子?」芝璉環顧四周,這簡直……太大了。
「是啊!沒錯。我和皮耶也住在這。」拜倫不覺有異的為她解釋。
「好……好大的房子。」芝璉轉過頭,看著先前開進來的路,盡頭……不見了……
這麼大的房子,才三個人住而已?幹嘛這麼浪費。芝璉不以為然的想。
「你可別以為這棟房子只有我們三個人而已,我告訴你,這裡少說也有七十個人住在這。」拜倫看著她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七十個人?」小小的皺起眉,她東看看西望望,根本沒什麼人嘛!
「這裡的守衛,少說也有七十個,因為這裡太大了,所以需要很多人來看守。」
「是哦!那……沙巴卡到底是在做什麼的啊?為什麼需要這麼多人保護?」芝璉好奇了很久,終於問出口。
「沙巴卡?他是義大利--」
話還沒說完,拜倫馬上察覺前方射來一道冷箭,嚇得他直打冷顫。
「呃……我、我看你還是自己去問沙巴卡好了。」拜倫藉故離去。
「快一點,走那麼慢。」沙巴卡走下台階,臉色極難看的伸出手來拉住芝璉。
「好、好嘛!」幹嘛這麼凶。芝璉嘴嘟的高高,不悅的偷瞪身旁的霸道男人一眼。
還說問他!他這麼凶,她自己連看他都感到害怕,怎麼可能敢問,又不是閒閒沒事欠人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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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集會在哪裡舉行?」沙巴卡坐在書房內,手上拿著一杯紅酒:心情看來很好,語氣中透出他的愉悅。
「我想,就在家中好了,要不又怕會發生類似事件。」皮耶一臉嚴肅的提議。
「在這裡?」沙巴卡微微彎起眉,語氣帶著不認同。
「怎麼?有問題嗎?」拜倫不覺在家中舉行集會有何不好,更何況先前也有這樣的經驗不是?
「別忘了,芝璉不知道我的身份。」沙巴卡想起昨天下午和他鬧彆扭的女人。
就為了她該睡哪裡的事情,芝璉氣得不和他說話,直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七個小時,她還是躲在房內不願意出來。
沙巴卡輕聲笑著,想到她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明明氣得半死,卻又敢怒不敢言,寧可忍氣吞聲的勉強答應和他睡同一間房。
結果呢!今天一早看她疲倦的小臉,就知道她整晚睡不好。
「你沒打算告訴她嗎?」拜倫並不贊同沙巴卡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樣下去要瞞到何時?
「我想等個好時機。」沙巴卡自有打算,笑笑的搖晃著酒杯。
「我能想像當她知道你的身份後,臉上那種害怕的神情,不過我也認同拜倫的說法,你該早一點告訴她。」皮耶同情的看著沙巴卡,要是芝璉知道了沙巴卡的身份是黑手黨的首領,那恐怕不是哭一哭就可以解決的事。
「也許她會哭著說要走,要不就是對你感到更加恐懼。」像芝璉這樣單純的小白兔,對她而言,沙巴卡是只可怕又可惡的大野狼。
「所以,能瞞就盡量的瞞,在還不確定她是否也愛我之前,我不能告訴她。」
沙巴卡把酒一飲而盡,他怎麼可能不想說,只是時機還沒到。
「那集會呢?怎麼辦?」
「還是當天讓她回去西沙娜家去,結束後再去接她。」拜倫提議。
「再說吧!」沙巴卡放下手上的杯子,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去哪?」皮耶好奇問。
「散會。」書房門被關上的同時,沙巴卡丟下一句。
「就這樣?」皮耶不敢相信的看著拜倫問。
沙巴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在討論事情卻急著離開,這不就等於要由他們兩人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