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簡凡
序
毒舌男駕到簡凡
嗨嗨!各位親愛的看倌,咱們又見面囉!
繼上本幾近完美的男主角——秦天君之後,接棒的,是毒舌派頭號掌門人——卓尚培。相比好脾氣、待人親切的秦天君,這位卓兄台的脾氣實在臭得很,他待人接物方面的態度,只要你把本書翻幾頁,相信你會馬上為女主角——歐陽如琳,掬一把同情之淚。
冤家的愛情喜劇是簡小凡一向所喜愛的,但帶點淡淡悲情的題材(如「總裁情史」、「史上最猛之暗戀」),簡小凡也喜歡喔!總結一句——我就是花心啦!Λ——Λ
我喜歡寫作題材多樣化,這樣看倌才會有新鮮感,我下筆的時候,也才容易激出過去沒寫過、沒想過的靈感火花。超能力的題材,是我一直想寫但又始終未能付諸實現的,角色、情節都有仔細想過,希望在可見的將來,簡小凡第一本帶點科幻元素的書寶寶會誕生吧??br />
本書出現的奧爾肥貓,藍本取材自我那已經仙逝的愛貓。寫的時候它還在我身邊,但世事如棋,只可歎一句:這就是生命,這就是人生,天下到底沒有不散的筵席。
逝去的,不可追;拿得起,便要放得下。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每一件事的發生,不論它是好事還是壞事,它都會教曉你一些東西。」學會什麼時候應該怎樣放下感情的負傷包袱,或許,就是愛貓給我上的最後一門課。
是時候擱筆了,希望大家喜歡歐陽如琳跟卓尚培越吵越恩愛的愛情故事——
第一章
一個美麗的清晨,原應繼續它的美麗,然而,一陣琴聲卻把這個美麗破壞了。
姑且不論其他人怎麼評價這每天清晨都會按時響起的琴聲,至少,住在這琴聲隔壁的人——歐陽如琳,不會對這些對她而言猶如地獄之音的琴聲,有啥子好感。
「可惡!」
這個可惡透頂的混帳!每天早上不吵醒她,難道他就會渾身不自在嗎?
她可不會乖乖坐在家,靜靜聽他的穿腦魔音!歐陽如琳一如既往地,從她的大床上暴上跳而起,接著以百米九秒九的高速跑出家,熟練而怒氣沖沖地跑到隔壁的大門前去。
今天不踢壞他的大門,她就不叫歐陽如琳!
每天都這麼起誓的歐陽如琳,舉起玉腿,朝大門狠狠踹去就在她的玉腿快要碰觸到無辜的大門時,大門卻在此時無聲地開啟,令她驟然失去重心,整個人往門裡倒去。
幸好開門的人眼明手快,一手抱住歐陽如琳,不致讓她跌倒在地。
呼!好加在!她可是個大美女呢,萬一跌倒弄出個傷口,疤痕來,她怎麼出去釣金龜呢?
「小姐,我對你的投懷送抱沒什麼興趣,如果你已經站穩,麻煩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手臂。」
一道冰得足以冷死人的男聲,在歐陽如琳的耳畔響起。
「誰對你投懷送抱!?」她立即飛離男人的手臂範圍,全身長滿了刺。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超級自以為是的男人!
