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文逸晴
「你在於麼?快下車,我要鎖車了。」
等了老半天,沒見張芸謙下車,望揚的口氣滿是不耐,跟無法掩飾的急躁。
「嗯……」
張芸謙傷心欲絕,可是,她並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她只是黯然地拿開毛毯,低著頭,一腳跨出車門。
「披上再出來!」
望揚那聽來夾帶火氣的命令又傳來,她別再讓他看到那美麗的身體了,該死的,他一路上所受的折磨還不夠嗎?
但是,這句話,卻讓張芸謙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像是有根弦斷了線,憤怒頓時沖蓋過一切的愁緒與遲疑。
她……
她為什麼要忍耐呀?大不了從此就心碎的離開他,再也不見面嘛!
「我不要!」
她猛地嗆聲,脫開毛毯,挺直了那嬌小卻動人的性感身軀,站在車子旁。
望揚倒抽一口氣,看著她。
禮服柔貼在她身上,完全顯露出她那令人蠢蠢欲動的曲線,在加上她那粉嫩淡雅,被美容師刻意精心雕琢過的纖細五官,JR刻困憤怒而顯得生氣勃勃,嬌小的柔美身軀昂然地站在車子旁,看得叫望揚呼吸幾乎停止。
「該死!」
低聲詛咒,他大步地走向她,隨手關上她身旁的車門,順勢一攬,就將她那柔嫩的身軀緊緊地摟到懷中。
「該死!」
又一聲詛咒著,他怨恨自己為什麼不住在二樓就好,竟然住在二十三樓。
「放開我!」
張芸謙怒吼著,在他懷裡扭動著想掙扎,「你不要以為你是男人你就可以使用這種暴……」
赫然,她憤怒的話語因為碰到了那堅挺火熱,藏也藏不住的男性象徵,而戛然停止。
「我當然可以!」
大手緊摟著她,望揚毫不客氣地撫摸著她光滑柔膩的裸背,將她壓向自己,只渴望這樣的親密緊貼,暫時能紓解一下痛苦的慾望。
張芸謙倒抽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無盡的思念與帽欲催化中遠離。
「不行!放開……」
她想掙脫他,她不要在這種他對她如此輕蔑的時候,跟他發生任何會再度讓自己後悔的關係,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掙扎只換來他更無法克制的慾望。
「該死!你……」
望揚咬牙切齒,她的反抗行動讓他難耐地有如在地獄中,「是你逼我這麼做的,女人!」
猛然地,他打開車門,一把就把張芸謙推進車裡,他知道,要等到上樓就一定來不及了,他會被自己的慾望淹死,他需要看她、需要吻她,需要看到像過去那些個夜晚,她那種渴望迷濛的眼神,那樣愛戀依賴地望著自己。
「不要!」
張芸謙知道,過去的事件又將重演,只要她抗議或是爭辯,他就用上床這招來堵住她的嘴讓她遺忘,而現在更過份,他竟然想在車子裡?!
「不要?不要你就不該穿成這樣,可惡!」望揚蹲了下來,狂燃慾火的黯沉眼神直逼向她,「你……」
他扣住她嬌小的頭顱,用嘴唇封住她,貪婪地吸取著她的芬芳,在她唇邊呢喃著,「幾乎要讓我瘋狂了,為什麼不乖乖地待在家裡等我回來就好?為什麼要離開我?可惡!我不准你這樣做,再也不准……」
在無法克制的慾望背後,望揚只感到一陣陣心被撕裂的痛楚,他啞聲,瘋狂地吻著她裸露在禮服外面的每一寸肌膚,「求你……以後再也不要穿這樣出去,你的美麗,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他的話,意圖是這麼地明顯……
他要獨佔她,就像她父親對她母親一樣?!
張芸謙那雙原本滿燃怒火,跟逐漸升起情慾的黑眸?在他的話裡漸漸地冷了下來。
她腦海裡飄過的,是自己那個被關在家裡,簡直像是犯人的母親,還有自己的父親,那個連母親出門買個醬油,都緊迫逼人的父親……
不要!她絕不要那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算她再愛望揚,她也不要這樣會毀了自己、毀了家庭幸福的愛情!
