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王爺免禮

第18頁 文 / 花兒

    花紫奇怪的偏著頭,「真奇怪,是我的錯覺嗎?」

    「怎麼了?」小容問道,「哪裡奇怪了?」

    「那個雨霜姑娘呀。我總覺得她看起來怪怪的。」花紫狐疑的說:「好像……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聽她這麼一說,喬而立轉頭過去看,「好像真的有點奇怪,不過我也說不上來。」

    知菊插嘴,「小姐,你們看不出來嗎?凌姑娘現在活脫是你的翻版呀。」

    「耶?」喬而立瞪大眼睛,有點不解。

    花紫也說:「對,我就覺得她打扮得好像小姐。」

    小姐總是把所有的頭髮高高的用金環東在頭頂,穿著綠衫加小皮靴,而且一定會背著一口大袋子,裝著她各種寶貝。

    知菊一瞼不悅的說:「何止是打扮像,就連說話的樣子、小動作,甚至連笑聲她都一起模仿了。」

    小容說道:「這幾天她可忙著東問西問,小姐的小動作、習慣之類的事,大家都快被她煩死嘍!」

    喬而立傻眼,訝聲說……「她幹麼這樣呀?」

    「誰知道,一定是知道王爺喜歡小姐,所以才想出這爛主意,想要沾光。」

    「別這麼說了。」喬而立露出一個苦笑,「我還想活命,他如果太喜歡我,不知道還會怎麼折磨我。」大家都是睜眼瞎子不成,他都已經對她壞成這樣了,她們還口口聲聲說他喜歡她?

    「可是小姐,你不知道那三天王爺雖然把你關著,可是他自己也不好受,好幾餐都忘了吃,小秀還說第一天王爺還心不在焉的,穿了兩隻不同的鞋要出門去呢。」

    「對呀,而且王爺一直叫總管到房裡,問你吃了沒、睡了沒。小姐,我說王爺這麼做一定有道理的。」

    「我看他不是神經病就是中邪,再不然就是生病。高興的時候疼疼她,不高興的時候就給她好看。

    喬而立才不相信藺南齊真的關心她,會在乎她的死活,她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當然不會像之前那樣和顏悅色的對她。

    可悲哀的是,她居然沒辦法將他的影子趕出腦海,天天都夢到他。

    連在自己的夢裡,他都不願意放過她,害她得抱著對他的依戀,哭著入睡。

    現在他心裡、眼裡只有那個凌雨霜,她明知道不應該這麼想,卻忍不住嫉妒。

    那個離他那麼近,可以嘻笑著放紙鳶的人是那麼的像她,可卻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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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南齊看著喬而立的手書,但看進去的卻不是那些內容,而是她有些稚氣的筆跡。

    有些字似乎是暈開了,他用手指頭輕撫著,心疼的低歎,「她在哭是嗎?」從她為凌雨霜大吃飛醋之時,他就知道,她那單純的心裡有了他。這些眼淚,是為了他而流的。

    遠遠看著在花園另一頭的她,他輕歎一口氣,「就快了,我就快回到你身邊了。」就快了,只要等一切都結束。

    「在看誰?這麼出神?」宣懷秀伸手在他面前晃,笑著說:「應該給你一面鏡子,讓你瞧瞧自己的表情。」多哀怨呀,他看了都好同情喔。

    「把手拿開,別擋到我。」別遮住那抹他思戀的倩影。

    「你這樣會讓人家誤會呀。」宣懷秀聳聳肩,手一指,「凌姑娘被你看得臉紅心跳嘍。」

    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很努力的在模仿喬而立,此刻她正因為獨佔了藺南齊的目光而得意不已。

    她並不知道他的眼光越過她,遠遠的落在另一邊,還以為自己的計畫成功,不用多久就能爬上他的床。

    「隨她怎麼想都好。」藺南齊淡淡的說:「你那邊有動靜嗎?」

    宣懷秀肩膀一垮,沮喪的說:「無功而返,只能說平西王藏東西的本事太高明了。」

    他派了許多高手摸進去搜,不是被逮送命就是全身而退,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唯一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平西王在他的地牢關了一個老頭子,但對他非常的禮遇,把地牢弄得跟皇宮沒兩樣,除了把他關著限制行動之外,倒也是要人好好伺候。

