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痞子闖情關

第4頁 文 / 唐昕

    冷素心瞧著他,怒火更熾。「住口!」

    「大美人!你別生氣,摸你咪……那個地方,也是為了救你,情非得已呀!」

    冷素心畢竟是個初出江湖的少女,想起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又羞又惱,更恨他千百倍。「現下,你只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一個是自刎,另一個是挖掉雙眼。」名節為女人最重要的,既然這淫賊已瞧過她的身子,就必須付出代價。

    不會吧!他有沒有聽錯?這麼可怕!

    「可不可以——兩種都不要?」他陪著笑臉。

    「不行!」她答得斬釘截鐵。

    糟了!這下死定了,想不到他馬太保的下場竟是摸女人的咪咪而被對方砍死!

    還好這裡沒人認識他太保哥,否則這種死法不笑死人才怪!唉……

    「快點動手!」她冷聲催促。

    這麼心急?他馬太保好歹也是堂堂六尺男兒,生得英俊瀟灑,怎麼這麼不得她的緣?

    「用什麼動手?」他瞥了眼手上用來生火的樹枝。

    「很簡單,用手!」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手!?馬太保拋掉樹枝,伸出一雙手圈了圈脖子,搖搖頭,又捂了捂眼睛。

    「怎麼辦?我真的很怕耶!」開玩笑!掐死自己、叉瞎自己的眼睛,哪那麼容易下手,又不是豬腦袋。

    「是嗎?好,瞧在你為我吸毒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語罷,冷素心一個上前就要下手。

    馬太保連救命都來不及喊就被她掐住咽喉。

    正待施力,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襲來,她忍不住晃了下。

    「你……你怎麼了?」馬太保及時伸手扶住她。

    「別……別碰我……」她低喘地道,掙扎著要推開他。

    看來,她中的毒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厲害,想必白雲騑在煉毒方面有了精進,與五年前不可同日而喻。

    「你說的。」他立即放手。

    冷素心失去他的扶持,身子一軟,竟倒在地上。「你……」

    「不能怪我,是你叫我放手!」他一臉無辜。

    冷素心毒起難受,忍不住閉上雙眼。

    見她臉色發白,一副極痛苦的模樣,馬太保忍不住蹲在她身邊。「美人,現在我要怎麼幫你?」

    「不……必……」

    馬太保忍不住火大了。

    「大美人,要死還不容易嗎?我馬上給你一發就可以送你歸天,可是,就這麼輕易死了,不會對不起生、養你的人嗎?」咦?他居然可以說出這一串如此正氣的話來,嘿!一定是潛能被激發了。

    冷素心被他這麼一喝,想起了師父。她未報師仇,怎麼能死?

    終於,她睜開雙眸。「背我進城。」

    馬太保心一喜。「做什麼?」

    「不許……不許多問……否則……我一刀殺了你!」她斷斷續續地說完。

    明明都傷得這麼重了,還那麼凶!

    「是——大美人,我不問。」語畢,他滿心歡喜地將她背在身後。

    還真輕!

    「不許……不許笑!」

    嗄?她在後面能看見他的臉嗎?真神!

    「我沒笑。」他就不信她看得見。

    下一刻,刀鋒再次貼上他頸項。

    「不……不准騙我……要殺你……我還……還辦得到!」

    這下子他真的笑不出來了。

    「是、是、是,我不問,也不笑,行了吧?」

    「還……不許說話。」

    什麼!?連說話也不行?他搖搖頭,邁步走出廟門。

    「人生於世上有多少知己——」他哼起歌來。

    「你——」

    「行了,行了!唱歌也不行,對不對?」算了,只要她高興就好。

    「快一點!」

    「是,大美人。」現在他馬太保竟被她當馬來騎。

    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是很高興被騎。

    唉!賤!賤哪!

    第3章()

    「得手了嗎?」白雲騑站在大堂中,神情是少見的急切。

    「稟莊主,妖女身邊那個男人攪了局,屬下們不但未得手,還讓那怪異的兵器所傷,差點無法回來覆命。」

    白雲騑聞言,不由得怒容滿面,「傳令下去,搜索方圓百里,那個男的生死不論,女的必須留她一條命,明白嗎?」

    「屬下知道了。」黑衣人很快的退出大堂外。

    五年前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

    「師父,為何遲遲不傳徒兒玄陰真經的內功心法?」

    老人正靜坐,睜眼瞧住了他。

    「時候未到。」語罷,再度合上眼。

    「什麼時候才算時機到?」

    老人卻始終不再開口回答。

    回憶至此,白雲騑仍憤恨難平。

    那一日與冷素心交手,知她武藝已不在自己之下。

    定是師父已授她玄陰真經!

    他不甘心!