第十章
「有線報?好,我馬上到!」
一個多小時後,望揚在樓上接到了警局的電話,通知他必須立刻過去一趟,顯然有了犯人的行蹤。
他掛上電話,依依不捨地看著身旁閉著眼睛,擺明是在裝睡,臉色有點蒼白的張芸謙。
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擔憂鎖住了那雙濃黑的粗眉,他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了無限柔情的一吻,她的模樣叫他好擔心,從在樓下纏綿親吻時,到樓上的火熱激情,他有種錯覺,彷彿她就要消失般。
雖然她的身體、她的反應,還是跟以往一樣叫人幾乎迷失自我,可是他心底卻總有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知道自己今天真的太過份了,可是怒火跟慾火,還有幾天來跟那個聰明犯人對戰的疲憊,讓他喪失了理智。
深濃的歉意在心頭浮起,望揚又愛憐地印上一個吻,啞聲道:「等我回來,好嗎?」
床上的人兒沒有動靜,他輕歎口氣,然後起身準備離去,但是,他不急於這一刻,因為他已下定決心。
今晚,就要去拿那顆訂作好的白金戒指,並且回來跟她好好地談談,他要抹去她那股始終存在的淺淺憂愁,要抹去她腦袋瓜裡那種令她總是揚著一絲愁的想法,要她屬於他。
他知道,這次他全部會依她,就照她一直以來所要求的——兩個人好好地談談。
他的濃眉又是一皺,想起離開化妝舞會時,那些望家人邪氣的眼神。
不行!他一定得在那群好事的家人涉人他的未來跟幸福前,先說服她嫁給他,他要一輩子擁有她,也絕不讓那些家人利用她米威脅自己,當然,他也會請求她,以後再也不要穿著這麼會撩功他情慾的服裝,出現在公眾場合。
思及那時第一眼看到她穿著貼身紅禮服的模樣時,他發現,自己的下腹竟然又蠢蠶欲動。
「該死!」低聲詛咒一聲,他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是得先去警局,等今晚回來……他深情地凝望著床上依然緊閉雙眼的張芸謙,回來後,他一定要她答應從今而後,只屬於他。
望揚走後,那雙一直用濃黑長睫毛隱隱用力緊閉著的眼,卻阻止不了一滴淚,在月光下閃著晶瑩又悲哀的光華,依然不爭氣的從睫毛邊緣抖動滑落。
她睜眼,本能地下了床,想要穿上那件邊緣被扯破的小禮猴,可是卻發現,右手顫抖著,讓她幾乎無法穿上衣服,她用力地用左手抓住右手,一顆心,緊緊地揪著,為什麼?
離開他的這幾天,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暫時解脫了,可是事實卻證明,她以為被思念情感所傷透的心,又再度地被撕成—片片,望揚竟然在停車場就要了她,那用情慾來征服她的舉止。又比她那因佔有慾而毀了一個家的父親好多少?
她幾乎是茫然的,比起上一次離開這裡,離開望揚的家時更痛苦,上次是抱著不要依靠望揚,要重新站起的決心,這次沒有出現,只剩一波波悲傷的情潮,一次次地打在心上。
她在禮服外面,又披上了一件充滿著望揚氣息的襯衫,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出望揚家的大門,走出普綠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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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聲呼喚,止住了張芸謙的腳步,她那茫然的眼神,沒半點生氣地,看著眼前這個西裝筆挺、溫文儒雅的男人。
「請問……你是望揚的女朋友嗎?」
張芸謙沒注意到對方在眼鏡後面,那如蛇般陰險狡詐的目光,她只是一愣,隨即淒笑地搖搖頭,「不是……我沒那個資格……」
「沒資格?怎麼會?」
那男人逼近她一步,近的幾乎隨時可以抓住她,但是張芸謙卻毫無感覺,她只想走,只想消失……
「姐!」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張芸謙抬頭望去。
是張子謙,帶著三個也被望馨拉去參加舞會,此時還穿著黑色禮服的弟弟,在對面的大馬路跟她揮手。
「他們把我叫回來,大家擔心你……」
張子謙邊跑過馬路邊說話,一臉擔憂,「望揚沒對你……」
「怎樣」兩個字突然淹沒在喇叭聲裡。
張芸謙看著弟弟,奇怪子謙為什麼一臉驚恐的模樣,她皺了下眉頭,想到自己就算想消失,也得等弟弟們都長大,都安頓好才行呀!
「子謙!你幹麼站在馬路中央,危險……」
突然,一個冰涼而尖銳的刺痛感,從她的脖子上傳來。
她愕然睜大了眼。
「放開她!你想幹什麼?」
張子謙依然站在馬路中央等著川流不息的車輛毫不禮讓的快速通過,三個弟弟則先一步跑到人行道上以張芸謙為軸心,圍著張芸謙跟那個男人,一臉又怒又不敢輕舉妄動的憤恨。
「幹什麼?呵呵……這就要去問……那個被美國司法界,譽為創世天才的法醫——望揚了!」
「別……別帶走我姐,她跟望揚沒關係!」張子謙急了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