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葉雙
序
緣分葉雙
從很久以前,雙就相信在這世界上你會碰到一種人,你喜歡他,喜歡用任何的形式和他相處,但你卻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愛上他,他在你生命中會是很真切的存在,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兄弟姊妹,但就是不會是男女朋友,因為你們之間沒有那種悸動,可是卻彼此相知相惜,上一篇作品的序的作者文字河之於雙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認識文字差不多七、八個月的時間,我們用文字交流彼此的心情,我們分享彼此的生活,用一種很輕鬆的形式來記錄彼此生活中的點滴,參加聚會時我們開心玩鬧,有時講講電話,分享彼此心情。
人世間知心的好友難尋,雙算幸運的,在虛幻的網海之中,雙找到了幾個很不錯的朋友,包括文字河在內,有時候,看著新聞播報著有關於網路的負面新聞,雙兒的心中便會由衷的升起一抹感恩之心,因為雙很幸運,遇上的都是好人。當然也不是說雙沒有遇過別有用心的人,只是我想網路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一樣,都有好人和壞人,端看你如何去保護自己,如何去篩選罷了。
在網路上不是沒有真心,雙就遇到不少,文字河、滄海、大仔、小勁量,還有單單……(這次介紹文字河,下次雙一定再和你們分享其他的好朋友。)
在網路的世界裡,我擁有許多,也盡量讓自己用最真誠的心去和別人交朋友,而他們當然也回報我最真誠的心,在網路上的日子是一段經歷,我獲得了很多不同於以往的經歷,在開心時分享、在傷心時擁抱,每一次的相聚都是開心與快樂的,有時難免會有些摩擦,我想那是因為我們之間不再僅僅只停留在虛幻之中。
雙一向是個很重情,也很惜緣惜情的人,記得不只一次,在微醺之中我對著文字河說,希望能做他一輩子的好朋友,我想友情應該比愛情來得更實在吧!
所以我珍惜著這一份份難得的緣,如果說我曾對他感歎過愛情生活的不如意,那麼其實我更想感謝的是能遇到他們這些好朋友,他們豐富了雙在寫作之途的生活,拂去了偶然驟起的孤單寂寞。呵,下次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對著他們這些好朋友唱一首——「陪你到永久」因為那是我心中最深層的盼望,不管以怎樣的方式相遇相逢,對這些好朋友,我只希望能夠陪他們到永久……
好啦,今天就先說到這裡,因為日子變得豐富而多采,所以寫稿子的時間當然少了一滴滴,所以現在雙兒得要很用力很用力的寫稿了,所以咱們下次再聊嚕!
第一章
一襲黑色的勁裝,輕巧地融人黑幕之中,縱身飛簷,很快地來到一間鋪著琉璃瓦的飛簷之上,腳步略頓,一雙晶亮的眸子低頭審視著在月光照映下散發出柔和光芒的琉璃。
她的唇勾起了一抹諷笑,以黑布蒙著的小臉輕搖,忍不住歎息。
唉!真不知該說這個姓簡的富貴人家是天生沒大腦還是怎地,用這一片片上好的琉璃當屋瓦,不是存心詔告世人,有本領的快來搶嗎?
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小小一片琉璃瓦,就足以供給尋常百姓幾個月的用度。
有錢不是罪,但為富不仁便是罪惡。
想到他們不但縱容兒子強搶民女,甚至毫無人性的壓搾那些承租田地的佃農,讓為他們做牛做馬的佃戶幾乎衣不暖、食不飽,而他們卻夜夜笙歌、酒池肉林,即使逼死了人也沒半點悔意。
可歎啊!