「我會對全天下的男人投懷送抱,就獨獨對你一個不會!」她氣勢十足地指著眼前的男人。
「喔,是這樣嗎?」俊美高大、年約三十出頭的男人,悠閒地挑一挑眉,繼續吐著冷冷的寒風:「那我真要替全天下的男性同胞感到不幸,要是被你這樣的醜女投懷送抱,絕對算得上是滿清十大酷刑。」
「你!」
她一時間想不到任何可反駁的話語來,只能狠狠瞪著那個永遠冷冰冰的男人。
「別你你我我了,我今早很忙,沒空跟你瞎耗。」
男人說完,便準備把半個身體已然踏進他家的歐陽如琳推出門外,好讓他能關上大門。
「喂!別碰我!」歐陽如琳連忙拍了拍男人碰到她的部位,好像他是什麼世紀病毒般。
「如果不是你現在礙著我,我絕不會勉強自己碰你一下。」面對她的惡言惡語,他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說完話以後,男人自覺已經花了寶貴的時間在閒雜人等身上,所以在把歐陽如琳推離大門後,便打算將門關上。
「等一下!」
歐陽如琳也不是第一天和這個毒舌派冰山男進行抗戰,他的一舉一動,地可是十分瞭解。
「沒什麼好等的。」男人沒打算理會她,兀自關著他的門。
「卓尚培!你敢?」
歐陽如琳伸手擋住大門,不讓卓尚培關上。
「這是我家。」他輕皺眉頭。
認識他的人,不論是泛泛之交還是相識多年、交情深厚的朋友,都鮮少看到以冰冷且以沒表情聞名的卓尚培皺眉的樣子。
卓尚培的確很少有情緒波動,為人冷淡的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即便那些事是針對他而來,他也不甚在乎。
面無表情之外,就連語調也是千年不變的平靜,別妄想在他話語中找到所謂的「抑揚頓挫」。
不過,這僅限於在面對歐陽如琳以外的人身上。
當卓尚培面對她時,他那渾然天成的面無表情便會自動破功,但他還能「力保不失」,即使和她吵架,仍能維持冷靜的語調。
「那、又、怎、樣?」歐陽如琳挑釁味道極重地逼近卓尚培。
「既是我家,我就完全擁有開門與關門的權利。」
卓尚培的大手沒離開過大門,一邊說一邊和她角力,看誰能主導門的開關。
歐陽如琳雖是嬌滴滴的美女,但天生蠻力過人,因此和他比起力氣來,一點也不遜色。
「你有權開你的門,但沒權心懷惡意突然把門打開,然後壞心地等著看本小姐跌倒!」她高聲地提出指控。
「這位已經失去理智的醜女小姐,請你先弄清楚事情的狀況才來指責我,需知你每天清晨,總是風雨不改地來踢我的門,我再不阻止你的暴行,恐怕不久之後,這扇門就要換新的了。」
歐陽如琳每天都是同一時刻來踢卓尚培家的大門,久了,他自然知道她何時踢門,所以今天他算準了時間,在她踢門的前一秒把門打開。
「你還敢說我?」她氣得渾身發抖,「若不是因為你的魔聲琴音,我會每天早上都不得安寧?我會每天早上跑到你家踢門?我會這般沒儀態地和你大小聲?」
「我在自己家做自己喜歡的事,關你什麼事?難道我沒彈琴的自由?」
「當你自以為是的自由影響到我的自由時,就不能以冠冕堂皇的『自由』一詞帶過了!再說,你有彈琴的自由,那我也有不聽的自由!」
他這傢伙怎會知道,她每天早上被那些連噪音也不如的琴聲吵醒的「美妙滋味」!
而且,幹嘛啊!?人家彈琴,他跟著人家彈琴,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荼毒自己的耳朵就算了,還要沒良心地拉身邊的大美女鄰居她下水!
「那你搬家啊。」卓尚培閒閒地道。「你搬了新家,不再和我比鄰而居,每天早上就不用聽到我的琴聲了。」
歐陽如琳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明明就是你不對,我為什麼要搬家來遷就你?」
「我早上彈琴那麼久了,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鄰居來投訴我的琴聲難聽,也即是說,只有你一個人的聽力有問題。
我是不會歧視身體有殘疾的人,但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閒雜人士而停止我每天早上的習慣。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自動消失,那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而他也不用每天計算她踢門的時間。
「我才不搬家!」
她寧可每天早上被噪音吵醒、寧可每天早上沒儀態地踢門,也不願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你不搬家是你的事,但請你以後別再為這事來踢我的大門。」
他對她已是十分容忍,若他心情差一點,他絕對會打電話叫警察上來,讓她下不了台。
說真的,他一直想不明白,這棟大樓的隔音設備是一流的,即使歐陽如林住在他隔壁,應該也不會聽到他的琴聲。
他曾問過同是他鄰居的陳先生,有沒有聽到他早上的琴聲,陳先生聽了,一臉驚愕地反問:
「卓先生,你早上有彈琴的習慣嗎?」
可見聽見琴聲的只有歐陽如琳一個,而覺得難聽的,也只有她一個。他學琴至今,還真沒被人說過他彈琴難聽。
「你害我每天早上從甜美的夢中驚醒,還敢叫我別來踢門!?」
「作夢是美少女的專利,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快要踏人中年的年紀,煩請你盡快改掉作夢的習慣,這和你這醜女歐巴桑一點也不配。」
深知歐陽如琳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外貌和年紀,所以壞心的他便故意挑這兩樣東西來攻擊。
「我醜!?」這混帳傢伙到底有沒有長眼啊?不是她自誇,她若是醜,全台灣就沒有美女了!
還有還有,她身體上下哪一個地方像是踏人中年了?她才二十五歲耶!什麼步入中年?真失禮!
「我才不醜!姓卓的,告訴你,我每天收到的情書,可是多得嚇人,追求者更是多得可以從忠孝東路排到西門町!」歐陽如琳誇張十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