    有朝一日,他必奪玄陰真經!他發誓。

    「大美人,水來了。」馬太保提著一隻陶壺走入房中。

    「滾出去!」隨著冷斥而來的是一隻布枕。

    幸虧馬太保眼明手快,及時合上房門才逃過一劫。

    好險!隨即一抹賊笑溜上他的俊臉。

    原來她正在敷藥!

    想起那一片春光——

    「Shit!」又流鼻血了。

    從前並不會見了女人就這樣啊!真是怪了!

    「你進來!」房中傳出聲音。

    馬太保隨手抹了抹鼻血,推門而入。

    「Sorry!」他順手將陶壺擱在桌上。

    「嗯?」黛眉微擰。

    「哦,我是說,對不起!」他笑道。

    「你跪下!」瞧著他嘻皮笑臉的輕浮樣,她就有說不出的憎厭。

    不會吧!

    這樣就要他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耶!她不知道嗎?

    「快跪!」絕色的美顏上一片冰霜。

    「可是——」

    「不跪?可以,你現下就走,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

    這麼嚴重!?

    盯著她足足有三秒——咚的一聲,他跪了下去。

    因為他實在捨不得離開她。賤!

    「現下磕三個響頭。」冷素心一貫地面若寒霜。

    磕頭!?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拜佛!

    「嗯?不磕嗎?」她微揚起眉。

    「為什麼要磕頭?」他陪著笑臉問。

    冷素心再次蹙起眉。「不許笑,不許問。快磕!」她就是討厭他笑著同她說話的樣子,油嘴滑舌的。

    這樣啊……

    好,他豁出去了!

    咚、咚、咚的三下,他一口氣當拜佛地給她磕了。

    現在他大概是全香港的地痞中賤到最高點的一個了。

    「由此刻起,我就是你的師父。」她冷冷地開口。

    言「什麼!?美人你——」

    情「叫師父!」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小「這個……呃……」

    說「怎麼?你不想叫是嗎?可以,我就當你背叛師門,一刀殺了你。」話剛落,她揚起手,柳葉刀的寒芒映在他臉上。

    獨他可不想死。

    家「拜師父有什麼好處?」他試探地問了句。

    「當然是傳授你武功。」她冷冷地回答,黑瞳中帶著瞭然的冷笑。

    可以學武功?她居然對他這麼好!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肯教我?不後悔?」

    「為師絕不打誑語。」她答得斬釘截鐵。

    「呃……那個……那個……當了我師父,我還可不可以泡你呀?」

    「嗯?」這小子老說一些怪話讓人摸不著頭緒。

    「我的意思是……你還可不可以當我的女朋友?」

    這一句她倒是聽得九分明白。「當然不成!」

    「為什麼?」

    「既已拜師便有長幼之分,如何還是朋友?」

    明明她年紀比他小,卻硬拗的變成他長輩,這……

    看在她長得如天仙一般,又肯教他武功的份上,他馬太保就忍辱負重,喊大美人一聲師父吧!

    「師父!」他乖乖地喊了一聲。

    冷素心面色稍霽,收回柳葉刀。

    「師父可記得我的名字?」

    冷素心冷瞥他一眼。「馬太保!」

    嘩!她居然記得,他好高興!

    「那……師父叫什麼名字呢?可不可以告訴我呀?」

    「冷素心。」她很快地回答,面上忽露異色,隨即離開床榻來到窗邊。

    「怎麼——」

    「快,咱們快離開這兒。」語畢,她拎起包袱,打開客棧的房門走了出去。

    「喂,師父——等等我!」

    「不許出聲,緊跟住我,明白嗎?」冷素心猛地轉身摀住他的口。

    馬太保點點頭。

    她的手真軟真香,他還真想一口吞下……

    察覺他的嘴竟吻了她掌心一下,冷素心又羞又惱,反手甩了他一個耳刮子。

    「不許對為師輕浮!」

    「是,師父!」打得還真是用力,半邊臉熱辣辣的。

    「還愣著作啥?快走!」

    「是,師父!」

    誰會相信他太保哥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服服帖帖的?

    唉!他的末日來羅!

    待一干黑衣殺手來到客棧房間時,冷素心師徒二人早已走遠。

    「師父,徒兒這樣穿是不是帥多了?」馬太保站在河畔,雙手交疊在胸前,擺了個很酷的姿勢。

    離開客棧的時候,師徒二人「順手」取過一套掛在後院的衣衫。

    如今,他換下皮衣與牛仔褲,改穿一襲灰褐色衣褲,一頭黑髮服貼地束在腦後,束成一截短短的馬尾。

    冷素心瞧他一眼,淡道:「你的模樣與附近村民無二,跟帥字扯不上關係。」

    馬太保怔了下,笑了起來。「我是問你,我穿這樣好看嗎?」

    「只要黑衣人不再追來,怎麼樣都好。」他怪異的打扮極易辨認,容易讓白雲騑的手下尋著,因此要他打扮成村夫以避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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