這樣的人,官府卻因為收賄而放任他們為所欲為,這樣的朝廷、這樣的父母官,只會端坐朝堂,要不然就滿口「萬歲萬歲萬萬歲」,但受苦的卻是最無反抗能力的小老百姓。
想到這裡,凌飛揚瘦削的身形倏地散發出一股無言的冷意。
她輕輕地拿起其中一塊價值不菲的琉璃瓦,透過屋內夜明珠所散發的光芒,看清楚了裡頭的景況,她冷哼一聲,放回了那片琉璃瓦。
眸中閃現森寒光芒,她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大宅的位置,然後根據這幾日的察探,很快地就確定了方向。
纖瘦的身軀才剛要竄起,背脊立刻傳來一陣森冷且濃重的殺氣,她神情一凜,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左邊閃。
那道寒光堪堪在她的身側劃過,撲了個空的刀芒幾乎沒有停頓的再次往她的身上直來。
事出突然,凌飛揚只能憑著本能閃躲那漫天飛舞的刀影,但即使她的身段再靈巧,在促不及防下,也硬生生被劃出了幾道血痕。
「你是誰?」在她的動作稍顯遲緩之際,刀子的主人——人稱無名刀王的冷新高聲斥問道。
問話時他手中的刀稍稍一頓,也只不過是這麼一會兒,就讓她找到了間隙。
好不容易終於擺脫他那宛若刀網似的追擊,她遠遠地跳開了一步,雙眼警戒地瞧著他,重重的喘息。
「我是誰還輪不到你來問,你又是誰?」
即使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但向來嫉惡如仇的冷新卻是毫不遮掩的自報了姓名。
「我是簡老爺特地聘來捉拿你的追緝獵人——冷新。」
等了幾天,原以為「夜盜」即將盜空簡府不過是個傳聞,可沒想到,就在他打算辭別簡老爺之際,她倒是現了身。
「哼,原來又是一個為錢賣命的走狗。」
凌飛揚望著他的目光多了一絲鄙夷,對於這些自詡為正義之士但卻肋紂為虐的人,她不會給子太高的評價。
「我是為錢賣命的走狗,但你做為盜匪更光榮不到哪裡去。」對於她的評論,冷新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近年來,許多豪門大戶都曾被夜盜給光臨過,雖然他也知曉,那些被盜的大戶人家在行為處事上,多少都有點問題,可是……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那些人怎麼樣也還輪不到一個盜賊來處置吧!
「哼,官府無能,累死百姓。」怎麼會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她逸出了一記冷哼。
話聲未落,凌飛揚出其不意的作狀出掌,就在他揚掌意欲反擊之際,她突地躍起,纖細的身形從他的頭頂上飛掠而去。
那速度身形之快,還有那飄散鼻間的淺香,出人意表地讓向來冷靜自持的冷新有著短暫的怔忡。
待他一回神,只來得及瞧見那纖細的背影遠揚。
他沒有起身追去,一雙冷目只是緊緊的凝著那終於只剩一個黑點的背影。
他真的沒想到,夜盜竟然真如傳聞是個姑娘家,瞧她那纖細的身段和隱隱散發出來的馨香,那都是姑娘家才會有的。
可……一個姑娘家為何甘冒殺頭的風險,三番兩次的侵入富賈之家,盜走財物?
她盜去的那些財富究竟又都落到何處?
種種的疑惑讓他對夜盜徹底起了好奇之心,也更加深追緝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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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月光照得凌飛揚一張原本白淨的臉,顯得更為雪白了,相形之下,她唇角那抹血漬也更顯得觸目驚心。
負傷之後,雖然她強撐著一口氣,逃離了當場被活逮的命運,但是身上的傷卻讓她不過飛掠了數里路,便逐漸氣衰。
只差一丁點兒了……她遙望著那幾乎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的屋舍,但步履卻步步艱困,那短短的距離彷彿遠在天邊一般。
「噢!」傷口的鮮血直流,令她呻吟出聲。
「你……沒事吧?」帶著微微怯懦的聲音劃破四周,竄入了凌飛揚的耳際。
原本就幾乎成了一直線的柳眉皺得更緊了,她費力的轉頭四處探看,好不容易在樹叢旁的一堆草後瞧見了一個縮在草叢裡的小小身影。
只見她睜著大大的眼兒,一雙靈眸骨碌碌地直盯著她瞧,那神情有點驚懼,也染著點好奇。
掃了她一眼,她的唇微開要說些什麼,可是話都還沒出口,一陣來得既快且急的暈眩感就襲向她。
「嗯……」凌飛揚知道自己最後一絲的氣力已經耗盡,雖然傷不至於致命,但是總也得要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唉!怕是又要惹得娘操心了。
「你還好吧!」嬌小纖細的身子突然再也沒有遲疑的奔向前,吃力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心的探問。
「你別碰我。」雖然從她的眸中瞧不出絲毫的惡意,但是凌飛揚向來不喜與人親近,尤其是陌生人。
「哥哥你可別誤會,我只是怕你摔跤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小女娃見她一身的勁裝,明顯地錯認了她的性別。
「放開!」咬著牙、逞著強,但凌飛揚顯然錯估了形勢。
只見那張小臉上原本的不確定倏地轉化成固執,小小的身軀努力地撐著氣力漸失的她,即使氣喘如牛也不肯放手。
「你受傷了,要去哪裡,我幫你。」靈雨固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