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佐俠
「我愛你,深深愛你,我的卓敏。」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無論什麼人都休想把他們分開。不管是傑克森家族或是狂鷹。
他惟一堅定的信仰是:他愛她。
***
他們又恢復了甜蜜恩愛的日子,派翠克沒有任務的日子就帶她到處去玩,他們最常做的事是由派翠克開車,卓敏充滿玩心地站在敞篷車的車座上,揮舞著襯衫,想像自己馭風而行。要不就是他們休息的時候,她頑皮地對路過的車做出搭便車的手勢,等對方停下來,她二話不說地跳上去,此時派翠克總會邊道歉邊把她拎下來,有幾次是她被載走,他開車在後面追……
「你發什麼神經?故意要讓我擔心是不是?你以為停下車的都是好人?萬一我沒追上,你會被載去哪裡?」派翠克往往氣急敗壞。
「我哪裡都不去,你是我惟一的方向,你的心是我惟一的歸處。」卓敏往往塞給他許多甜言蜜語和再三保證,但不久之後又故伎重施。
派翠克知道她喜歡這種惡作劇,只好繃緊自己的神經,由她去了。
而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他們就把鳳凰城內的博物館、動物園、植物園……舉凡好玩的地方全都玩遍了。
他們邊開車邊玩,竟也跑遍了美西幾大遊樂點:走訪壯闊的優勝美地國家公園、坐小飛機上大峽谷觀賞世界絕景、下峽谷之底去採幽攬勝、騎驢子、在湍急的科羅拉多河上泛舟……
「我不要坐,水流好急,我好怕。」卓敏看到湍急的水流就兩腳不聽使喚的直發抖,叫她坐橡皮筏衝向下游,簡直比要她的命還困難。
「下來,有我抱著你,難道你還怕嗎?」派翠克坐在橡皮筏上鼓舞她。「快下來,這峽谷底不知有什麼兇惡的猛獸,你一個人……」這招一舉奏效,卓敏心一驚,二話不說就跳到筏上去了。
起初,她嚇得抱著派翠克直哭,但又好奇的睜大眼睛,到後來,她面對激起的大浪就只會刺激的尖叫、大笑了。
那浩瀚的景色、驚悚的刺激,整整震撼了卓敏兩天兩夜。
派翠克還帶她去拉斯維加斯玩吃角子老虎、看人妖秀、上夜總會看刺激的上空歌舞表演,讓卓敏自卑了好久,還狠狠地冷戰了好幾天,直到派翠克又哄又騙的,才結束冷戰。
總之,擁有彼此的日子是快樂、精彩又繽紛的,他們只想緊緊地握住彼此,再也不放手。
***
在卿卿我我的這幾個月裡,卓敏慢慢地把所有發生的事告訴了派翠克,而派翠克也慢慢地適應了這一切。
這幾天,他們剛從遙遠的科羅拉多州回來,小倆口利用機會享受居家的悠閒。
「還不是怪你,趁人家睡著的時候偷偷溜走,你要是帶著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這會兒他們天南地北的聊,聊到前些日子的事,卓敏嘟起小嘴來怪他。
「那時我有打算要帶你走,但是最後只能無奈的作罷,因為在我所受的殺手教育裡,是不能有愛、有牽絆的……也許是我愛你不夠深的緣故,也許是我缺乏向既定的世界挑戰的勇氣。」他淺啄她可愛的唇。
「才怪呢,又是借口,誰不知派翠克所向無敵,無所畏懼。」她可不是好打發的。
「所向無敵、無所畏懼的派翠克是從一個嚴酷、可怕的模式裡製造出來,他可以殺死全世界的人而不皺一下眉,但,他不敢稍有違背他的組織,因為他膽怯,他並不是完美的。」
「我知道,這和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惡漢,卻良心未泯的對父母言聽計從一樣……這一點我原諒你,畢竟我不可能去愛上一個徹底冷血、沒心沒肺、不懂感恩圖報的人。但是,你一定要爭取,爭取我們的未來。」卓敏撫開他憂心的眉,輕輕地吻,她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還有,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你是完美的,全世界最完美的,沒有事能夠難倒你。派翠克也許膽怯,但,我的肯特絕不。他有勇氣、有智慧,任何難題對他而言只是像跨過一條小水溝一樣輕鬆、隨意,絕對不被他看在眼裡……」她一貫的充滿信心。
「是的,我是你的肯特、你無畏無懼的肯特。」他深深的吻她,她是他的女神,拯救他的一命、他的心、他的靈魂。
正當他們忘我的沉醉在彼此的熱吻中時,一輛跑車疾駛而近,沒禮貌地揚起漫天黃沙,把坐在門前的兩人弄得灰頭土臉。
「我們明天就搬家。」派翠克氣急敗壞的。