    探子回報時他覺得奇怪,但因為跟尋找玉璽的事無關,因此也就覺得無所謂。

    「看樣子只有最後的手段了,殺了他。」藺南齊無法再忍耐不去。平西王一日不除,他就一日無法承認真實的感情。

    他不願意再傷害而立了,想到她的眼淚他就自責得想殺了自己。

    「殺了平西王容易,但是玉璽的不落就更加不明瞭。」

    「我們也只能冒這個險。先除去禍害,玉璽再慢慢找。」

    「唉!我們在這大傷腦筋,他卻痛快的在花天酒地,還真是令人嘔呀。」宣懷秀搖頭,「可惜楊絲晴再查不出什麼了。」

    「既然所有能用的線索都斷了,就只好這麼做,不過我還得先跟皇上相商。」宣懷秀看著他手裡的絹紙,說道:「而立默出來了?給我瞧瞧。」

    「沒用的,你不知道而立的個性?她會為了要脫身而瞎掰的。」

    「看一看無妨。」他笑著拿過來看,「二月初時辰時茅房出恭?午時吃飯睡覺?這什麼東西呀?」

    「我早跟你說過了。」還真是瞎掰得徹底!楊絲晴的密函裡是寫這種鬼東西呀?

    但是宣懷秀卻突然笑了出來,「哈,原來是真的呀,哈哈!他真是個變態。」

    藺南齊眉一皺,「在說些什麼?」

    「這裡呀。」宣懷秀指給他看,「特殊行為,入浴時嚴禁有人在旁,閨房之事絕不解衫。」

    藺南齊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真的?」

    「我不是說過我是迎仙樓的常客?」宣懷秀笑嘻嘻的說:「平西王也愛去呀,姑娘們私底下多少會說一些事,他挺變態的,總是又咬又捏,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重點是他在床上從來不脫衣服,褲於脫了就上,夠變態吧!」他哈哈一笑,「喬而立也沒瞎掰一通,至少這件事是真的。」

    藺南齊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玉璽在哪裡了。」

    宣懷秀詫異的看著他,隨即想到,「是了,原來在那裡,那老狐狸隨身帶著。」

    「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從不解衣。哈!他一定沒想到,嫖妓時不脫衣服會害死他。」

    「玉璽並不大,他的確可以隨身攜帶。」藺南齊微微一笑,雙眼發亮,「如此一來,我們就能直接殺了他,而不愁找不到玉璽了。「

    「太好了,總算有了解決的辦法。王爺,我們立刻進宮面聖。」

    「嗯,事不宜遲。「他心情大好立刻和宣懷秀連袂出亭。

    凌雨霜見狀笑嘻嘻的趕上來,清脆有力的喊著,「王爺,你們耍去哪呀?」

    藺南齊看她一眼,「有事出門一趟。」

    說起來她也很用心,的確把而立的一舉一動學得頗像,但她卻不是她。看著她,他毫無心動的感覺。

    「真的嗎?」她嘟起小嘴,眼睛一轉,「厚!跟宣將軍出門,一定是去風月閣對不對?」

    他簡短的回應,「不是。」

    宣懷秀道:「真難為你,學什麼像什麼。」

    不去當戲子做妓女太可惜了!

    她想著那天看見喬而立發脾氣的模樣,努力學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本來就是這樣呀。喂,你不要隨便帶王爺亂跑,花柳病會死人的。」

    「哈哈。宣懷秀忍不住好笑,「是嗎?怎麼我記得你也是從那裡出來的呀?」

    凌雨霜瞼一紅,凶巴巴的說,「關你屁事!你不說話誰會把你當啞巴?」

    「喝,這麼凶呀?」他豎起大拇指,「真的很像,凌姑娘,算我服你了。」

    藺南齊看看她,微皺眉,「好了,你做你的事去吧。」愛放紙鳶就放紙鳶,喜歡彈琴就去彈琴,總之別來煩他就好。

    「我又沒什麼事好做,王府雖然大可是一點也不好玩,無聊死了。」

    她知道喬而立曾三番兩次嫌這裡無聊,一直想走,結果王爺反而加倍疼愛,什麼都依她。所以凌雨霜也想依樣畫葫蘆。

    「若是王府無聊,你待不住的話,我讓人送你回風月閣。」

    她一聽,整個人居然呆住,「可是……」

    這跟她想的不大一樣呀!看著他們走開,她忍不住滿心的錯愕。

    奇怪,哪裡出了問題?前幾天王爺雖然沒有碰她,可是對她和顏悅色,跟她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讓她更加確定,王爺喜歡的是這種個性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怕他,因此敢直言頂撞他的人在他心中就更可貴吧!

    事實證明他喜歡的不是喬而立,而是有這種性格的女人,只要她也是這樣的人,他就會愛上她。

    前幾天一直很順利,但為什麼今天卻變了一個模樣?

    她想不通,剛好小敏跑來多嘴,「小姐,你看那裡,那狐狸精居然被放出來了。」

    凌雨霜看過去,見到喬而立夾雜在一群婢女中。正在花園裡幹活。她忍不住怒火中燒。

    「原來如此。」正本出現,她這個模仿者當然就沒有價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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