「你捨得嗎?」卓敏早就有這個意思了,只是還沒向他說而已,如今他主動提出來真是再好也不過了,但,她總想確定一下,確定他不是一時衝動。「你住了這麼久。」
「這裡確實適合孤僻的殺手住,但,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不希望我的家庭是個孤僻的家庭。」他的眼中盛滿愛。
「那我是不是要努力為你生一群不孤僻的寶貝?」她不自禁地羞紅了臉。
有兩個不識相的人走近了。
「我只聽說中國俗諺有一句話叫情人眼中出西施,卻沒聽說在情人眼中沙漠會變公園。」下車的是狼族的小伙子,走在前面的是青狼,他今天的裝扮是俏麗的短髮少女。
「我認得你的聲音,你是青狼。」卓敏開心的大叫,有詭異的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是不是表示傑克森家族要辦有史以來第一件喜事了?」緊跟其後的是虹狼,看到青狼受到美女的歡迎,有些吃味,下定決心要把鋒頭搶過來。「看來我必須甘拜下風了。」虹狼帶著絕佳的風度親吻卓敏的手背說。「我敗給你了,我會信守諾言,助你們在傑克森家族得到認同。」在風度上而言,他比較適合當運動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卓敏一臉茫然,派翠克也是。「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把我打昏的人。」她恍然大悟。
「我是全世界最帥的殺手——虹狼,請多多指教。」他打躬作揖,只差沒遞名片。
虹狼還吊兒郎當的,派翠克已經勃然大怒。「是你把她弄傷的。」再不解釋,有人得把牙齒小心編號才行,他這一拳打出去勢必要他滿地找牙。
「右翼,你先慢著生氣,你還得感激我把她送來。」虹狼有恃無恐。「若不是我,她現在可能還在舊金山的大海灣區找她的未婚夫派翠克;若不把她弄傷,她怎麼有機會留下來,你又怎麼可能突破我的催眠?」
「別她呀她的,要叫大嫂。」卓敏自動糾正他,這小子真不懂禮貌。也不知他聽進去了沒,有人更不懂禮貌地搶話了。
「喂,」是一旁的青狼板起臉來。「忘恩負義的傢伙,功勞都讓你搶光了。」他雖沒動手,動口的功勞可也不小。
「啊,我忘了你的存在。」虹狼嘻笑著,全然沒注意到派翠克想殺人的表情。
「是你對我催眠?」派翠克的拳頭緊握,有人要小心他的脖子了。
「啊……這個……這個……」虹狼一臉為難。「我是受人委託……右翼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只要有人委託,價錢合理、要求不過分,我們就會去做……」他極力推托責任。
「廢話少說,我只問你委託者是誰?」他鐵青著臉。
「這……」虹狼更為難了。「右翼,你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職業道德……」他們是不能洩漏客戶資料的。
派翠克的心臟急速跳動著,怒氣在胸中肆虐,臉色忽青忽白。他無法發作,因為虹狼有他的職業立場,他不能為難他。
卓敏知道他的心思,柔軟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安撫他的怒氣,一面巧笑倩兮的對虹狼說:「如果你是在被催眠的情況下不小心透露出去的呢?」
「大嫂不愧是大嫂,果然聰明。」真搞不清楚青狼的胳臂是怎麼彎的。「那你還不自動被催眠?難道要大嫂動手?」大嫂這個新名詞他是愈叫愈順口了。
「好吧。」虹狼若有其事地露出被催眠的模樣。「委託者是鷹輩的總指揮長——狂鷹,委託的動機是封鎖右翼派翠克失蹤那段時間的記憶,原因是他眼中、心中有愛、有溫情,委託金額是……」
「好了啦。」青狼打一下他的頭。「你要不要公佈狼族的總財產?」這兩個小子,混得不像話。
「可以了,我知道了,我們遲早都要對上的。」派翠克一臉冰寒,他與狂鷹勢必會有一番衝突。
「你們放心,我會向那個狂鷹說你被我催眠才說出秘密的。」「她的肯特」氣得不像話,只好由她來招呼客人。
「必要的時候,知會一聲,我可以把傑克森家族所有成員催眠,我是世界頂尖的催眠師。」這是虹狼計劃中的協助方式,實在爛得有點天真。
「不用了,如果有這個必要,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卓敏俏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